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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第九十章 關鍵 文 / 赤虎

.    好笑吧,兩個武裝到牙齒的現代人、兩個經過特殊訓練的搏殺高手竟然被逼到寄望於史前人類的設備,來應付眼前的困局。但這卻是無可奈何的事實。

    菲捨爾掃了一眼地上放置的電筒,快速的在心中設計了個應變計劃。

    「我守在這兒」,菲合爾快速地說:「你去四處搜尋,還有把迪克叫進來,他善於佈置陷阱。我要把這門先關上,然後再門口佈置一些觸發裝置,等地窟生物開門的瞬間,讓手電突然亮起,用強光照射他們……」

    生物之所以突然遇到明亮的光線會產生昏胎盤,是因為在光亮下於在黑暗中,身體的平衡系統完全不同。在光亮下,人是靠眼睛捕捉圖像,判斷遠近高低;而在黑暗中,人是靠耳朵、身體皮膚的觸感等確定平衡的。當兩種平衡體系劇烈切換時,人腦會在短時間內找不見平衡感,為了自我保護,大腦就像身體各部位下達了昏迷指令。等神志恢復,體內平衡體系已經完成了切換。這就是產生光昏迷的原因。

    地窟生物頭上戴著眼睛,爬到了洞口,顯然他們已經有了準備。如果長時間開著燈,那麼這些地窟生物就會採取類似於地底媒礦工人回到地面時的做法,現在有光亮處稍微停息,等到身體平衡系統平穩切換,他們再爬上地面,那時,羅亦安他們與習慣黑暗活動的地窟生物交手,恐怕一點便宜也沾不上了。

    媒礦工人與地窟生物都生活在地下,很難確定地窟生物是否在地下觀注過媒礦工人的生活……

    羅亦安以行動代替了回答。身影嗖的躥出,邊走邊說:「迪克,既然過來了,那把妮莎也叫過來,省得她在那裡不斷尖叫。對了,告訴鄧飛,那個手槍是改造過的,子彈的火藥很強勁。槍地後坐力很大。如果迫不得已要開槍。一定要雙手持槍……」

    事情緊急,羅亦安已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腳步,耳機裡不斷地傳來他快速的跑步聲和略微急促但仍顯得很勻速的呼吸聲。每個隔一段時間,腳步聲略微停頓。隨後,聲音又繼續前進。

    根據菲捨爾的召喚。迪克不久帶著妮莎來到了那個深淵大門。他與菲捨爾簡短的交流之後,他立刻忙碌起來。

    上面的大廳裡只留下了鄧飛。雖然,鄧飛闖蕩江湖多年,膽子也非常大,但獨自一人坐在空曠而死寂的大廳裡面,不禁令他六神無主。他先是絮絮叨叨地要與羅亦安沒話找話,沒被理會後,便開始哼起歌來,從他所會地所有流行歌曲一直哼到小時候的兒歌。最終惹來大家的齊聲訓斥。

    「閉嘴,你把我們都暴露了。」菲捨爾大為光火。黑暗生物在暗中確定目標,很可能是才用類似於蝙蝠的方式,用超聲波探測周圍地動靜。鄧飛不斷的歌聲,讓眾人地耳機裡不斷地響著沙沙聲,這音量調得再小,在死寂的地下大廳也如轟雷般鳴響。

    「帶妮莎來」,耳機裡突然傳來羅亦安地聲音,想必他有所發現。鄧飛好不容易聽到羅亦安的聲音,頓時心情一鬆,感覺有了底氣,悄然止住了歌聲。

    菲捨爾向迪克打了幾個問訊的手勢,迪克伸手輕輕關上了通往地窟的大門,回應了個「ok」的手勢,菲捨爾放心而去。

    「這是閃米特文這」,站在一扇關閉的大門前,妮莎看著門上的字,輕聲回答羅亦安的聞訊。看著他疑惑的目光,妮莎壓低了嗓門,解釋說:「在土耳其卡帕多基亞的格爾裡默谷地,也有一座雄偉的地下城市,那是巨大的、可居住成千上萬人的地下城市。其中最著名的一座地下城坐落在今天代林庫尤村附近。

    發現這座地下城市純屬偶然。在代林庫尤村,房子下面的地下室被用作冷藏室。有一天,一位當地居民在冷藏室偶然發現一個洞口,好奇心促使他向下挖掘……

    到今天為止,人們在這一地區發現的地下城市不下36座。通往地下城市的通道隱藏在村子各處的房屋下面。現在,人們已經給製出了這些城市的俯視圖,發現所有的地下城市相互間都通過地道聯接在一起。聯接卡伊馬克徹地下城和代林庫尤地下城的地道,足有10公里長……」

    羅亦安打斷了妮莎的話:「我不是來聽你說考古的,說重點……」

    妮莎不依不饒地繼續沉迷在自己的話題裡。「馬上就到重點了」,她繼續說:「代林芹尤村的地下城市是一種立體建築,分成許多層。僅最上層的面積就有4平方公里,今天人們猜測,當時整個地區曾有30萬人在地下生活。僅代林庫尤的地下城市就有13層、52口通氣井和1.5萬條小型地道。最深的通風井深達85米。那些地下城市的最下層還建有蓄水池,用以儲藏水源。在這第13層裡,人們發現了閃米特時代的器物……」

    羅亦安怒急,沉聲說:「我問的重點是,這門上寫的是什麼?」

    羅亦安已經探洲過整個環廓,除了那扇地下深淵大門,這扇門是環廊內唯一關閉的大門,此前,羅亦安曾試著想翹門,但這扇大門卻沒能輕易打開,門上的古怪又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環廊內其餘的大門都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圖案,連那個深淵大門也不例外,唯獨這個大門上沒有雕刻,很樸素地寫著幾行大字,羅亦安本指望妮莎為她解開謎題,但沒想到妮莎這麼多廢話。

    「閃米特是一支古老的神權民族,閃米特人在他們的聖書《科布拉·納克斯特》中曾描述過,所羅門大帝怎樣利用一架飛行器把這一地區搞得雞犬不寧。

    書中記載:不僅他本人,他的兒子。包括那些恭順他的人,都曾乘坐過所羅門大帝的飛行器。」妮莎見到羅亦安發怒,馬上糾正她好為人師地癖好,直接說出了答案。

    「這裡所有的文字,與閃米特人聖書《科布拉·納克斯特》所用文字完全相同,如果我的解讀是正確的話,那麼,它寫的是:所有進入這裡的人。你們都得死——包括我。」她說。

    「閃米特?怎麼又多出一種文字?」羅亦安凝視著門上的文字。陷入了沉思。「這是一種警告,還是威脅,亦或者是實話實說?」他自言自語地問。

    妮莎小心地看了看羅亦安,連吞幾口吐沫。還是忍不住把嘴裡的話說了出來:「沙閃米特民族最終神和消失了,但他們為這個世界留下了很多謎團。比如:閃米特人經常戴高帽子來裝扮自己,這種帽子我們今天稱作地精帽——這也是流行至今地大禮帽地原始淵源。但閃米特人帶地精帽還不是人類歷史的最大疑點。這最大的疑點是:在當時,戴這種帽子是一種全世界範圍內的時尚,並在一些地方,例如古埃及、古印度,古希臘,同時通過雕塑和給畫被永久記錄下來。怎麼樣,奇怪吧?」

    羅亦安悚然而驚。

    在史前時代,信息交流極不通暢,公先前4700年,埃及巴達裡文化進入青銅器時代,但青銅器流傳到美索不達米亞人手裡用了1700年。在這種文明傳播速度下,全世界各地在同一時間、流行同一種時尚簡直是不可思議地。

    妮莎鼓足了勇氣,繼續說:「現在人們猜測,閃米特人戴的地精帽,是史前人類想以此模仿帶著宇航盔地外星文明使者,稱得上是一種崇拜,最終導致整個地球人類以這種不切實際的裝飾為美。」

    妮莎他意思是想讓羅亦安在行動前多瞭解點內幕,以便作為行動參考。羅亦安明白了她的意思,故沒再對她呵斥。

    菲捨爾用儀器檢查完大門後,學著羅亦安的姿勢用指頭叩擊著門板、門樞,嘴裡輕聲複述著檢查的結果:「沒有核輻射……門框邊沒有鑲嵌那種小石……沒有門軸,這似於是扇推拉門。」他掏出小刀,在門框邊緣四處探視著虛實:「嗯,門是向左側滑動的……固定的很緊,沒有絲毫晃動。」

    妮莎用手電一寸寸的照著那扇門,滿腹疑問的自語著:「啊,閃米特人怎麼會來到了巴基斯坦?這可是個大發現啊。在佈滿梵文的地下城市內,怎麼會突然出現了閃米特人,要不是我曾在父親房間裡見到過《科布拉·納克斯特》,還真沒有辦法解讀這個。」

    這又是一個淒涼無比的故事,羅亦安明白這種古書枯燥乏味的令人抓狂。

    即便是他精通多國語言,也不願細細考究那些古文字。妮莎所說借這本書消磨時間,那一定是有個父不親、兄不愛、姊妹嫌棄的悲慘故事。聽妮莎講到這裡,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氣——連隨便拐騙一個女孩都能撿一個寶。

    伸手親熱地拍拍妮莎的肩膀,羅亦安示意地向門左右觀察。整個環廊都有規律的,每隔不遠排列一些房間,唯獨這扇緊閉的門打破了這種規律,附近沒有房門,左右隔了很遠,在弧形環廊視線所及的盡頭才再度出現屋門。

    「有那種可讓一切消失的光線存在,打開的門中空空如也,但願這扇關閉的大門能夠為我們帶來一點驚奇。」羅亦安說。

    菲捨爾此時已掏出了登山鎬,歪著頭徵詢羅亦安的意見:「你認為,我們應該用炸藥還是用鋤頭?」

    羅亦安凝視那扁大門,緩緩地說:「我一直有個疑問,那種能消融一切的光線,為什麼不能消融這裡的牆壁,還有,那種光線產生作用的原理是什麼?」

    菲捨爾扭頭盯著那扇大門,問:「你擔心我們的行為觸發這裡的保安裝置?」

    羅亦安鄭重的點點頭:「如果那種光線確實傷害不了這裡的石壁的話,我建議,拆下幾個門作為屏護,然後我們拔下時光之軸,啟動這裡的保安裝置,這樣,我們便可以自如的在通道內活動。」

    菲捨爾使勁的點點頭,「好主意」,他說:「但這樣似乎太危險了。」

    羅亦安一指時光之軸所處的通道:「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注意到了嗎,那裡只有一道光網,但都籠罩在在光之軸上方。我們可以把人手集中在那裡進行實驗,一旦有了實驗結果,我們插上時光之軸,就可以關閉那些光網,怎麼樣?」

    提到了那時光之軸,突然之間,妮莎腦海裡浮出一個念頭:「羅傑,你剛才注意到了沒有那個鐘表的時間不對經,如果我們找到調教的方法,把鐘錶撥到地球上的正確時間,會發生什麼現象?」

    一行人回到了通道口,此時,迪克也被召回,大家盤腿圍著地上的鐘錶盤坐下,身邊堆著一些拆卸下來的門板,以及工地撿來的鋼管、金屬零件。羅亦安左右看了看,見眾人準備妥當,向那柄降魔杵伸出手去。

    「等等」,妮莎突然喊道:「你剛才撬下的幾枚小石子,那些孔洞會不會引起光的散射?」

    還是女人心細,妮莎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驚出了大家一身冷汗。羅亦安低著頭,略一沉吟,回答:「我想不會。你見過激光嗎?我想這種半透明的石頭可能就如激光器中紅寶石、藍寶石一樣,起著激化光能的作用。」羅亦安摘下手中的那枚黑鑽戒指,翻轉著戒面,將鑽石的尖端朝上,繼續說:「這枚黑鑽石是人造的」,他說著看了一眼菲捨爾。菲捨爾微微的點點頭,表示知道。

    「……但它的各項物理性能與天然鑽石幾乎完全相同,甚至在某些功用上超過了天然鑽石」,羅亦安說完,掏出剛才撬下的一枚八稜晶體,用黑鑽石的尖端飛速的在晶體上一劃而過。

    晶體上毫無痕跡,隨著羅亦安攤開的手,眾人注意到那枚晶體的形狀:一個透明的、微微散發著藍色光澤的八稜晶柱,顏色比藍寶石淺,北海藍寶石深,更接近於上等托帕石的藍色。現在,那規則的柱體上沒有一絲劃痕。

    羅亦安為剛才的行為作出解釋:「瞧,最堅硬的鑽石也不能劃傷它的表面。我認為,這根晶體柱就是整個光能的關鍵。」

    晶柱晶瑩剔透,藍得像海,像一顆水滴。妮莎不禁想起了泰戈爾詩中對泰姬陵的描寫,清吟出聲:「啊,你是那永恆面頰上的一滴眼淚」。

    永恆,這個字眼再次被提及。正當此時,暗淡的環廊內突然透出明亮的光芒,那是深淵天門口迪克設下的觸發裝置發動了,隨即,沉重的倒地聲接連響起。

    「他們來了」,迪克淡淡地說。

    羅亦安伸出乎來,摸向了降魔杵,摸向了那永恆的時光之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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