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他不是淫賊!是我自願跟他走的!」
焦急之下,寧苜蓿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便選了她認為最直接、最簡練的話來說。
聽了這話,那黑衣女子果然收劍退了回去,但是劍尖卻仍然遙遙指向秦小官,以防止他乘機逃竄。只是,她卻哪裡知道,若秦小官要蓄意逃走,任憑她輕身功夫如何高明,也休想追上秦小官——因為人終究是跑不過豹子這一類野獸的!秦小官之所以留在這裡,只是放不下寧苜蓿而已。
繼而,那黑衣女子又向寧苜蓿厲聲問到:「你說是你自願跟他走的,可是真的?」
寧苜蓿不住地點頭說到:「嗯!是我自願的!不是他要采我!」
「鏘!~」
那黑衣女子收劍入鞘,冷冷地對秦小官和寧苜蓿兩人說到:「呸!沒想到你們居然是一對姦夫淫婦!哼,真是世風日下,這麼標緻的一個小姐,竟然也偷起漢子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本女俠滾吧!」
「你,你說誰是狗——」
寧苜蓿還要不服氣地辯解幾句,秦小官趕緊摀住了她的嘴,將她背在了背上,發力奔跑,很快就遠離了此地。
「你,你為什麼不讓我辯解?她可是在罵我們呢!還有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如鼠了,虧我先前還以為你是個男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被那黑衣人如此辱罵,心高氣傲的寧苜蓿如何嚥得下這口氣呢,她在秦小官背上叫罵著、掙扎著,心中極是不甘。
聽見那黑衣女子並未跟來,秦小官放慢了腳步,喘了一口氣說到:「寧小姐啊,你說是出氣重要,還是保命重要呢?那女子功夫如此厲害,在下真是聞所未聞啊!你要想在她身上出氣,只怕我們兩個連命都會給陪上!」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秦小官方才明白了這個道理,亦想起了秦鯤給他說的八個字:江湖險惡,萬事小心!
當日秦小官向秦鯤請教江湖中事的時候,秦鯤就曾經告誡過秦小官,以他那天生異秉的身手對付江湖的二、三流角色,自是無往而不利;但是若是遇到江湖中為數不多的一流好手,對方舉手投足之間全無破綻可尋的話,秦小官必定難以抵擋;又或,如果他遇到的是那些隱世不出、隱匿皇宮大內的絕頂高手的話,那麼秦小官就只能是有多遠逃多遠了。
今日秦小官遇到的這什麼女俠,必是秦鯤口中的一流高手無疑,所以秦小官哪裡還敢讓寧苜蓿在她面前耍什麼威風呢!
但是寧苜蓿卻不這麼想,她嚷嚷道:「這萬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她就算再厲害,也總不能給我們憑空安上一個姦夫淫婦的罵名吧?」
秦小官笑著說到:「這有理走遍天下自然不錯,可是,你的理也要講給聽得懂的人啊!你莫非沒有發現,剛才的那位女俠客,她的腦子似乎大異常人呢!你跟她說道理,只怕會惹得她一劍殺了你!」
「大異常人?」
寧苜蓿楞了一下,才明白秦小官是在說那什麼女俠客腦子有問題,於是便笑著說到:「聽你這麼說倒也頗有道理!若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個瘋子手上,的確是不智之舉!」
「寧小姐能明白此節就好了!」
秦小官說到,忽地邪笑道:「其實,寧小姐難道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曖mei的樣子,倒的確有點像是那偷情竊歡的浪子蕩女麼?」
「去你的!你才是浪子,還是淫賊呢……」
「小姐說我淫賊,那我可真淫了哦?」
「你敢!」
…………
一路上,秦小官與寧苜蓿打打鬧鬧,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船上。這一段路上,兩人之間的好感迅速深溫,很快,這浪蕩書生與這火辣妖嬈就變得如膠似漆、難捨難分了,兩人現在所差的,只是一個擦出火花的時機而已!無怪乎剛才的那黑衣女子要認為他們兩是一對「姦夫淫婦」,現在看來,倒也不是全不道理。
出乎意料的是,當秦小官背著寧苜蓿回到船上的時候,林倩雪、秦鯤等人已經在船上的大廳中等候他們多時,簡直就好像是在列隊歡迎他們兩人。
看著廳中等候的諸人,寧苜蓿有點不好意思了,在秦小官耳邊低聲說到:「死人!你還不放我下來!」
秦小官本也想就此放下寧苜蓿,但這刻聽她叫自己死人,便索性將她反摟得更緊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寧苜蓿背進了大廳。
「哎,寧小姐真是小姐脾氣,非要有馬騎才跟在下走!可惜我這窮書生偏偏賣不起馬,就只好給她當一回馬了!」
秦小官笑著說到,又背著寧苜蓿轉了幾圈,「看來我這馬兒還不錯哩,寧小姐似乎都不願意下馬了!」
「死書生!還不把我放下來!」
寧苜蓿佯怒道,從秦小官背上滑了下來,說到:「老是小姐小姐的叫,真是煩人!就叫我苜蓿吧,本來還以為你是個有情趣的公子,哎,沒想到卻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地偽君子而已了!」
而後,寧苜蓿又轉向林倩雪並給她道了一個禮,笑著說到:「苜蓿謝過倩雪姐姐!倩雪姐回復女裝後,果然是明艷動人,讓苜蓿驚為天人呢!哎,只是可惜啊——以倩雪姐這般的神仙中人,卻要下嫁給這麼個不知情趣的書生,真是……」
「既然苜蓿妹妹覺得了無情趣的話,為何剛才卻捨不得離開我們秦郎的背呢?」
林倩雪狡黠地笑到:「莫非苜蓿妹妹和姐姐一樣,就喜歡這沒情趣的書生?」
「也只有倩雪姐當他是個寶吧,我寧苜蓿雖然跟他離家了,卻只是因為我不想嫁給那朱尋同而已,至於其它嘛,我可沒有要嫁給這呆書生的意思!不過,若是他以後能變得有情趣點的話,本小姐倒也可以考慮考慮!」
寧苜蓿說著,逕自走到了餐桌前,笑到:「倩雪姐果然是體貼!居然還給這傻書生把消夜都準備好了哩!」
「誰讓秦郎為了某位佳人茶飯不思,整日都沒有吃點東西呢!哎,我這做賢妻的就只好辛苦一下了!」
林倩雪如此說,亦是在幫秦小官早日奪得佳人芳心,她見秦小官還在那裡傻頭傻腦地站著,又道:「秦郎,你還在發什麼呆呢,玉也偷了、香也竊了,還不快趕緊過來吃點東西啊!」
秦小官之所以發呆,乃是因為寧苜蓿所致。他本以為經過剛才的一路上的醞釀,這妖嬈粉黛必定已經對自己芳心暗喜,只要自己再略施手段,必定讓其身、心臣服!哪裡知道這寧苜蓿竟然如此棘手,都到了這地步,仍是不肯輕易就範,存心要讓秦小官心兒癢、眼兒讒,你叫秦小官如何不咬牙切齒呢!
但是同時,秦小官亦暗自說到:「有朝一日,你寧苜蓿若是落在我之手上,嘿嘿……」
想到此處,秦小官臉上泛起了幾絲陰險而淫蕩地笑容。
秦小官臉上的笑並位引起餘人的注意,不過當他走到餐桌跟前時,他身上的衣服上的裂口卻引起了秦鯤的注意,他笑著說到:「二弟,你這一番偷香竊玉看來是極其不易啊!這位寧小姐,嘿,果然是一匹烈馬啊!」
秦鯤還以為秦小官衣服上的裂口是寧苜蓿干的呢,不由得驚服這胭脂馬的威力,不過,他亦不為他那天生異秉的二弟擔心。
秦小官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笑著說到:「大哥有所不知!在歸途中,兄弟遇上了一個瘋狂女俠,差點連小命都不保哩!她見我背上背著寧小姐,就當我是採花賊,二話不說就要將我斬於劍下!此女雖然瘋狂,但是劍法卻委實可怖,應該算是大哥所說的一流高手了!」
秦鯤略微沉吟片刻,道:「二弟所遇之人必定是『毒劍掌上舞』秋楚楚!此女絕非瘋子,乃是當今娥眉劍派掌門滅殺師太的關門弟子!此女跟他師傅一般,疾惡如仇,最恨採花賊一流,死在她劍下的淫賊真是數不勝數,能從她劍下全身二退的淫賊,二弟還是江湖第一人呢!莫非,此女對二弟已經另眼相看不成?哈哈!~」
「大哥莫要說笑了!」
秦小官苦笑道,「這等毒辣女子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慄!嘿嘿,她這般的女人,只怕是無人敢娶只能跟她師傅一般當道姑去吧!」
「就是!」寧苜蓿也附和道:「虧她還叫什麼秋楚楚,哪裡有半點楚楚動人的氣質,十足是一隻母老虎!」
秦鯤笑著說到:「二弟若要以為此女嫁不出去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此女名號『毒劍掌上舞』,毒劍便是說她的人和劍都是狠辣無比;而掌上舞嘛,便是說她身材輕盈、柔若無骨,如同漢朝的趙飛燕一般舞動在手掌方寸之間!雖然這女子喜歡蒙面,整日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居說絕對是江湖上十數以內的美人!」
「竟又這等事情?」
秦小官驚歎到,暗想難怪那黑衣女子身材纖細、腰肢柔軟,舞起劍來頗有幾分輕盈飄逸之姿,聽了秦鯤之言,不禁來了興趣,說到:「此等女子也能算江湖前十的美女?莫非這江湖上的男子都喜歡受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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