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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說話方便麼?」王學平小聲提醒姜小媚。
姜小媚警惕地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刻意壓低聲音,說:「我在天台上的花叢裡給你打的電話,我擔心樓下的屋裡不安全。」
王學平連連點頭,姜小媚雖然喜歡吃醋,可她畢竟是郭家的兒媳婦,乃是見多識廣的豪門少婦,小心能駛萬年船的道理,她深深地懂得!
「你後媽的情緒現在怎樣?」王學平頗有些好奇於許香蘭目前的狀況。
姜小媚重重地一歎,說:「她哭得和個淚人似的,眼睛腫得像兩隻大包子,難看死了。」
王學平輕聲一笑,說:「你多多安慰下她,爭取獲得她的信任。我相信,現在能夠幫她的只能是你了。」
姜小媚小聲說:「我回去的時候,老郭沒在家,家裡的小阿姨請示過了他,才放我進門的。」
王學平心想,郭懷民做事還真有點出乎意料之外的味道,按照他此前的預計,老郭即使要控制住許香蘭,至少應該關到郊外的任意一所別墅裡去。
可是,老郭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將涉嫌「出軌」美貌老婆給關在了省委常委宿舍大院內,他這葫蘆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呢?
王學平一時間也沒有完全考慮清楚,他小聲叮囑姜小媚:「在不暴露你自己的前提,盡量找機會接近許香蘭。」
「老公,我擔心把郭曉軍給引回來了,那就不太好辦了!」姜小媚十分擔憂地詢問王學平。
王學平笑道:「那個人渣現在貓在京城裡邊,和幾個交際花打得火熱,暫時沒辦法糾纏你的。」
姜小媚稍微安了點心,匆匆地掛斷了電話,就從天台上下到了室內。
王學平單手把玩著手機,心裡琢磨著郭懷民究竟為何要把許香蘭關在家裡這個問題。
左思右想之後,王學平覺得,許香蘭一定和郭懷民做過詳細的解釋。其中的某些理由,應該具有一定程度的可信性。
也許,郭懷民在半信半疑的狀況之下,才沒有對許香蘭採取更加嚴厲的處置。
當然了,更可能的情況是,郭懷民暫時不過是為麻痺住許香蘭而已,讓她誤以為老郭依然念著舊情,等窩在心裡的火消退之後。不會把她怎麼著。
「猛子。秦清文的情況怎樣?」王學平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後,思考了好一陣子,拿起話筒給林猛去了電話。
「他每天準時上下班。基本上關在家裡不出來。不過,我們已經發現有人一直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林猛詳細地匯報了關於秦清文的近況。
王學平想了想,說:「暗中監視秦清文肯定是張剛的人。猛子,你注意點,千萬別打草驚了蛇。至少,不能跟得太近。」
林猛笑著說:「我們的兄弟都是專業的特種退伍兵出身的精英,張剛的人剛一露面,就被咱們發現了。上次,您被葉麗堵在了姜姐屋裡,主要是咱們的人都不認識他。」
王學平想起上次在姜小媚家裡偷情,卻被葉麗堵在了衛生間裡的糗事§角不由微微地扯動了一下。
林猛關於此事的說法,王學平其實壓根就不信。他心裡很清楚,以林猛的手段,上次之所以讓他險些出了醜,主要是姜小媚的家裡安裝了監控設備,林猛手下的那些沒膽子去打擾王學平的「好性致」。
「姓秦的在家裡幹什麼,你知道麼?」王學平笑著問林猛。
林猛笑道:「他躲在家裡給許香蘭寫情詩。嘖嘖,寫了好厚的一沓啊!我們的人上次親眼看見張剛的人,偷偷地溜了進去。結果,當天晚上秦清文大發脾氣,他一個人在家裡砸了不少東西。好像是丟了比較重要的手稿。」
王學平輕聲一笑,說:「這就對了v剛的人想繼續去偷,咱們的人都只是看著,千萬別插手。」
林猛十分認真地說:「您的吩咐誰敢不聽?」
王學平微微一笑,叮囑了一些細節之後,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王學平登上了省委辦臨時安排的一輛中巴車,領著被臨時抽調過來的幾名組工幹部,打算悄悄的離開省城,趕赴光陽市。
王學平上一次去北州市調查的時候,沿途各地的黨政主要領導擺出的高接遠送的架式,他不想重演第二遍。
所以,臨出發之前,王學平讓秘書小曹聯繫上了省機關事務管理局的領導,安排了屁股底下的這輛極為普通的中巴車。
上車後,王學平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秘書小曹順勢坐到了他對面靠外側的座位上。
這時,司機小馬鑽進了中巴車,站到了王學平的面前。
王學平看了眼小馬,囑咐說:「你駕著車不要走太快了。」
司機小馬點頭答應了下來,他轉身下車的時候,衝著秘書小曹使了個眼色。小曹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司機小馬,他知道,小馬的意思是,等王學平悄然趕到光陽市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打電話小馬。
秘書和司機,向來是領導身邊不可或缺的左右手。隨著跟隨王學平日久,小馬和小曹的配合日益默契,兩個人時常只需要對上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幹什麼。
中巴車啟動後,王學平把坐在車尾壓陣的戴戰叫到了身旁,問他:「都準備好了吧?」
戴戰點了點頭,說:「等中巴車離開了省城之後,咱們在中途換上事先準備好的桑塔納2000,悄悄地進光陽市。」
「嗯,省委定的候任市長落了選,這事非同小可。我的看法是,咱們這次下去,必須慎重從事。」王學平點上煙,扭頭看向窗外的景致。
同樣的四個字,從王學平嘴裡的慎重從事,就和司馬安的意思迥然不同。
以王學平的政治經驗,不難作出判斷,凡是能夠跳票當選的領導幹部,至少是非常有人望的幹部。
戴戰聽懂了王學平的暗示,他心想,老闆這是要和司馬書記的意圖擰著來啊。
「老闆,省委的幹部管轄權,那可是各項權力之中的重頭。」戴戰欲言又止。
王學平扭回頭,對戴戰說:「你只管說,無論對錯,我都可以理解。」
戴戰是王學平親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有些比較犯忌諱的話,別人不敢說,戴戰卻是必須要說的。
「老闆,如果是別的人事安排,我絕對不會多半句嘴。只不過,這一次,光陽市的亂子鬧得太大了,省裡恐怕不會容忍目無省委權威性的做法。」戴戰已經比較瞭解王學平的脾氣,他索性暢所欲言。
王學平笑了笑,說:「我既是組織部長,又是調查組長,有些事情咱們只做不說,只要操作得當,也許就會有轉圜的機會。」
戴戰徹底聽懂了,王學平的意圖是想,私下裡把落選的那位代市長,和當選的新市長,都做一番認真細緻的調查,看看究竟什麼是真相。
中途,王學平領著眾人,等上了一輛旅遊大巴車。上車前,戴戰和小曹分別把大家的手機都給收了上來,目的是不想因為小小疏忽,讓這些人通風報信。
旅遊大巴車並沒有馬上朝著光陽市駛去,而是繞了很大一個圈子,從南側上了高速公路,疾馳著趕往新成立的光陽市。
光陽市委書記高正國,領著市委市政府的一班領導,在高速公路的出口處,苦苦地等待了三個多小時,卻始終沒有看見王學平的座車的影子。
高正國第三次把市局局長給叫到了身旁,皺緊了眉頭問他:「交警方面有沒有消息過來?」
敬明也不是傻子,他明知道高正國的心情不好,自然不敢亂說話,小心翼翼地解釋說:「市交警支隊長被我安排在了市界,我剛和他通過電話,暫時還沒有動靜。」
「老敬,你說王部長會不會在路上……」高正國說到了這裡,意識到不對,立即收了口。
敬明小聲解釋說:「如果高速公路上出了什麼事,省交警總隊的通訊台裡一定會傳出消息的,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高正國狠狠地吸了口煙,心情異常之煩躁,代市長在他親自督陣的情況下,居然僅以三票之差落了選。
長篇檢討書雖然已經上交給了省委,可是,省委的主要領導同志將來還有可能信任高正國麼?他心裡邊實在是一點底都沒有,心情很自然的也就不可能好。
敬明是高正國還是地委書記的時候,提拔起來的地區公安處長。光陽撤地建市之後,敬明以市委常委、市委政法委書記的身份,倒是十分順利的在此前的市人大常委會上,當選了市局局長。
世事實在是難料,提名敬明當局長的代市長楊天印,卻在陰溝裡翻了船,居然落了選。
為了補救這個重大的紕漏,市委書記高正國找來市人大主任,安排馬上進行二次選舉。
讓高正國萬萬也沒有料到的是,全體市人大代表們一連選了三次,楊天印的得票數不僅沒有任何的增加,反而越來越少。
高正國被鬧得沒了脾氣,只得趕緊向分管黨群的省委副書記司馬安匯報,司馬安得知消息後,只說了一句話,馬上做出深刻的檢查。在快眼看書,閱讀的書友們。無論在列表上面排第幾位,請你們記得看書就來,為您。高清的文字,會帶領你們快速的進入讀書的意境。您每一次的點擊閱讀。都是對六零的支持※零也會為你們提供更好的服務。(看書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