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師伯不用生氣,雪兒保證不會讓她覺得活著會比當鬼好過的。」飛雪學著玉虛子的樣子咬牙切齒的符和的。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安撫他。
果然,玉虛子憤怒的表情稍稍緩和。他的弟子們臉色也同樣轉為正常。
「事實上整件事中,雲思雨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小卒子。對與那個真正的敵人,南臨國你們瞭解多少?」這句話飛雪是望著大師兄問道。必竟他是皇帝,要是兩國交戰,他才是話事之人。
李欣瑞清朗的目光有些閃爍,他求救的看向師傅。可是師傅不甩他,他又轉向師弟,得到的回應一樣。
「怎麼?我的問題很奇怪嗎?」飛雪瞇著眼問道。
「咳!」掩飾性的乾咳一聲。李欣瑞不太自然的回道:「沒有,雪兒的問題很好。只不過是,從李家掌握天依國江山一來,從未與他國建邦。所以,我們對南臨國的瞭解,也只限於兩百年前,先朝遺留下來的資料。」
雖然是預料之中的答案,可是卻徹底的打破了她殘留的唯一希望。她原想自己初入這個世界幾年,所以不知道疆外之世也算正常。可是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天依國人,怎麼也該對他們的世界有所瞭解吧!結果……
她忍住吐血的衝動。轉而問那位肩負保家護國重任的大將軍「請問墨將軍有應付海戰的經驗嗎?」
毫不意外,墨翌涵給她的回答就是面紅耳赤的垂頭看地。
事實上不用問她也清楚,非但他沒有海戰經驗,就連他的老爹墨老將軍也只有應付邊陲蠻民的經驗。也就是那些有著自己信仰,不原歸符天依國的少數民族。
想想,那些被他們稱之為蠻人的少數民族與軍事科技都已經先進了天依國數十年的南臨相較之下,那差距該有多大!思極此,連飛雪都開始有點憂心忡忡之感了。她有點後悔在地府時,只因她當時覺得自己回不來了,所以錯過了一個非常好的時機。沒能多瞭解一些南臨的現狀。
「現在你們有什麼打算嗎?」飛雪掃了一眼他們問道。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會管什麼戰爭不戰爭,說不定她還會打著發一筆戰爭橫財的如意算盤。
可是現在,她不會再那麼漠視環境了。因為她已經將天依國視為她的國家了。試問有誰願意成為亡國奴的?更何況南臨有那種變態的君主。她不得不說,判官的目的達成了。她會幫他,同時也是幫自己。
「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個姓謝的王八已經出了天依國境,回南臨去了。我派了幾個人混上了他的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能弄到一些南臨的消息。」回答她的是白慕寒。他的目光同時在提醒她,她答應過那些事交給他處理的。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個人恩怨了唉!」飛雪臉不紅心不跳的當眾推翻了她一個小時前的承諾。無視白慕寒危險的寒光,她捏著鼻樑,用無辜又無奈的語調訴說著一件殘忍的事實:「任誰也看得出南臨國的王子會出現在天依國,並且陷害我這個與他素昧平生的人。這決不會是針對我個人的事!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先用雲思雨換下我,接著便是以控制雲思雨來控制雲家堡,臥龍山莊,以及白家。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要讓白當家娶她。然後接下來他們的終極目標顯然是整個天依國……」
沒有人出聲反駁,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你可以出主意,但是決不可以與南臨人有任何接觸。」白慕寒只能退而求次的要求道。
「二師兄說得沒錯,雖然你現在有了大師兄和師傅共同的封印。可是為保萬全,你還是不能與南臨人接觸。」墨翌涵也點頭符和道。
看見他們的憂慮,她想說她的體內仍然有陰司的封印。除了白慕寒以外就算是南臨君王也傷不了她。可是她答應了判官不能將她在地府的事說出來。不然他就會洗去她的記憶。所以她只能看著他們為她擔憂而不能說。她轉移話題道:「南臨人的陰謀破碎了,他們必不會就此罷手。所以我們現在首要考慮的是要怎麼防禦南疆海域的問題。」而不是關心她再被人換魂的事。
「雪兒是說他們下一步欲對天依國宣戰?」金元睜大眼不可置信的問道。「可是兩國隔著萬里海域啊!」
「師兄不會是覺得隔著大海他們的軍隊就無法侵略天依國了吧?」飛雪用更加不可思意的語氣問道。
「難道不是嗎?」這是金元的表情。
飛雪真想直接暈倒算了。她竟然有這樣的師兄!
「如果是這樣,那個南臨王子是怎麼進入天依國的呢?你不會認為他只是神魂漂洋過海來了吧!」雖然對這個真心疼愛她的師兄實在是不該有鄙視,譏諷之類的語氣。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原諒她一回吧!
金元還想說什麼,卻被玉虛子揮手阻止了。
「雪兒的擔憂不無道理。事實上南臨覬覦我天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之所以遲遲沒有動作,除了他們自身在累積國力外,最主要是他們一直在等待時機。」
大師兄李欣瑞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師傅是指……」
玉虛子不容徒兒打斷他的話,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沒錯,他們從二十年前就一直在等著天依國發生內亂那一天。然後趁機來過漁翁得利。」說著他的目光轉至飛雪,裡面漾滿了令飛雪看不明的感情。
「可是因為雪兒的介入,天依國的國情在幾年之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非但沒有他們預期的那樣發生內禍。反而一反常態的再一次步入和平。並且有著比任何頂盛時期更加平穩繁榮的趨勢。所以他們再也等不及了。也不會再繼續等下去了。」
看了限入沉思的徒兒們一眼,他接著一字一頓的說道:「可是天依國太久沒有戰爭了。上到皇室大臣,下到軍人百姓。所有人都沒有戰爭的準備,所以,天依國危矣!」
他的話音未落,就傳出幾個倒抽冷氣的聲音。
看了限入沉思的徒兒們一眼,他接著一字一頓的說道:「可是天依國太久沒有戰爭了。上到皇室大臣,下到軍人百姓。所有人都沒有戰爭的準備,所以,天依國危矣!」
他的話音未落,就傳出幾個倒抽冷氣的聲音。
唯有飛雪臉上呈現出驚喜之色。「原來師伯早就注意到南臨的野心了啊!既然這樣師伯一定有應敵之策羅!」
一語喚醒夢中人,幾個弟子同時向玉虛子投以期待的目光。誰知得到的卻是玉虛子的搖頭否認。
「縱然我知曉南臨的野心又如何?憑我一人只力豈能與國相抗?」
眾人面面相覷,啞然無語。
「雖然我無能為力,可是你們行啊!」玉虛子挑了挑眉,語調高昂的道:「你們當我費盡心思收你們三個為徒為什麼啊?想想你們一不能繼承我的衣缽,二不能發揚我的道教。而我不但要教你們武功文化,還要用心維護你們的感情。你們當我是吃飽了沒事幹,自己找麻煩嗎?」
一陣吁噓!三個徒弟兩個師侄同時張嘴望著他。
好半晌,墨翌涵第一個反應過來「師傅,就算您目的明確,可是要不要說得這麼盡啊?」
「再怎麼說我們也在靜虛觀侍候了您那麼多年吧!」李欣瑞也哀怨的符合道。
「哼!」只有白慕寒輕哼一聲,冷冷瞟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不過那眼神分明寫著「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飛雪與金元此時是局外之人,不便發表評論。他們只是相視而笑,坐在一邊看熱鬧。
面對徒弟們的訴怨,玉虛子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繼而他轉目看向飛雪無不遺憾的繼續說道:「當初我也有打算收雲家堡的弟子。只可惜雲堡主膝下三個都是千金。而我又曾因為謀種原因發誓不收女徒。所以只好做罷!」
「那邵家呢?您怎麼沒將那邵宇也一併收了呢?」飛雪好奇的問道。雖然他把真話說得讓當事人有點接受不了,不過對她這旁觀都倒是非常利於瞭解他的良苦用心。
「怎麼沒有。」玉虛子又是聳鼻,又是搖頭的道:「我當時去看了,那小子沒有慧根不說。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貪財好色,仗勢欺人什麼惡,他專學什麼。你說我要收了那種天生的賤骨頭為徒,我這老命還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