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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南雲卷 第409章 一箭數雕 文 / 大司空

.    第4o9章一箭數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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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老周啊,走過必留痕跡,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沒有絕對不透風的牆。你家的大少爺讓馮家公子給打得鼻青臉腫,反要你親自上門賠禮道歉,送上了三百萬的禮金,才算了結了一樁天大的禍事。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呢?」王學平輕輕地撣了撣煙灰,似笑非笑地望著周堅。

    周堅心下大駭,據他自己的細緻觀察,當時知道這事的,連馮家大公子的貼身保鏢在內,絕對不會過五個人。

    王學平覺周堅的眼珠子一陣亂轉,就知道老周開始瞎琢磨了。周堅理解錯了,既然是件好事,王學平自然不可能說破其中的玄機,任由他胡猜亂想。

    張文天故意逗周堅,笑道:「我說老周啊,你以為咱們軍方的情報部門都是吃乾飯的?就連你和小蜜上床的那點破事,老子坐在家裡,也都一目瞭然。」

    剛才,省軍區警衛連一路打上來的威猛架式,周堅乃是親眼所見,經張文天這麼一打岔,他反而深信不疑:娘的,人家王少帥不僅僅是市局的一哥,更有軍方的長幫著撐腰,何事不可為?

    「老周啊,其實呢,想搭上我這條線的人,多如牛毛,你知道為啥要找你麼?」王學平語重心長地開導周堅,「我是想幫你啊,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你一條道走到黑,硬是拿雞蛋往石頭上碰。你的勢力就算是再大,碰得過咱們的d麼?遠的不說,就說大前年那陣子,楞五那傢伙在道上混得只比你強,不比你老周差吧?如今他人呢?那小子躲了一年半,最終,也沒逃出天羅地網,一顆花生米就結果了他的小命。」

    「唉,王局,您說的道理,我早些年就已經明白了。可是,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周堅也是明事理的聰明人,哪能不知道王學平說的是事實呢,他低垂著腦袋,心裡直苦。

    「呵呵,你呀也算是個從聰明人了,怎麼就不明白事理呢?」王學平手上夾了一支中華煙,笑道,「我既不要你的場子,也不要你的錢,更不想要你的命,幫我點上這支煙,我就給你指條明路,扶你上岸走正道,這筆買賣應該很划算吧?」

    此等好事送上門來,讓王學平拿捏得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就範的周堅,哪敢再有絲毫的猶豫,慌忙抓過茶几上的zippo打火機,點著火,雙手捧到了王學平的手邊,恭敬地說:「王哥,小周我今後一定死心踏地跟著您,走正道。」

    王學平瞇起眼睛,點上煙,裊裊娜娜地吐出一口輕霧,笑道:「既然無法脫離這片江湖,又何必急著離開呢?我說老周啊,如果做了警方的耳目,成為維護錢州的治安大環境的光榮一分子,你說這條道,光明不光明?」

    周堅心中一陣狂喜,做了王學平在道上的內線,其實就相當於進了一張巨大的保護傘。

    見周堅讓王學平給忽悠得團團亂轉,張文天在一旁暗自好笑,學平這傢伙,實在是壞,太壞了

    張文天適時添了把火,他嘿嘿一笑,說:「咱們定南軍區情報部在省裡有個點,我找人安排一下,讓他們給你添個名。」

    如能和軍方的情報部門搭上線,成為其外圍的一分子,那個前景,廣闊得比太平洋還寬吶

    我的個天,周堅喜懵了,彷彿一口氣喝了三瓶白酒一般,樂得找不著北,幸福得滿地找牙

    身為京城有名的紈褲子弟,張文天心裡非常清楚:建國過,太祖專政時期,因為搞的是接二連三的運動式的,紅色恐怖統治,黑道這一嚴重挑釁當局權威的行當,一度整體性消亡。

    可是,自從改革開放以來,黑道勢力不僅屢禁不絕,而且還在某些領域日益顯示出其強大的生命力。

    存在就是硬道理

    隨著社會多元化架構的逐步形成,黑道已經成了底層社會不可或缺的一個組成部分,並日益展壯大。

    包括夜總會、歌舞廳、私人會所、討債業、典當業等一些特殊的行業在內,大多帶有道上的色彩,這一點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現實。

    在當前的形勢之下,專政機關即使手段再多,打擊力度再大,也不過是將露出表面的毒瘤切下一塊,暫抑其囂張的氣焰罷了,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也不可能徹底地予以解決。

    那麼,王學平暗中扶持周堅做為道上的內線,其實和西方的線民與警方合作的制度,差不太多。

    這麼一來,除了隨機性流竄作案的罪犯之外,有了在道上當大哥的周堅暗中相助,在相當程度上,會大大增加錢州市警方的破案率。

    其好處是毋庸置疑的,張文天神色複雜地望著王學平,心說,老弟啊,你跑慢點啊,老哥子我都快要追不上你的步伐了。

    三個人扎堆密謀了一番,周堅千恩萬謝地走了,臨出門的時候,他衝著王學平深深地鞠了一大躬,以此來表達他的誠摯謝意。

    「我說,兄弟,按照道理來說,姓謝的老小子所掌握的權勢,比老周大得多,你怎麼對老周反而好不少呢?」張文天心裡也有些疑惑。

    王學平掂起茶几上的酒杯,冷冷地一笑,說:「謝南國那小子本身是執法者,執法者犯法,罪加一等再說了,姓謝的除了是個分局長之外,沒有一點可資利用的價值,而老周就不同了,道上的事情,他知道得比誰都多。」

    「哦,原來如彼啊」張文天明白了,敢情王學平存了清理門戶的念頭,活該謝南國撞上了槍口,只能自認倒霉了。

    回到原來的房間裡,王學平覺,陳悅玲依然酣暢地睡在沙上。下意識地抬腕看了看手錶,已是凌晨…整,王學平有些頭疼的望著張文天。

    張文天聳了聳肩膀,晃了晃腦袋,表示喝多了,沒辦法幫著安置陳悅玲。

    還沒等王學平看過去,錢正鄉已經拉著宗自強的胳膊,飛快地離開了包間。

    張文天看出了王學平的為難,故意湊到他的耳邊,:「這麼個大美人,如此良宵,嘿嘿……」那副曖昧的表情,非常欠揍。

    王學平摸了摸腦袋,心裡確實很為難,都這麼晚了,陳悅玲又喝醉了,即使想送她回家,也不太可能。

    說句心裡話,把陳悅玲交給錢正鄉那個浪子,王學平還真有些不太放心。如果今天陳悅玲不是跟著王學平一起出來玩的,不管出啥事,都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很短的時間內,王學平想到了好幾種處理方法,卻都被他…否決了。

    最佳的模式是,打電話通知戶政處的值班人員,查找陳悅玲的家庭住址。

    陳悅玲如果僅僅是一般的市民,王學平這麼安排,無可厚非。可是,她偏偏是本市有名的女性企業家,王學平又是市局的一哥,一旦消息傳了出去,梁紅旗那傢伙不利用一番,才是傻蛋。

    此等將把柄送到對手懷中的傻事,王學平怎麼可能去做呢?

    思來想去,王學平最終還是沒有放過張文天,他遞了支煙過去,笑著說:「你這個分管後勤的副參謀長,安排個把人住進省軍區招待所,應該沒啥大問題吧?」

    張文天也看出了王學平不想沾惹陳悅玲的心思,他點了點頭說:「那就找兩個女服務員把她抱出去吧。」

    當王學平和張文天並肩下樓,走到大廳門口,赫然現,原本燈火輝煌,騷氣蓬勃的廳內,一片狼籍,地上滿是碎玻璃,桌椅七歪八倒,亂得不成樣子。

    原本擺在大廳中央的那架鋼琴,側歪進了水池裡,五顏六色的熱帶魚們,驚恐地繞著琴鍵,慌亂地游來游去,真是一群可憐的魚兒

    跨過亂七八糟的地面,張文天來到正門口,趾高氣揚地衝著門口被控制起來的女服務員們,大聲嚷道:「告訴你們老闆,今天這事沒完,讓他洗乾淨屁股,等著老子下次來踢。」

    「收兵」張文天氣勢非凡地沖警衛連長鄒凌雲擺了擺手,大聲下達了指令。

    王學平背著手,走到林猛的車旁,回頭看了眼彷彿遭了大災的皇家港灣夜總會,心說,今晚的收穫不小,幾顆暗子也都布下去了,接下來,就等著馮家的那位大公子上勾了

    一行人上車之後,拐到了後門,將被床單包得嚴嚴實實的陳悅玲接上了車,然後疾馳而去。

    為了防止有人跟蹤,王學平的車,跟著張文天的那輛軍車,一路闖過了無數紅燈,繞了個遠路,駛進了省軍區招待所大院。

    張文天找來了兩個女服務員,將陳悅玲送進了後院的一棟小樓內,王學平見此,不由暗暗點頭,老張真是個外粗內細之人

    把陳悅玲安排進長樓內,即使是賓館服務人員,也只是以為來了個貴賓,不會想到其他的方面去。

    見王學平只是站在門口,張文天笑著開玩笑說:「你小子行啊,美色之前,穩如泰山。」

    王學平淺淺地一笑,說:「咱也不是啥聖人,只是多少也算是個明白人吧,有些床是不能亂上滴」

    張文天哈哈一笑,調侃道:「嘖嘖,連裡邊這麼一位熟透了的妙人兒都看不上眼,我看你呀,品味太高了點吧?」

    王學平點上煙,笑道:「說句心裡話,裡邊這位確實很迷人,可惜的是,我雖然很壞,卻也做不出趁人之危那種下三爛的勾當。」

    陳悅玲住在省軍區招待所,安全上絕對有保障,王學平叫過服務員,簡單囑咐她們,晚上多注意著點,就和張文天一起離開了招待所。

    十分鐘後,細心的女服務員送醒酒湯進房間的時候,卻現,臥室裡已經沒人,而衛生間裡卻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第二天,市裡就傳出了皇家港灣夜總會出事的消息,甚囂塵上,說啥的都有。

    梁紅旗看著垂頭耷腦地站在面前的謝南國,心想,難道說之前我真的判斷錯了,謝南國並沒有和王學平勾搭上?

    要知道,市裡的人大多知道,站在皇家港灣背後的正是轄區分局的一把手,謝南國。

    謝南國苦喪著臉說:「老闆,姓王的昨天狂妄的叫囂,不管誰給我撐腰,都要讓我下台。」

    梁紅旗冷笑一聲,說:「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市委常委會莫非是他們開的不成。南國啊,你把心放到肚裡去,只要我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就沒人傷得了你半根毫毛。」

    「老闆,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姓王的如此跋扈啊,不然的話,兄弟們哪還有活路可言?「謝南國可憐巴巴地盯著梁紅旗的那張豬頭般的肥臉。

    「姓張的昨天怎麼說?」梁紅旗因為忌憚何尚清的看法,即使心腹夏辛被擠出局外,也僅僅是了大火而已,並沒有馬上採取報復行動。

    目前,梁紅旗看似暫時處於下風,實際上,他是存了靜觀其變的想法。抓治安,梁紅旗不行;搞**,梁紅旗比誰都狠;玩政治,更是梁紅旗的強項。

    大敵當前,梁紅旗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默默地觀察著王學平的一舉一動,希望從中找出破綻,從而一招斃敵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是所有政治人物必備的素質之一,梁紅旗不可能不懂

    在決戰開始之前,梁紅旗先要做的就是,看清楚,誰是敵人、誰是真正的朋友,誰是兩面三刀的騎牆派。

    「姓張的太狠了,一張嘴就要三百萬,老周那點小生意,那裡拿得出這麼錢來?」謝南國開始喋喋不休地叫苦。

    梁紅旗穩住了心神,不動聲色地仔細地觀察著謝南國,在腦子裡比對著老謝當前,與之前的行為模式規律。

    「小謝啊,坐吧,喝口水」梁紅旗叼著煙,沒現謝南國有何異常的狀況,故意把話題岔開,想進一步試探謝南國的表現。

    謝南國苦著個臉,說:「老闆,我別的都不太擔心,只是那批走私車……」覺梁紅旗的臉色一沉,謝南國趕緊往回收,沒敢繼續說下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激動,要淡定」梁紅旗的話,非常富有哲理性,「你給我聽好了,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著,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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