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葉主席剛剛去世,連追悼會都還沒舉行,你就從家裡跑出來,這事確實做得過了!」姜小媚沒了後顧之憂,拉下臉劈頭蓋臉地教訓葉麗.51o.n-t
「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他們太氣人了。我爸剛走,他們就都欺負我……」葉麗的眼圈泛紅,泫然欲泣。
姜小媚心想,你這丫頭膽大天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敢不給王學平的面子,家裡人不說你,那才是咄咄怪事。
「快點回去吧,家裡人一定都在急著找你。」姜小媚催促葉麗趕緊回去,家裡正辦喪事,小女兒卻跑了,這就什麼事嘛?
「我先休息一下,再回去,好不好?人家累壞了!」葉麗搖晃著姜小媚的手臂,撒著嬌.51o.
姜小媚一陣頭疼,歎了口氣,說:「睡兩個小時,洗澡後,就回去。必須回去。」見葉麗眼巴巴的望著她,姜小媚擔心一時心軟,給葉麗造成無可挽回的名譽損失,所以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以示決心。
「知道啦,我的好姐姐!」葉麗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態。
姜小媚朋友不多,葉麗算是比較知心的一個,平時又很寵她,拿她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好不容易勸走了葉麗,姜小媚渾身一軟,癱在了客廳裡的沙發上喘著粗氣。
王學平透過監控發現葉麗駕車走了,他手拿鑰匙打開了姜小媚的房門,緩步走進室內。
姜小媚察覺到有人從身後抱緊了她,她依然閉著眼睛,幽幽地說:「偷情的日子,太那個了……」
王學平微微一笑,滿是自信地說:「怕啥,就算是被她發現了,我也有無數的辦法逼迫她不敢亂說話——精彩開始——」
「老公,這種日子我已經過夠了,快點採取行動吧……」姜小媚忽然睜開眼睛。嬌嬌弱弱地依偎進王學平的溫暖的懷抱之中。
「乖寶,有些事情不能急。郭懷民不是一般的小幹部,沒有直接的經濟犯罪證據,即使是我這種世家子也不好蠻幹。」王學平摟緊姜小媚,溫柔地吻在她的秀頰之上。
姜小媚感覺到王學平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處游移著,她馬上仰起臉,想對王學平說什麼。俏臉忽然一紅。又閉上了小嘴。
王學平察覺到姜小媚的體溫不斷升高,局部甚至開始發燙,他的嘴角一撇。心想,和這個天生的尤物在一起,搞不好真要少活十年。
「老闆。省委辦發來通知,定於本週三,在洪光市殯儀館召開葉自明同志的追悼大會。」秘書長戴戰進辦公室,向王學平做了匯報。
葉自明去世之前,是省政協的現任副主席,省委一把手潘一群特意打破常規,親自出任治喪委員會主任,以示對於老同志的重視。
具體承辦喪儀的是省政協辦公廳和省老幹部局,王學平這個副主任。不過是掛個名義罷了,他在追悼會之前,並不需要事無鉅細的過問。51o.
王學平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信口問戴戰:「換了新崗位,還適應吧?」抬手示意他坐下說話。
戴戰側著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小心謹慎地說:「在您的面前。我只說實話,剛開始確實有點手忙腳亂,經過這幾天的摸索,漸漸有了點小小的心得……」
王學平吸著煙,靜靜地傾聽戴戰一五一十的表明心跡。他暗暗點頭。親手提拔起來的幹部畢竟不同,對他非常之貼心。
天朝官場的古老傳統。一直強調知遇之恩。王學平和戴戰之間,和封建王朝時代的座師與新進士之間的關係,差相彷彿。
領導幹部在官場上的權威性,最核心的部分,就體現在能否有權提拔幹部的上面。首發
王學平這個管幹部的省委組織部長,隨手提拔幾個廳局級幹部,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戴戰瞅了瞅王學平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最近,李部長頻繁找某些部門的幹部談話,好像有些……」
見王學平的目光盯在了他的臉上,戴戰這才繼續說:「我做了個記錄,請您過目。」
戴戰雙手捧著筆記本,遞到了王學平的手邊,王學平接過筆記本,攤開在桌面上。
一個個相對熟悉的名字,呈現在了王學平的眼前,他心想,李長山這麼大張旗鼓的約談幹部們,究竟是想幹嘛?
「老闆,我在部裡雖然一直混得不怎麼如意,但好歹也在部裡待了二十多年,說句冒犯的話,我聞到了一絲不對的味道。51o.」戴戰也是個聰明,知道在王學平這種大人物面前,越是說真話,就越越容易得寵。如果想耍小心眼,那是自取滅亡之道。
「嗯,老戴,你幹得很漂亮,密切注意。」王學平並沒有指明注意誰,戴戰卻心領神會的點著頭說,「我會盯住他的。」
從王學平的內心深處,對於打小報告,極端厭惡。可是,在現實的政治環境之下,王學平要想從大面上掌握住組織部內的局勢,適當的小報告,的確必不可少。
「王部長,我是學東啊,有些日子沒見到您的真容了,怪想的……」王學平拿起電話,原來是陳學東來的電話。
「學東啊,最近一段時間,我比較忙,咱們有些日子沒聚了吧?」王學平微微一笑,陳學東這個時候找他可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有事。,盡在
由於陳學東是洪光市局的一把手,王學平有些事情還需要他幫著出力,對他倒留了幾分薄面,主動給他搭了個台階。
陳學東果然聰明,馬上藉著梯子爬了上來,向王學平發出了熱情的邀請:「部長,我的親兄弟的會所剛開張,我吹了大牛,說是和您關係很鐵,結果……想請您在方便的時候,過去捧捧場……」連續不斷的自責。
王學平嘴角微微向上一翹,以他的身份,一般情況之下,不可能出席檔次較低的所謂會所。[原創首發]陳學東既然敢開口作出邀請,這就說明,他的那個所謂兄弟所開的會所,規模絕對不會小。
以王學平的身份地位,也的確有需要私人應酬的時候,在華龍山莊之外,留下一個較為高檔的備用的招待場所,倒也有必要。
「既然學東你這麼熱情,我明晚可能有時間,到時候再聯繫。」王學平順勢賣了陳學東一個天大的面子。
陳學東喜出望外地說:「領導,您真看得起小陳我,我……」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王學平微笑著說:「自家兄弟,這麼客氣幹嘛,沒得反而生分了,我還有點事,先這樣?」
掛斷電話之後,王學平點上煙,心想,等南琳資歷熬夠了,他和陳學東打個招呼,幫她提升一級,已經沒有任何障礙——精彩開始——
南琳這小妮子最近一直蹲在洪光市特警隊裡,王學平因為事多,也沒空帶她出來玩,倒有半個月沒有聯繫了。
王學平操起電話,直接撥通了南琳的手機,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南琳一直沒接電話。
「唉!」王學平苦笑一聲,南琳肯定又泡在了訓練場上,沒帶手機。
這丫頭別的都好,就是事業心太重,喜歡爭強好勝,有股子誓不服輸的勁頭。
等王學平回到家中,吃過晚飯,洗過澡,在書房裡看文件的時候,南琳的電話才打過來。
「我剛訓練完畢,還沒洗澡……」王學平從話筒裡清晰地聽見南琳略帶急促的喘息聲,他不由一陣心疼。
「別太拚命了,上次看見你的時候,手臂上到處都是傷痕……」王學平的話還沒說完,南琳就在電話嘟囔道,「大叔,少嘮叨幾句好不好,人家肚子餓得要死,你是不是請我打打牙祭?」
王學平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是半夜十點半鐘,洪光市不比沿海的各大城市,各大酒店這個時間早已經關門打烊。
「有個地方的餛飩非常棒,料足味鮮……」王學平話沒說完,南琳插話打斷了他的話頭,「我先去洗澡,你來接我!」
王學平正欲約好見面的地方,南琳卻已經掐斷了電話。
「這丫頭……」王學平輕輕地將手裡的話筒放回到原位,嘴角上浮上了一絲溫馨的微笑。
王學平驅車離開了常委宿舍大院,在距離市特警大隊不遠處,將南琳接上了車。
「哥,你瘦了!」明亮的後座頂燈之下,南琳仔細地審視了一番王學平身上各處,突然歎了口氣。
「我長期沒有運動,身體素質已經沒有原來那麼好了,還是瘦一點好。倒是你,曬得和黑炭似的,沒必要這麼拚命吧?」王學平拉著南琳的小手,輕輕地拍了拍,示意她不須擔心。
「隊裡精英人才太多,我太年輕,又是新官上任,不以身作則,付出更多的汗水,很難震得那些眼高於頂的傢伙們。」南琳仰起白蓮花一般的精緻俏臉,眼神裡滿是驕傲、自信。
「有時候,我就在想,把你放到特警大隊那裡,是不是做錯了?」王學平憐惜地望著南琳,心裡有一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觸。
「坐在辦公室裡,我反而很不自在,就讓我干自己想幹的工作吧?你答應過的。」南琳親暱地抱緊王學平的胳膊,輕輕地搖晃著。
一貫堅強的南琳,居然史無前例地學會了撒嬌,王學平的心早就軟了,無奈地點著頭說:「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