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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二章 秘密(2) 文 / 夢雨魂

    第七十二章秘密(2)

    想到他,就會想到那個與他有著同一副容顏的溫文男子,莫問,此時不知他在做什麼,若此生得夫如此,怕是也足矣了,可惜他畢竟不是他。

    燕王寢室外,

    「莫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行雲,若是還當我們是師兄弟,就讓開。」

    面對著一臉怒色的莫問,行雲更是不敢退讓半步,莫問的脾氣他還不知道,別看他平時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溫吞樣子,要是倔強起來,那可是什麼人的帳也不買的。

    王爺雖說是他們的大師兄,但是在這燕王府就是他們的主子,今日自那刑部大堂回來後,大師兄就心事重重,臉色陰鬱不悅,一言不發,進了寢室再也沒有出來,此時若放莫問再去,三言不合,非但於事無補,說不得還回火上澆油。

    那蘭妃也太過放肆,當著所有官員之面,當面承認了與瑞王爺有染,這要王爺的顏面何存,難道她就看不出王爺的心意嗎。

    兩個同樣驕傲的人碰在一起注定便是傷害吧。

    「大師兄已經休息了,老四,你還是回去吧。」

    「進來吧。」

    門開處,楚桀只著一件中衣,陰厲著一張臉,沉聲道。

    「桀,你為何將她關押在刑部大牢,你可知那裡根本就不是一個弱女子待得了地方。」

    「夠了,她與你又是什麼關係,憑什麼要你為她求情,她是一個弱女子嗎?」

    心中升起一股怒氣,這個女子鬧得滿城風雨,還不夠嗎,她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想到此,心中就一股無名火,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掐死。

    「我與她只是朋友。」

    見楚桀隱有怒意,莫問怔了一怔,平淡地道。

    「是嗎,可是若是本王沒有記錯的話,莫問神醫可是從來不交友的,而且還是女人,她剛嫁進王府幾日,你也不過是才回來,你們又是怎麼相識的,師弟又是如何被她勾引的?」

    楚桀斜倚在軟椅上,慵懶地黑眸盛氣凌人道。

    莫問眉頭輕揚,冷哼一聲,語氣不滿道,

    「桀,你怎可如此說話,傲竹她又豈會是那種女子,我與傲竹是如何相識的師兄難道不知嗎?」

    「哈,本王說錯了嗎,若不是交情匪淺,你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想不到從來對女子不屑一顧,從不加以辭色的神醫莫問,竟然會為了本王的王妃而來,只是大大出乎本王的意料,她的本事還真是不小。」

    話語中透著一股連自己都理不清的濃濃的酸意,就算是以前他們有過幾面之緣,可是易容後的她,莫問又怎麼可能認出,而且一回府,見得第一個人不是夕顏,不是他,反而是她,這要他如何相信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只是朋友。

    「桀,我今日來找你,不知為了與你爭吵的,只是希望你可以對她,對你自己多一份信任,她不是你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的女子,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傷了她,後悔的必將是你。」

    「她善良?夕顏就不會兩次因她小產了,她善良,夕顏又怎麼會中毒,你還敢跟本王說她善良。」

    「若非她不知廉恥,四處招蜂引蝶,『淫』蕩下賤,本王又怎會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柄,燕王府又豈會顏面盡失。」

    「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與她,不計她欺騙本王,假死脫逃,隱瞞身份的種種,一般女子若是如此早已是感恩戴德,有所收斂了,可是她哪,竟然理直氣壯的當著朝廷同僚的面承認與那西楚的傻子有染,將本王的顏面丟盡。」

    「是她認為本王顧忌她是流雲閣閣主的身份,有如帝親臨的令牌在手,才有恃無恐,還是仗著本王的寵愛持寵而嬌,不把本王的威嚴放在眼中……」

    說道憤恨處,雙拳狠狠地砸在那紫檀花木桌上,一聲巨響,可惜那一張上好的紫檀木桌斷裂四散開來。

    「滾。」

    因巨響而闖入的侍衛們在看到王爺那如魔鬼般駭人的陰狠神情,趕緊退出,將門關好。

    「桀,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為什麼面對她你就不可以冷靜下來用心去看,夕顏是我的妹妹,若是傲兒真的有傷害了她,你以為我會偏袒她嗎,等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吧。」

    轉身之際,雙眸微閉,用那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

    「還有你身上的情蠱之毒,我這一次專程去了一趟苗疆,帶回一人,他明日便會到府上,或許他可以幫你解除。」

    入夜,楚桀躺在書房屏風後的雕花大床上,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白日莫問的話,有時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

    那道倔強的身影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悄然走近了他的心,他也想要相信她,可是她為何要如此的傲慢,什麼都不屑於解釋。

    她可知道,若是她肯解釋,他就一定會相信她,若是她什麼也不說,又要他如何塞住那悠悠眾口。

    她可知道他的無奈與壓抑,面對如今京城中喊廢妃聲高昂一片,連朝廷之上都有官員含蓄的提醒,這些他都可以為她擋住,因為他相信她不是如此狠毒之人。

    她可知當再次迎娶她進門時,他心中那無以言壯的欣喜嗎,雖然那在她眼中只是一場合作而已。

    可是對他來說,是不同的,他是費了多大的耐力才忍住沒有去看她,因他曾傷害過她,做了不可原諒之事。

    她可知道,他是多麼的想要見到她,哪怕是一眼,夜不成寐,輾轉反側,於是他做了一件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在她入睡後,他才悄悄地潛入雲軒,偷偷地來到她的寢室看著她的睡顏,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安心。

    她喜歡安靜,且她的身份不同,所以他依照她的要求,沒有安排太多的下人去伺候,也不想讓她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他曾經偏激地當她是別有用心的女子,因為她是丞相的女兒,太后的侄女,而那每月折磨的他幾乎痛不欲生的情蠱之毒,正是太后所下。

    與她那幾日幾夜的交纏,他並非完全是為了救治夕顏,他也是有私心的,因為他不喜歡她跟別的男子說話,不喜歡她對著別的男子笑。

    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誰,他已經不想再計較了,畢竟她曾經幾次三番的救過自己,在天盛宮亂時她沒有附逆,站在她爹爹和姑姑一邊。

    她的痛,她的笑,她的淚,都深刻的印在了他的心上,她不知道當她假死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他有多痛恨自己不能救她。

    尤其是當她生命垂危之際念念不忘的竟然是一紙休書,他痛的幾乎無法呼吸,他就這般的令她厭惡,連死也要逃離嗎。

    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沒有她在府上,怕是今夜又要失眠了,不知她在牢中可好。

    莫問說得不錯,那刑部地牢中常年陰暗潮濕,又豈是一個弱女子能待的地方,可是她為何要如此的驕傲,只要她肯低頭,求自己一句,自己的尊嚴又算什麼。

    她的心中可是更加的恨自己了,苦笑一聲,經此一事,自己在她心中怕是更加的一文不值,殘暴不堪了。

    她的身邊有溫文儒雅給她關懷的莫問,有癡癡傻傻卻是對她溫柔甜膩的段曦陽,還有對她信任有加的皇帝,自己除了一再的傷害她,什麼也沒有給過她。

    心中越想越是難受,不由披衣起床,看窗外新月當頭,星光閃爍,信步走了出去。

    夜裡風輕雲淨,不知不覺間偶一抬頭,竟然到了雲軒門外,轉身想要離去,卻是怎麼也挪不開步子,彷彿是一種習慣。

    輕歎一聲,飛身而起,悄無聲息的落入院內。

    雲軒院內寂靜一片,在一偶的偏房卻是還亮著昏暗的燭光,若是沒有記錯,這裡應該是她的那個下屬,無蹤的房間。

    這麼晚了,她怎的還未入睡,莫非也是在擔心她的主子。

    心中冷笑一聲,那日若非是這賤婢暗夜偷情,他又怎麼會遷怒於她,更不會與她鬧到如今這般境地了。

    若非是看在她主子的份上,早將她廢了武功後丟去後山喂狼了,那容得她在這裡養傷。

    「無蹤,你確定閣主是被關在了刑部大牢了嗎?」

    轉身欲走,一個刻意壓低的微小的聲音傳入耳中,令他腳步一窒,定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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