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敢呢?」
秦小官心想,月娥你今次可連香吻也輸了我了,笑道:「秦郎就跟你賭了,不過,你不讓我跟你的姐姐們一起共處,莫非要製造一個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若是如此的話,可真是求之不得哩,秦郎都非常希望我這次輸掉哩!」
「你!……」月娥不禁為之氣結。
此刻,那大船已經在江面十多里的距離了。
秦小官已經可以看清楚那船的船形了,當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對身邊的六女說到:「眾位夫人,請再稍等片刻,很快你們就可以看到船了。」
聽秦小官將自己也納入了「夫人」的範疇,月娥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似乎已經默然地接受了這個身份。
果然,幾人等候不久,就見江面上遠遠地行駛過來一艘大船。由於距離相隔甚遠,除了秦小官,餘人都還看不清楚船的具體樣子。
「怎麼樣,月娥妹妹,今天你這船費看來是付定了。不過——」
秦小官望著月娥,轉了轉語氣,笑道:「不過秦郎我對於船費並不著急,我現在只是著急要收回我的香吻呢!」
「你!……」月娥又氣又羞,俏臉泛紅,更增加了幾分嫵媚之色。
看秦小官仍然死死地盯著自己,月娥不好意思地扭了扭頭,意圖避開秦小官那灼熱的眼神。但是正卻是她這嬌羞而欲拒還迎的神情,卻更讓秦小官色魂與授,讓其色心大動,忍不住上前去香了一口。
「啵!~」
好一個響亮的香吻,光是聽的人都已經大敢刺激了,何況局中之人呢。
月娥從整個俏臉一直羞紅到了耳根。
「你真的能看到二十里以外的東西嗎?」月娥問到,雖然秦小官贏了這場香艷的賭局,但是她仍然有點懷疑,不敢相信秦小官的視力竟然強悍如斯。
「若是月娥妹妹不相信的話——」
秦小官笑了笑,指了指正向這裡行駛而來的大船,「那我就告訴你那船上有哪些人吧,如果我能說對的話,你就應該相信了吧?」
說著,秦小官轉身望向大船,凝神望去,忽地大笑:「原來是大哥跟三弟啊!」
其他五女聽見來人竟然是秦鯤和齊丐,亦是心頭振奮,知道今次這船看來是搭定了。
待大船緩緩地靠近渡口的時候,眾女也都看清楚了來人,站在船頭的兩人,卻不正是秦鯤和齊丐麼?
船剛靠岸,卻又從船艙中走出三人,赫然卻是白潞芸、月素和青蘿三女。
白潞芸依舊白衣若雪,將她那獨特的藍色大眼襯托得有如藍寶石一般明亮,又若海水一般深邃。月素卻是鵝黃輕衫,清麗不可方物。青蘿身著青衣,予人冷艷之感。
三女從船艙出來,使得這原本有點破舊的大船立即有了一種奇異的吸引力,無論男女,都捨不得將眼光將之移去。
「二弟,大哥就知道,這次弟妹們出馬,你肯定要連道士也不當了!」
秦鯤大笑道,不忘打趣秦小官幾句,「誰人能有二弟這般艷福不淺呢?嘿,無論是誰,能有這麼多如花似玉美人做老婆,哪裡還捨得出家當什麼道士嘛!」
說著,秦鯤命人將木板搭了過來,邀秦小官及六女一道上船。
秦鯤見幾人都上了岸,便命人收了木板,準備回航。神色之間,竟然有一絲焦慮,雖然刻意掩飾,但是仍然沒有逃過秦小官的眼神,不過秦小官亦打算等下詢問此事。
秦小官看見齊丐仍然是一副驚愕的表情,知道他還是沒有適應自己的「本來面目」,不禁笑道:「怎麼了,三弟,莫非你是不認識你二哥了?」
「若不是聽你的聲音沒有變,只怕三弟我的確不敢認你為你是我的二哥呢!」齊丐笑道,迎了過來。
秦小官心情大好,笑道:「我見三弟如此猶豫,還以為你是在嫉妒二哥的風采不凡呢?莫非你覺得我這書生俊面,把你的『玉面丐』的威名給搶了?」
而後,秦小官又趕緊對白潞芸和月素道:「有勞兩位姑娘不遠而來,在下實在是感激不已!」
白潞芸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複雜的神色,幽幽地說到:「秦先生言重了,若不是先生捨命相救,潞芸和月素兩人,只怕就真是的香消玉隕了!」
說著,白潞芸輕輕地福了一禮。舉止優雅,姿態惹人憐愛,看得秦小官心就如同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一般。
月素也跟著福了一禮,說到:「秦先生可不僅是救了月素的命,還救了我妹妹的命。哎,月素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先生的恩德了!」
秦小官聽月素如此說,心裡自然是巴不得她表達出什麼「以身相許」的意思,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盡攬這一對迷人的姐妹花了,那時候,亦可算是享盡其人艷福了。想著,秦小官又不自覺地把眼光投向了白潞芸身上。
陽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衣衫之上,使白潞芸身上好像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柔光,看起來是如此的出塵而美艷。一看之下,竟然不由得呆了。
「姐姐!……」
月娥笑著和月素抱擁在了一起,不知道她是否要急著和自己的姐姐分享自己心中的幸福。而林倩雪和寧苜蓿等人亦同時將白潞芸圍在了其中,雖然她們先前有點點埋怨白潞芸和月素兩人,讓秦小官差點丟了性命,但是這刻秦小官既然安然歸來,她們也就再沒有什麼怨恨了。
秦小官這才回過神來,對月素笑道:「月素姑娘見外了,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偉大了,不過是跑得慢了,讓人家的高手給截下了,這也就怨不得你們的!」
眾人皆被他的話逗樂了。
齊丐見形勢似乎一片大好,連忙開始扭轉自己在諸位嫂子心目中的形象,對寧苜蓿笑道:「苜蓿嫂子,你看今天三弟我是不是很仗義啊,知道嫂子們定然會將二哥毫髮不差的帶回來,所以趕緊和大哥一同來迎接了!」
「我看你這不是仗義,是獻慇勤吧?而且還是獻別人的!」
寧苜蓿存心要捉弄齊丐,故意繃著臉說到:「這船還不是大哥的,你又做了什麼事情呢?莫非你覺得沒有你來的話,大哥就不會來接我們了不成?」
「這個,自然不會是這樣的——」齊丐拚命想著理由,說到:「大哥當然會來,不過,大哥就不一定能找到這個偏僻地方了嘛。所以,就算我沒有功勞,也總有點苦勞嘛!」
「帶點路就算苦勞,你究竟苦在什麼地方,苜蓿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寧苜蓿看來並不接受齊丐的解釋。
林倩雪當心寧苜蓿這玩笑開過火了,連忙從中排解道:「三弟,沒事的。你這苜蓿嫂子逗你哩,我們怎麼會責怪你呢?」
「哎呀,逗他一下倩雪姐也不讓,可就真不好玩了!」
寧苜蓿撇嘴說到,「那我去跟白姐姐她們聊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她們兩人了,也不知道最近她們在忙些什麼。倩雪姐姐也一起吧,等他們三個男人談他們的事情吧!」
不由分說,寧苜蓿將林倩雪也拖進了船艙。
秦小官心道,這寧苜蓿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卻不差,知道秦鯤肯定有正事要跟自己說,便自己找借口溜走了。於是,他對秦鯤說到:「大哥,想必你和三弟都有很多事情要跟我說吧?兄弟這次就跟大哥回去繼續打我們的江山了,道士這行當,是不適合兄弟做的!」
秦鯤領著齊丐和秦小官到了船頭,看著迎面而來的浪濤,沉聲說到:「今次二弟回來得相當及時,若是沒有你回去給大哥出主意的話,我這心裡還真是沒有底!上次見你一人墊後,大哥真是擔心死了,幸好聽三弟你平安無事,大哥這才放下了心!」
於是,秦鯤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跟秦小官說了一遍。自從上次鯤龍幫和翻江幫火拚幾場後,兩幫的仇恨已經升級到不可截止的地步了。不過這由於彼之間都有顧慮,這幾天雖然拚鬥不斷,但卻都是小打小鬧的騷擾而已,但是這樣的形勢,卻更加讓秦鯤感到不按,因為他不知道對方時候又有什麼後著了,不然的話,丁直這只「翻江鼠」也不會隱忍如此之久。
同時,五行門和雪嶺派之間的爭鬥也已經成了到了水深火熱的時候。已經由最開始的私鹽爭鬥,變成了兩幫之間的實力較量,雙方損傷了不少的人手和錢財,自然已經成了血海深仇,非地用武力和鮮血來解決不可。
正是那句老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由於齊丐的出眾表現,他已經被破格提升為四袋弟子了,看來只要再有好的表現,一兩年內混個六袋、七袋似乎都沒有問題的。現在丐幫已經有齊丐的師傅「奔雷神掌」洪敖親自坐鎮,可以說是暫時穩如泰山,應該不會其它門派來捋其虎鬚的。
聽秦鯤交代了目前的形勢後,秦小官說到:「看來如今是憂喜參半啊!三弟那裡,看起來現在是一帆風順,高枕無憂,而大哥這邊,卻又是水深火熱,一觸即發。所以,當前最緊要的是想辦法解決掉翻江幫這個絆腳石。我想,大哥一定是忍他們很久了吧?」
「何止是大哥忍他們很久了——」齊丐恨聲說到,「連我都忍不住要想去剷平他們了!最該死的,他們居然劫了我的一船私鹽。這個仇要是不報,我怎麼都吞不下這口氣的!」
「三弟你這脾氣怎麼還是這麼大呢!」
秦鯤笑道,「現在二弟既然回來了,我們也有人出主意了,再不用畏首畏尾了。先前若不是二弟說翻江幫有官府撐腰,我豈能忍受他們如此之久?哎,只是看看無行門和雪嶺派的遭遇,我就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免得讓官府給揀了現成便宜!」
秦小官想起自己的「閃靈百變」一直都還未有機會施展,何況這功夫據說是越戰越強,看來最近自己是應該籌劃一些拚鬥的事情了,不然的話,豈不是辜負這大好的功法?
「三弟,你是否已經察到丁直的接頭人了?」
秦小官平靜地問道,似乎他已經猜測到這問題的答案了。
「不錯,這丁直的幕後之人,正是金陵的柳家!」
齊丐冷哼道,「好幾次我都想出手殺了這王八蛋。但是想到二哥說的什麼顧全大局,我就不得不忍了。嘿,這傢伙,果真不是什麼好果子,每次從柳家得了好處出來,不是去嫖就是去賭,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幫中弟兄們的事情!」
「放心,他活不了幾天了!」
秦小官冷笑道,「就當他是最後的享樂吧!既然你已經查到他的接頭人,那麼今次他可就是死定了。一旦官府的水上勢力抽調出去,就是我們滅掉翻江幫的時候!到時候,三弟你就有機會好好發揮一下了!」
「二弟之言自然有理。」
秦鯤說到,露出了擔憂之色,「只是最近金陵城可真是龍虎聚會、風雨滿樓的時候,一不小心,只怕就會陷入死地。最近我總是有點提心吊膽的,擔心翻江幫最近是不是會有什麼大的行動或者陰謀,因為最近他們表現得實在太冷靜了!」——
&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