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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南雲卷 第392章 逆我者亡(6000字大章,求月票) 文 / 大司空

    既然夏辛主動站了出來當靶子,王學平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他輕輕地將茶杯頓在了長條桌上,「砰!」發出一聲令人心驚的脆響.

    「夏主任說的很有道理!」王學平張嘴就表揚了夏辛,卻是欲抑先揚,「只是,我想問問諸位,有誰還記得老局長?」

    王學平嘴裡的老局長,是梁紅旗之前的市局局長聞**。自從78年後,聞**任市局的局長,長達十二年之久,其為人十分正派,作風硬朗,深得局裡幹警們的敬重。

    那個時代,還沒有市局的一把手必須掛上市委常委兼政法委書記頭銜的慣例。所以,聞**年齡到線,退休的時候,提了半級,被安置到市政協,幹了一屆非專職的副主席。

    兩年前省委、省政府、省人大、省政協集中換屆的時候,聞**徹底地退了下來。

    可能是無法適應種花養魚的賦閒生活,或是受了什麼刺激,聞**突然中了風,從此一病不起。

    嚴格來說,除了劉保國,以及王學平這個空降來的少帥之外,包括耿劍鋒在內,在場的局黨委委員大多受過聞**的恩惠。

    李斌注意到,當王學平提及聞**的時候,夏辛那張原本極其嚴肅的臉,微微地泛起一絲波紋,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又恢復了常態。

    別人也許不太清楚夏辛的老底,李斌卻是瞭如指掌。因為,兩人曾經一起在局辦裡面共事過十年之久,這麼長時間老同事,彼此之間的瞭解,就好比舉章觀紋,一清二楚。

    說句很醜的話,夏辛的小屁屁微微一翹,李斌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這世道啊,有奶就是娘的人太多了。某些當領導的,過了河就拆橋,與外人合起伙來,把老局長氣得半死!」李斌陰陽怪氣地直戳夏辛的脊樑骨。

    「你……」夏辛氣得臉色煞白,指著李斌的鼻子,噎得直翻白眼,好半晌說不出半句話來。

    室內的眾人,包括王學平在內,大多知道李斌說的是啥事。

    聞**退到市政協之後,夏辛為了向梁紅旗表忠心,僅僅因為私分了幾百塊錢獎金的小事,就故意小題大做,把聞**的獨子給趕出了ga系統。

    這等大損陰德的事情換做任何人來做,聞**都可以理解,唯獨夏辛不行。

    夏辛的父親和聞**是有著過命交情的老戰友。在夏辛十歲那年,他父親在抗美援朝戰場上光榮的犧牲了,是聞**把夏辛接到家中,當作親兒子一般養大的,並且一步步提拔到了分局副政委的崗位上。

    聞**英雄一世,在局裡威信極高,卻沒想到情勝父子的養子,竟然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從後肋狠狠地插了一刀。

    在場的人都很清楚,當聞**知道他的獨子被夏辛開除出局的消息之後,當場場氣暈在地,被送進了醫院。

    李斌舊事重提,勾起了班子成員們的集體回憶,大家看向夏辛的眼神,全都帶著一種莫名的異樣。

    一時間,兔死狐悲的傷感,充斥著整個會場。

    見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了,王學平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來。

    王學平不慌不忙地從隨身公文包裡,掏出了一份通知,順手推到了坐在左側離他最近的耿劍鋒手邊,平靜地說:「老耿,這是市扶貧領導小組下發的重要通知,你給大家唸唸吧?」

    耿劍鋒滿腹狐疑地接過通知書,大略掃了一眼,臉色立時大變,近在咫尺的王學平赫然發現,老耿的手指竟然微微發顫。

    「……根據市委常委會的決議,本市各部委辦局必須抽調精兵強將,踴躍參加我市基層農村的扶貧工作……」耿劍鋒如坐針氈,額上隱隱見汗,他以為王學平要拿他開刀,如同和尚唸經一般,有口無心地念著紙上的「**」。

    王學平穩穩當當地坐在主持席上,處在他的位置上,室內的動靜盡收眼底。

    當王學平發覺,夏辛的臉色變得比宣紙還要白的時候,不由暗暗冷笑不已,他心說,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老子豈能任你這類小丑當面亂嚼舌根?

    「這扶貧工作可是從中央首長到省委領導,乃至市委主要領導,都給予高度重視的重要工作。據我所知,市裡的各個部門都派出了至少一名班子成員帶隊。劍鋒同志,你是局裡的老人了,比較熟悉局裡的情況,咱們局應該由誰來掛帥?」王學平不動聲色地把耿劍鋒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令他騎虎難下。

    好厲害的王少帥吶!耿劍鋒暗暗長歎一聲,他已經聽明白了王學平的暗示,如果他老耿馬上選擇站到王系這邊來,那麼扶貧的人選就非夏辛莫屬。否則,他這個始終腳踩兩隻船的常務副局長,必然會成為梁、王之間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箭已經在弦,不得不發,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了!

    時間緊迫,不容耿劍鋒繼續瞻前顧後,他死死地握緊拳頭,艱難地提出了建議:「王局,咱們局裡邊就數夏辛同志政策水平最高,我建議由夏辛同志領銜,帶隊扶貧,請局黨委慎重考慮!」大難來時各自飛,死道友不死貧道,耿劍鋒終於被逼上了王學平的這條大船。

    面對王學平的步步緊逼,耿劍鋒儘管心裡有些不太舒坦。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做出了投靠王少帥的決定之後,原本死死地壓在心坎上的那塊大石頭,竟然不翼而飛,渾身上下輕鬆了好大一截!

    一向以性格軟弱著稱的耿劍鋒,突然向梁紅旗的心腹——夏辛,砍出了足以致命的一刀,彷彿在室內爆響了一顆氫彈一般,室內的眾人一下子全給震懵了,一個個呆若木雞!

    隔岸觀火的李斌不僅沒有絲毫擔憂,反而心中暗喜。在今天的會場上,王學平使的不是陰謀,而是光天化日之下的陽謀,活生生逼迫著耿劍鋒轉了舵。

    李斌不是傻瓜,王學平的手段極其狠辣,精準無比,一下子就集中了耿劍鋒的軟肋,使其再無絲毫繼續遲疑的餘地。

    也唯其如此,李斌才深深地慶幸,他沒有看走眼,提前站到了前途光明的隊伍中來。

    在李斌看來,如果王學平是那種遇事不明,優柔寡斷的一把手,他不僅不可能跟隨,反而會在必要的時候,狠狠地幫著梁紅旗踩上幾腳。

    王學平仰起臉,淡淡地詢問眾人:「諸位,對於耿局的提議,大家怎麼看?」

    「耿局的眼光確實獨到,類似下鄉扶貧如此重要的工作,除了夏辛之外,誰去我都不放心啊!」李斌迅速跟進,在夏辛的傷口上,狠狠地灑了一大把鹽。

    接下來,局黨委委員們一個接著一個,爭先恐後地搶著表態支持耿劍鋒的提議。

    除了劉保國之外,各人的態度全都十分鮮明:夏辛同志不去扶貧,那簡直是我市扶貧戰線的一個重大損失,此等近乎全能的人才上哪兒去找啊?

    明知道王學平故意給他穿小鞋,可偏偏帶著大力支持扶貧工作的大帽子,令夏辛完全無法正面反駁,他只得眼巴巴地望著劉保國,指望老劉插個話,拉他一把。

    可是,劉保國偏偏只是悶頭吸煙,壓根就沒朝夏辛這邊看,把個夏大主任急得腦門子直冒熱汗。

    「保國同志,你怎麼看?」王學平一點也沒有放過劉保國的意思,當眾逼著他表態。

    夏辛彷彿看到了最後一絲希望,滿是期盼地盯著劉保國的那張老驢臉,如果不是顧忌場合,夏辛幾欲吶喊出聲:老劉,老子只需要你搭個檯子就行了,簡單極了。

    可惜的是,劉保國頭也沒抬,悶聲悶氣地說:「我同意耿局的意見!」

    一時間,夏辛面無人色,如墜冰窟一般,渾身僵硬,手腳冰涼。

    當夏辛發現劉保國竟然衝著王學平露出了獻媚的笑容,這一刻,他全明白了,如果劉保國幫了腔,那麼,很明顯,帶隊扶貧的很可能就成了劉某人。

    這是一道公諸於眾的單選題,劉保國選擇明哲保身,其實是再自然也不過的事情。

    這次帶隊扶貧,一去就是大半年,夏辛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得出來,等他再次回到政治部的時候,必定是人事全非的頹局。即使他能夠坐在政治部主任的位置,也肯定會被架空。

    既然塵埃已經落定,夏辛也在剎那間想明白了一切!王學平啊,王學平,我終究還是大意了,太過小看你了,你擺出來的陣勢,哪裡是什麼二桃殺三士,明明是十面埋伏啊!

    一時間,夏辛心如死灰,一招不慎,遠潰萬里。

    「既然大家都認為夏辛同志有能力把局裡的扶貧工作推上一個新的台階,如果沒有不同的意見,就這麼定了吧?」即使勝券已經在握,王學平依然穩如泰山,按照班子會議的必要程序,平靜地來了個一錘定音,完成了架空夏辛的最後一擊。

    「老夏,咱們市局能否在扶貧工作中取得更好更大的成績,就全靠你了,好好幹吧!下次回來的時候,記得多帶些土特產去看看老局長。」已經被打翻在地的夏辛,又被李斌狠狠地踩了一腳。

    王學平對於這種痛打落水狗的行為一向不感冒,只不過,肆意發洩不滿的這個李斌,是他和司曉東之間緊密聯繫的一條紐帶,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夏辛執迷不悟,站錯了隊,就應有承受與之相關的一切後果的心理準備。

    終於變天了!

    果斷地解決了夏辛的問題之後,王學平發覺,眾人看他的眼神與開會之前,有著顯著的不同,無人再敢正面與他對視,就是明證。

    「聞老局長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經常要去醫院接受治療,老是從局小車班調車不太方便。所以,我建議局黨委考慮一下,安排一部藍鳥車給老局長專用,大家議一下吧?」王學平在取得完勝之後,又把議題拉了回來。

    「我同意王局的意見!」

    「我也同意!」

    「同意!」

    一連串的表態之後,曾經在市局有著巨大影響力的聞老局長,重新擁有了一部進口專車。

    王學平的這種安排,等於是向全局範圍內的聞系人馬發出了一個鮮明的信號,王少帥對聞老局長異常尊重,一直被壓制的派系骨幹,很可能鹹魚翻身,重見天日!

    在場的班子成員中,親聞一系的黨委委員們,一個個精神振奮,滿是熱切地盯在王學平的身上,彷彿他是救世主一般。

    耿劍鋒暗呼一聲,高啊,真他娘的高,不費一兵一卒,斷了梁紅旗一臂,又藉機會拉攏了屬於老聞的人馬,這手段玩得漂亮極了,和梁紅旗那種粗坯,簡直無法相提並論,高下立判!

    「至於剩下的兩部藍鳥車嘛,因為省廳那邊新安排了一部『公爵王』,我就不佔名額了。老耿負責局裡的日常工作,事務繁重,必須有一台隨時可以調用的專車。老李這邊,經常要接待本系統和外單位的領導,接待無小事吶……」王學平一番暗示之後,傻瓜都明白,王少帥這是明擺著要酬功,眾人只恨跟進太慢,哪敢反對?

    這麼一來,無論是最先投靠的李斌,還是被迫上船的耿劍鋒,其地位就在整個班子成員之中,大為突出,明顯地要比旁人高出一籌。

    走出會場後,眾人不約而同地仰天長吁了一口氣,心中大多喜憂參半。

    王學平堂而皇之地利用既有的遊戲規則,十分從容地將梁紅旗的左膀給斬斷了,如此的明快,如此的狠辣,給班子成員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無人再敢輕視這位王少帥!

    而且,有了今天在會場上的表態,班子成員們不管是被迫也好,自願也罷,已經和梁紅旗撕破了臉皮,再無回頭路可走。

    會議結束後,耿劍鋒垂著腦袋,悶頭抽煙,一直沒有坐在原處,沒有挪窩。

    王學平整理完畢手頭的文件夾之後,站起身,笑著發出了邀請:「老耿,我那裡新到了幾罐好茶,還沒開封的,一起去嘗個鮮吧?」

    耿劍鋒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忙不迭地點頭稱好,亦步亦趨地跟在王學平的身後,朝局長辦公室走去。

    旁人也許沒太在意,一直摩蹭在眾人身後的李斌,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記在心頭。

    王學平絲毫也沒有料錯,局長的那把金交椅,李斌暫時不敢妄想。可是,對於性格軟弱的耿劍鋒,李斌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常務副局長一直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一前一後地進了局長辦公室之後,耿劍鋒很守規矩,死活不肯先於王學平落座。

    直到王學平搖著頭坐到了沙發上,耿劍鋒才併攏了雙腿,坐到了王少帥的對面。

    一直在會議室做記錄的柳暢,此時此刻,心中充滿了對王學平崇敬之情,佩服得不得了!

    乖乖,舉手投足之間,就獲得了奇跡般的大勝,跟著這樣的領導,才是真正的大有前途啊!

    上過茶,敬了煙之後,柳暢悄然退出了辦公室,臨出門的時候,從裡邊反鎖了房門。

    悟性上佳的柳暢進步非常之快,漸漸的,已能跟上王學平的節拍。對此,王學平心裡很滿意,卻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任何場所,哪怕有一絲一毫的表露。

    寶劍鋒從磨勵出,梅花香起苦寒來,玉不琢不成器!

    「老耿啊,我年紀輕,容易衝動,經常犯錯誤。今天實在是對不住你了,我以茶代酒,先你表達我深深的歉意。」耿劍鋒做夢也沒有料到,王學平居然會當著他的面主動道歉,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緒,頃刻間,一片大亂,慌忙站起身,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說,「王……王局……這怎麼使得,這使不得……」

    王學平拉著耿劍鋒的手,將他摁到了椅子上,笑道:「老耿啊,這人不可能老是腳踩兩隻船啊。其實呢,今天我這麼逼你,是在幫你。你也算是局裡的老領導了,有些人的所作所為,應該全都看得一清二楚。說句老實話,要麼不出事,一旦出事,必定全面崩潰……」

    耿劍鋒像小雞米似的,一邊連連點頭,一邊附和說:「是啊,是啊,我這人吶,膽子太小,不敢去管那些破事,只能視若不見了。」

    王學平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抓過一隻信封,遞到了耿劍鋒的面前。

    耿劍鋒不太明白王學平這是何意,卻不料,僅僅看了個標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翻過幾頁信紙後,冷汗再也止不住地往下面淌。

    這是一封令人心驚膽寒的舉報信,被舉報的不是別人,正是耿劍鋒的兒子,耿曉剛。

    儘管沒有找來兒子對質,但耿劍鋒確信,以王學平的身份,以及玩政治的高超藝術,不太可能拿出一封子虛烏有的舉報信給他看。

    耿劍鋒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交警大隊裡當中隊長的耿曉剛,膽大包天,竟然夥同車管所的一幫碩鼠,公然打出了可以幫走私車上牌的旗號,從中牟取暴利,數目還不小。

    「王……王局,涉案的是我的血親,我應該迴避,同時,我請求局黨委派人嚴查……」耿劍鋒說這話,是非常有講究的。

    按照保護舉報人的基本原則,王學平本不該把這封舉報信拿給耿劍鋒看。反過來說,既然王學平向耿劍鋒挑明了這事,那麼,多半意味著他不想深究此事。

    只不過,因為王學平沒有表態,耿劍鋒尚存有疑慮,這才做了個試探。

    王學平衝著耿劍鋒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想,接著,笑道:「咱們都是黨的領導幹部,摸著石頭干**工作,怎麼可能一帆風順呢?包括我在內,誰沒被人舉報過?奔向『共產』主義的目標是明確的,可是,道路卻是曲折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老耿啊,現在已經不是八分錢郵票,就可以讓紀委查半年的時代了。如果真那樣,誰還敢做人民公僕啊?」

    聽懂了王學平拐彎抹角的暗示,耿劍鋒一直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回到肚內。

    這時,耿劍鋒豁然開朗:如果,剛才開會的時候,他沒有主動靠向王學平這一邊,那麼,針對這封舉報信的說法,絕對是另外一副光景。

    想想就覺得後怕,耿劍鋒覺得背心處透出陣陣冰寒之氣,好傢伙,王學平的心機深沉如斯,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今,這封要命的舉報信能夠落到耿劍鋒的手中,明顯又是王少帥的酬功之舉。

    耿劍鋒暗暗苦笑不已,王學平擺出這副姿態,明顯是在告訴大家,他王某人賞罰分明。

    順者昌,逆者亡!

    不願臣服者,例如夏辛之流,堅決拿下,絕不手軟。

    願意跟隨者,例如耿曉剛,即使有些問題,也予以保護。

    事到如今,耿劍鋒還能夠說什麼呢?愛子有這麼大的把柄落在了王學平的手上,今後,他老耿除了俯首貼耳地聽任少帥的差遣之外,那敢再有異心?

    耿劍鋒其實是個明白人,因為一直不攬權,處處對梁紅旗表示謙讓,這才坐穩了二把手的位置。

    也許是被梁紅旗壓制的時間過久,耿劍鋒居然習慣了安逸的生活,整個人失了上進心,才在人前顯得性格軟弱罷了。

    別人看不清楚,不代表王學平心中沒數,老耿因為一直與人為善,沒有架子,經常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人解決了不少問題。

    時間一長,老耿在市局機關內部,口碑相當不錯,身邊竟然也聚集了一批不太得志的中下層幹部。

    人脈即權脈,王學平今天硬逼著老耿靠過來,也隱含著接納聚集在耿劍鋒周圍的那股勢力的意圖。

    王學平上位的速度太快了,他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心腹,因為資歷或是能力方面的問題,暫時還不堪大用。

    在這種情況之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使其擰成一股繩,全力以赴地驅除梁紅旗的殘餘勢力,成了王學平的當務之急。

    現在,趕走了夏辛,拿下了沒有野心的老耿,市局的形勢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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