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希雅不清楚萊恩口中的那個最高神究竟在盤算什麼,不過從這些天教廷不友好的舉動看來,神明們似乎對人類的勢力並不是很禮貌——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如果神族有意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同時貶低卓爾利文本土居民的話,很可能引起雙方之間的糾紛。
那絕對不是一樁政治婚姻就能完事的了。
而且實際上艾莉希雅也絲毫沒有那種拿起桌子上的寶劍眼冒金光滿臉興奮歡呼雀躍迫不及待地對萊恩說「我同意了,趕快把那個超級高帥富介紹給我吧」然後和新任教皇喜滋滋的在伊利亞和威廉張口結舌五雷轟頂囧囧有神無語望天的表情中大步離開從此遠走高飛脫離凡塵進入神界這個高等級地圖享受精美的裝備強力的法術眾神的景仰乃至每天晚上的啪啪啪最終通過各種手段一統宇內之類的不靠譜的脫線想法。
於是小蘿莉瞄了桌子上的奧林匹斯之劍半晌後抬起頭斬釘截鐵地對萊恩說道:「抱歉,萊恩大叔。並非我是在計較教廷之前的所作所為,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情況,所以這門婚事請容我拒絕。」
萊恩向艾莉希雅身後明顯鬆了口氣的兩個男生看了看:「女王陛下,恕我直言。傑盧德蘭殿下可是一位法力強大的神明,他能在提供凡人不敢想像的物質生活的同時賜予您無盡的生命。明白嗎,這意味著您只要嫁給殿下就會成為新的神明!古往今來多少人嚮往著能夠永生的機會此刻就在您的眼前啊!」
知道艾莉希雅女神身份的人聞言不禁倍感複雜的齊齊向小蘿莉瞅了兩下。
「沒興趣。」
萊恩的下巴頓時掉在了地板上。他忙不迭撿起來重新塞回去後急切道:「等、等一下!剛才是我聽錯了嗎,您說的是『沒興趣』?」
艾莉希雅隨意捏起銀茶匙攪拌著面前杯中的紅茶滿臉無聊地說道:「是啊,我對你說的那些連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是在錦衣玉食的生活中頂著空洞的名號默默無聞如同行屍走肉般永遠擔當別人身邊的花瓶還是在有限的生命中盡情揮灑汗水燃燒熱血按照自己的意識展開行動順便結識許多朋友邂逅能夠一生相許的戀人最終創造無數被後世所津津樂道的各種傳說,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擇呢。萊恩大叔?」
你現在已經成為傳說了……萊恩忍不住悄悄擦去腦門上的冷汗輕輕搖了搖頭莊重地沖艾莉希雅起身行禮道:「對不起,女王陛下。您是我們全人類共同的驕傲,請原諒我剛才將您和普通人相提並論。我知道了,您的話我會代為傳達給傑盧德蘭殿下的。那麼,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就會讓我們所有人感到掃興了吧,請容我告辭。」
「巴麻美,替我送一下教皇大人。」
「好的,master。」
在萊恩等人離開舊樓之後。索菲亞忍不住展開扇子掩著嘴感歎道:「艾莉希雅,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了才好啊。不過,能夠和你成為好友,我覺得很榮幸。」
「互相成為朋友並不是榮幸的事情喲。索菲亞。」艾莉希雅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眨著眼睛略顯調皮地笑道,「那應該是一件非常高興和開心的事才對吧?」
房間裡的眾人聞言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桌子上的水銀燈用力咳嗽了一聲:「溫情戲到此為止。在拒絕了那個最高神之後,還是事先考慮一下他未來可能採取的行動比較穩妥。萬一丫真的像無數狗血故事中那樣惱羞成怒地發動所謂的神罰前來搶親的話,你難道打算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乖乖跟他回去嗎?」
「別把人家說得裡因為精蟲上腦想要擄走妹子結果招惹了主角最後被【嗶——】掉的反派boss似的。」艾莉希雅一邊小心翼翼地用茶匙給懷中的蕾米餵著紅茶一邊說,「傑盧德蘭此次率領神族大規模降臨恐怕是另有目的。而不是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為了加強和卓爾利文之間的交流。」
坐在牆邊的威廉頓時不解地抬起頭問道:「這話怎麼說,艾莉希雅?神族正在聖城建造位面傳送陣,他們的統領者最高神傑盧德蘭也為加強交流而向掌控著西大陸最強帝國權力的你送出了聘禮打算求婚。雖然求婚被你拒絕掉了,但這些行為看起來都很正常啊。」
小蘿莉在椅子上擺出了危襟正坐的姿勢。滿臉嚴肅道:「以下說的僅僅只是我個人的猜測,目前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的觀點。甚至連相關的跡象也沒有。大家聽過後記在腦海裡,做到心中有數就行。
前些天當小伊絲無意中展現出強大的黑暗力量的時候的情形各位可還記得了?沒錯。那個不幸被秒殺的金髮男子在闖入決賽場地之前曾經侵入了克爾博格的秘密軍港企圖盜取空中戰艦的機密,後來被伊蓮娜阿姨擊敗才迫不得已慌不擇路地狼狽逃竄,最終碰巧在小伊絲他們面前亂入了。雖然如今那傢伙已經被湮滅得連渣都沒剩,根本不知道屬於何方勢力。但你們自己想想,大陸上啥時候6級聖人那麼不值錢了,連悄悄潛入刺探機密這樣交給蛇大叔就能輕鬆搞定的活計都可以請到一騎當千的劍聖去做啦?」
索菲亞第一個明白了小蘿莉話裡的意思,當場驚得連手中的扇子也掉了下去:「呃,艾莉希雅,難不成你是說……那個劍聖是神族的人嗎!?」
屋子裡的眾人頓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唯有蜜雪兒左右望著其他人板起的面容滿是迷糊和奇怪的表情。
艾莉希雅將蕾米想要拿茶杯而伸出來的手輕輕抓了回去,環顧了眾人一眼沉聲道:「我說過。這只是毫無證據的猜測而已。不過索菲亞說的沒錯,我的確認為那個男子是神族的人,因為如今的大陸上也就只有他們擁有如此奢侈的人力資源。神族為什麼會關心空中戰艦的機密?我們的武力是用來對付惡魔的,並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啊?那神族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也要派人刺探戰艦機密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呢?
答案很簡單。神族對空中戰艦的出現感到了不安。如果真是這樣,那最高神傑盧德蘭向我的求婚就非常耐人尋味了。因為眾所周知兩艘戰艦都隸屬於比雷亞帝國,只要控制住了掌握著帝國最高權力的我,自然也就等於控制了戰艦。否則全大陸想要倒貼傑盧德蘭這個極品高帥富的妹子多得足以從雷茲城一直排到曼格拉,他為何單單看上了正在努力處理修羅場並且成功率明顯低得可憐的我?」
原來你對身邊的修羅場還算有點自覺啊。索菲亞以手加額了一會輕搖著扇子點頭道:「確實,能夠同時對抗多名天使的魔導兵器若非親眼看見的話無論是誰也不會相信其存在的吧——哪怕那些天使是山寨品也一樣。由於繁育力的問題,人口不多的神族在上古神魔大戰時其主力部隊都是傳說直接從聖靈池裡培育出來的5到6級的炮灰天使。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神族的人口恐怕依然沒有顯著增加。空中戰艦這種能夠對抗他們主力部隊的兵器換成是我也會感到少許緊張的。不過潛入軍港刺探……神族的做法未免太過激了。他們的目的確實值得懷疑。」
「等一下,這些都只是沒有證據的推斷吧。」威廉忍不住開口打斷道,「我承認你們的分析很詳細,看上去也很合理。但是並沒有任何證據啊。艾莉希雅,無端的惡意猜測可不是好習慣,尤其在你還是一位帝國掌權者的情況下就更不好了。」
小蘿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也說了這只是推測。而且我並沒有向神族做出任何敵對的行為吧?前幾天那些他們自找的不算。」
「你心裡有數就行。」威廉聞言鬆了口氣道,「黑暗帝國的入侵迫在眉睫,我可不希望你在如今這個多事之秋又給咱們惹出什麼麻煩來。」
小蘿莉頓時滿臉委屈地抱緊了蕾米用女兒的馬尾辮半掩著臉露出一雙淚光盈盈的大眼睛。用伊利亞也能聽出來丫是故意裝的語氣抽泣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艾莉呢?人家也不是想要去主動招惹麻煩事的呀。威廉大哥壞心眼!」
艾莉希雅懷中的蕾米頓時也有學有樣的擺出了「你欺負人」的委屈模樣。
「……我怎麼腦子抽筋想起來加這麼一句的。」在滿屋子的醬油黨們滿是鄙視的眼神的圍觀下,威廉捂著額頭冷汗涔涔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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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茲杯大賽結束了。雖然中間由於兩個哈里斯家族小女孩的原因出了些突發狀況導致大賽算不上圓滿,但法師協會仍然借由已經便當的拉伊澤爾的辦法利用實況轉播狠狠賺了一筆。嘗到甜頭的法師協會在賽後並沒有撤去耗費巨資在各大城市裡設置的水晶屏幕,而是繼續在上面打著廣告。
不過很顯然由於沒有了吸引人的節目。全都是廣告的大屏幕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少人去關注了。
而伊姆麗絲的黑暗力量事件則正好成為了法師協會的救命稻草。他們請來各種各樣的磚家在演播室裡試圖對這種力量做出合理的解釋,順便吸引眾人的眼球——剛開始他們確實成功了。但沒過幾天民眾們就看穿了那些磚家其實全部都是在胡說八道,就連三歲小孩「伊姆麗絲姐姐的力量也許是天生的」之類的看法都比那些充滿了無厘頭性質的千奇百怪的被詛咒了啊被惡靈附體了啊她是魔族的後裔啊要靠譜得多。
最後。本以為這樣下去無利可圖的法師協會在廢棄這種資訊轉播的方式之前,在12月初的時候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尊貴客人。
艾莉希雅?哈里斯。
被小蘿莉丟下一句「我有公幹所以要請個兩天假」連請假條都不打就堂而皇之地離開希望之苑從而氣得想要揍人的克麗絲最後將a班的苦逼男生們狠狠操練了一番。
索菲亞隱隱約約猜到了艾莉希雅前往法師協會想要做什麼。但她同樣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因此便謝絕了小蘿莉在裡面摻一腳的邀請。不過當看到小蘿莉離開時臉上詭異的笑容後粉紅公主隨即馬上就後悔了。
事實證明索菲亞想的沒有錯,艾莉希雅果然是去法師協會商議收購轉播權以及配套裝置的。粉紅公主起先覺得這種東西只能在大型活動時用一下,平常根本就是空耗巨額維護費用的無底洞而已。但在藍星上領教過傳媒力量的小蘿莉自然不會這麼想。在她看來只要國庫能夠承受哪怕倒貼錢自己也要養著這些裝置——再說又不是真的沒辦法利用它們賺錢。
兩天後,向急於甩包袱的法師協會支付了一大筆錢的艾莉希雅心滿意足地返回了希望之苑。
「說吧,你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放學後在醬油眾部活動室裡的椅子上坐好後,索菲亞看著艾莉希雅迫不及待地問道,「為什麼要將全大陸的水晶屏幕和相關節目的轉播權一起買下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屏幕的維護費是一個天文數字吧?」
艾莉希雅一邊招呼朋友們坐下一邊打開牆壁上的屏幕笑著說:「嘛,其實不用我說,你看了就能知道。」
屏幕上的畫面不出意料仍然是廣告,但這個廣告卻不是之前那種別說看光是聽著就讓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般的精神轟炸。相反卻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因為眾人看見的是蔚藍大海與白色海灘,正是艾莉希雅的老家克爾博格旅遊區的風景;配合一個聲音甜美的女性的解說,索菲亞發現這其實是介紹旅遊勝地的廣告。美麗的海邊景色、看上去讓人垂涎欲滴的風味小吃、當地特有的新年慶典活動、神奇的水下運動……在廣告結束後即便是索菲亞也不禁生出了去那裡避寒的念頭。
「好吧,我想法師協會的那些人現在肯定已經開始後悔了。」粉紅公主忍不住打開扇子掩著臉說。「而且我則更加後悔。艾莉希雅,現在再添股還來得及麼?」
「不行,哪怕咱倆是好姐妹也免談。」小蘿莉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從此以後這套系統歸比雷亞帝國獨有了,誰也別想從我的碗裡分一杯羹。不過若是索菲亞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五折。」
索菲亞聞言頓時苦笑不已:「那還真是謝謝了。」
旁邊的威廉顯然和其他人一樣沒有弄懂這兩個妹子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他抬起手向兩人示意了一下得到小蘿莉的應允後開口道:「剛才的廣告確實非常不錯,但這也只是一種經商手段吧,不光艾莉希雅,索菲亞你為什麼也想要摻和進去呢?畢竟沒有好節目的話屏幕的維護費會抵消掉這些廣告收入。甚至還會倒貼錢的啊。」
艾莉希雅同樣沒有解釋,而是接過巴麻美遞來的茶點笑了笑說:「顯然索菲亞理解得更快呢。沒關係。威廉大哥,在看完接下來這個毫無收益可言的廣告後你就能明白了。」
「毫無收益的廣告?」
沒等威廉想通小蘿莉話裡的意思。屏幕再度亮了起來。這次畫面上出現的東西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連正在給伊卡洛斯擼毛玩的蜜雪兒也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巨大的鋼鐵身軀、厚重的裝甲、公認威力舉世無雙的魔晶炮在基座上並排碼了三門,而且這種裝配著人類最強武器的基座放眼望去還有很多,無論是近看還是遠觀都能讓人感到無比震撼與熱血沸騰,正是被世人當成將來反攻惡魔的殺手鑭的空中戰艦;忽然鏡頭一轉,變成了周圍白色的雲霧和巨型浮巖,下方是光禿禿的岩石峽谷和無數千奇百怪五顏六色的獵奇蟲子,只一眼就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威廉當即猛地跳起來叫道:「喂,這是那天我們在峽谷中和薩格隆蟲族戰鬥時的場景嗎!?」
「別吵。好戲就在這後面呢。」
很顯然這個畫面是在原來實拍的場景上經過特殊加工而成的,因為真正的鏡頭不可能拉到齜牙咧嘴的蟲子面前從而讓它嚇哭無數的小朋友。好在給蟲子的特寫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換成了居住在浮巖上的德萊尼們高舉武器奮力抵抗獵奇爬爬們的大片般的場景。不過由於數量上的巨大差距,藍精靈們明顯處於絕對的劣勢。
就在眾人捏了一把汗的時候。畫面中忽然響起了一個大家非常熟悉的女孩子的甜美聲音:「我是艾莉希雅?哈里斯。首先我嚴正聲明,這絕對是真實的場景。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不久前被封印在世界樹裡的上古惡魔終於甦醒了。它召喚出無數僕役試圖破壞當初戰神設下的封印,好能夠繼續危害我們的卓爾利文。
英勇的德萊尼人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但如各位所見,他們的處境非常不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雷茲杯二年級組比賽的場地正巧就在坦塔羅亞大峽谷裡。參加了比賽的我在事態惡化之前讓克爾博格號趕到了現場,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個畫面。」
大批全副武裝的牛頭人和矮人在鏡頭中滿臉狂熱地鼓起鬥氣鎧從船艙中跳到了地上。毫不猶豫地徑直向鋪天蓋地迎面而來的蟲子們猛衝了過去;碩大的魔晶炮也發出了咆哮,一連串炫目的炮彈拖曳著漂亮的尾跡一頭扎進蟲群之中,炸出一團團閃亮的火焰。
戰士在怒吼、怪物在嚎叫、炮彈在呼嘯、大地在震動、鋼鐵與利爪在激烈地撞擊、就連整個蒼穹都被流星雨般的魔法給填滿了……此時此刻,即使是世上最具才華的游吟詩人精心譜寫的樂章也在眼前無比鮮活而壯烈的畫面中黯然失色。它給人們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久久揮之不去的激動。
讓之前令人無比興奮的幾個學生組隊群毆魔獸的小打小鬧見鬼去吧,這才是真正的大場面!
這就是艾莉希雅麾下所擁有的力量嗎?房間裡的眾人忍不住在心底輕輕感歎著,卻絲毫不肯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看上近在咫尺的艾莉希雅一眼。
待戰況被逆轉後,畫面中小蘿莉的聲音再次響起:「很顯然,在克爾博格號趕到後場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但是我這裡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出現在鏡頭上和怪物正面交鋒的都是其他種族?我們人類的戰士呢!?以前無論面對怎樣的危險都毫不退縮讓我們引以為傲的戰士,難道現在就只能躲在戰艦裡操縱火炮攻擊敵人嗎?什麼時候我們英勇無畏高貴頑強的人類變成藏頭露尾的地精了!?對不起,應該是連地精都不如,因為你們看到。連地精都派出部隊支援戰場了!
非常不幸,如今黑暗勢力正在逐漸崛起。像這種危機今後肯定會越來越多。雖然前些日子神族也為此做出了大規模降臨的舉動想要牽制對方,但畢竟卓爾利文是我們自己的世界。難不成連保護自己家鄉這件事各位打算也假手於人嗎!?我親愛的比雷亞的國民們,如果你自認不是膽小的地精、如果你認為自己身上具備著家族遺傳下來的貴族騎士的榮耀、如果你願意挺身而出在惡魔日益龐大的威脅下保護無辜的民眾、如果在你的心底還有我們人類這個種族的血性的話,就加入帝國防衛軍吧!
我們有精良的武器和鎧甲、我們有優秀的法師隊伍、我們有無比強大的戰艦,但光憑這些是無法打敗惡魔的,因為我們缺少一種戰場上最關鍵且必不可少的職業,那就是戰士!我們需要真正的無畏戰士,我們需要你!讓所有試圖染指我們美麗的卓爾利文的敵人全部滾回老家去吧,帝國不可戰勝!」
房間裡燃得熱血沸騰的四個男生差點也跟著高呼出聲,不過威廉在艾莉希雅饒有意味的咳嗽聲中迅速冷卻下來,換上了一副驚愕的表情道:「這個難道是……徵兵廣告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