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絕地反擊(4)
「隨便吧！」仍然沒有情緒。
「喂，那可是你的岳父大人，不是該你去請嗎？」墨翌涵加重了語氣。
白慕寒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抬頭看向師弟。半分鐘後，他堅難啟口道：「你告訴雲堡主，雪兒和寶寶已經回南方了。讓他們也回去吧！」
「啊！」墨翌涵驚呼一聲。急切的問道「你見過雪兒和寶寶了？什麼時候？為什麼不帶她們回來？」
白慕寒看著激動的師弟，絕望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往自己房間走。走到門口，他又突然轉過頭來「金元回來，讓他來見我。」
「找我什麼事？」金元進門就聽見白慕寒要見他。
「到書房去。」白慕寒說著轉身往書房走去。
金元轉頭看向一邊的墨翌涵用眼神問「怎麼回事？」
後者搖頭，表示無可奉告。
兩人對視一眼，做了個鬼臉。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出什麼大事了嗎？」金元小心問道。
「你們說現在京城，除了太子和二皇子之外，還有誰的勢力最大？並且最想太子與二皇子相爭？」白慕寒將臥龍莊主的提問轉述過來。
「京城？臥龍山莊算一股大的勢力吧？」金元想了想回道。
「臥龍山莊根基不穩，不能算是什麼勢力。它最多算是能夠攏絡民心，而它攏絡民心的關建在於，山莊能培育出高產谷種。」墨翌涵認真分析道。
「繼續。」見他停下，白慕寒催促道。
墨翌涵眨了眨眼，接著說：「京城勢力最大的當然是老皇帝。竟管他現在臥在病床上，可是只要他一日沒斷氣，他的勢力都不會完全轉移目標。」
「可是那些人不是已經靠向二皇子了嗎？」金元不解道。
「唉！金師兄，你在京城呆那麼久還沒看透官場上那點東西嗎？」墨翌涵哀歎道。「那些當官的哪個不是巴著老的，哄著小的啊！老的那個一日沒死，仍是他們的主子。小的一日沒坐上那位置，他們都不會全心投入。」
「你這話倒也不差。」金元從來不避諱自己沒他們師兄弟幾人聰明。要不然他為何每次都是下苦力的那個呢！
「只是，皇帝都快死了，他不會希望自己的兩個兒子互鬥吧？」金元問出白慕寒的第二個問題。
「那倒是！」墨翌涵也覺得說不通。「如果他身體健壯，倒有可能。」
白慕寒眼睛一亮。「怎麼說？」
「皇帝三歲登基，前面二十年都是明王主政。明王為了能長期把握朝綱，故意引誘皇上不務正業。然後年幼的皇上又拉著一眾大臣一起不務政事。明王一心用在對付小皇帝上，根本同樣無心朝政。這時江湖中三大世家趁機掘起，最後以共同進軍京師為要脅，逼著皇帝簽下了那幾道令三大世家代為收賦的皇令。」墨翌涵如數家珍的背出皇歷來。
「不愧是將門之後，將朝堂的事記得如此清楚。」金元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墨翌涵得意的揚了揚眉，接著分析：「後來明王死了，皇帝主政。可是朝廷已經完全腐化了。如果此時皇帝要想重振朝綱，那麼他必要找到一個切入點。」
「這個切入點就是先引起一場翻天腹地的大騷亂。然後再一鼓作氣，給朝堂來個大換血。而他的兩個兒子正是最好激發點對嗎？」金元接口道。
「沒錯，不過他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給朝堂大換血。他想要對付的是那幾個逼他簽下分裂皇令的三大世家。」墨翌涵望著白慕寒說道。
「是了，太子背後是白家。二皇子身後是邵家。而雲家無男丁繼後，所以皇帝應該會先放他一碼。」
兩人一唱一和，將皇帝的心思猜了個**不離十了。
「可是皇帝倒底是不是真的病危呢？」
這才是問題的關建。
「讓太子去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金元自然的回應。
「這件事不能讓太子知道。」白慕寒開口就是命令。「金元你今天晚上去夜探長壽殿。」
「又是我？」金元指著自己鼻子不敢置信的問道。
「小心點。」
這句關切的話，已經是白慕寒的恩寵了。金元黯然無語。
「二師兄是從哪裡看出來皇帝有問題的？」墨翌涵好奇的問道。金元也投去疑惑的目光。
「那位臥龍莊主有意提醒我的。」
「他怎麼知道？難道他是皇帝的人？」墨翌涵驚問道。接著他又說出後果「如果他真是皇帝之人，那麼我們剛才的猜測就完全成立了。皇帝只要除掉白，邵兩家的家主。然後在這兩個地方推廣臥龍山莊的種植技術。百姓們立刻就會重新接受皇帝恩惠。」沉思了一會和，墨翌涵又挑著眉不解的問：「可是他為什麼要提醒你呢？因為你幫他解決了二皇子的人嗎？」
「他為什麼要提醒我，我也不清楚。不過決不會是因為我幫他除了二皇子的人。」人家根本就是等著被二皇子的人帶走，不怪他多管閒事壞了他的事就好。哪會因此感激他呢！白慕寒鬱悶的想到。
「這個臥龍山莊真是越來越神秘了。」墨翌涵雙眸炯炯，就像是發現獵物的獵豹一樣。
「你別去招惹他。」白慕寒看出他的意圖，立刻打消他的念頭。「他今天與我說話時同昨天完全是兩個樣子。我猜他身邊的人全是監視他的。」
「嗯，也是。」墨翌涵放棄了去找臥龍莊主的念頭。
「那我們接下來還要找他談合作的事嗎？」金元問道。
「他已經向我們透了底，就說明他不會跟我們合作了。」白慕寒淡淡的回道。「所以，你今晚一定要查清楚，確認了對手之後。我們再來想對策。」
「是」金元心不甘情不願的回道。「對了，我剛才派人去客棧接雲堡主一行了。估計快到了。」他突然抬頭望著白慕寒道。
「你接來的你招呼。」白慕寒冷冷回道。
「喂，想娶人女兒的是你不是我好吧！」
白慕寒不甩他。轉身出了書房。
「他怎麼了？」金元問身邊的人。
「他剛才說雪兒和寶寶已經回南方了。」墨翌涵聳肩猜測：「估計是雪兒寧願帶著寶寶回娘家，也不願跟他回白家。所以，他徹底恢心了吧！」
「唉！」金元歎息一聲。「你說雪兒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寒也不是太差吧！她為什麼寧願帶著孩子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也不要當白家的少奶奶呢？」金元不解的問道：「還有我師傅也是，她明明最心痛寒的不是嗎？她為什麼要幫著雪兒逃走呢？」女人真的難解！
「可能是因為當初她在白家受了太多苦，所以不願意繼續住在傷心地吧！」墨翌涵非常善解人意的猜度。「至於你師傅，估計是被雪兒蠱惑了。」
想不通！金元搖了搖頭。他不想了。這種複雜的事還是讓寒自己去糾結吧！
「我去準備一下晚上夜探皇宮之事。招呼雲堡主的事就交給你了。」金元在墨翌涵肩膀上拍了拍，轉身溜了。走到門外，他又冒一句出來
「忘了告訴你，雲家的那兩位小姐也跟來了。聽說那位二小姐的夫婿去年不幸病逝了。」
「她老公病逝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墨翌涵莫名其妙的反問。
「你最好別讓她看見寒。不然很容易引發血案。」金元提醒道。
三年前在雲家堡時，那姐妹倆望著二師兄發癡的情景突然浮現出來。墨翌涵禁不住大笑出來。
反正日子過得無趣，這下有好戲看了。
金元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的想法。再一次提醒道。
「你最好悠著點，真的會出人命的。」
「放心吧！現在的二師兄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了。」
墨翌涵在心裡竊笑。如果二師兄與雪兒真的無緣了。那麼找上她家二小姐也不錯啊！這樣說不定雪兒就不會再躲了。然後他就可以天天跟她和寶寶一起玩了。
想到那個機靈可愛的寶寶，他那天晚上怎麼就沒能捉住他呢？想起來就覺得懊惱。三個大男人，硬是讓一個四歲的孩子從手上溜掉了。要是傳出去，他們都別在江湖上混了。這人簡直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這雪兒也真是的，就算不願意見二師兄。她就不能偷偷的來見見他嗎？怎麼說他也是她曾經依賴過兩天的師兄吧！這丫頭怎麼那麼無情無義呢！虧他常常惦記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