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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陰雲 第七十八章 消遣美人 文 / 烈火暗靈

    第七十八章消遣美人

    「對了,我早就聽說義父給你謀了一樁親事,那名女子竟然是於王司徒府上演奏的那個美人。想當日曉峰還為她辯解幾句,然後拂袖而走,現在想來卻是你們兩個的一番緣分了。」呂布幾壺酒下肚已經有些醺醺然了,雖然他說話已經有些模糊,可是曉峰從他敏銳的眼神可以看出,此人的酒量絕對不止如此,在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呂布的利害曉峰就已經領教過了。所以曉峰知道這是呂布故意想把話題引到蘭美人身上,然後好好的戲弄她一番。

    曉峰之所以會一點都不懷疑蘭旭清,那是因為這個女子在歷史上絕對默默無名,如果她可以策劃出這麼龐大的陰謀的話,那麼身為現代人的自己早就對她起了防備之心了。更何況那女子現在年紀尚輕,老謀深算這個詞語是絕對用不到她的身上的。

    不過這件事情就算不是蘭旭清親自操控,也絕對和她脫不了干係。一向最討厭被人算計陷害的曉峰,此時竟順著呂布的話說了起來,好像是在發洩心中的不滿一樣。

    「別人皆以此女寶貝對待,可是她在我心中簡直一文不值!」曉峰故意提高音量說道,呂布三人聽到之後向上瞥了瞥那根銅管,然後呂布開口問道:「曉峰此言差矣,我觀此女貌美才絕,倘若不是定給賢弟的話,我必向義父求之。況且那洛陽之中追求之人不知凡幾,為何曉峰卻有剛才的一番言語呢?」

    曉峰朗聲大笑,然後揮手說道:「呂兄何時變得糊塗了,那蘭旭清雖然有驚國之色艷世之容,可是我聽人說她早已過了雙十年紀。一個女人花季在於二八,為何此女卻遲遲不肯出嫁,直到拖延至今呢?我想這期間必有什麼蹊蹺吧。」

    「噢?我聽曉峰之言甚為有趣,不知你對此事又有何見解,不若在此說講出來。這裡反正「只有」我們四人,這話出得你口,入得我們之耳,別人我不敢打包票,高順和文遠那是絕對會將此話爛在肚子裡的。你便說出來當作下酒佳餚,也可博我們幾人一笑啊。」呂布說完向張遼瞟去,張遼微笑點頭說道:「既然大家如此興致,曉峰便不要吊起大家的胃口了吧。」

    「也好,沒想到我們倒是同道中人,既然你們想聽,那麼我便妄加揣測一番。」曉峰將眼前的茶水喝乾說道:「這第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此女心高氣傲,不屑與普通的人結為連理白首一生,這是外面傳得最開的解釋,可是我卻認為這絕對是那些吃不到口的人,自抬身價胡編亂造的。因為文遠從前便在洛陽供職,如果那蘭美人真有如此想法,那麼她豈不是早就變成了我的嫂夫人?」

    張遼沒想到曉峰能把話頭扯到自己身上,他連忙搖頭說道:「說來慚愧,從前我在何進手下效力已有數載,卻從未聽說過蘭旭清這個名字。或許是張某孤陋寡聞吧,不過就算此女想要嫁入我們張家,恐怕我的長輩也不會答應。一個女子不安穩守在家中相夫教子,整天拋頭露面顯露於人前像什麼樣子!」

    高順一直在旁邊沒有插話,此時卻舉起茶杯說道:「與順不謀而合,我與你盡飲此杯!」說完他二人相視一笑,一人喝酒一人飲茶,將面前的杯子倒空。

    「既然不嫁乃是托詞,那麼還有什麼原因使她年過二十仍未出閣呢?」曉峰故作神秘的看了另外三人一眼,看到他們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才說道:「能在洛陽料理生意的,背後沒有龐大的勢力支持那是萬萬不可的,而這個女子能經營數年卻保持清白,那麼在她身後自然也有一個很堅強的後盾。」

    「讓一個女子管理酒樓,並且這個女子還是一個絕世美人,那麼她在此的目的就不僅僅是賺取那一點點酒錢,很有可能是要借此接近達官貴人,然後竊取他們透漏出的情報,要知道一個男人在美女和美酒面前是毫無私隱的。」

    曉峰稍微壓低聲音說道:「所以今天我才遣散所有的人,就是怕我們談論的話落入他人耳中。雖然白波賊人已經南下,可是他們終究是不成氣候,要不是我兵少沒有準備的話,滅掉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的;而那華山賊雖然實力強橫,可惜已經被我擊破大部,剩下的幾百人絕對構不成任何威脅,之所以要先後派兵出去征剿,就是要引出洛陽中的通敵之人。只要他認為我們內憂外患採取行動,我們便可以將其連根拔起一網成擒了。」

    呂布知道曉峰剛才的一番話是在故佈疑陣,但是這種話又不能說得太滿以防引起對方懷疑,於是連忙接口問道:「賢弟先不要管這些擾人瑣事,剛才那第二點仍未說完啊。」

    「既然背後有人主使,那麼免不了要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況且如果蘭美人真的出嫁,那這福仙居必然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在這其中究竟是何原因,恐怕就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揣測得出的了。」曉峰講出那第二點原因來。

    「當然那最後一點,我想在座弟兄都是知我懂我之人。我此時此刻那片情誼都繫在家中二姝身上,答應董丞相的美意也只不過早些尋個正室,然後順便將那兩位姑娘收入房中罷了。而那正室之人又管她究竟何人,反正這也是一樁政治婚姻,就算對方是個醜八怪我又怎能心懷怨言呢?最主要的就是幫助丞相籠絡住朝中幾位重要的大臣,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危,個人受些委屈又能怎樣?」

    曉峰這次可是狠狠地將蘭美人糗了一頓,儘管他此時此刻憐香惜玉的心情有些氾濫,覺得對這美人如此大的侮辱似乎有些失了身份。不過話說兩面,假如現在那蘭旭清果真躲在一邊偷聽,那麼也只能怪她自己心懷叵測,既然想竊聽機密,那麼挨損幾句又能怪誰呢。

    想到這裡曉峰突然間沒有了絲毫負罪感,與呂布三人天南地北的扯開了話題,四人在福仙居之中觥籌交錯胡吃海塞暫且就此不提。

    同時在酒樓的後院,一處非常隱蔽的房子中,一個絕美的女子咬牙切齒的頓足不止,此女正是剛才談論話題的主角——蘭旭清。而在她身邊竟然還有另外一位美貌出眾的少女,看她嬌軀因為咯咯輕笑而微微擺動的曼妙姿態,那種略帶挑逗性質的動作足以讓所有的男人想入非非,她就是蘭旭清的妹妹,嬋兒姑娘。

    「看來姐姐這次嫁了一個好郎君啊,妹妹在這裡恭喜恭喜了。」嬋兒一邊用絲帕遮住櫻桃小口,一邊躲避著蘭旭清伸來的右手,繼續揶揄道:「我看那人也頗為有趣,單是他如此念舊便足以打動姐姐芳心了。只可惜姐姐是「心悅君兮,君不知」呢,以後嫁過去之後便要受那人一輩子欺負了。」

    「好你個小妮子,說話竟然也越發刁蠻起來了。那人話中輕蔑於我也就算了,可是連身為姐妹的你也來取笑我,看我抓住你不打爛你的屁股。」蘭旭清從來沒聽過有人如此說她,雖然從小便被教育得與世不爭,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會惹她動怒,可是今天聽到四個男人竟然如此評價自己,現在她的面皮仍然覺得有些掛不住。更重要的就是那個說得最凶的人,竟然就是自己今後的相公,無論是誰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都不會當作沒有發生過吧?

    「我以前還以為那人也算個正人君子,可是誰知今天卻發現此人竟然在別人背後說長論短,儼然一個小人的嘴臉。」蘭旭清幾抓不中,本來就嬌弱的身體此時有些汗津津的了。她從懷中掏出手絹輕輕擦去臉上的汗水說道:「明日我便讓義父回了這門親事,他既然看我不上,我還不想下嫁給他呢。」說完好像不解恨般,又嬌嗔的跺了跺腳,嘴裡不住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晴姐姐,你說義父能答應你的請求麼?」嬋兒見到蘭旭清不再和她嬉鬧,於是坐到塌邊輕輕的詢問著:「義父最近的脾氣越加不好了,自從雪姐姐落入董賊之手以後,我就沒有見到他老人家笑過。閻大哥他們最近又在那人手下吃了大虧,這幾次義父找我的時候,我見他頭上的皺紋更多了。」

    蘭旭清收拾情緒歎了口氣坐在嬋兒身邊說道:「我們一直低估了他,閻大哥在華山苦心經營近十年才訓練出那樣一支部隊。雖然我未曾親見,可是光聽聽他們的練習之法,便能知道那些人有多麼厲害了。」

    「誰知道他們還沒有派上大用場呢,就被那個傢伙收拾乾淨了,是吧?」嬋兒搶著說道:「儘管閻大哥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可是和我說起那兩場戰鬥的時候,對那人的用兵之道也是頗為欽佩呢。」

    一個人被身邊的人佩服其實並不算什麼,因為每個人都有他的優點,只要相處時間夠久總會發掘出很多長處的。可是當這個人的敵人也佩服他的時候,那就說明他確實有很強的人格魅力,可以使站在不同立場的對手,也不得不心懷讚美,一個人可以達到這種程度的時候,或許才是人生的真正成功吧。

    只可惜那個男人竟然把自己看得如此下賤不堪,蘭旭清一想到這點,那顆傲然高高在上的心靈便受到一次強烈的打擊。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吧,兩個人明明並不相愛,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卻不得不結合在一起,回想著義父那迅速衰老的面容,蘭旭清知道不該再去耍孩子脾氣了,或許現在只有自己才能幫助他老人家。

    「對了,晴姐姐。」嬋兒好像突然間想到什麼:「今天傍晚的時候,我在福仙居對面的路口又見到雪姐姐了。我跟你說哦,她現在穿得好漂亮啊,有些首飾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見過。」

    蘭旭清輕聲說道:「那董卓平日極盡搜刮民脂民膏,有些稀世的寶貝也不足為奇,況且雪兒現在正是當寵的時候,董賊恐怕就連天上的星星都敢給她摘下來的。」雖然蘭旭清的語氣極為平和,可是在內心深處卻希望嬋兒多說些雪兒的事情。自從那次將軍府行刺失手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雪兒一面,對於從前的姐妹來說,蘭旭清的心中還是對雪兒頗為掛念的。

    「雪姐姐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嬋兒不理蘭旭清的態度,自顧自的繼續說著:「看來那個董賊對雪姐姐著實不錯,不但不追究以前的罪責,而且還把她像菩薩一樣供奉起來。這一陣子好像又收了一個孤兒做養女,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雪姐姐像現在這樣開心過。或許這樣的生活才更適合她吧,如果我有一天也能像她一樣,有人疼有人寵那該多好啊。」

    蘭旭清輕輕的攀住嬋兒肩膀,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妹妹等長大了自然會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的,而我……算了不提這件事情了。看來白波大部確實已經南下了,不過我們切不可以操之過急,如果事情萬一敗露的話,那麼義父的多年心血便要毀於一旦了。」

    嬋兒明白蘭旭清此時的心情,所以她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便匆匆離開這間小屋送信去了。

    孤獨的人享受孤獨的夜,當身邊一切聲音全部斷絕的時候,蘭旭清突然發現自己的生命竟然如此寂寞無趣。從小到大十數載寒暑拚命充實著自己,雖然現在身懷絕技可是這卻不是她所希望的,如果當年便死在那場饑荒中的話,現在豈不是少去了如此不堪的痛苦?

    曉峰那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話,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扎向蘭旭清那顆脆弱的心靈,被一個懷有好感的男人如此侮辱,可能對於每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不能忍受的吧?

    曉峰,我如何招惹到你,讓你如此的輕視於我呢?蘭旭清腦子裡反覆的纏繞著這句話,想趕也趕不走,今夜恐怕將有人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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