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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雪夜論戰 文 / 隱仙者

    飄飄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天之後,變得越來越小,在傍晚時分徹底停下。夜幕降臨之時,天空的密雲消散,露出美麗的夜空,密集的群星在深邃的夜空之中閃爍,照耀這這個雄起瑰麗的冰雪世界。

    夜色寧靜,歧暉盤膝坐於一個樹墩之上,靜心吐納。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而獨孤鳳則立於百丈冰瀑之頂,悠然的遠眺著星空,璀璨的銀河在橫跨天極,將星空劃分為兩個視野。

    獨孤鳳心神澄明,注視著這美麗的夜空。此時群星閃爍,清冷的光輝跨越億萬光年的距離照射在這片天地,映射到她清澈的眼眸。大地蒼茫,星垂平野,那閃爍的群星看起來是如此的接近,彷彿抬手之間就可以觸摸,但是獨孤鳳卻清楚的知道那不過是心靈的錯覺,這茫茫的星空之上,最近的一顆星辰也遠在數十光年之外,而她此時看到的閃爍的星芒不過是那些星辰億萬年前的景象。

    獨孤鳳沒來由的想起前世看到的「一切眾生,是如草木,生死一秋,而蒼茫世間,除頭頂星空,再無可懼者」之言,升起相似的感覺。縱然兩世為人,時光轉換,世界變遷,卻唯有這頭頂的茫茫星空永恆不變。人生一世,百歲春秋,與天地相比,不過蚍蜉一夢。百年激盪,人道沉浮,任你如何壯懷激烈,也不過濺起起了命運長河裡的一朵浪花。驀然間,獨孤鳳升起一種明悟,也許就是這種仰望天地的渺小感,上古先賢才升起對天地的敬畏和對生命的珍視,才有了求道者從上古綿延至今的對天道的追求。這一刻,獨孤鳳的道心前所未有的清明,心神如滿月一般充盈,清晰的感受著充盈著茫茫天地之間那一種玄不可測的龐大力量。

    這種天人交感的動人感受,是獨孤鳳跨入先天境界以來,最為清晰的一次,以往的天人交感,都是懵懵懂懂,如做了一個不由自己控制的夢一般,而這次獨孤鳳的狀態卻更勝一步,她的精神時刻保持著這種與天地某種大力相接觸的狀態,思維卻在漫無邊際的漫遊,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做著一個無比清醒的夢境一般,雖然無法控制思緒的漫遊,卻能夠將一切記憶下來,並能夠隨時醒來。

    「沙沙!」

    踏在積雪上的輕微聲響的腳步,帶著奇異節奏將獨孤鳳驚醒過來,首先入目的是密佈晴空的星斗。獨孤鳳心中訝然,沒想到觀看星空中無意中的觸動,竟然進入了一種天人交感的奇妙境界。現在的她,已經知道隱約把握到大宗師境界是什麼樣的狀態,如果她能夠做到在天人交感的時候控制住自己的思緒,那無疑已經是大宗師的境界了。以人之精神直面天地大力,天人交感,只有有道者才能不移不惑,而大宗師,正是確立了自己的道的武者。

    歧暉睜開眼睛,只見星空之下,一僧一尼踏著雪夜聯袂而來。

    這一僧一尼身形翩然,看起來只是尋常邁步,但是一步之間卻瞬間越過數丈距離,宛如能夠縮地成寸一般,轉眼間來到岐暉身前。

    獨孤鳳收回望向夜空的目光,專向聯袂而來的僧尼。梵清惠身穿灰色棉袍,滿頭青絲盡去,眉清目秀,乍看似沒什麼特別,她在岐暉身前三丈處停下,身背古劍,盈盈而立。容色平靜的默默瞧著盤膝靜坐的岐暉,低喧一聲佛號,道:「原來歧道兄已經早來了!」

    岐暉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稽首做了一個道禮:「原來是梵齋主,貧道有禮了。」

    女尼合什還禮道:「岐道兄客氣了。」又將目光轉向站在冰瀑崖邊的獨孤鳳,輕聲道:「若貧尼沒有猜錯,這位定是獨孤鳳施主了。」

    獨孤鳳回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卻毫不客氣的迎上了她望過來的目光。獨孤鳳與她目光相觸,心中湧起難以形容的奇異感覺,就像接觸到一個廣闊至無邊無際神聖而莫可量度的心靈天地。她看來在三十許歲間,可是素淡的玉容卻予人看盡世俗,再沒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動心的滄桑感覺。青絲盡去的光頭特別強調她臉部清楚分明如靈秀山川起伏般的清麗輪廓,使人渾忘凡俗,似若再想起天地外世俗的事物,對她是一種大不敬的行為。

    獨孤鳳目光一凝,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慈航劍典果然名不虛傳,獨孤鳳記得原著中寇仲和宋缺評論師妃暄,寇仲以「仙化」來形容師妃暄,這「仙化」二字用的十分準確,形象的道出了慈航劍典的奧秘。宋缺說《慈航劍典》是靜齋首創的以劍道修天道的秘籍,但是在獨孤鳳看來慈航劍典是以媚術修天道的無上秘籍,其魅惑之術實在是已經超越了人間媚術所能達到的極致,涉及到了天人化生的無上層次,昇華出了一種超越凡塵的神性,這種神性,對於世間所有的男子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哪怕是狠辣冷酷如邪王,雄才大略如天刀甚至強如後世的魔師也不得不拜倒在這種魅力之下,情根深種而不能自拔。慈航劍典修煉出的道胎,對於男子的威力,就如同道心種魔大*法的魔種對於女性的吸引力一般,哪怕你明知道那是致命的火焰,卻還是如飛蛾一般不可自拔的撲上去。生平第一次,獨孤鳳為自己身為女性而慶幸,若非身為女性,使得慈航劍典修煉出的道胎對她的吸引力大大的下降,哪怕是她一開始就對慈航靜齋懷有偏見,但是一旦遇到慈航靜齋傳人的專門針對,在這種源之於生命最神秘的本能吸引力的作用下,只怕是也要如邪王天刀一般徹底淪陷。

    「慈航劍典,果然名不虛傳!」獨孤鳳微笑著走向岐暉,又向站與梵清惠並肩站立的那個年輕和尚道:「了空老和尚你好!想不到上次見面不到一年,我們又見面了。」

    淨念禪宗的了空大師精修閉口禪,不但非是外人想像中的愁眉苦臉的老和尚,而是一位橫看豎看都不會超過四十歲的俊秀和尚。他的身材修長瀟灑,鼻子平直,顯得很有個性。上唇的弧形曲線和微作上翹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長的臉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兒。下領寬厚,秀亮的臉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測其深淺,又不敢小覷的心。

    面對獨孤鳳的問好,了空大師輕輕一震手托的銅鐘,發出一聲悠揚的鐘聲,在這寂靜空曠的峽谷之中迴盪。

    獨孤鳳看著這個梵清惠站在一起很有夫妻相的老和尚,不禁暗暗嘀咕:這老和尚不會是和梵清惠有一腿吧!和尚配尼姑,天經地義,弄不好,梵清惠不理天刀,是早有姘頭了。

    梵清惠自然聽不到獨孤鳳的腹誹,她和獨孤鳳打過招呼後,就開門見山的道:「貧尼非是好事之人,實在是因為當今天下亂像已成,好不容易一統天下的隋室又有分崩離析之危,萬民苦難將至。故才誠惶誠恐,厚顏請寧道兄來邀岐觀主,解釋你我兩家恩怨。」

    岐暉笑道:「梵齋主此言差矣!如今大隋天下不過二代,先皇文帝勵精圖治,天下繁榮鼎盛,人民安居。當今陛下雖施政偶有過錯,但是局勢尚未惡劣到分崩離析的地步。只要陛下征高麗得勝而回,剿滅群盜,安撫民心,局面未必沒有好轉的機會。」

    梵清惠以平靜的目光注視著岐暉,幽幽一歎道:「道兄何必虛言?楊廣好大喜功,又不體恤民力,以一己之欲大修洛陽,役使促迫,僵仆而斃者十四五焉。更不惜耗費百萬民夫之力修建京杭運河,橫徵暴斂,弄得民不聊生,民怨鼎沸。又兩征高麗,皆是大敗而歸,將士民夫傷亡數十萬記?如此種種,早已動搖國本。然而楊廣還未有絲毫悔改之意,先以清剿楊玄感黨羽之名,誅戮三萬餘人。又徵集大軍,意圖三爭高麗。天下有識之士,莫不明白,楊廣此次北征,無論勝與不勝,隋室都將陷入風雨飄搖的境地。」

    岐暉雙目射出凌厲的電芒,與她毫不相讓的對視,眼睛不眨半下,冷笑道:「梵齋主說的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陛下兩征高麗之時,為何國內次次出現意外呢?」

    梵清惠的目光中射出悲憐之色,默默與岐暉互相凝視半晌後,音轉低沉道:「昔日前秦世祖苻堅,在位前期勵精圖治,廣納賢才,使前秦基本統一北方。時有百姓歌謠說『長安大街,楊槐蔥蘢;下馳華車,上棲鸞鳳;英才雲集,誨我百姓。』可見其有天下之材。然則苻堅不顧良相王猛臨死諫言,興兵伐晉,卻於淝水一戰失利。道兄以為是何原因呢?」

    岐暉冷哼一聲道:「苻堅固然雄才大略,但是過於自信,對於投降的鮮卑、羌人未多加防範,更對慕容垂拓跋珪等梟雄毫無節制,這才在淝水之戰中遭受到背叛,自此一蹶不振,最終身死小人之手。說到底,都是內因大於外因。」

    梵清惠輕歎一聲道:「道兄若是堅持認為楊廣兩次北征高麗失利是我靜齋在背後挑唆,貧尼並無話可辨。本門自始祖地尼創齋以來,立下修練劍典者必須入世修行三年的法規,

    自此我們便被捲入塵世波鶚雲詭的人事中,難以自拔。岐道兄以為我們意圖操控國家興替,這只是一個誤會。如今隋室大廈將傾,外有突厥虎視眈眈,內有興風作浪,一個不小心,就會再演五胡亂華之慘境。眼見天下萬民苦難將至,你我佛道兩門何不放下成見,共同攜手,選取一位既有天下之志又有天下之材,更有望做到天下之效的明君來清平宇內,還世間百姓一個安樂世界。」

    岐暉聞言默然片刻,突然一笑道:「梵齋主果然非同一般,竟有代天挑選天子之意!」

    梵清惠輕歎道:「我們哪來資格挑選未來的明君?只是佛門深受百姓供養,希望能在萬民苦難來臨之前為受苦的百姓作點貢獻,以我們微薄的力量加以支持和鼓勵。現在天下亂機已現,再非在楊廣所能挽回,而落在天下群雄的手中,和你我佛道之力,也不過能夠使天下盡快重新一統,使萬民少受些苦難。」

    岐暉眉頭微皺,冷然問道:「寧道兄也是這般認為的?」

    梵清惠沒有絲毫意外神色,只露出一絲首次出現在她素淨玉容上發自真心不加修飾的喜

    悅,點頭道:「寧道兄也認為隋室覆亡之勢再也難以改變,天下即將出現大爭之勢,為使萬民少受苦難,我們佛道理當拋棄成見,共同攜手,選取出一位兼具『天下之志』與天下之才』的明君出來。」

    岐暉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考梵清惠的提議。獨孤鳳卻是踱步上前,走到與岐暉齊肩的位置,淡淡的道:「不知梵齋主心中可有合適的明君人選?「

    面對獨孤鳳責難意味十足的一句話,梵清惠沒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反而雙目亮起智慧的采芒,欣然笑道:「貧尼以為,明君要同時具備『天下之志』『天下之才』『天下之效』三個標準方可。天下之志指的是統一和治理天下的志向和實力,天下之材是有治理天下的才能,天下之效是大治天下的效果。秦皇有天下之志,可惜統一六國後,不懂行仁求靜,而以鎮壓的手段對付人民,以致適得其反。楊堅登位後,革故鼎新,出開皇之治的盛世,且循序漸進的平定南方,雄材大略,當時天下能與之相抗者,唯宋缺一人,但以宋缺的自負,仍要避隱嶺南,受他策封。楊隋本大有可為,可惜敗於楊廣之手,為之奈何?」

    獨孤鳳負手而立,靜靜的聽著梵清惠的這番長篇大亂,待梵清惠講完,獨孤鳳微微一笑道:「以梵齋主的標準,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不知道梵齋主認同與否?」

    ps:這章寫的很慢,改來改去不滿意,最終還是變成這樣了。明天開始兩更,早晚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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