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轉頭看向元始,一句一頓的說道「這封神榜我要了!」話語中語氣之嚴肅,也是從來未有的。
元始自然聽出紅雲的決心,對紅雲這樣子對自己說話倒是也沒有生氣。雖然紅雲不是聖人,這樣對自己說話有些不妥,可是事出有因。元始天尊能怎麼樣?常人對這些聖人這樣,殺了也就殺了。可是紅雲怎麼說也是紫霄宮的弟子,他是紅雲的師兄。殺不得。要說斥責紅雲,那就更不可能了。自己理虧在先,又怎麼好意思。他元始不是准提,臉皮沒有那麼厚。
「你想要,自然可以拿去。我那姜子牙徒爾,雖然說是應劫之人,可這封神榜他也用不上。師弟自管拿去就好。」元始天尊說完就將封神榜遞了過去,紅雲一把抓過。
「師弟,這封神榜的用途,你知道我也知道。老師當初賜下榜來,就是想要用它來增加天庭的威望。這下被你拿走,那麼老師哪裡……」封神榜何等的重要,元始天尊哪裡能說給就給了。鴻鈞一句話便將兩教弟子送到榜上,可見他在眾位聖人心中的地位。
在沒有鴻鈞的同意下,紅雲說拿就拿,這可不行。他元始也要擔責任的。
紅雲自然聽出元始話中的意思,他說的也對,要是沒有鴻鈞的同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搭。不說紅琥救不了,弄不好自己還要搭進去。
「師兄放心,老師那裡我一會便去。我要替紅琥脫得劫難,自然少不了要到紫霄宮一趟。不會為師兄添麻煩的。」紅雲翻著白眼說著,他這也是向元始妥協,其實他也不好不給元始面子。一個准提就夠自己受了,要是他不答覆元始,那麼要不得現在可能就和元始翻臉。
別看元始現在像一個好好先生,什麼都同意自己,可是那都是自己沒有觸及元始的底線。要是觸及了。他一個聖人會這麼好說話?有時候理字在實力面前,就顯得不是那麼有用了。
在紅雲的前世中,人說政治就是相互的妥協。這話現在紅雲算是見識到了。元始已經向他妥協了,現在輪到自己了。
「如此最好,師弟要是能說動老師將封神榜收了回去,那師兄我還要感謝你呢。到時候我還一定上太陰星向師弟祝賀!」元始天尊聽見紅雲的話,就放下心來。紅雲要上紫霄宮,自己向老師說明,那最是好了。最好連封神榜讓鴻鈞一起收了回去。那兩教弟子也能保全,用不著再互相仇殺了。
「哼!」紅雲哼了一聲,對元始的話不以為然。這個時候他也能摸清元始的底線了。他做的一切還是想要保存自己地弟子。對紅琥的好,對自己的妥協也都是為了這些。他元始不是老子。大道無為。就是聖人也不一定能做到。
「紅琥,向你師伯請安。我們走!」紅雲拉著紅琥便要離開。他和元始還真的沒有好說的。再留下來也是無用。再說了,他現在心中還滿是怒火。一門心思的找準提報仇。也沒有時間浪費。
「父、父親,我們這是去哪裡?」紅雲和紅琥出了玉虛宮,就拉著他向南飛去。紅琥不免的有些好奇。他現在還有些覺得像是在做夢。一個聖人那樣的對一個仙人說話,而這個仙人還是自己的父親。這種事帶給紅琥太多地震撼。
「紫霄宮,去見你的師祖。」對紅琥的問題,紅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再說也沒有什麼好瞞著他地。在元始哪裡就說了。
「紫霄宮?那不是去鴻鈞道祖哪了嗎?」紅琥有些暈。今天他見的大人物可是不少。生前他連截教教主通天聖人都沒有見過一面。可是死後不但見著了元始聖人,父親紅雲。馬上還能見紫霄宮之主,以前這那是自己這種小人物能見到地?看來自己這個父親還真的了不得。連帶著自己的身份也抬高了那麼多。
「就是鴻鈞老師那裡,紅琥,到了那裡你可要小心了。紫霄宮不比玉虛宮。元始天尊和我原來關係不錯,再加上他是他的弟子將你殺死。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你和氣一些也是應該的。要是對於他弟子。你還認為他會這麼好說話嗎?」紅雲將度減慢。在他看來紅琥還是又許多東西都不能搞清楚。趁著這個時候,他要好好的和紅琥談談。將一些事情告訴清楚。原來紅琥不過是截教的一個二代弟子,一些東西他不必知道。可是現在他是自己地兒子,那麼有些事情他也不得不知。紫霄宮倒是先不急地去了。
「父親,那元始天尊對我很好,知道我是父親之子,態度好了很多。不像是絕情之人!」紅琥果然對紅雲的話有些不認同,反問了過去。
「絕情之人,我何時說過元始是絕情之人。他不絕情。不過也沒有那麼和氣。從我們的談話中,就能看出,他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門下著想。可是對門下聖人威嚴可是要拿的十足。他那十二金仙的徒弟幾千年來見到元始的笑容可能還沒有你一天地多。你可知道,什麼叫做聖人之下,皆是螻蟻!」紅雲現在感到有些頭痛,自己兒子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當初塗山是怎麼教導地他的?怎麼感覺像是一個小白。
紅雲絕對不會讓自己地兒子那麼碌碌無為的。自己的志向雖然低,不過是逍遙自在的過一輩子就好。可是自己的兒子嘛,一定要有最好的,無論是哪一方面。這天下大勢,也一定要清楚。
「我聽過,聖人乃是天下之尊。法力無邊。只是聖人之下,螻蟻一說,我從來沒有聽過!」紅琥老實巴交的說道,這些他也真的沒有聽說過。
「你自然不知道。你接觸的那些不是凡夫俗子就是聖人弟子,他們怎麼會告訴你這些。怕是他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你是我紅雲的兒子,就應該知道。何為聖人?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法力無邊就算。要說法力,我對於普通仙人來說,也算是無邊了。就是對於你鎮元子伯父,我的法力也高出他不只一點了。可我不是聖人!你知道區別在哪嗎?」紅雲問道,以後天下之事,靠誰來決定。那就是聖人,紅琥要是不知道這些,那怎麼行?
紅琥搖頭看了看紅雲,照著紅雲所說,他與聖人還真的沒有什麼區別的。
「之所以稱聖人不死,那是因為他們所行之事不佔因果。天下之人本都逃不過因果二字。可是聖人依靠大道之基卻是能避開。同時借助大道之基還能參悟天道。從天道中借來無邊的法力,無始無終。這就是聖人的厲害。而一般的仙人,因為沒有大道之基的存在,終身不能將因果避開,成就聖人之位。除非斬去三屍才行,可即便是能斬去三屍,也不能從天道中借來法力。這就是卻別,聖人和仙人的區別!」紅雲說完,就看著紅琥。想要看看他有什麼的反映。
紅雲的話是有些離經叛道,在現在以聖人為尊的世道,他的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那人不死也要被打成陰魂。即便是事實也不成。話中說聖人和仙人只是差了大道之基,這不就是說現在的聖人不就是因為比之仙人多了一點嘛。這不過是因為現在的聖人運氣好而已,要是其他仙人得到了大道之基,那也就是聖人了!
這話絕對觸動了聖人的威嚴,要是不被打壓才怪。不過從紅雲口中說出,那就不同了。再說了,紅雲也是為了教導自己的兒子,又不是大肆的宣傳。紅雲的師兄也就睜隻眼閉只眼得了。誰還為了這和紅雲鬧矛盾的?除了准提!
「這樣說來,聖人只是比仙人多了大道之基。要是沒有了這個,聖人也就不是聖人,只是仙人而已了!」紅琥的理解能力還是很強的,至少把握住了紅雲話中的重點。
「你說的也沒有錯。不過就是這一點,才使得聖人之下都是螻蟻!」紅雲看紅琥能想明白,倒是對他的表現很滿意。「你也知道仙人看待凡人的態度,就像是看待螻蟻一般。這就好像聖人看待仙人一樣,也是看成螻蟻。仙人、凡人在聖人眼中都是一樣。一旦因果纏身,弄不好就會身損。如此你可明白?」
紅琥點了點頭,他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大致意思也能懂了。在父親的話中,聖人也就和仙人樣的,只是比仙人更加的強大,外加永生不死而已。倒是聖人對他人的態度,讓他迷糊。仙人對待凡人來說還真是看不上眼。要是聖人也對仙人這種態度。那為什麼對紅雲這樣?紅琥眼中元始對待紅雲可是同等地位!
「父親,那麼剛才……?!」紅琥覺得這話有些說不出口,難不成要說為什麼聖人不見你看成螻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