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後,凌紫寒知道了。
凌紫寒收到一封快遞。
打開快遞,凌紫寒粗略的看了看,從看第一眼起,恐怖便生了根,待看完,恐怖從腳底一直竄到髮梢,全身都驚悚得發麻。
魂,魂,魂飛了。
凌紫寒癱坐在老闆椅上,二眼發直。
恐怖片也沒這麼驚悚。好久,凌紫寒的靈魂才重又附體,她又細細的看了看快遞上的所有內容。
她的眼睛沒有發花,照片上的人是軒轅宇。
自己看到不是劇本,不是小說,是血淋淋的現實。
血淋淋的,不是一滴,不是二滴,而是浸滿足了整個心胸,一點空隙也沒留。
驚完,凌紫寒首先想到俊宇,不能讓任何人傷到俊宇。
俊宇就算手指頭破了,凌紫寒也是痛到肉裡去。
可是軒轅宇這麼處心積慮的接近俊宇,不可能讓俊宇輕鬆的從他的手裡逃脫。
凌紫寒感覺自己四周都佈滿了眼睛,眼睛,狼犬一樣的眼睛。
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狼窩裡。
如果二個人一起逃,逃脫不了,先把俊宇送走。
就算只送走俊宇一個人,以自己一人之力,很難。
她要幫手。
凌紫寒的目光落到了報紙上。
報紙的娛樂版這幾天一直刊載著裴慶遠的消息,裴慶遠還在新加坡拍戲。
不知道他的號碼變沒變。
凌紫寒試著打過去,通了,沒人接,再打,依舊沒人接。
凌紫寒不知道打了多少遍,都是通了沒人接,鈴聲依舊是《粉紅色的回憶》一首懷舊的老歌。
過去一聽這歌,凌紫寒渾身甜絲絲的,現在,只聽歌響,聽不到人聲,凌紫寒聽得心裡作嘔。
恐怖使然。
凌紫寒急得在辦公室裡像困獸一樣轉來轉去,如果她有尾巴,尾巴已經把她纏成一個棕子,凌紫寒一邊轉一邊打,一直打到有人接為止。
打了大概上百通電話,才有人接過。
應該是裴慶遠的經紀人接的。
「我找裴。」以前凌紫寒都叫他「慶遠」,現在叫不出口了。
慶遠,二個字讓她想到那個人。
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我是慶遠的經紀人,慶遠不回答任何關於他的私生活之事,如果是採訪新劇,我們後天在中國會有新片發佈會。」
腕大,經紀人也拽。
「我姓凌,找裴有急事,麻煩你轉告一聲。」
「你叫凌什麼?」經紀人似有幾分警覺。
「裴知道。」
「不說我不會通知慶遠的。」經紀人「啪」的掛斷電話。
凌紫寒再打,已經打不通了。
經紀人好像知道自己是誰?
裴慶遠好不容易從負面新聞中爬起來,紅得如日中天,經紀人自是不想讓閒雜人等擾了他的星途。
凌紫寒急得五臟六肺都膨脹起來,難受得她想狂喊。
理智,淡定,冷靜。
凌紫寒進行自我暗示。
快遞是不能讓人看到的。
凌紫寒再次打開快遞來的報紙,有七份,每份報紙都配有中文翻譯,報紙上詳細介紹軒轅宇家族,和軒轅宇的個人狀況。
他的家族在某國也是赫赫有名的,帶有黑社會性質,軒轅宇是家族的長子,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結婚,先後有三個夫人。
三位夫人育有三女一子。
軒轅宇非常疼愛唯一的兒子。
隨快遞寄來男孩的照片,男孩長得非常可愛,帥氣、陽光,和軒轅宇一模一樣。
男孩患有先天性腎衰,軒轅宇一直在尋找健康的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