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進到會議室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都來了,一看過去都是腦袋。
無巧不巧的是,余欣竟然又在他之前剛進會議室。不得不說,她今天很奪目,雖然是冬天,依舊穿著漂亮的冬裙加黑色厚絲襪,長筒靴,一對長腿曲線畢露,上身是小棉襖和一件條紋低胸無袖短上衣的搭配,精緻小棉襖保暖,卻又露臍露露溝,兩種矛盾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為什麼她要來得晚一些?就是要在所有老師面前靚一下,她一向都習慣如此。當然了,大多數的男老師也習慣如此,如此早過來還不是為了看她走秀?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余欣的身上,只有簡丹在看著夏宇,她已經知道了峰迴路轉的故事情節,也知道現在這個會議的目的,她為夏宇終於擺脫這樣的處境而欣慰,但她也知道,他們兩個人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相處了。
就在她心有慼慼,無限感慨的時候,她眼睛猛然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夏宇跟在余欣的後面進來的,兩人都打算穿過講台到會場的另外一邊,結果夏宇大概是覺得余欣走得太忸怩太慢,有些不耐煩想超過她,結果一腳勾在了講台上某跟線上,忽然向前摔倒。
他本來摔倒就摔倒了,可偏偏一聲慘叫向前撲倒的同時,雙手卻往前伸得筆直,亂抓亂拽,就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結果稻草沒有抓到,卻抓到了余欣的衣服。
只聽刺啦啦一陣衣服布匹被撕爛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到了整個會場每個角落,余欣的小棉襖被拽下,短款的中衣則是剛剛那聲音的始作俑者,後背的部分被全部扯爛,這還不算,那手順著下來,指尖又勾到了冬裙的腰帶,又是刺啦一聲,裙子也被硬生生的拽下來。
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夏宇摔倒在地的時候,中衣和裙子的部分也落到了地上,而還有部分則掛在身上,卻完全不注意遮蔽住重要部位,丁字褲和性感的綠色蕾絲小胸罩完全的暴露了出來,有的男老師已經流出了神聖的鼻血,眼睛卻彷彿要凸出來般,死盯著講台不放。
經過短暫的兩三秒時間靜止,然後就是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來自剛剛反應過來抱著胸蹲下來的余欣。
夏宇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腰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一邊把那碎布撿起來往她身上掛,那場景越看越滑稽,有的女老師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她們早就看這個騷貨不順眼了,現在夏宇幫她們出了一口氣,無形中對夏宇的觀感也好了起來。
余欣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就算死,她也決定先掐死夏宇再『自殺』,她歇斯底里的推開夏宇,大吼道:「滾開!」
籐本仁看不下去了,忙脫下外套過去給余欣披上,讓兩個女老師過來把她帶出去換衣服,余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夏宇,咬牙切齒的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夏宇攤手聳肩道:「反正你原也沒打算放過,我正好給你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免得原來都不知道你發什麼神經。不過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
原田啟詔怕他們給人看笑話,立刻讓那兩女老師把余欣給推了出去,然後說了幾句話,才讓現場慢慢的安靜下來。
後面的內容就遠遠沒有剛才的事情精彩了,隨便說了一下,夏宇是被誣陷的,代表所有領導向夏宇道歉云云,然後就散會。
到中午的時候,校園網論壇中,夏宇當眾把美女老師剝光的重磅標題的點擊就遠遠超過了他下午要和流氓決鬥和獲得平反的帖子,就連晨渝和米希米冪兩姐妹引發矛盾對罵最終導致百人以上對峙這樣平時絕對第一的帖子都被遠遠拋離。
學生們競相奔走求圖求真相,夏宇此時卻已經離開了學校。
時間已經接近下午4點,柯冉雖然還在上課,但她卻少有的坐立難安,她覺得夏老師真是太亂來了,那可是幾十個人啊,雖然他也有很多一挑很多個的傳說,但她覺得那都是誇張的,一定是夏宇用了什麼取巧的方法。
越想越覺得胸口憋得慌,忽然站起來對老師道:「老師對不起,我胸口有些不舒服,我想去一下校醫室。」
她剛得到老師點頭,出了教室,陳新和安靜也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對老師道:「老師,我肚子疼,想去一下校醫室。」
4點,夏宇準時的出現在了那個廢棄拆解廠的入口處。
場地十分大,到處都是爛車廢車殘骸,有的地方還高高的堆起,像一座廢鐵山,而且那裡探個車頭出來,這裡冒出個輪胎,雖然都不是生命,可還是能感到一種悲涼在空氣中瀰漫。
遠處有一台碾壓機和起吊機,機器旁邊有一棟三層高的矮樓,樓前的小廣場人影綽綽,應該就是鄭軍等人。
夏宇大步流星的往那裡走過去,手一翻,手心已經多了一把可以彈出收起的警棍,他不打算用異能,今天的代價讓他現在還心有餘悸,若不是機緣巧合弄了余欣,到最後關頭要他忽然去撕扯一個女人的衣服,他不被當成神經病色情狂才怪,對付這些學生仔,夏宇自信有把趁手的武器已經足夠。
「砰」鄭軍將面前的沙袋打得高高蕩起,以一個很強的衝力又蕩了回來,他緊接著又是一拳,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那沙袋竟然直接被打散,裡面的沙子流了一地出來。
在旁邊看的小弟們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孟松靠過去討好的遞上去一條擦汗的毛巾,諂笑道:「軍哥,你的拳頭估計我們整個寧海也找不到對手了。」
鄭軍哼道:「你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自以為是才會沒有任何進步,要什麼時候都懷著一顆謙虛謹慎的心,明白嗎?」
「是是是……」
鄭軍擦了額頭的汗,指著自己頭上的傷疤淡淡道:「這道疤是飛仔留下的,後來呢?飛仔現在已經再也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了,那是因為我比他能打嗎?」
鄭軍搖了手指,「不,我們最多能打成平手,我能完全把他挫敗,靠的是比他更狠!記住,出來混,就必須要狠,你只有比別人更狠,才能讓別人怕你,服你,連報復的心都提不起來。」
眾人都小雞吃米般點頭不已。
這時候有個小弟從樓下探頭下來喊道:「軍哥,夏宇來了。」
鄭軍瞇起眼睛,冷冷一笑:「很好,吊車準備好沒有?」
「好了。」
「我讓你們看一場最殘忍,最唯美,又最華麗的好戲,走,我們的主角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