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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南雲卷 第567章 殺 文 / 大司空

.    第567章殺

    (頸椎病變厲害了,勉強堅持著碼字,兄弟們多多體諒一下,還請繼續給力地支持俺)

    王學平和邱步雲商量了兩個多小時,在反覆地推敲之中,他們清晰理出了紀檢監察體制的改革思路和次序。

    「步雲同志,自古以來,凡是搞改革的人,都要冒著很大的政治風險。所以,最後我要提醒你的是,寧可緩緩推進,也別操之過急。當年王安石變法的很多政策都是對路子的,可惜的是,王荊公犯下了兩大錯誤,既沒用對人,又沒有因地制宜,以至於功敗垂成。」見邱步雲想表決心,王學平嚴肅地說,「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的思想,搞政績工程沒問題,套在改革的頭上,很可能變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步雲同志,我必須提醒你,只取其實,不圖虛名,要耐得住寂寞,小心絕無大錯」既得利益的群體的力量,實在是太過龐大了,以王學平如今的家勢和他個人所掌握的權勢,有時候也要生出一種無能為力之感,更何況是邱步雲這個小小的市紀委書記呢?

    「市長,我一定牢記您的教誨,不急不躁地把基礎打牢。一邊加強紀檢人員的培訓工作,一邊摸索著建立一整套完善的內控機制,防止紀委內部的少數人以權謀私,仗勢欺人……」邱步雲的立場還算是比較公正,並沒有因為王學平打算增加紀委的權力,就開始沾沾自喜,躊躇滿志。

    「老邱,你說得沒錯,沒被有效監督的權力必然導致**。從各個地方的實踐來看,紀委內部也絕非一方淨土啊。」說話的時候,王學平忽然想起了後世那位郴州市紀委曾書記,就是利用手裡的監督大權,上抗同為**分子的市委書記,下壓市屬各級領導幹部,並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

    以至於整個郴州市的礦產資源,有很大一部分,都落到了曾某的手上,這個極其典型的反面教訓,也是極其深刻的。

    人性本惡,不管是誰,只要是手裡的權力脫離了制約,必然會去胡作非為

    「另外,還有個問題。紀委的力量壯大了,監督的力量也隨之強大了起來,這是好事。可是,紀檢幹部的政策培訓,法規學習,也必須始終緊抓不放。」王學平歎了口氣,又說,「想當初,我也被隔離審查過,裡頭的滋味確實很不好受啊兩百瓦的大燈泡一直不停地照在你的臉上,幾十個小時不讓睡覺,這些還是家常便飯罷了。有些紀檢人員竟然知法犯法,不僅打罵被雙規的幹部,甚至給予非人的折磨。老邱,類似我剛才說的這種種行為,也必須給予嚴厲的打擊,不得姑息養奸,或是包庇」

    聽了王學平的暗示,邱步雲不禁老臉一紅,想當年,他剛進市紀委的時候,也曾親罵過被隔離審查的幹部。

    如果說,刑詢逼供主要針對的是犯罪嫌疑人或是無辜的老百姓,那麼,紀委裡的種種手段,針對的就是涉嫌貪污**的幹部了。

    換句話說,在面對草民的時候,貪污**分子可以很囂張卻無事。可是,當這些**分子,面對更大權力的迫害的時候,卻又成了比罪犯更慘的犧牲品。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土,一層一層地吃下來,決定每個人命運的不是金錢,而是更大的權力。

    「步雲同志,既然今天說到了這裡,我也提前和你打個招呼,我打算提升市糾風辦的級別,擴大其職權範圍,組建全新的市糾風委員會,或是領導小組,由我來兼任主任或是組長。」王學平的這番話,等於是明確地告誡邱步雲,在老邱的上面還有無數只眼睛盯著他,對他領導下的市紀委進行有效的監督。

    鍾大海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獨攬市裡大權的王老闆,該由誰來監督?

    「也許你們要問,誰來監督我的問題?這麼說吧,在現行的權大者為尊的體制之下,唯一能夠制約我的,就一句話,為了民族的真正復興而奮鬥不息」王學平接下來的所說的一番話,恰好把鍾大海的問題給解釋得一清二楚。

    末了,王學平又補充說:「請注意,我所說的是,真正地為人民服務的民族復興,而不是那些犬儒們嘴巴裡吹捧出來的所謂『盛世』」

    老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

    王學平經常史,他看得很清楚,王安石的變法之所以沒有取得成功,主要是在他的身邊,聚集了一大批以分肥權力和利益為目的的所謂新黨。

    權謀和利益的分肥是很有必要的,否則,誰會冒著巨大的風險跟著你搞改革?

    先知的優勢,對王學平來說,就是讓他站得更高,從而看得也更遠

    改革從來都是異常艱難的,王學平認為,他必須在身邊聚集起一大批真正有志於改革現狀的仁人志士,為之羽翼

    一時間,旅遊車內沉浸到了一片寂靜之中,邱步雲和鍾大海都在細細地咀嚼著王學平話裡透露出來的深意。

    就在邱步雲眼前一亮,正欲張嘴說話的時候,柳暢領著水利專家們上了車。

    王學平掃了一眼眾人,他發現,包括劉勘測、柳暢、李楓和全體專家們在內,每個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不僅如此,王學平還隱約聽見車廂裡有人小聲嘀咕說:「這哪裡是什麼五十年一遇的防汛標準啊,簡直是豆腐渣嘛」

    「勘測,情況怎樣?」王學平不動聲色地把劉勘測叫到了身邊坐下,畢竟,他對水利工程建設,的確是個門外漢,必須找內行的老劉詢問清楚。

    「唉,市長,我們過去,幾乎遍地都是問題。防汛人員擅離崗位的情況,比比皆是,這還不算,大堤本身也是問題叢生。最可怕的是,有那麼幾百米的堤段,恐怕沒有幾根鋼筋,混凝土更是蹤影全無……」劉勘測匯報上來的情況,令人髮指。

    有位水利專家激於義憤,忽然站起身,大聲吼道:「王市長,情況實在是糟糕透了頂,太可怕了請您務必要管啊」

    「是啊,王市長,那些**分子太猖狂了,這些人簡直膽大包天啊,如果真發了大洪水,這將置是十幾萬仁大市民於何地啊?」

    「殺,不殺幾個不足以平民憤啊」

    「就是,太可恨了,這種黑心錢也敢撈,良心都被狗吃了」

    這些劉勘測精心挑選出來的水利專家們,都是浸**利工程幾十年的老專家,他們大多不懂政治,可是良知猶在

    王學平沉默了良久,咬牙切齒地大喝了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

    等老專家們好好地發洩了一通之後,王學平安排旅遊車,趕往徐揚事先租賃下來的一座農家菜飯館。

    這家飯館,除了經營地道的農家菜之外,還兼營住宿。在省道或是國道邊上,這種混合經營的飯館,幾乎到處都是,極其普通,很不起眼。

    徐揚當初選定這裡的時候,看中的主要是普通,不容易惹人注意。而且,這裡的院牆很高,旅遊車開進去之後,只要把大鐵門一關,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院內的動靜。

    王學平領著大家走進餐廳的時候,圓形的餐桌之上,已經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農家小菜,酒是由張文天貢獻出來的兩箱43度五星茅台。

    鍾大海想請王學平上座,王學平擺了擺手,說:「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隨便坐吧。」話音剛落,他就灑脫地坐到了最先喊殺的那位老專家身旁。

    「呵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是唐老師吧?」王學平客氣地稱其為老師。

    「市長,不敢當啊,實在是不敢當啊。我唐炯雖然搞了一輩子水利,不太會做人,可是,這尊重領導的基本道理,我還是知道的。」唐炯慌忙站起身,連連擺著手,不敢接受王學平嘴裡的老師稱號。

    「唐老師,您不坐下,我這個晚輩怎麼敢坐呢?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面對您這樣真正無愧於專家稱號的老水利,我叫您一聲老師,理所當然。」王學平也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站起身,主動替唐炯倒了一杯酒,硬塞到了他的手中,誠懇地說,「唐老師,您今天說出了我的心裡話,真的是大快人心啊不過,凡事都是要講證據的。在這裡,我向大家保證,不管是誰,只要膽敢枉顧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一定會受到刑罰的嚴厲制裁。在這裡,我也不怕人家說我行政干預司法,我明確表個態,該殺的,絕不關;該關的,絕不放縱;而且,我向大家承諾,一定會讓那些傷天害理的**分子,傾家蕩產」

    「嘩嘩嘩……」唐炯仰臉把杯中酒喝下去之後,扔下杯子,就開始鼓掌。

    一旁的鍾大海心裡暗暗佩服不已,專家們群情激憤,怒形於色的情況之下,王老闆說出來的話,實在是提氣,有勁啊

    (悲劇啊,眨眼的工夫,就給又給甩出去一萬里了,兄弟們,一定要頂上來啊,月票快快砸來支持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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