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無恥的樣子也很帥】
鳳凰將一本冊子拿出來,念道:「梁婧,山葵中學畢業,父親是南安市公安局局長,母親是市委宣傳副部長,忙於工作,很少顧家,梁婧從小是跟著外婆長大,外婆去世後,寄宿在本市一個叔叔家,後改為寄宿福利院,在進入刺桐高中之前,曾經十二次割脈『自殺』,七次跳樓,三次臥軌,一次服食過量安眠藥,全部被人發現救下,但對於『自殺』這件事,父母已經麻木,本次割脈,老師通知梁婧父母,得到的答覆是工作忙,麻煩醫務人員代為照顧。」
鳳凰抬起頭,淡淡道:「非常明顯,梁婧這名學生『自殺』已經是一種家常便飯的習慣,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麼,和夏老師的關係即使有,也不會太大,更不用說將學生這種出格行為全部歸罪到老師的身上。彭老師只聽了學生的一面之詞,沒有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就武斷的得出結論,無論是對學生還是學校都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根本就不配做我們刺桐這樣高要求學校的教務主任」
她的話有理有據,條理清晰,不僅有說服力,加上她本身那強大的氣場,壓得全場鴉雀無聲。
顧仁武和余欣幾個也是臉色難看,因為他們實際上也是和彭玉一鼻孔出氣,甚至這件事都是顧仁武報到彭玉那兒的,要說武斷的得出結論,那個結論根本就是他得出來的,而彭玉只是以他的結論來做事而已,真正的罪魁實際上是他才對。
夏宇卻是有些意外,這忽然冒出來的理事長怎麼那麼照顧他,他還等著準備大鬧一輪校長室,結果一上來直接找他麻煩的彭玉竟然就被擼了,連他都有些懵了。
鳳凰冷冷看了一眼顧仁武幾人,道:「至於夏老師在教室使用暴力,剛剛調查的結果,韋揚民同學臉上的血都是梁婧留下的,到底是他摔跤還是怎麼回事,這個我們沒有看到,不敢妄下斷言,還得請問夏老師,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韋揚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顧老師剛剛說的夏老師毆打學生滿臉鮮血這樣的假設,就沒有絲毫的根據了。」
顧仁武和余欣臉色都變了醬紫色,余欣想要說話解釋,鳳凰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先出言對夏宇道:「夏老師,這件事,就煩請你解釋一下吧。」
夏宇此時心中再無懷疑,這理事長和新人的美艷教務主任分明就是來撐他腰桿的,奶奶的,這回發達了,他忙道:「事情是這樣,那些桌子確實是我踢的,那是因為我受不了這些學生看到自己同學倒在血泊之中,卻依舊無動於衷的冷漠,我確實是憤怒了,但我並沒有傷害學生的身體,只是踢了桌子而已,我們班的學生和一般學生很不一樣,有時候,必須得下點猛藥,否則他們就會騎到你的頭上來。」
許洋的父親拍桌怒道:「簡直一派胡言,這分明就是為你的暴力行徑找借口」
鳳凰理都不理他,淡淡道:「如此事情就很明朗了,夏老師損壞學校公物,口頭批評一次,並由夏老師照價賠償。」
許洋的爺爺許義亭一陣長笑,笑聲全是諷刺意味,「好一個口頭批評,好一個損壞公物,看來你們是要打定主意包庇這夏老師了,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夏老師後面到底站了一個什麼人,面子那麼大。你們就沒有考慮過學生看到這樣的場面,而留下心理陰影?他們可還是高中的學生,還是孩子」
傾言微笑道:「許老先生若能拿出證據證明哪一個學生心理因為今天的事情留下了陰影,我們立刻嚴肅處理夏老師,請問,許老先生,你有證據嗎?」
許義亭冷笑道:「這種意識形態的東西,你叫我去哪裡找證據?」
鳳凰冷冷道:「許老部長好大的官威,已經不在位了,還想過以前一派胡言也有眾多馬屁官員附和的日子,可笑之極,你沒有證據,就靠你一個過氣老部長的嘴巴,就想認定一個人有罪?真是好威風好煞氣啊」
「你」許義亭猛然站了起來,指著鳳凰,眼睛瞪得滾圓,滿臉通紅,他一直自認涵養不錯,前面被那樣說也沒有發作,但鳳凰一再侮辱,他終於是忍無可忍,「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學校教務主任,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若是以前,我直接就拉你去斃了」
鳳凰還是那樣冷硬的表情,淡淡道:「還好你現在退了,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枉死在你手上,以前,看來也不少了,只要忤逆你一句,就拉出去槍斃,我看中央的議長也沒有你這種威風吧?」
許義亭剛說要斃了只不過是氣話,說實話,他以前當官的時候,還真算是比較清正廉明,做事情對得起天地良心,但有一點,當了高官,即使是現在退下來,也依舊太多人拍馬屁,表達敬意,在他面前都是俯首的份,所以聽到這種直接駁斥好不給面子的話,自然是很難接受。
「你,你,你,混賬東西敢,敢……」許洋的父母趕緊起來扶他坐下,不住勸慰,他依舊氣得胸口不住的高低起伏。
夏宇傾慕的眼神看著鳳凰,他本身是那種不太擅長這種打嘴仗的人,見她竟然能幾句話把對方氣成如此模樣,尤其這個人還是以前的一方大員,肯定是有一定涵養的,不得不佩服啊。
教育局林主任拍桌怒道:「放肆你竟然敢這樣跟許老說話」
鳳凰冷冷看著他道:「請注意一下你的教養,拍壞了桌子,一樣要造價賠償。」
「你」
夏宇噗的一下笑了出來,一下子把很多人的目光又引了過去。許洋的父親大聲道:「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胡攪蠻纏,許洋是實實在在的被夏老師暴力威脅,不僅砸壞了掌上電腦,還掐他的脖子吊起來,這怎麼算?你別說這也要拿什麼證據,所有人都看到了。」
鳳凰看向一直在看戲的米希,問道:「米希同學,你是班長,你說說看,當時是一種什麼情況。」
許洋忽然嚷道:「米希這個賤貨跟夏宇是一夥的,問她有個屁用」
許洋的父親怒道:「住口,怎麼說話的?誰教你說這種污言穢語的?」
許洋嘟囔道:「本來就是,夏宇本來就和很多漂亮的女生有曖昧。」
鳳凰淡淡道:「許洋同學,你說的話有證據嗎?你能負責嗎?」
許洋沒好氣道:「要什麼證據,大家都知道。」
鳳凰對米希道:「你怎麼說?」
米希並沒有因為一群校領導,還有教育局領導和理事長就有絲毫怯場,娓娓道:「我和夏老師關係好不假,我喜歡夏老師的教學方法。另外,當時發生的事情我也看到了,許洋上課玩掌上電腦,被夏老師沒收後抓成了碎片,許洋就急紅眼發狂去打夏老師,夏老師一下就把他給吊了起來,讓他失去了抵抗能力。事情就是這樣。」
部分人包括許洋都有些意外,這米希既然承認是夏宇好朋友,說的內容卻又是對夏宇不利的。
許洋的母親道:「就算這是真的,學生違反紀律,老師就可以隨意的將學生的東西銷毀?有哪條法律規定這樣是被允許的?就算學生一時衝動急紅眼,老師畢竟是大人,首先要做的是對學生進行勸誡教導,而不是以暴易暴吧?」
鳳凰看向老神在在的夏宇,道:「夏老師,你有話說嗎?」
夏宇攤手道:「我沒損毀他的掌上電腦啊,也沒有打他,他是污蔑我。米希是沒看清,我當時是拿過他的掌上電腦,然後我手上原先拿的紙片就掉了出來,看上去就像一堆零件,掌上電腦那麼硬,你以為我的手是鐵砂掌啊?我怎麼有本事把這種金屬製品弄成碎片,在座的誰有本事可以試試,反正我做不到。至於掐脖子,你們也聽到了,他發瘋要打我,雖然這是學生,老師是弱勢群體,但也不能隨便你打死還站在那裡發呆吧?所以我就伸手推他,正好就推在了脖頸的部位,看上去就像掐脖子,實際上,我根本一點力都沒有用,要說我能一個手把他吊起,那可是要用很大力氣了,就算徐同學不死也得留點印子在脖子上吧?他脖子上有痕跡嗎?我說的合情合理,如果非要以這種壞學生的片面之詞就指控我這樣一個好老師,那我就只能跟你們去醫院驗傷,然後法庭上見了,我就祈求許老部長以前跟法院的領導沒有打過交道了。」
米希差點笑出來,這夏老師,無恥起來的樣子,真的……還是那麼帥……
許洋的父親怒道:「你們有點教養好不好,句句話都暗示我父親徇私枉法,你們有什麼證據,要這樣說」
夏宇聳肩道:「看他孫子的樣子就知道了,上樑不正下樑歪,教出這種孫子來的,爺爺能好到哪裡去。」
許洋一家人都是氣得臉色發白,許義亭用力一頓枴杖站起,怒道:「小小一個私立學校,竟然如此囂張,好,我們走,今天他們是包庇定了。」
鳳凰冷冷道:「許老請留步,你想去發動你的關係來對付我們刺桐那是你的本事,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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