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起搞個合資。」王學平抿丫兒繃,笑吟吟地望著高成秋。 「合資?。高成秋沉吟了片刻。眼前立時一亮,「你是說拉外資進來一起搞賓館?」
王學平點了點頭,笑道:「呂小姐你也算是不陌生了吧?她家裡有的是錢,我也可以和她說得上話。你覺得呢?」
「哈哈,這種好事上哪裡去找?我要不同意,那才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如果不是礙著區委書記的身份,高成秋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昌家不僅僅是有錢這麼簡單。高成秋至今還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呂紫心到市裡來,就連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長都要親自陪同。而且,王學平和呂紫心那種曖昧無比的關係,高成秋也不是沒有一點想法,只是不好說出口來罷了。
「她們家雖然有錢,不過,對於賓館業的興趣可能不大王學平覺得有必要提前打個預防針,以便讓高成秋心裡有個準備。
高成秋想了想,說:「只耍不違反大的原則,都可以商量
王學平點了點頭,高成秋說是可以商量。其實他那裡還有商量的餘地?王學平就不信,高成秋此前就沒有找過一些大老闆,說白了,老高現在的路已經不多了。
談完了這件大事,高成秋笑著問王學平:「這才幾天的工夫,你就來了勢力好幾趟,來了就走了,也不上我那裡去坐一坐,不拿我當兄弟看了,是不是?」
「還不是為了新來的那位高省長要下來調研的勾當」王學平一聽就知道,高成秋在市政府裡有眼線,反正面見金市長,長談了兩次的事情,是包不住的,不如略有保留的告訴高成秋。
高成秋原本就是金有工的秘書,這立場肯定是站在老金這一邊的。聽王學平介紹了一部分來龍去脈。他忽然抬起頭,慎重其事地提醒道:「這個姓高的來頭可不學平你要多加點小心啊。」
響鼓不用重錘。王學平心裡明白。高成秋這是隱晦地暗示他,別栽到黨爭這灘深不見底的渾水裡面了。
站在高成秋的立場上,能夠說出這番話來,王學平著實有幾分感動。他笑著說:「我們當下級的。只管服從指示就是了,想太多沒意思。」
東扯西拉的閒聊了一陣,王學平借口縣裡事情太多,婉言謝絕了高成秋留宴,坐車回了南雲。
路上接了孟秋蘭的電話,說是有事找他商妾,王學平就讓劉師傅把車開到縣委大樓這邊。
王學平領著秘書劉志鵬,正在拾級而上的時候,迎面就見楊正華得意洋洋地從樓上下來。
「王縣長,您來了,孟書記正在等您呢。」儘管楊正華很討厭王學平。卻不敢當中失了禮數,可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心,在向王學平問好的同時,故意夾了點私貨。
劉志鵬不動聲色地站在王學平的身後,冷眼看著楊正華的醜陋嘴臉。心裡暗暗一歎,姓楊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和一縣之長說話。上帝要想毀滅誰。一定先讓他瘋狂!
王學平「哼哼了一聲,抬腿就往上面走。楊正華慌忙讓到了一旁,眼睜睜地看著王學平擦肩而過。
直到王學平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裡邊,楊正華這才收回了視線,心裡暗恨,拽什麼拽?遲早有一天老子要取而代之。
一想到那張金光閃閃的縣長寶座,衝他招手,楊正華的心頭不禁一熱,走起路來比平時有勁十倍,腳下生風!
現王學平進了辦公室,孟秋蘭迅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過來,向他伸出了右手。
握緊了孟秋蘭那只白嫩細膩的小手。王學平略微用力地捏了捏,孟秋蘭的俏臉微微一紅小聲埋怨道:「老公,你最近忙什麼呢?老是見不著人。」
王學平瞥了眼已經反手關上的房門,將她的小手,湊到嘴邊,親暱地吻了一下,笑道:「高副省長要下來調研了,金市長非常關心接待工作。這領導一重視。我這個當下級的,就得跑斷腿啊!」
孟秋蘭噗嗤一笑,說:「你呀一張油嘴,騙死人不賠命,唉。我命正苦,看上了你這麼個風流浪子。」
王學平笑吟吟地將孟秋蘭摟進了懷中,戲詫道:「怎麼,這才多久。你就開始喜新厭舊了?看我不打腫你的小屁屁。」
孟秋蘭依偎在王學平的懷中,忽然想起了,那大床之上的旖旎風光。渾身不由一熱,反手摟在了他的背上,嬌嬌地喘了口粗氣。
王學平和她作夫妻已非一日,懷裡情人的川網乍,如何不知。抬弄協在了情人那嬌俏的小只!卜。讓曉」沁臉,然後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吻上了那一點朱紅。
過了好一陣子,孟秋蘭徹底軟化在了王學平的懷中,王學平這才放過了她。如果不是顧忌到這裡是縣委書記辦公室,他多半要將她就地
法。
就在剛才,王學平心裡有了一絲邪念,如果把孟秋蘭摁在辦公桌上歡好,那該有多刺激?
最終,理智佔據了上風,王學平放棄了這個荒唐的想法,一旦暴露了姦情,兩個人的仕途必將徹底斷送,得不償失的事情,絕不可以輕試!
「娘子,找為夫何事?」王學平輕輕地咬著孟秋蘭的耳朵,小聲問她。
孟秋蘭摸了摸臉頰,那裡滾燙滾燙的,熱得怕人,她趕緊推開了王學平,返身奔進了位於裡間的衛生間。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剛才和王學平幹了些什麼,那可就要落下把柄了。
整理清楚之後,孟秋蘭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臉上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她坐到正在吸煙的王學平身旁,笑著說:「找你來,是要你幫忙的。」
王學平微微一楞,下意識地反問道:「幫什麼忙?」
孟秋蘭歎了口氣,說:「唉,我那位好朋友,佳創電子的謝總,目並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她性子傲,脾氣倔,有了困難也不來和我說,要不是昨天見了一個彩電行業的朋友,我還一直蒙在鼓裡。」
「謝總?」王學平心裡有些奇怪。轉念一想,才意識到,孟秋蘭說的是謝寒煙。
「你是怎麼認識她的?」王學平看似隨意地問孟秋蘭。
「說起來也是緣分,她網上大一的時候,我在學校裡當輔導員。說起來,我算是她的老師了。」孟秋蘭這麼一解釋,王學平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她和謝寒煙之間居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啊。
「她的彩電企業不是煞益挺好的麼?怎麼了?」王學平一想當初現謝寒煙上馬的都是引時的生產線。甚至還有舊時的彩電生產線,當時就意識到,她的企業紅火不了幾年。
「唉,我今天去看過了。產品積壓得非常厲害,可是,生產線一直在擴大生產規模」孟秋蘭重重地一歎。想了想,又補充說:「長虹的突然大規模降價,打了佳創電子一個措手不及,這不是雪上加霜嘛?」
進入九十年代初,國內各大中城市居民家中的電視機完成了由黑白向彩色轉變的第一波更新換代。緊接著,昭年,以,王牌為開端,拉開了大屏幕彩電普及的大戰。
隨著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斷增加,大中城市的居民對於彩電產品的需求,越來越大型化。
可是,謝寒煙的企業依然在大規模地生產小屏幕彩電,這就注定了。佳創電子必定會在激烈的競爭中敗北。「咳,我對彩電行業啥也不懂啊。怎麼幫她?」王學平心想,以謝寒煙那顯赫的家世,只要家族裡有人向下邊打個招呼,別說積壓的是彩電。就算是狗屎,也可以銷售一空。
居民銷售不了,完全可以搞政府採購嘛!只是,王學平始終有一點沒想明白,那麼精明的謝寒煙,怎麼就不知道收手呢?
積壓就意味著滯銷,謝寒煙就一點也不擔心,生產出來後,賣不出去麼?
孟秋蘭雖然不知道王學平有沒有辦法,來解決謝寒煙面臨的難題。可是,有一點卻讓她給看了出來,王學平並不想出力幫忙。
說到底,孟秋蘭自己並沒有什麼好主意來幫謝寒煙解套,她歎了口氣。說:「這一年多來,謝老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寒煙一直北京照料老人,所以,壓根就沒精力管企業的事情了。等她抽出空來,市場的形勢已經變得極其嚴重了。」
王學平吸了口煙,笑著開玩笑說:「只要謝家的人隨便打個招呼,一切問題還是問題麼?」
「唉,你是不知道啊,寒煙這個人脾氣特別古怪,一向是獨立自主慣了,從不希望借助家族的名聲。」孟秋蘭越解釋,王學平越糊塗。
娘的,謝寒煙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著那位貼身保鏢孫媚。以王學平眼力,這個孫媚的來歷可是相當的不一般吶!
孟秋蘭哪裡不知道王學平的推拖之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聲說:「你個大傻瓜,今天幫她脫了困。明天說不準,你連省長都可以干了!」日o8姍旬書曬譏口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