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狂飆猛進
「終於進聚靈大陣了麼？」
高陽盤膝坐在一個軟榻上，心中微覺新奇。
房間不大，而且只有一間，內裡非常簡陋，估計只是用來防止進陣之人互相影響。
一個軟榻，就佔了其中相當一部分空間。
不過裡面非常安靜，建築材料應該有隔音隔絕真氣滲透的作用。
沒人打擾了，高陽將心神探出，仔細的掃瞄了一下這個聚靈大陣。
高陽沿著陣法符紋，逐漸摸清了整個陣法的構造。高陽終於發現，這個聚靈大陣，跟他得自遺跡的玉簡中記載的聚靈陣，有本質上的不同。
玉簡中的聚靈陣，有簡有繁，最簡單的，就是煉丹爐上那種只需一塊靈玉啟動的聚靈陣。最複雜的，玉簡中所言需上品靈石，高陽卻是有些不明白。靈石就是靈玉，還分上品下品麼？
聚靈陣本質上的作用是要吸納天地靈氣，而驪山學宮的聚靈大陣，主要作用則是釋放靈玉中的靈氣。
這樣看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陣法。
高陽先前想要進入聚靈大陣的目的之一，至此全部泡湯，想要佈置聚靈陣，看來還要靠自己。
驪山學宮的聚靈大陣，對於高陽佈置玉簡中那種聚靈陣，並無太多的參考作用。
不過，也不能說這個聚靈大陣無用，畢竟，它可以釋放靈玉中的靈氣，高陽現在就在享受它帶來的好處。
高陽到現在還沒聽過哪個武者可以直接吸收靈玉中的靈氣，這個聚靈大陣倒是幫助武者達成了這個目的。
這些，都是因為高陽見過真正的聚靈陣，而且有聚靈陣的佈置方法，再加上強大的心神感知，才能得到的信息。
至於其他人是否能夠察覺，高陽不得而知。不過想來一般的武者，是無法發現其中有什麼不對的。
「賀蘭蒼希跟賀蘭蒼雲有沒有察覺呢？」高陽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千百年來，楚國不知道消耗了多少靈玉。靈玉得之不易，在高陽看來，是珍貴的戰略資源。這樣消耗下去，卻沒有得到與之相配的效果，是不是有些虧了？
高陽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當初給楚國佈置聚靈大陣的勢力，故意佈置了這樣一個陣法，目的就是不想楚國的武者修煉的太快？
如果是真正的聚靈陣，說不定曾經消耗的靈玉，可以供應聚靈陣千百年來不停的運轉。可是現在，卻只能斷斷續續的開啟。
「算了，不想了，現在想這些根本沒用，還是抓緊時間修煉吧。」
外面的部分年輕武者，有些並未急著進陣，或是商量轉讓號牌的事，或是圍在幾個學宮師長身邊。不過這些都和高陽沒關係了，高陽收攝心神，很快進入修煉狀態。
聚靈大陣中的這些分配給進陣武者的小房間，並未阻擋靈氣的進入，高陽通過心神感知，可以探查出靈氣的濃度基本上相當於外界的十倍。
據高陽的分析，這可能只是在聚靈大陣剛剛開啟時才能維持的濃度，過後三十個武者同時修煉，這個濃度應該有所下降。
每個武者修煉速度不同，吸納靈氣的速度也不一樣，到底能獲得多快的修為進境，就看自己的能力了。
高陽此時大煌焚天訣提煉真氣的效率，已經不下於烈焰真罡最快時的水平，甚至還超過了少許。隨著高陽運行大煌焚天訣周天時間的縮短，這個效率還會增加，直至達到烈焰真罡的四倍。大煌焚天訣一個周天提煉出的真氣，差不多在烈焰真罡的四倍以上，高陽現在這個效率，更多的是受周天運行時間的限制。
從這點上看，高陽的大煌焚天訣，距離大成還有不小的距離。
高陽全力催運大煌焚天訣，天地靈氣從他的口鼻間進入，一個周天後化為真氣匯入經脈竅穴。雖然提煉出來的真氣仍然只是絲絲縷縷，但比在外界修煉，確實又快了接近十倍。
照這樣下去，二十天之內，高陽當可衝擊地武五階。
連續運行大煌焚天訣數個周天之後，高陽發現，十倍濃度的靈氣，並未達到大煌焚天訣提煉效率的極限。
如果達到極限，一個周天下來，吸納進體內的靈氣，應該有相當一部分沒有被轉化為靈氣。而現在，絕大部分靈氣都被轉化為真氣了。
高陽計算了相關的數據之後，心中有了譜，隨即驅除雜念，開始全力修煉。
高陽開足馬力，即便是修為最高的學生、千鈞道的費君一，提煉真氣的速度也比不上他。一般來說，修煉越快的人，在聚靈陣中得到的好處越多。因為靈氣數量有限，而且是流動的。你吸納的快了，其他地方的靈氣就會擴散過來。
肉眼不可見的靈氣，就在費君一等人無法察覺的情況下，不斷的填補高陽製造出來的空缺。
無形中，高陽的修煉效果，幾乎一直維持在十倍濃度靈氣的水平上。
第二天，先前準備進聚靈陣的人中，換了四個人，這四個人，是從先前的人手中得到了進聚靈陣的機會，協商之下，轉讓了號牌。
轉讓號牌，需要學宮高層批准，而且要交五十萬兩銀子的「手續費」，驪山學宮也是不虧的。不過，想進聚靈陣，除非皇家特批，要不然，必須得有驪山學宮學生這個身份。這四個人，也都在驪山學宮掛名，都是麒麟堂的學生。
傍晚時分，一個差不多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悄然進了聚靈大陣，進了與高陽相鄰的建築。
高陽此時正全力修煉，並未將心神散發到體外，而且此人沒有對高陽表現出絲毫敵意，是以高陽並未察覺。
高陽的這種修煉狀態，持續了差不多十天，偶爾吃些東西喝點水，或者到外面解決一下衛生問題，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聚靈大陣中，一直是靜悄悄的，只有高陽的心神能探查到，陣中的靈氣化作數十道鑽入這些建築被那些武者吸收了。
高陽偶爾用心神掃瞄一下陣中的武者，判斷一下每個人的修為進展速度，他也發現了身邊建築中多了一人。建築的牌號數，正是當日缺的那一個，想來此人就是七皇子賀蘭無塵了。
賀蘭無塵的年齡跟六皇子賀蘭無痕差不多，修為比八皇子賀蘭無憂高一塊，跟千鈞道的費君一相仿，都是非常接近地武九階巔峰。
高陽出去過幾次，並未撞到賀蘭無塵，倒是見到蓮兒跟珍姨過來給賀蘭妖嬈送吃的。
即便是在聚靈大陣中，賀蘭妖嬈的飲食也沒有絲毫馬虎，讓高陽不禁暗暗腹誹，皇家公主，果然與眾不同。
賀蘭妖嬈見到高陽，邀他一起吃飯，不過高陽拒絕了，他可沒有這種悠閒的心情。
高陽的另一邊是拓跋艷的房間，進陣的時候，高陽本來還擔心拓跋艷來騷擾他，不過拓跋艷修煉起來，也是心無旁騖的樣子，倒是讓高陽鬆了一口氣。
高陽進陣的第十四天，他的大煌焚天訣煉氣效率，已經達到了烈焰真罡的兩倍以上，他的修為，也觸摸到了地武四階巔峰。持續不斷的運行大煌焚天訣，高陽的周天時間越來越短，高陽的修為達到地武四階巔峰的時間，比他想像的還要短。
雖然因陣中所有人都在全力修煉，陣中靈氣的平均濃度下降了幾成，但並未對高陽影響太多。
而且，因為高陽所在的位置緊挨著七皇子賀蘭無塵，他還額外的得到了一些好處。
進陣之後的幾天，高陽突然注意到一個事實，就是賀蘭無塵跟賀蘭妖嬈、賀蘭無憂以及賀蘭靖哲等宗室子弟所在的房間，正是地下聚靈大陣中靈玉鑲嵌的位置。
這些房間中，從地下冒出來的靈氣，要比其他位置濃出不少，雖然很快的擴散到陣法空間，但是這些宗室子弟得到的好處，實際上要超過其他的武者。
賀蘭無塵吸納靈氣的速度不慢，但是跟高陽比起來，差距就很明顯了。賀蘭無塵修煉的功法，當不會遜於高陽的大煌焚天訣，可他沒有高陽這樣強大的心神。練氣效率，只能居於下風。
這樣，從賀蘭無塵房間處逸散出來的靈氣，就便宜了高陽。
高陽造成的靈氣真空，大部分是賀蘭無塵那邊直接填補的，高陽無形中佔了賀蘭無塵的便宜。
第十四天午夜時分，高陽的修為穩固在地武四階巔峰狀態，隨即衝擊第五地竅，一舉邁過這道關卡，晉級地武五階。
而其餘進陣武者，正在為修為的一絲進境而拚命努力呢，殊不知高陽已經晉了一級。
高陽壓下心中的喜悅，繼續向地武六階邁進。
按照高陽的計算，他在來郢都的路上，一個月出頭的時間由地武二階晉級地武三階。要是苦修的話，三階進四階要兩個月以上甚至三個月。而四階進五階，就要五六個月了。
當然，這是在修煉烈焰真罡的情況下。高陽現在修煉大煌焚天訣，練氣效率已經達到了烈焰真罡的兩倍。如果地武五階晉級地武六階，時間要在四進五的兩倍以上。以他現在的練氣效率，在聚靈大陣外，差不多要用五六個月的時間。在陣中，時間就要縮短差不多十倍了。
修煉效率不變的話，二十天內當可以完成。
不過，高陽的大煌焚天訣練氣效率還在提高，最終可達烈焰真罡的四倍以上。如果大煌焚天訣對修為的促進沒有因高陽修為提高而減緩的話，這個效率當可保持很長時間。
這樣的話，高陽可以在聚靈大陣的兩個月中晉兩階甚至三階。
高陽終於覺得，五年內修煉到天武有望了。後面的修煉雖然更難，但是有大量靈玉的話，驪山學宮的聚靈大陣，就是現階段最好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