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相見
很快雲峰的弟子們都到齊了,雲峰將自己最近領悟的天道一一傳授給自己的五位得意弟子,趙麗雅由於修為還比較低,所以聽是聽了,卻也只是糊里糊塗,不像那五位師兄個個如獲至寶,聽得如癡如狂。
傳授完心得之後,雲峰稍作交代,然後帶著趙麗雅下山了。
杭州西郊外那片莊園,林家直系人員正濟濟一堂,戰戰兢兢,恭恭敬敬的聽老祖宗的教誨。這位林家老祖宗今天心情大好,所以特意將這些林家的子弟叫了過來。
正在此時莊園外驀然出現了三個年輕人,正是張湖畔和枯葉、枯竹。
突然張湖畔面露驚喜,飛身閃電般的向一幢別墅疾射而去,身後兩道人影也隨後跟上。這麼近距離,並且是在張湖畔有心搜索的情況下,柳熙珍熟悉的氣息立刻被張湖畔察覺到。
「砰!」門被有力地撞了開來,柳熙珍驚恐地抬起了頭。
「湖畔!」
「熙珍!」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柳熙珍噙著眼淚,深情地說道。
「怎麼會呢,傻瓜,我這不是來了嗎?」張湖畔微笑著柔聲說道。只是內心卻在滴血,憔悴的面孔,凌亂的頭髮,這一切都像針一樣刺在張湖畔的心窩。
「霏霏呢?」張湖畔突然發現柳霏霏並不在這裡。
「霏霏,啊,畔,你快走!」柳熙珍突然想起了那位可怕的道士,硬著心推開了張湖畔,焦急地催促道。
「不要怕,告訴我一切,別忘了我是神仙!」說著張湖畔再次將柳熙珍摟在懷裡,心疼地撫摸著柳熙珍凌亂的頭髮,安慰著柳熙珍因為恐懼而發抖的身子,溫柔的面具下是內心在熊熊燃燒的怒火。
「可他們也是神仙!」柳熙珍仍然擔心的說道。
「不怕,不管他是哪路神仙,只要他們傷害了我的熙珍,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張湖畔仍然柔聲說道,兩眼卻變得冰冷無比。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霏霏又到哪裡去了?」張湖畔問道。
「畔,我們還是悄悄的離開好嗎?霏霏她很安全!」柳熙珍不知道年輕道士的實力,但是他在平台上講的話現在還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裡,她不能不擔心。失去了柳霏霏,已經讓她痛不欲生,如果再失去眼前這位讓自己刻骨銘心的男人,柳熙珍無法想像自己今後的生活該怎麼過。
柳熙珍在這樣的情況下,卻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頓時張湖畔的心感動無比,但同時也對敵人更加充滿憤怒。如果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有何臉面活在這世界上,又有何臉面說振興武當!
張湖畔不再問柳熙珍,他要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傷害了她——柳熙珍,不管他是誰,哪怕是天皇老子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湖畔將柳熙珍抱在懷裡,一股柔和溫暖無比的力量緊緊裹繞著柳熙珍,讓柳熙珍即感到舒服無比,又無法做出任何掙扎動作。
「相信我!」張湖畔柔情地對懷中的柳熙珍說道,兩眼射出堅定的目光。
柳熙珍漸漸的迷失在張湖畔的柔情和充滿男子漢的目光之中,心中已經下了跟張湖畔共生死的決心,再也不做任何掙扎,只是反手緊緊地抱著張湖畔,兩眼深情地凝視著張湖畔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兩行熱淚滑落臉龐。
「祖師爺!」門口站立的枯葉等待著張湖畔的命令。現在的他們當然知道柳熙珍的高貴身份,祖師爺的女人竟然被人劫持關押,作為門下弟子如何能不義憤填膺?
張湖畔並沒有言語,只是寒著一張臉,抱著柳熙珍緩緩地朝著一幢三層歐式別墅走去,枯葉兩人同樣面色寒霜,一言不語地跟在張湖畔的身後。
「砰!」枯葉手輕輕一揮,大門頓時被一股力量給狠狠的撞了開來。
「何人如此大膽!」林嘯天怒喝,老祖宗在此講道,竟然會有人如此不懂規矩的莽撞,這讓林嘯天惱怒無比。
「張湖畔!」林啟明暗自心驚,老爺子七十大宴上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就連武當的宋風都對他恭敬有加。
「很好,沒有想到竟然是林家!」張湖畔凌厲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大廳。
「大哥,他就是張湖畔。」林偉峰小聲在林偉鵬的耳邊說道,眼裡流露出異常的興奮,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張湖畔!」此時就算林偉峰不用說,林偉鵬也知道眼前之人是張湖畔,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張湖畔懷裡含情脈脈凝視著張湖畔的柳熙珍。怒火、嫉妒讓林偉鵬兩眼頓時流露出濃重的殺機。不過林偉鵬是心計很重之人,他知道能讓老祖宗看上眼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他並沒有貿然出手,只是恭敬地在年輕道士身邊低聲地嘀咕著,兩眼不時瞄向張湖畔,流露出歹毒的目光。
年輕道士臉色頓時大變,目光很快停留在了張湖畔懷裡的柳熙珍,這還了得,欺負到了林家的頭上。
「我只想問一句,是誰劫持了柳熙珍母女?」張湖畔冷冷地問道。
「原來是張大師,不知你這是為何?」武當畢竟在世俗中力量很是強大,所以林啟明沒有立刻變臉,不過口氣卻並不是那麼溫和,充滿了火藥味的質問。現在的林家已經今非昔比,更何況現在還有老祖宗在場,就算你張湖畔的身份在武當中再怎麼高貴,也容不得你太過放肆。
林啟明的表現讓年輕道士很是不滿,武當不過只是最近才冒出來的門派,人家都已經欺上門來了,又何必客氣。不過年輕道士自持身份高貴,還不屑於出面,所以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毛,仍然靜坐主位。
老祖宗的臉色變化,林偉鵬盡收眼底,心裡暗自開心,二叔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有老祖宗在場還如此懦弱退讓,看來你退位的時間不長了。
如果換個時間地點,張湖畔肯定會給林啟明一點面子,畢竟人家也是趙麗雅閨中好友的父親,宋風的朋友,但是今天不要說面子,沒不分青紅皂白把你們林家滅了算是好了。
「我再說一遍,交出劫持柳熙珍母女之人,然後放了柳霏霏!」張湖畔仍然冷若冰霜,一點面子都不給地說道。
林啟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不過心裡同時也十分納悶,柳熙珍看來就是張湖畔懷裡的女子,只是林家中有誰會吃飽了撐著去劫持這母女呢?林啟明本來還想再說幾句,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有老祖宗在此,你小小的武當竟然敢如此放肆!」林偉鵬高傲地說道。
林偉鵬抬出年輕道士的名頭,口氣又是如此強硬,讓年輕道士暗自讚許。
林偉鵬的聲音一響起,張湖畔明顯感覺到懷裡的柳熙珍的一絲變化。
「很好,看來劫持之人是你了!」張湖畔說道。
「哈哈,笑話,什麼劫持,你懷裡的女人本來就是我的人,霏霏也是我的女兒!我倒是問你怎麼抱著我的女人?」林偉鵬得意地反問道。
柳熙珍身子抖得更厲害,她的心狠狠的刺痛,傷口狠狠地被撒上了鹽巴。她比任何時刻都恨林偉鵬,因為他在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前提起了往事,羞辱了自己。她更恨自己,害得張湖畔被林偉鵬當眾羞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狠狠心早點離開張湖畔。
「畔!畔!」柳熙珍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說不出口,只是緊緊地抱著張湖畔,生怕張湖畔從此就這樣拋下自己,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龐。
這一刻張湖畔什麼都明白了,原來眼前這位男人就是柳熙珍的前男友,就是柳霏霏的親生父親。張湖畔的心似乎被深深刺痛了一下,但是當他感覺到懷中女人那無聲的哭泣,無助的顫抖時,瞬間那刺痛又被深深的柔情所替代。
愛一個人不僅僅要接受她的現在和未來,同樣要接受她的過去。愛一個不僅要欣賞她的美麗與出眾,同樣也要包容她的失誤與過錯。
張湖畔深情地抱緊柳熙珍,低頭輕聲在柳熙珍耳邊說道:「我愛你!」所有的千言萬語都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所詮釋,柳熙珍忘記所有的傷痛,忘記了所有的過去,忘記了整個世界,現在她只知道自己躺在自己深愛男人的懷中,沒有人能破壞,毀滅他們兩人之間的堅貞愛情!
「或許數年前你可以這樣說,但是我要你記住,從今天開始柳熙珍和柳霏霏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也不准你這骯髒的嘴中說出柳熙珍這個高貴的名子,因為你不配!」張湖畔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哈哈,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是武當的掌門也不敢在老子面前這樣說話!」林偉鵬有老祖宗撐腰,一點都不將張湖畔放在眼裡,不過他錯了,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武當並不是所有人可以小視,可以誣蔑的,至少他林偉鵬還遠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