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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五十三章 為探夫 五女訪道觀(二) 文 / 逐沒

    「聽你這麼說,還算你稍微有點良心!」

    寧苜蓿道,「死乞丐,快進來吧,說說你那二哥,究竟是如何回事,這麼久了,連個消息也沒有呢?」

    齊丐快步走了進來,人還未曾坐下,便說到:「嫂子們不要著急,二哥可還好著哩。昨天晚上才收到道觀那邊的飛鴿傳書,說二哥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本應該早日回來和嫂子們團聚,不過由於二哥這次吃了點虧,準備跟著玄空老道士學學功夫,所以也就自然地做了玄空的弟子……」

    「什麼,秦郎竟然要去做道士!」

    林倩雪驚道,她顯然已經回想起那個玄空道人是誰了,暗想,要是秦小官真做了道士,那還得了,連忙說到:「怎麼會這樣呢?秦郎一直都沒有興趣當道士的。對了,一定是那道士以治傷為要挾,強行要秦郎做了他的徒弟。難怪都這麼些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原來竟然是秦郎被迫做了道士,這還了得啊!」

    齊丐一聽,這事情怎麼出入這麼大了呢,明明是秦小官心甘情願地拜玄空為師傅的嘛,至少信上是這麼說的嘛。但是看見林倩雪如此著急的樣子,齊丐連忙說到:「嫂子不要亂猜啦,二哥應該是自願拜玄空道長為師傅的。畢竟,以玄空道長在武林的聲望和地位,哪裡有逼迫人為徒弟的道理!」

    「誰說沒有可能?那什麼道士想我們秦郎做他的徒弟,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次難得秦郎有求於他,他自然就會借此要挾了。」

    林倩雪想到玄空曾經兩次要收秦小官為徒的事情,難免不會把這事和秦小官的傷勢掛了一起。

    「是啊,那道士肯定是見我們秦郎資質無人能及,才死皮賴臉都要收他為徒弟的。不然,你齊丐這麼聰明,他怎麼不會收了你做徒弟呢,卻偏偏要賴著我們秦郎?」寧苜蓿看來必定是站在林倩雪的一方了,認為秦小官是被逼做了道士。

    齊丐心想,這些女人一旦使起性子來,果然是沒有什麼理智了,也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爭辯,無奈地說到:「嫂子們,我今日前來,就是要告訴你們,二哥已經沒什麼事情了。至於他拜師這事情,我也弄不怎麼清楚,不過好在二哥他人總算是有驚無險,嫂子們也就不要擔心了。」

    「那秦郎這拜師,要在道觀裡練功夫練到什麼時候啊?」

    柳琦琦問道,或許她覺得時間短的話,也許她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就算秦小官成了道士,也還是可以還俗歸家的嘛,她才不相信秦小官會有興趣做什麼道士,八成是什麼把柄被那玄空道士拿在了手中,又或者秦小官真是想跟著那道士修煉點什麼厲害的功夫,然後找機會溜走。

    齊丐無奈的說到:「這個,至於二哥要練多久,我也不清楚,快則三年無載,慢則十年八年吧!」

    反正,以齊丐的理解來說,功夫這東西,沒有三年五載是練不出什麼名堂的。不過,他也知道,這話一說出口,必然就要遭殃。

    果然,齊丐話音剛落,就聽見林倩雪說到:「齊兄,其它的事情倩雪也就不想知道了,我只問你,秦郎現在究竟在哪裡?」

    齊丐聽林倩雪如此問到,已然猜測出她們幾人似乎是要去道觀中將秦小官給強行拖回來,但是信上交代了不要將道觀所在告訴秦小官的幾個妻子,免得她們阻礙了秦小官修行,這倒讓齊丐感到有點為難了,喏喏地說到:「這個,這個道觀究竟在什麼地方,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

    「是不清楚,還是你不想說呢?」

    林倩雪冷冷地說到,「倩雪倒想當面問問秦郎,究竟是練功夫重要,還是家中的妻子重要呢。若是秦郎親口告訴我們是練功重要的話,我們姐妹也不會硬要糾纏著他的。不過——」林倩雪語氣一轉,道:「但若是秦郎是被強迫的,縱然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去把他拖回來!」

    其它幾女亦隨聲附和,看來都覺得秦小官練功並非是出於自願。

    齊丐本想再想辦法掩飾一下,卻聽見青蘿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齊丐,你就將秦先生所在的道觀告訴幾位姐姐吧,你們這些男人,永遠不知道我們女兒家心中的想法的。尤其是掛念一個至親人的安危,那幾乎天天都是在經歷一種折磨!」

    青蘿一出馬,齊丐再無法隱瞞,只得老老實實地把那個小道觀之所在告訴了幾位嫂子。

    末了,齊丐不僅沒有得到感謝,反而還挨了一陣的冷嘲熱諷。看來,幾位嫂子對他的印象似乎越來越壞了。

    「姐妹們,走吧,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僱船去找秦郎去!」林倩雪說到,看了看其餘幾女,都是一副贊成的表情,只是,當她望向月娥的時候,卻發現後者的神情有點奇怪。

    林倩雪本是細心又心思敏捷之人,很快就明白了月娥心中是在擔憂什麼,於是勉強笑道:「月娥妹妹,要不你也與我們一起去吧,一來順便出去散散心,二來嘛,我想秦郎也會很歡喜見高你與我們一起去的,我想,他也是掛念著你的!」

    「是啊,是啊……」

    其它四女也紛紛出言附和。

    月娥心中本也想與眾女一同前往,難得其他幾女都出言相邀,便也不再猶豫,決定與她們一同前往。

    …………

    山中歲月容易過。

    秦小官在道觀的秘室中,跟著玄空修煉功法、交流心得,並不知道時間正飛速流逝,自己家的中的嬌妻也按捺不住相思情切,前往此地來找尋自己了。

    忽然,玄空笑道:「徒兒,我們出去吧。你師叔已經到了觀中,希望他能給我們帶來點有用的消息!」

    「怎麼這就又過了一天多時間了?」秦小官納悶道,對於他來說,好相不過是一會功夫罷了。

    玄空笑道:「這就是所謂的山中無歲月啊,走吧!」

    說罷,玄空與秦小官兩人出了秘室,往道觀的廳堂而去。

    「師兄,我已經找到了關於那什麼鎮邪道境的東西了!」

    玄梧不等玄空和秦小官進來,便已經開口說到。

    「哦,那倒是辛苦師弟了。」玄空說到,坐在了玄梧的旁邊,「說說看吧,那究竟是什麼地方。」

    「師兄你看!」

    玄梧說到,將一張絲帛慢慢地展開在玄空和秦小官面前。

    那絲帛大概有三尺寬,七尺長,其顏色已經發黃,看來時間已經極其久遠了。待這絲帛一展開,玄空和秦小官的眼神立即被吸引了去。

    原來這死帛上所繪製的畫面,竟然與秦小官和玄空見過的那秘境一般無二,其中仙禽飛鶴,栩栩如生,畫工盡顯其真。然而,三人都無心去留意這絲帛上面的畫工如何,只是全心留意在那刻有「鎮邪道境」的碑石及其旁邊的水潭。

    水潭之中,赫然坐著一個老道士,生得仙風道骨,令人心生敬仰。

    秦小官忽然覺得有點眼熟的感覺,想了一想,忽然色變道:「這,這人就是我在鎮邪道境裡面看到的那個假扮神仙的人。雖然神態、氣質上這人看來正直了多許,但是從樣貌上看來,應該是與我見到的人同屬一人!」

    「書生不要急於下定論,先看看這圖上的其它註釋好了!」

    玄梧說到,指了指圖中有註釋的地方。

    秦小官看了一陣,說到:「這些都是用古篆所書,後面這兩幾路才是關鍵之處。看看這裡——」秦小官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地方,接著說到:「這上面說『仙道邈邈,委實可測。貧道修煉雖然頗深,但是卻遭遇心魔侵襲,轉瞬就要淪入邪道。貧道不忍為惡,故將自己的神識封於此等秘境中。後人若無意闖入,切記不可將我的神識放出』!」

    「師弟,這東西你是怎麼找出來的?」玄空說到,「究竟是誰將自己的神識封印了?哎,想不到裡面所謂的邪人,竟然是我們道門中人!」

    「這人法號叫枯蟬!」

    秦小官指著畫上的落款說到,「師傅,枯蟬究竟是何人哩?」

    「本門開山祖師!」

    玄空驚道,「想不到竟然會是如此的匪夷所思!祖師爺修為如此驚世駭俗,竟然突破仙界不成,反而走火入魔,被心魔所趁,淪入了邪道!哎,造化弄人啊!」

    秦小官最是無奈,顯然沒有想到從秘境中跑出來的「邪魔」,竟然是自己的祖師爺,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可笑的事情,不過,也只有這樣,方才把鎮邪道境的事情說得過去,秦小官歎道:「原來裡面的人,就是祖師爺的神識,誰都不曾預料到這樣的事情!這也難怪,後人都將開山祖師爺相關的典籍毀了去,大概亦是不想把祖師爺入了邪道的事情宣揚出來吧!」

    「嘿,修仙,想不到竟然是如此可笑之事!」

    玄空苦笑道,「我修煉了一輩子的功夫,就為了堪破最後的一著,突破生死玄觀。如今可好,現在才知道原來連開山祖師亦是修仙不成,反而落入邪道,卻可憐我們這些愚昧之人,竟然還妄想有一日要超脫生呢!可笑,可歎那!」

    「師兄不是常常說什麼造化弄人嗎?」玄梧亦是抱以苦笑,道:「嘿,果真有幾分道理!如今,我們才知道這成仙之說,就算屬真,我們想要憑雲松觀的修煉之法,也休想是突破最後的關卡的。若是早知如此的話,真還不如回去娶妻生字的好,起碼不至於斷了自家香火吧!」

    秦小官見玄空和玄梧如此的表情,安慰兩人道:「師傅、師叔無須如此。雖然祖師爺沒能成功升入仙界,但是也不是說師傅和師叔就全無機會了。想想看,既然祖師爺能開宗立派,創下雲松觀的威名和基業,師和師叔為何就不能憑借自己的功法,卻尋求成仙之路呢?若是一切都是靠祖師遺留下來的典籍來完成,如此便宜之事,縱然成仙又有何益?」

    「是師傅失態了!」玄空歉然說到。「剛才聽見祖師爺的遭遇,頗有點萬念俱灰的感覺。徒兒,還是你說得對,我們總不能一切都依靠者門派內遺留下來的典籍來走,縱然知道仙道神秘而不可測,我們亦應該自己摸索!」

    「師傅如此說,那徒弟也就放心了!」

    秦小官道,「現在知道附在和月身上的人是誰了,不過我們卻又該如何處理這事呢?」

    玄梧道:「書生莫非還以為那人是我們的祖師爺嗎?一旦淪入邪道,他就已經不再是我們道門中人了,這點連他自己也清楚得很,所以他才會想辦法把自己封印起來,不然神識入魔後逃出來為禍人間。所以,此事毋庸置疑,決計不能讓其逃之夭夭了!」

    秦小官苦笑道:「知道這人的真實身份後,我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入了魔的祖師業爺究竟是如何厲害,只怕是無人能知了,要是不能及早處理的話,委實不敢推測其後果了!」

    玄空將心一橫,道:「師弟說得有理,無論他身份如何,現在既然已經邪道中人,就決計不能姑息了!光看他以殘忍的手段奪去了兩個弟子的性命,就已經是死有餘辜了!」

    「既然師兄也這麼想,那我們就一同走上一遭吧,好歹要把這事情解決了!」玄梧道。

    秦小官還想說點什麼,卻忽然聽見外面有吵鬧之聲傳來,其中幾個聲音更是頗為熟悉,連忙運聚耳力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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