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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910 正太學堂 文 / 七七家d貓貓

    910正太學堂

    聽李准奕的語氣,泰勒.斯威夫特知道他對於賈斯汀.比伯缺席綵排這件事不是很滿意——這是婉轉的說法,其實泰勒.斯威夫特不僅聽出李准奕語氣裡的質疑,還看到了他英挺的眉毛已經糾結在了一起。這讓泰勒.斯威夫特感覺有些尷尬。

    在泰勒.斯威夫特看來,綵排當然是必須的,不然就無法確保舞台的質量,但現在在李准奕面前,難不成要火上澆油。所以泰勒.斯威夫特就笑了笑說到,「之前賈斯汀也做我演唱會嘉賓有好幾次了,還和我世界各地一起跑來著。」說完泰勒.斯威夫特乾笑了兩聲,可惜調侃效果不大,「他也是表演經驗很豐富的人了,不用擔心的。」

    李准奕的眉毛如膠似漆,他對於「奕家族」首爾那的練習生也好、歌手也好,要求一直都是嚴格過來的,所以beast、iu他們並沒有這種陋習——對待舞台不誠心的陋習,但賈斯汀.比伯從簽約一開始,就是弗萊德.派爾在帶,準確地說都是他的聲樂老師在帶,所以在這方面賈斯汀.比伯是沒有接受過教育的。

    無論是在韓國還是在世界範圍,一名歌手、一名演員,甚至往大裡說一名職場人,如果不認真對待自己要做的事,就很難有進一步的發展。放在歌手身上,並不是說綵排這件事如何,李准奕在人氣歌謠的舞台上表演過近百次了,可每次表演之前還是要兢兢業業地綵排,每一次表演都是不一樣的,舞台不是問題,最重要是對待舞台的態度。

    曾經把中國男子足球隊歷史性地帶入世界盃決賽圈的米盧就說過,態度決定一切。雖然這句話也有以偏概全的嫌疑,但在舞台上,的確就是如此。而賈斯汀.比伯現在顯然態度就不對了。

    李准奕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今天是泰勒.斯威夫特演唱會的大日子,沒有必要壞了興致,不過李准奕卻知道,之後要找機會好好對賈斯汀.比伯說明這件事的重要性。現在賈斯汀.比伯出道才剛剛過了一年,就有這種毛病了,不是一個好兆頭。李准奕可不希望賈斯汀.比伯是一顆流星,在夜空閃耀過後,就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泰勒.斯威夫特演唱會開場前十分鐘,賈斯汀.比伯才姍姍來遲。現在帶賈斯汀.比伯的經紀人也是新來的,並且還給他配了四名黑塔保鏢,陣勢不小。到達保德信中心之後,賈斯汀.比伯這才發現,李准奕今天居然來看演唱會了,對於李准奕,賈斯汀.比伯還是十分尊敬的,所以開心地就上前來打招呼了。

    李准奕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賈斯汀.比伯去做出場準備了。而李准奕自己,則是到vip包廂去看演出了。其實李准奕本來是想去下面和觀眾一起看的,演唱會嘛,就是要和觀眾一起瘋一起狂,享受這種氣氛,才是幸福的。但鑒於紐約廣場事件的餘熱未消,再加上昨天晚上在「毒蛇」酒吧又出了那個小插曲,弗萊德.派爾和林夕遠都堅決不同意。李准奕也考慮到觀眾可能出現的危險,這才放棄了享受演唱會最直接的辦法。

    也許泰勒.斯威夫特的演唱會不是最讓人血脈噴張的,至少沒有搖滾演唱會那種讓人陷入瘋狂的氛圍,但她的演唱會卻是最清新、最貼近觀眾的。表演過程中對於視覺效果的精心設計撇開不說,那種抒發少女心思的歌聲,就像在所有人的心頭寫下一個有時間有地點有情節的小說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就沉浸其中,而全場的大合唱更是讓全場氣氛一片火熱。

    當賈斯汀.比伯出場時,全場掀起了狂熱的響應,一曲「baby」幾乎可以說是人人都會唱了,李准奕昨天還聽說龍俊亨、李起光幾個人還專門練習了這首歌,並且嘗試做了幾個不同的版本,也算是對創作能力的一種練習了。

    聽著賈斯汀.比伯的演唱,李准奕因為泰勒.斯威夫特演唱會氣氛而渲染的好心情,又黃了,不由自主就輕歎了一口氣。雖然說沒有大問題,畢竟「baby」本就不是高難度歌曲,但賈斯汀.比伯在音準上的問題、還有在換氣上的問題,還是顯示出他的基本功不足,更重要的是,「baby」這首他已經上過成百上千遍的歌曲,他依舊存在如此多問題,也說明了他的態度的確有問題。唱成這樣還不綵排,在李准奕看來,已經不是失誤的問題了。

    在包廂裡的弗萊德.派爾和林夕遠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賈斯汀.比伯慘了。

    果然,表演結束之後,興高采烈回到包廂的賈斯汀.比伯,很快就知道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剛剛在外面還接受了粉絲熱烈的歡呼,進來正準備向李准奕邀功呢,沒有想到劈頭蓋臉地就被李准奕罵了一頓。

    對於李准奕的指責,賈斯汀.比伯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漏洞百出的現場演唱,在李准奕那靈敏的耳朵裡更是無所遁形。賈斯汀.比伯下意識地還想找借口,但李准奕一句,「那你為什麼不綵排?難道以為『baby』唱過那麼多次現場了,不綵排也沒有關係?可問題是,『baby』你唱了那麼多次,居然還會走音,居然還會有換氣問題,這才更加嚴重。」

    賈斯汀.比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李准奕之於他,其實是很複雜的感覺,有親近,有羨慕,有尊敬,有仰慕,也有害怕。李准奕不僅是把他帶出小鎮、走向世界的老師,同時也是他為之奮鬥的目標。所以,在李准奕面前,賈斯汀.比伯還是很老實的。

    「賈斯汀,你知道你今天的成績是誰給你的?」李准奕的視線已經離開了舞台,現在泰勒.斯威夫特穿著一件雙肩帶的紫色小禮服,嬌艷欲滴,但李准奕卻沒有心思去欣賞好友的表演了,雖然有些抱歉,但李准奕卻覺得,今年也不過二十一歲的泰勒.斯威夫特,如今在舞台上的表現,顯然就是賈斯汀.比伯最直接最現成的教材,現在也是最好的教育時刻,所以他才開始說了起來。幸好,這裡是包廂,弗萊德.派爾已經把隔音設備開起來了,外面喧鬧的聲音剎那間就消失了。

    聽到李准奕的問題,賈斯汀.比伯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抬頭看了看李准奕,意思就是答案是「李准奕」。

    卻見李准奕搖了搖頭,「不,你我今天能有如此成績,有自己的努力,有公司媒體的策劃,但最終的成績都是聽眾們給的。這話聽起來矯情,卻再現實不過了。沒有聽眾買我們的唱片,沒有觀眾看我們的電影,一切都是白搭。」其實這話很通俗,為什麼有人是一線藝人,有人僅僅是三線藝人,這就是人氣的問題,換而言之就是觀眾關注度的問題。也許區分一線藝人和三線藝人有很多種要素,比如製作公司的重視、比如獎項的肯定等等,但人氣絕對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沒有觀眾買賬,一切都是白費。

    「你有沒有想過,聽眾對我們的支持是無條件的,我們唱歌給他們聽,他們支持我們的職業生涯。但如今,你卻無視了自己和觀眾交流的渠道:你的歌聲,只是在享受人氣所帶給你的快樂。你基本功也不練了,綵排也不參加了,是不是覺得依靠一首『baby』你就可以走天下了,你就可以紅一輩子了?」李准奕的話不可謂不嚴厲,卻是苦口婆心,這些話,早在賈斯汀.比伯開始訓練之前,李准奕就應該教育他的,只希望現在還不算遲,「人氣這種東西,最說不准了,你可以一夜之間在youtube上爆紅,同樣,你也可能會一夜之間就聲名掃地、一文不值。」

    看著賈斯汀.比伯那張漸漸長大的臉龐,李准奕知道年輕氣盛的孩子還是不服氣的,他也不著急,簡單說到,「當年依靠『小鬼當家』系列紅遍美國的麥考利.金,你應該知道。電影大紅大紫之後,眾人的追捧讓他自以為是、失去了自我,最終就這樣消失在了大屏幕之前。」在娛樂圈,麥考利.金這樣迷失在娛樂圈無數誘惑之中的童星,包括成年人,都是數不勝數的,賈斯汀.比伯聽到,猛然抬起頭看了看李准奕,他顯然沒有想到李准奕把問題想的如此嚴重。

    「是,你現在問題還沒有那麼誇張,但你的態度已經出現問題了。」李准奕一針見血,「你對舞台對歌唱對於歌迷的態度已經失去了出道時的單純了。你現在只是單純享受被追捧的快樂,單純地覺得自己就是歌迷口中無上的王。在這種心情下,對於讓你成名的歌唱、舞台,你卻失去了認真的態度了。」

    李准奕看了看臉色變得雪白的賈斯汀.比伯,「『baby』可以紅半年,可以紅一年,那以後呢?如果你沒有超越這首歌的作品,那該怎麼辦?又或者,你停滯不前,你的表演你專輯的質量就停在這個水準了,歌迷和樂評人都開始批評你了,不再追捧你了,那又該怎麼辦?」

    賈斯汀.比伯站在李准奕面前,瞬間覺得自己無比渺小,侷促不安地看著自己的鞋子,眼神漂浮不定,他終究是一個孩子,也不清楚問題究竟出現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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