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然你以為呢?」冰凌淡淡的回道。「你不會是也被他將魂勾去了吧?」驀地,冰凌抬頭望著他。
呃!明公子頓時漲得一臉通紅!並且張口結舌的辯不出話來。
天啊!這下輪到冰凌瞠目了。雖然早就知道南宮孤月的媚力級別。可是她真的沒想到,他居然能讓這風月場所的風流公子臉紅!他真的是妖精!冰凌得出結論。冰凌望著明公子的目光越來越暖昧,她忍不住揶揄的問道:「要不我開門放你進去?」
「啊!」明公子驚呼一聲!他不是耳朵出問題了吧?少主說放他進去?
「實際上他喜歡的是男人,我只不過是為了給他一點教訓,所以才放那些姑娘進去的。」冰凌聳肩解釋道。「如果你對他真的有興趣的話就去吧!」冰凌大方的將一串鎖匙放到明公子手裡。
「不過你做的時候要小心點,千萬不能傷了他。他可是咱們惹不起的人物。」冰凌又好心的囑咐道。說完就將完全處於呆滯狀態的明公子推了出去。而她自己則蹲到地上,捂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也太過詭異。以至於南宮孤月和那四個青倌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們同時期待,並為之爭風吃醋的人鎖在一個充滿異香的房間裡面了。幾人面面相覷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你是公子?」春花第一個驚呼道。
「少主讓我們侍候你?」秋月跟著尖叫道。
「你喜歡我們少主?」夏雨鄙視道。
「你是男人怎麼可以肖想我們少主?」冬雪怒吼道。
而床上的美人,不,美男則似完全沒有聽到她們的問話。只是雙眸呆滯的盯著那扇被關得緊緊的木門。
四個姑娘見了他的視情,就更鑄錠了自己的想法。她們怎麼可以容忍神抵一樣的少主被這長得妖媚如精的男人肖想呢!於是,她們很快就瞭解到少主的用心了。
為了少主的幸福,她們甘願犧牲一切。加上空氣中瀰漫的異香的做用,姑娘們開始動作起來。她們各憑本事,各顯神通的分別撲向那個比女人都漂亮的男人。可是任她們使出渾身解數,弄得香汗淋漓,卻是連那個看似根本就沒動過的美男的衣襟都沾不到。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房間裡面的異香已經變成了異味。到處充斥著強烈的腐糜的異味。
可是再看那位男美人,雖然他已經從床的那一邊移到了床的這一頭。但是他似乎沒有受到房間裡面暖昧氣氛的一盯點干擾。他始終用呆滯注視著那道門。如果有人注意很容易就會發現,他的眼睛裡面充滿了被愛人遺棄的哀怨色彩。
姑娘們忍無可忍了,她們乾脆將眼前的美男當成了那個從未見過真面的少主。她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四個美少女,人從四個方向,同時撲向那個心不在焉的男人。
美男終於避無可避的被她們如疊羅漢似的壓在了身下。可是霸王硬上弓這一招男人對女人或者有用,可是女人對男人就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了。首先,必須得保證那是一個面對女人就會自動站起來的正常男人吧!但是經過四個姑娘的輪番進功,再有強力春香的做用下。他的小弟仍是願抬頭這種情況下。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報復性的大笑過後,冰凌開始審閱姑娘們收集到的各種情報。這是她主動為君無邪分擔的工作,當然她不在的時候這個工作就是林業在負責。事實上她也經常不在。所以這些情報明公子都是每天按時送交到林業的房間來。
「少,少主,要,要出人命了!」明公子突然出現在門口緊張的顫聲呼道。
「怎麼回事?」放下手中的卷宗,冰凌看向門口慌張的明公子蹙眉問道。倏地她跳了起來,「你不會是把他給弄死了吧?」她聽說過男人與男人不小心真的會死人的事。
「我不是提醒過你,一定要小心的嗎?」冰凌邊跑邊咆哮道。如果真的將南宮弄出問題了,那麼她可就要成為歷史罪人了。
明公子張了幾次嘴想要解釋,可是少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只好跟著少主又跑回去。
當冰凌緊張的推門進去之時,她頓時被眼前的情況給怔住了。只見四個如狼似虎女人,趟著鼻血,冒著如饑假渴的目光,虎視眈眈的瞪著那個捲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待宰羔羊。
那個小羔羊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扯得破爛不堪,露出了不少誘人的雪肌。烏黑的秀髮也變得如雜草一樣凌亂異常。額前幾縷亂髮下面,秀眉緊鎖,雙眸中充滿了惶恐與驚慌,雙手緊緊抱臂環胸,一副標準的誓死捍衛貞節的可憐樣子。
她只怔了一瞬間,就瞭解到明公子所指的出人命是怎麼回事了。她倏地出手點了那幾個快要被藥折騰死的女人穴道,然後取出四粒解藥分別拍進她們的口裡。然後叫她們等在外面的丫頭,進來將她們各自的姑娘領走。而她則負責安撫那個仍然瑟瑟發抖的「小羔羊」。
「南宮表兄!」她拿過一條床單包住渾身顫抖的人。輕輕叫道。「沒事了!老虎們都被趕跑了。」
這句話的隱含意思是你的戲也該結束了。
可是南宮孤月像沒聽到似的,仍然一動不動的捲曲在牆角。
她意圖將他扶起來。可是他卻條件反射的躲開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居然連四個女人都應付不了!」冰凌老實的認錯。可是語氣中明顯沒有誠意。因為她可不相信憑他一個國主的手段真的會被四個女人就欺負成這副樣子。而且那四個女人不是根本就沒有得逞嗎?
可是再看看他雙眸中的惶恐一點也沒有減少,他的身體依然在顫抖。一股莫名的憐憫情緒立刻將那些理性的顧慮給淹沒了。算了,無論她的目的達到與否。見他這麼可憐的配合演戲,她也就不跟他計較了。誰讓她是個心軟的好人呢!冰凌在心裡歎道。
她伸手握住南宮孤月那輕顫的玉手想將他拉起來。一握住他的手心,冰凌不禁輕輕一顫。天啊!他是真的在惶恐害怕!因為他的眼神表情可以裝,他的顫慄可以裝。可是他冰涼浸骨卻又濕露露冷汗岑岑的手心卻無法裝。而且再高明的戲子,也不會裝到這個程度來。
倏地一股強烈的負罪感忽然竄了出來。她現在來不及思考太多,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即慌唐又不可原諒的蠢事。她連忙點了他的睡穴,用那床單一裹將他抱回宮。他真的很輕,她想他應該比她都要輕吧!
回到太子宮,她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親自為受驚過度的南宮孤月餵下鎮靜藥物,換回了衣物。並洗去那幾個女人留在他身上的煙脂水粉的味道。然後她拚命禱告了一番,才解開了南宮孤月的穴道。
「南宮國主!」冰凌輕喚。
床上的人倏地睜開雙眸。眸中有片刻的恍忽,當他的目光觸及那張銀色面具時,立刻恢復神采。
「表弟?你來救我了?」他激動的大呼,同時躍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往冰凌的懷裡撲。冰凌條件反射的錯開了。而撲了個空的南宮孤月頓時黯然垂眸。
「你沒事了吧?」冰凌小心的問道。以一個醫生的直覺,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南宮孤月真的很不正常。
「沒,沒事。」南宮沒有抬頭,只是輕輕晃了晃腦小聲的回道。
「對不起!我的玩笑似乎開得有點過份了?」冰凌試探的問道。
驀地,南宮孤月渾身一陣抽顫。他的頭埋得很低,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從他身體的反應冰凌知道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冰凌正想接著道歉。他突然抬頭,輕鬆的說道:「沒關係,我也玩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