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眼嗎?真的可以再看她一眼嗎?他的心弦在顫慄,他的五臟六腑都在因矛盾的掙扎而不住抽搐著!他忍不住了,他要再看她一眼。然後,他就算立刻下地獄也行。
「你可以走了。」
你終於肯理我了嗎?雖然聲音飄渺,眼神空洞。不過,第一步她已經成功了!鳳目中閃過一絲得逞。
「呃!」飛雪故做驚訝,隨即笑道:「我只要你睜眼,沒想到你還送上一句話。看來你還是有點良心的。」又是她自言自語嗎?這她可不喜歡!
眼看他再一次閉上了雙眼。她靈目一眨,詭笑已至眼底。倏地,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你再這上面簽個字吧!然後我立刻就走。」
他沒有睜眼看那紙,只是微微掀了掀唇。
「什麼?」
沒有聲音,飛雪從他的唇形看出來的。她銳利的目光緊緊攫住他,輕掃淡寫的回道:「休書!」
雙眸倏睜,空洞的眼珠終於閃爍了一下。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逃不出飛雪的法眼。
一分鐘後,他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嘴角又動了一下「筆!」
依然沒有聲音。
飛雪舉起食指放嘴裡使勁一咬,再將帶血的指頭伸到他面前。
「將就著用吧!」
他的身子再一次震顫了一下。
「快點啊!雖然你不愛我,不心痛我了。可是血失多了可不好!」飛雪揚起眉梢催促道。
空洞的雙眸中總算是有了一絲痛苦的神彩!
「親愛的,痛吧!知道痛就好,有我陪著你痛呢!」飛雪暗忖。
他終於抬起手,握住了她那冒血的手指。
「你的手別抖啊!你不用覺得難過,真的。我一點也不怨你。更不怨那海燕姑娘。是她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你用下半生來報答她也是應該的。」她善解人意的安撫道。可是他的手卻抖得更厲害了。
「要不你就沾點這血,蓋個手印吧!」她催促道,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他不光手在抖,整個人都在抖了。明顯是氣得發抖。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他這個包袱嗎?
「唉,你不是生氣了吧?」哼!看你還能在那殼子裡呆多久!「你可別想多了,不是我急,最多讓墨師兄他們多等一會兒。主要是我怕那海姑娘回來看見了會誤會……」
「誤會什麼?我現在只是一個廢人,有什麼好誤會的!」那冷酷無情,寒厲如冰的熟悉聲音終於又回來了。「哼!連你都不要的人,誰還會要啊?」自嘲的表情總算令他的臉上有了活人的樣子。
她順手揪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提,將他擰得坐了起來。「喂!姓白的,別以為你受了傷就可以蠻不講理,將豎的跟我打橫了講。」雙眸噴火的瞪著他,完全沒有將他當成病人的意味。嬌橫的語調更是令誰聽了都氣憤。
「明明是你有了新人,不要舊人,還要休我,怎麼變成我不要你了?」
他哪裡有新人了?不都是她自己在自說自畫嗎?他只是不想拖累她!可是她……他憂鬱的垂下頭不看她。
「最可恨的是……」飛雪可不會這麼就算了,她伸手鉤起他的下巴,令他的目光與她對視「什麼叫『你都不要誰還要啊?』」危險的質問聲,令白慕寒的目光不敢躲閃。「你當我雲飛雪是收破爛的嗎?」
收破爛?這話她也說得出來。白慕寒啼笑皆非。
「告訴你,追我的男人那可全是頂尖的。能被我選中的,那更是人中極品。」輕輕拍打他的臉頰「你說,就像這樣的極品,誰不爭著跟我搶啊!」
心中一悸,大手情不自禁的覆上了小手。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無聲的道:「可惜,那是已前。現在已經是廢品了。」苦澀的淚珠順著眼角流下。沾濕了緊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上。
心好痛,直的好痛!萬箭穿心的滋味也不過如此吧!飛雪用力嚥下所有的痛楚與脆弱。美麗的玉顏上隨即綻放出嫵媚的笑容。
「真的廢了嗎?」她笑問,聲音裡面透著若有似無的邪氣。
白慕寒沒有回答,只是將她的手指移到他的腕脈上。雖然那手指上的血已經自動凝住了,但是他仍然不由自主的含到嘴裡先給她消毒。再讓她把脈。
她順勢坐在床沿,像模像樣的為他把脈……
一分鐘後,她輕鬆自如的診斷:「你的一雙小腿受過重擊,又因為在海水中浸泡時間過長,而沒有及時治療。導至了氣血在下肢受阻,內力因此而分散……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大礙嗎?看你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
白慕寒哭笑不得望著這個蒙古大夫。下肢失了功能,她稱氣血受阻。內力盡失,到她那而叫分散了。而且,她盡說這沒什麼?一個習武之人失了雙腿,又沒沒了內力那他還有什麼?
你還有我,有兒子,有師傅,師兄弟啊!我們都可以當你的腿,有我們保護你。有沒有內功武功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她現在說什麼他也不會聽。因為他已經鑽進牛角最裡面了。看來不給他來點狠的,是很難將他從那裡面拔出來了。
「我來給你診一下腿吧!」她將他身上的被子全部揭開。轉過身背對著他,雙手握住他的雙腳,從他的腳開始捏起。「這樣有知覺嗎?」他搖頭。「這裡呢?」她繼續往上捏。他再搖頭,她再捏,再問。
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動。一直捏到了大腿,他早就在點頭了。可是她卻沒有再回過頭去看。她的手在他的大腿根部輕輕遊走,他大腿上的肌肉時緊,時松,時而抽搐。有沒有知覺她已經不問他了。因為那高高撐起的小傘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就知道他守得住心,也守不住身。
嘴角再一次鉤起詭笑,眉眼彎起,大放異彩。她一把握住了那火熱的傘柄。
「嗯!」低吼一聲,白慕寒連忙彎身,伸手握住她不安份的柔荑,痛苦的警告道:「雪兒!這裡沒廢。」
「是嗎?」她回頭鬼魅一笑,語氣輕佻的問道:「你試過了?」
白慕寒呼吸一窒,愣了兩秒鐘才目瞪口呆的嚥下一口口水。
「不否認就是承認咯!」她一點也不給他時間思考,手上的力道明顯加重「說,是不是讓那個海燕試的?」語氣更是透著滲人的寒意。
他敢肯定,他要是敢點頭。她就會真的給他折了。對於男人來說,命可以不要,命根子卻是決對丟不得的。因此,完全沒有經過大腦,他脫口急呼:「不,他只認你。」
「真的嗎?」聲音透著興奮,嫵媚的眼神更兼具誘惑。白慕寒點頭的同時,還得狂嚥口水。小手驟然鬆弛。「嗚!」他忍不住又是一聲低吟。
「嗤!」她輕笑一聲,收回手。轉過身含笑望著他。目光透著詭異。「你想要試驗一下嗎?」語氣裡全是令人聞之骨酥肉麻的暖昧。
別說他那好得很,並且已經被她點燃了天火,就算是那裡真的壞了。估計被她這一頻一笑,一眼一語這麼個刺激法,這會兒也該恢復如常了。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空洞的雙眸中滿滿的被**塞滿。「咕嚕!」剛嚥下一口口水,喉頭仍在發乾,他啞聲問道:「你說呢?」不等她回答,他探臂一鉤將她攬入懷中。乾澀的嘴唇立刻找準目標覆了上去。
她沒有反抗,相反的。她立刻反客為主。跨坐在他身上,雙膝跪在他的雙臂上令他無法反抗。唇舌同時對他進行懲罰性的攻擊。
唇上的痛,嘴裡的猩甜都讓他忘我的投入到兩個人的戰爭中。時光彷彿又回到了幾個月前,洞房花燭那一晚。那一晚他勝了。今天他仍然不能輸。他盡力反抗,想要將她翻過來壓在下面。可惜,她不給他機會。轉眼間,他已被她擊得舉手投降了。
他不反抗了,她的動作逐漸轉為溫柔的旖旎纏綿。她的親吻彷彿誘惑的蝴蝶在他身上翩翩飛舞般令他迷醉其間無法自拔。她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伸進了的衣服內撫掌摸挲著。他的呼吸越來越粗,喘息越來越重。不知何時他的雙手已經脫離了束縛。他環住她的腰,讓她緊緊的貼向他。彷彿欲將她融入他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