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來到修漪面前的時候,修漪正坐在滑梯上默默垂淚,他耳朵一向很好,她父母的對話自然一字不落的進了他的耳朵,所以他知道修漪此時的心情,他們以為她不懂,卻不知道,孩子的心靈早已經被他們傷得支離破碎。
夏宇輕輕道:「跟老師走吧。」
修漪抬頭看到是夏宇,直接就從滑梯上向著夏宇跳了下來,撲入了他的懷裡。
夏宇抱著她轉身就走,那邊修漪的父母也發現了異樣,大喊大叫著往這邊衝了過來。
夏宇並沒有等他們,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中庭,才被那兩追上,夏宇冷漠的看著他們,那眼神,和修漪如出一轍。
「你想幹什麼?你這個人販子!」修漪母親尖聲吼道,修漪父親伸手攔在了夏宇的面前。
夏宇淡淡道:「我是修漪的朋友,我接她去我那兒玩幾天。」
「你是修漪的朋友?哥們,別搞笑行嗎?我女兒是漂亮,但那麼小你都想下手,你還是人嗎?」
夏宇沒理他,而是對著修漪柔聲道:「娃娃,我揍這兩個人,你會覺得夏老師太暴力,而不喜歡夏老師嗎?」
修漪抿著嘴搖了搖頭。
夏宇笑道:「那好,閉上眼睛。」
修漪乖巧的閉上眼睛,還把小腦袋鑽入了夏宇的項頸之間,修漪父親冷笑道:「我說哥們,別裝逼行不?就你那身板……啊!」
他話沒有說完,夏宇一腳踹出去,正中他的胸口,人倒飛而出,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就曲著身子劇烈咳嗽,怎麼都爬不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修漪母親見夏宇看向她,驚恐的叫了一聲,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夏宇鬆開抱著修漪的一隻手,一巴掌扇過去,啪,清脆的掌聲合著女人的疼呼,女人本不柔弱,平時也是個彪悍的人,一被打後,熱血上湧,也不管到底能不能打得過,潑婦般大叫一聲張牙舞爪撲向夏宇,夏宇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啪,又是一巴掌過去,打在相同的地方,她的一切動作就似乎裝了開關一般,猛然停止。
啊!女的尖聲叫起來,又要撲上,夏宇啪的一巴掌過去,又是同樣一邊臉,此時已經高高腫起,火紅一片。
這一下子,女人總算有點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了,但她想退縮,夏宇可不想,繼續又一巴掌一巴掌的打過去,不管她是暴起,還是抱頭,不管是怒吼,還是求饒,反正一巴掌出去就扇在了她同一邊臉,十幾掌過去,她的半邊臉都麻木了,整個人看上去,一邊精緻漂亮,一邊卻是猶如惡鬼般醜惡。
修漪一直用力的閉著眼睛不出聲,此時忍不住在夏宇耳邊輕聲道:「夏老師,不要了。」
夏宇舉起的手一頓,收了回來,沒有再抽過去。
回頭看了鄭青萍一眼,夏宇抱著修漪越過她父母,走向幼兒園的大門,他沒有罵人,也沒有說什麼,對這些人,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晚上,夏宇把修漪帶回家,本來是想讓她和慕穎詩睡,畢竟那兒的條件要比夏宇這兒好得多,但修漪卻非要跟她同處一個屋簷下,沒辦法,只能讓她和夏紗睡房間,他繼續守客廳。
第二天,夏宇和薛璜的這一戰已經被炒得人盡皆知,這當然出自薛璜的手筆,既然知道絕對能贏,那就要把戰果最大化,這一向都是他的理念。
可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非常的後悔。
昨天傍晚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身體就開始出問題了,一直拉肚子就算了,自己下身那玩意兒竟然像吃了偉哥一樣自己堅強,堅強也就算了,他根本沒有做任何擼管的動作,也沒有看任何刺激的東西,可到了一定時候,竟然就會完全控制不住的強烈噴發,猶如火山爆發一樣。
我蛋蛋再強,也不可能短時間內不斷的造精造精,實在是入不敷出啊!
一次兩次還能頂,可一個晚上下來,竟然噴了十八次,拉了二十次,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丟臉的事情本來想忍忍過去,不想讓人知道,可是他即使拿最枯燥的政治書來背,也照樣噴得天昏地暗,早上的時候,肛快脫了,jj快斷了,實在是沒辦法,這才去找了家族的醫生來看,可誰也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歸到中毒身上,洗了胃,吃了一些調和的藥物,才總算稍微緩解了一些。
薛璜用已經脫肛的肛門想都知道,肯定是那個餅乾的問題,該死的夏宇竟然敢陰他,他來到學校,就立刻去找到夏宇,想要憤怒的譴責他的卑鄙。他此時眼眶深陷,腳步虛浮,容顏憔悴,走起路來身體都在打擺,若非意志堅定,他都想用枴杖走路了。
這些都是拜夏宇所賜,所以一見夏宇,還看到他正在美美的吃著餅乾,他就想化身一條瘋狗撲上去狠狠的咬死這個畜生,可他還沒有開口,夏宇一見他竟立刻板著臉怒道:「薛璜,枉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哪知道卻是一個卑鄙的小偷,我放在桌子上的餅乾,你竟然全部都偷掉了,你還有人性嗎?」說完又丟了一個餅乾進嘴巴,咬得嘎崩脆。
薛璜一陣氣血上湧到腦袋,眼前一黑,差點就昏過去,好不容易硬頂了過來,他喘著粗氣道:「你才無恥,竟然在餅乾裡下藥!」
夏宇鄙夷的道:「誰下藥了?那餅乾是過期春藥泡過,準備用來毒蟑螂的,我放在這裡,有說讓你吃嗎?有嗎?你自己偷東西,怪得誰來?你要不想比了,盡可以宣佈取消,不過修漪就是我的了。」
薛璜一聽這話,終於再忍不住腳下一軟就坐到了地上,見過無恥的,還沒有見過那麼無恥的,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顫抖著手指著夏宇道:「放屁,我就算死,也要把你一起拖下地獄!」
夏宇聳了聳肩,「隨便你。」
比賽在下午第二節課後舉行,新搭建的擂台就設在高中部的大操場,夏宇到的時候,此處已經人山人海。
他走到選手休息區,柯冉慕穎詩夏紗和文修漪和他在一起,柯冉擔憂的看著他。
本來柯冉也以為是因為她打起來的,所以想要勸夏宇不去,夏宇當然不會隱瞞她真正的原因,告訴了她修漪的事情,柯冉那麼嬌柔的女子,也湧起了對薛璜的憤慨,以前還覺得他彬彬有禮,謙謙公子,哪知道,竟然是這樣一個卑鄙小人,那分數是嘩啦啦的直降。
薛璜吃了很多大補品,弄了很多提神醒身的藥物,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身子打擺給控制住,焦黑焦黃將內裡輸入他體內,可以讓他堅持十分鐘,他強打精神站到了擂台上,女生們就開始瘋狂的叫了起來。
「薛璜薛璜我愛你!」
一個刺耳的聲音在女聲中異軍突起:「就像蟑螂愛餅乾。」
全部的男生都狂笑起來,女生們對這個愛搞怪的老師怒目而視,這一聲當然是夏宇喊出來的,大家都在笑說蟑螂怎麼會愛餅乾,不倫不類的,只有薛璜知道夏宇的意思,氣得眼前又是一黑,氣一岔,剛剛用的藥和內力的輸入全白搭了。
焦黑和焦黃扶著薛璜站到擂台上,低聲勸他改期,薛璜將他們兩個推開,滿臉陰沉,他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那麼大的屈辱,現在都已經站在這裡,所有的人都到了,他如果不戰而逃,以後就再也沒臉在學校混了,失敗不可怕,懦夫才讓人唾棄!
所以他還是站在了擂台的中心,對著夏宇做出請的手勢。
夏宇慢慢走上擂台,倒是也引起了一陣歡呼聲。
「說實話,對你很失望,無論你贏還是輸,修漪都是我的,一張協議,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你們薛家財大勢大,試試看來壓死我吧。」
薛璜也冷笑道:「我也實話告訴你,柯冉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爭,為了她,我可以不要臉,我可以變成惡魔!」
夏宇點了點頭,「多說無益,開始吧。」
不需要裁判,直到一方認輸或者被打出擂台才算結束,一開始,薛璜就直接搶攻,他知道自己的狀況,若不趁那輸入體內的內力支撐,時間久一點自己的攻擊也將毫無威力,而夏宇,就算他表面上裝得再好,那都是唬人的,他以為沒有人知道他受傷,卻不知道,傷他的人就在擂台下!
所以他的戰術就是——速戰速決,用最快的速度將夏宇打趴!
他猛撲向前,左手如封似閉,右手收向後,準備施展薛家的噬心勁絕技,他要一擊必殺!
「阿打!」夏宇一拳正中打出,擊在薛璜的眼睛上。
薛璜整個人一下子定住,然後砰的一下往後便倒,砸在了擂台上。
霎時間操場上幾百上千的人全部卡的一下停止了喊叫,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整個大廣場剛剛熱火朝天,瞬間就鴉雀無聲,幾秒鐘後,許多人開始揉眼睛。
薛璜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心中想著:不可能,他不是受重傷了麼,心脈都傷了怎麼還能打出那麼快那麼狠的拳?
他不相信,又再次撲上,結果夏宇又是一拳到另外一邊眼睛,他又倒了。
「呼!」「哈!」「喝!」夏宇用很簡單的招式,一拳一腳過去,薛璜就像一個免費沙包,起來又被打倒,夏宇壓根不知道他們在做他受重傷的文章,那種傷,轉個屁股就全好了,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打得興起,一頓亂拳過去,總算是出了一點汗。
腦中的倒計時這時候忽然消失,夏宇心中哀呼,這不就證明薛璜比他帥嗎?真他娘的不爽啊,我打!又是一拳過去打在薛璜的眼睛上。
場下的所有夏宇支持者瘋狂的歡呼了起來,當然,也包括那些下注贏錢的。
修漪更是歡呼雀躍,她知道,若是夏老師贏了,她就是夏老師的人了。
薛璜連續遭受重擊,終於支撐不住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卻硬撐著不倒,對著夏宇氣喘吁吁的道:「我對柯冉是認真的……」
說完砰的一下摔倒,竟昏了過去。
焦黃衝上來抱起薛璜,焦黑則站在夏宇面前對他怒目而視,夏宇理都不理他,轉身跳下了擂台,修漪已經雀躍著撲入了他的懷裡,夏宇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看向柯冉,道:「你聽到了?」
柯冉點了點頭,她知道夏宇說的是薛璜說的最後一句話。
夏宇問:「有什麼感想?」
柯冉抿了抿嘴,輕聲道:「有點惶恐。」
「惶恐?」
「嗯,我不希望我不喜歡的人這樣對我呢,感覺壓力好大……」
夏宇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柯冉就是柯冉,薛璜都沒有真正的去瞭解她,又何必輕易言愛,又哪來的認真?
…………
這場比賽一比完,錄像就送到了方國海這裡,李新照緊緊的鎖著眉頭,似乎正在為什麼事情困擾。
方國海道:「為什麼薛家的人也和夏宇有了矛盾?」
李新照道:「方總請注意視頻裡面右下角那個戴眼鏡的漂亮女孩,據說,薛璜是為了她和夏宇結怨,這一次的擂台,也是薛璜挑起的。」
「這次的擂台,你不覺得怪異嗎?」
李新照道:「非常的怪異,薛璜雖然一向低調,但我們的內部分析認為,他的實力至少已經接近了他的父親薛天放。但這一場比試,他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而夏宇表現的實力也和我們預估的差了很多,難道他們在合夥演戲?又演給誰看?」
方國海沉吟道:「紫羅蘭那邊還有什麼動作?」
李新照道:「王妃忽然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去了哪裡,這個……我們沒法滲透進那裡,所以實在沒有辦法監視到她們。」
方國海歎道:「紫羅蘭我們是不能動的,我只是想瞭解她們和這個夏老師到底有什麼淵源,說不定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現在世界上各種組織人才鼎盛,反觀我們,敝帚自珍,還以為自己很厲害,實際上,我們現在已經在生死存亡的邊緣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