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對,我也這樣認為。」冰凌立刻咐和。「你能看出燕王倒底在打什麼主意嗎?」冰凌脫口問道。
南宮孤月不自覺的蹙了下眉,眸中倏地閃過一絲失落。她會跟他說那麼多客氣話,就是想要問最後這一句嗎?
「不,我看不出。」雖然不希望看她失望的表情,可是他不能騙她。而且他急著找她也正事為了此事。南宮孤月低頭垂眸,用沉沉的聲音如實回道:「事實上從順城回來後,我的靈力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這也正是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情。」
「靈力會消失?」冰凌雖然並不是誠心的要南宮去窺探燕王的心事,不過聽到他的靈力消失了她是真的吃了一驚。她記得有部電視上面放過,有特意功能者,在說了粗口後功力就會消失。難道靈力也這樣嗎?
「這種情況正常嗎?是不是你做了什麼錯事,所以才會消失。」冰凌疑惑的問道。
「以往的三位通靈者發現靈力後,都是終生擁有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南宮孤月沮喪的道。
「這事你沒跟你的臣子們說吧?」冰凌擔憂的問道。
「當然不能跟他們說,這事我連國師都不能說。」南宮孤月激動的回道。
「那你跟國師說了我的事嗎?」
「沒有明說,不過國師應該能猜到。因為他很清楚我此次來青龍目的就是找紫微星君。」南宮孤月如實回道。看出冰凌的擔憂,他又安慰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國師,他是不可以背離我的。因為他的命運與我的命運是聯在一起的。如果我滅,他也會死。」
忽聽他說到死,冰凌的心不由自主的漏了半拍。「呸呸!烏鴉嘴!」不自覺的脫口罵道。
南宮孤月暗淡的雙眸中倏地閃過一絲光彩。唇畔不自覺的掠過一絲興奮。她開始有點在意他了吧?只可惜他卻幫不上她了。轉瞬間他的雙眸中比剛才更加黯淡了。臉色也變得陰沉得有點可怕。
見他神情沮喪,臉色黯然無神。冰凌忍不住拍著他的肩膀安撫道:「你也不用難過,那種東西沒有就沒有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了反而是個麻煩。你想啊,要是什麼事情都知道結果了,那人活著還有什麼個勁啊!」
南宮孤月深深的凝望著冰凌的雙眸,好半晌他才幽幽的道:「有沒有靈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可以說在認識你之前,我都覺得那東西對我來說是災難,是負擔。」南宮孤月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愧疚。
「可是自從認識你以後,我才真正的為我能擁有它而感到幸運。因為我想用它來幫助你。但是現在我非但不能幫你了,而且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你的命運造成什麼影響?必境那個靈力本身就是為了你而生的。」好像欠了冰凌幾百萬卻沒來得及還就要入土似的。
看得冰凌忍不住朝著天上猛翻白眼。倏地她的眼珠定住了「哇!來了!」輕歎一聲的同時纖細的身體已經如一支羽劍似的從亭子裡面飛射出去,只見她踏著湖面掠過到對岸。凌空一個優雅的旋身飄落在一棵大樹頂上。然後雙腳在樹丫上一點,借力真沖雲霄。接著見她雙手在空一合,然後以同樣優美的姿勢落回到樹頂。
南宮孤月完全不明白冰凌在做什麼?可是見她飛身出去了後,他只是稍微怔了一瞬,什麼也沒想就跟著她飛過來落到同一棵大樹上了。望著她手裡面捧著一隻白色小鳥飄落在他身邊,南宮孤月驚愕的問道:「你在捉飛鳥?」
冰凌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將鳥翻過來查驗。見到鳥腿上的那枝小竹管時,她頓時興奮得驚呼一聲「真的有唉!」,可是這一叫真氣倏散,她直直的從樹頂上掉下去。也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嚇住了,她居然忘了重新提氣之事。
不過就算這樣,憑她的機敏也是有機會伸手抓住樹枝的。可是那樣一來她就得用到手了。但是她卻不能讓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給放飛了,因此她寧願從樹上摔下去。她仰面朝天,雙手高高舉起依然緊緊捧著的白鴿。等待著背部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樹也就四五來米高,從樹頂落到地上也就是轉念間的事。眨眼停止降落了,只是背部沒有她想像中的淒殘痛楚。反而有種像落到席夢思上很有彈性的向上拋起的感覺!似乎還有點熱淚。
「為什麼不運功?」冷厲的聲音突然從身下傳來,冰凌像被針扎似的倏地彈了起來。她瞪大眼睛的盯著被她壓得快要陷進土裡面去的南宮孤月。驚愕的叫道:「天啊!你怎麼也掉下來了?」而且還那麼巧,正好成了她的肉墊。後面這句冰凌只是想了一下,嘴裡沒來得及說出來。因為另一個念頭已經出來了。
「天!你不會是故意給我當肉……呃!接住我的吧?」肉墊實在是不怎麼好聽,她忙換了一句。
南宮孤月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優雅的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和泥土。用凌厲的目光瞪著冰凌冷冷的質問道:「為什麼不運功抵禦?為什麼不伸手抓住樹枝?以你的功夫要做那些動作並不難!」想到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刻,他就禁不住冷汗涔涔。如果不是他剛好會千斤墜,才能險險的趕在她落地前一瞬先落地,然後用內力接住她。他不敢想像她會被摔成什麼樣子?
第一次見到南宮孤月生氣的樣子,比君無邪生氣的時候更可怕。不過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生氣?樹又不高而且下面是草坪,就算她真的掉到地上也不過是背痛幾天的小事。不然他以為她找死啊!
因此到口的「謝謝」說出來就變成了「剛才我救你一次,現在你救回我一次。咱們打平了。」
南宮孤月瞪著她的俊臉頓時僵凝住了,他將目光移到冰凌手上的那只害他擔心的罪愧禍首上,吸了口氣壓下憤慨的怒氣,淡淡問道:「你剛才在那邊坐著就是在等這只白鳥?」
冰凌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她麻利的解下綁在白鴿腿上的竹筒。
「它是你養的?」南宮孤月又問。
「不是。」冰凌搖頭。如果是養的用得著她做出剛才那種驚險動作嗎?「它叫白鴿,不叫白鳥。」冰凌一邊跟他解釋,一邊將鴿子放到南宮的手裡「你幫我拿著先,千萬別放跑了。」再囑咐道。
「它不是鳥嗎?」南宮孤月不解的問道。
「當然,它與麻雀一樣是鳥類。但是你會叫麻雀做麻鳥嗎?」冰凌一邊應著付南宮孤月的好奇心。一邊打開竹筒,完成她的好奇心。
她也是無意中聽兩個侍衛在說,十五那天在觀景亭裡面看見一種從未見過的白鳥飛過。她當時就突發奇想「他們口中的白鳥不會就是和平鴿吧!」然後突然又想到那些黑衣人有諸葛神弩,會不會有信鴿從這裡經過。於是,她就跑到這兒來守株待兔了。可是居然真的給她守到了,因此才有她忘乎所以的從樹上掉下去的那一幕。
「那是什麼?」見冰凌從那小筒子裡面抽出一個小紙捲來,南宮孤月驚奇的問道。
「秘密!」冰凌丟出兩個神秘的字眼,逕自埋頭打開閱覽。「天啊!」冰凌突然驚呼一聲!握著紙條的手也跟著一顫。這哪是密秘啊!這分明就是晴天霹靂!不,可以說得上是天踏地陷了。
「出什麼事了?」南宮孤月關切的問道。
冰凌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他一眼,顫抖的道「你,你說對了,該來的始終要來。」順手將紙條遞給他,然後從他手裡接過鴿子。
南宮孤月忙接過紙條讀道:「三國王位已換,定於二十三日零時零分對青龍發起總攻。」他倏地抬眸望著冰凌
「這上面是什麼意思?」雖然這麼問,可是他的心裡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不過是不想承認罷了。因為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接納的事情。
而對於冰凌來說就更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我想,意思,是說有三個國家己經換主了。而那三國的兵馬將會在六天後的半夜,同時從三個方向對青龍發起進攻。這就是這張紙上的意思吧!」冰凌努力讓自己鎮定,可是她說出的話卻是沙啞輕顫的。
「怎麼可能?」南宮孤月不可置信的搖頭。「三國的國主不是正在談判的嗎?而且就算有人趁他們不在逼宮,那也要他們的官員百姓認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