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兵冷笑一聲,正要說話,突然眼前一閃,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他身前,那騎兵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正要喝嗎,卻突然見那年輕人亮出一塊的東西,硬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卻是獨孤鳳懶得再看下去,令湛盧出面解決。獨孤鳳的父親獨孤開遠乃是禁軍大將,為了女兒行走江湖方便,小小的公器私用,給湛盧等人都掛著禁軍郎將的頭銜,此番湛盧拿出來的就是禁軍郎將的印信腰牌:「這個是什麼,你認得吧?」
一邊領頭的校尉看到湛盧拿出的印信腰牌,也不由吃了一驚,連忙接過來,檢查了一遍,確定是真的無疑,方道:「原來是禁軍的郎將大人,小將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冒犯,贖罪贖罪!」口中雖然說著贖罪,卻一點也沒有有罪的的意思,對方禁軍將領,他是江都軍,雙方互不統屬,因此對方的官銜雖然比他要高,他卻不怎麼害怕。而且此時禁軍大部分都隨皇帝御駕親征高麗,少部分留守京城,這個時節突然出現在江南,卻是十分奇怪,心中仍有兩份疑惑,問道:「敢問將軍姓名,是哪位大人麾下?」
湛盧知道他有懷疑的意思,裝作露出幾分不耐之色,冷冷的道:「我的名字你就不用問了,我們乃是右屯衛將軍獨孤大人的麾下,此番乃是跟隨我家小姐而來。我家小姐就就在後面,你是不是也要見一見呀?」
那校尉連忙道不敢,有看到人群後的獨孤鳳等人,個個衣著華貴,氣度不凡,卻是懷疑之心去了大半,連忙下馬道:「原來是獨孤鳳小姐在此,小的冒犯了,將軍贖罪。」原本見湛盧只是個郎將,他倒不怎麼在意,反正縣官不如縣官,但是聽到獨孤家的大小姐在此,他不由的害怕起來。獨孤家乃是當今天下四大門閥之一,歷經三朝,門生故吏遍佈朝野,別說是那一個小小的校尉,就是江都守王世充,此時也是惹不起獨孤家。
湛盧繼續道:「剛剛聽聞你說此寨窩藏賊兵?是真的嗎?」
那校尉連忙道:「沒有,沒有。大人說笑了,有眾位大人在此,哪會有賊人敢來攪擾。」
湛盧道:「沒有就好,此寨雖與我家小姐頗有淵源,但若真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我家小姐也不會姑息,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那校尉哪裡還不明白這話得意思,這段家寨擺明了是由獨孤家罩著的,別說賊的沒有窩藏賊兵,就算真的窩藏賊兵了,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校尉能動得了的。
湛盧又擺著官腔教訓了好一會,才放過那校尉。那校尉得了解脫,二話不說,灰溜溜的帶著人走了。
見著這原本威風凜凜的校尉幾句話後,就被湛盧教訓的灰溜溜的走了,段文興第一次見到高門大閥的強大勢力,不由的又驚又喜,驚得的是如此的掃那校尉的面子,怕是會被他記恨上,喜得是自己的兒子已經拜獨孤鳳為師,算是徹底的傍上了獨孤家這課大樹,再也不用擔心官府欺壓了。
段文興心中的驚喜暫且不提。這場對於段家寨來說一個應付不好,就是打大禍的風波,對於獨孤鳳來說,不過是揮手可以解決的大麻煩。不過這些官兵表現,卻讓獨孤鳳真切的認識的官軍軍紀的敗壞。看原著中段玉成對官軍的仇視,可以斷定這次如果沒有她在,段家寨想必難逃一劫,而段玉成之後的命運是家破人亡,流落江湖,落草為寇,最後遇到雙龍。不過這次巧遇,卻是徹底的改變了段玉成的命運,這對段玉成來說,是一種幸運。當然了,能收到一個資質出色的徒弟,對獨孤鳳來說,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這是雙贏的事情。因此,獨孤鳳心安理得的接受段文興慇勤的感謝。
又在段家寨呆了一天,享受了段家人慇勤的招待後,第二日獨孤鳳等人便告辭離去。當然,跟著的人自然有段玉成。段玉成雖然捨不得自己的家人和剛剛相聚的未婚妻,卻敵不過父親得教誨和對武功的渴望,揮淚告別了依依不捨的母親和未婚妻,毅然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過了幾天,眾人終於進入丹陽郡的範圍。丹陽乃是沿江重鎮,沿江而下便是江都這座是長江入海的最前一個大城。自楊玄感起兵反叛以來,各地相應起名號起兵的不在少數,江南也有吳人朱燮、晉陵人管崇起兵以應之,這兩人自稱將軍,現在擁眾十餘萬,聲勢十分的浩大。獨孤鳳他們一路行來,聽的最多的就是這兩人的消息。
不過隋軍得當務之急是擊敗餘杭起兵的劉元培,重新恢復運河的暢通。只要大運河暢通,那楊廣始終仍控制著京師大興、東都洛陽和瀕海的江都這三個全國最重要的戰略重鎮。自三大運河廣通渠、通濟渠和永濟渠灌通後,南北聯成一氣,水運亦把三個重鎮緊密的連結在一起。既然南方剿匪不利,待楊廣大軍回歸,順著大運河,可使隋朝的生力軍可迅速調往南方,鎮壓叛亂。因此愈近丹陽,愈感到形勢的緊張。只見戰船不由丹陽方而駛往江都,不過雖然局勢緊張,隋軍更設置關卡,但並未禁止武林人物接近丹陽。
到了丹陽,秦瓊便向獨孤鳳提出告辭。獨孤鳳也不阻攔,而是問道:「如今天下紛亂,正是男兒建功立業之時,不知秦兄有何打算?」
秦瓊與獨孤鳳相處了這麼多天,已經知道獨孤鳳直爽的性格,聞言便直言道:「我回鄉卸了縣衙的差事,便準備投軍。他娘的,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世上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沒有權利,在哪都要受鳥氣。我算是受夠了,準備去軍中,痛快的幹上一番,死了鋪蓋一卷完事,不死就搏他娘個富貴出來。」
獨孤鳳見他說話粗俗,不再在自己面前刻意維持風度,知道他已經不把自己看做陌生人了,便道道:「秦兄這話說的雖然粗俗,道理卻是非常實在。這世上根多看似絕無可能的事,都是由有志氣的人一手締造出來的,布衣可封侯拜相,甚至榮登皇座一無所有的人亦可以成為富商巨賈,此種事早不乏先例。秦兄熟諳兵法,氣勢悍勇,一入軍中,必是一員猛將。只是當今天下,多有門第之間,若無舉薦,只怕只能從小兵做起。以秦兄的大才,卻是可惜了。我家在軍中也有些勢力,若是秦兄願意,我可以為秦兄舉薦。」
秦瓊知道她說的都是實情,當今天下世家門閥和寒門截然不同,庶民在軍中出頭也甚至艱難。獨孤鳳這幾日的行事手段給他的印象十分的好,若非獨孤鳳是女子,秦兄只把已經願意奉他為明主,不過獨孤鳳既然願意舉薦他,他又非年輕氣盛的少年人,自然樂意接受獨孤鳳的好意。因此,欣然道:「多謝獨孤小姐的看得起。我秦叔寶就厚顏接受了。」
獨孤鳳聞言,卻是放下了心思,秦瓊既然答應了,那以後進入軍界,就是他們獨孤家一系的人了,獨孤家總算是有了一個能算得上名將的人物。
獨孤鳳寫了封薦書,又取出一件信物交給秦瓊,秦瓊向獨孤鳳道謝後便離去。而獨孤鳳等人也並未在丹陽停留,和宋家在丹陽的勢力接洽了一番後,便要買了條船,沿江而上,向著九江行去。
此時雖然船隻緊張,但是以宋家的勢力,卻很輕鬆的弄來一條五桅大船來。這條大船上下三層二十多個艙窗,十分的寬裕舒適。不過,自從到了船上後,宋玉致和晴雪卻以房間蟲族為理由再也不肯和獨孤鳳同房了。這幾日下來,遲鈍如宋玉致也知道自己和獨孤鳳這些行為的不妥了。
這一日,天色已晚,大船停船夜泊,甲板和帆桅處都掛了風燈,照的江面一片通明。晴雪服侍獨孤鳳洗漱完畢後,便要離去。獨孤鳳卻一把拉住晴雪道:「晴雪姐姐,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晴雪看了獨孤鳳一眼,目光複雜,輕輕的道:「小姐,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獨孤鳳給她看的頭疼起來,果然,晴雪姐姐還是不能接受百合呀!話說,她這麼多年守著身邊許多漂亮的女孩子不下手,很大的原因便是顧忌這個時代的人不能接受百合,更是怕這些親近的人因此而疏遠她。現在,晴雪果然因為這個原因而疏遠她了。這幾日以來,除非必要,晴雪都不怎麼和她說話,平時一個人更是顯得憂心忡忡的。晴雪對她不冷不熱的樣子,讓獨孤鳳感到十分的難過。不過獨孤鳳是個果斷的人,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那麼就要坦然面對,逃避只會使事情越來越糟。
獨孤鳳抬起頭,迎著晴雪的目光,坦然道:「我喜歡晴雪姐姐。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
晴雪定定的看向獨孤鳳的眼睛,若是以往獨孤鳳做了什麼壞事,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只要這麼盯著她看,不一會她就會不好意思的不打自招,但這次顯然卻不一樣。晴雪只從自家小姐的眼睛裡有愛意有堅定有執著,卻惟獨沒有猶豫和後悔,立刻明白了這次自家小姐是認真的。
晴雪不由頭疼起來,她可是知道自家小姐一旦認真起來那是九頭牛都拉不過來,哪怕是老夫人出馬勸說都沒有用。其實晴雪對獨孤鳳在她身上做的事情並不太反感,只是這些事情與她自小受的教育十分的衝突,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見晴雪微微錯開自己的目光,獨孤鳳頓時心頭大喜,知道晴雪有點動搖,連忙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姐姐討厭我了嗎?」
見自家小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雖然知道她十有**是假裝出來的,但是晴雪還是硬不起心腸,歎了口氣道:「小姐,我們都是女人,這樣做很不好。我們將來還是要嫁人的。」
見晴雪的態度有所軟化,獨孤鳳頓時高興起來,道:「嫁人?為什麼要嫁人,男人有什麼好的?」
晴雪一時語塞,找不出什麼詞來說明為什麼要嫁人,更列不出男人好的證明,只得道:「我們是女人,嫁人是我們的宿命。」
獨孤鳳對此不屑一顧,嗤道:「什麼宿命?我才不管,反正我是不會嫁人的。」有一把抱住晴雪,問道:「難道晴雪姐姐你要拋棄我,自己嫁人嘛?」
晴雪身為獨孤鳳的貼身丫鬟,在這個時代哪有自主嫁人的權利,就算獨孤鳳將來嫁人了,她也肯定是要陪嫁過去的。不過為了糾正自家小姐的不良習性,晴雪還是硬著心腸道:「小姐不是普通人,嫁不嫁人沒人管得了,但是須知晴雪卻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到底還是要嫁人的。小姐自己不願意嫁人,還請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過晴雪吧!」
獨孤鳳不知沒談過戀愛的無知光棍,哪裡分不清真話和氣話得,而且她修煉的靈情心法,最善於感知人的情緒,對於晴雪的真實心情那是一清二楚,因此抱著晴雪不放,無賴的道:「不放就是不放。晴雪姐姐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堅決不放。」
晴雪見自家小姐撕破了一切未裝,施展出最無賴的手段來,不由的一陣語塞。所幸別過臉去,不和獨孤鳳說話。
見晴雪裝作一副十分生氣,堅決不理她的樣子,獨孤鳳不由覺得十分的好笑,現在的兩人不就彷彿是小情侶鬧彆扭一樣,這種場面讓獨孤鳳升起了放佛回到前世一般的感覺。記得前世時女友也是這般的趨夫有術,一和獨孤鳳鬧矛盾就是這麼氣鼓鼓的不理會獨孤鳳,任她百般討好都視如不見,直到氣消了才會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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