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後漢的任賢齊()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曉峰見到面前的兩個美女不搭理自己,大感沒趣於是自己靠在一邊哼哼起歌來,他在上高中的時候任賢齊的一曲《心太軟》打動了多少男男女女的心,那首歌一炮走紅唱遍大江南北,任賢齊這個名字似乎也在一夜之中便家喻戶曉了。
曉峰是他的歌迷,當時還只有錄音磁帶的時候,他就一盤不落的全部買下來,每一首都百聽不厭張口就來,此時在這麼放鬆的情況下,他又不自主的唱起那首歌曲來。
當時漢末的音樂並不發達,除了鐘鼓琴蕭瑟之外很少有其他的樂器,像是曉峰口中的流行歌曲,更是這些古人聞所未聞的,並且他的嗓子不錯,把任賢齊的歌曲學的是惟妙惟肖,這秀兒雁兒本來就只聽過民間歌謠小調,哪裡聽過如此優美流暢意味深長的歌曲呢?
「你唱的是什麼歌?我怎麼沒有聽過呢?」秀兒終究比較大膽,這次還是她先開口詢問的,既然這個人長相上品言而有信,昨夜對自己又是規規矩矩,那麼自己對於這樣的青年又有什麼害怕的呢?並且看樣子他的權利還不小,要不然怎麼能坐上這麼奢華的馬車?只要自己以後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那麼恐怕今後都有漂亮衣服穿了,想到「伺候」二字這個嬌美的少女臉頰又蒙上一層紅暈。
曉峰聽到秀兒的話停了下來,這可是她第二次和自己說話了,為什麼她的臉紅撲撲的呢?應該不會這樣就對自己有意思吧?曉峰和古代人接觸的還少,特別是古代的女人,雖然她們嫁人之後大多三貞九烈,但是少女未嫁之時都是崇拜強者的,畢竟現在戰亂紛紛,如果可以找到一位有勢力的男人托付終生,那麼自己今後就會少了很多苦難,特別是這些窮人家的女孩子,她們深深知道無權無勢的日子將會有多麼艱苦。
「哦。」曉峰發現這兩個比自己小了近十歲的女孩子都抬頭看著自己,突然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雖然自己今年實際年齡只有二十四歲,現代人看起來剛剛是成家立業的好時候,可是放在漢朝這個時代裡,這個年齡可就不算小了,並且對方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這和與初中女生交往沒什麼兩樣嘛,不過古時的女孩子發育更好些罷了,雖然長相還比較幼稚但是身體已經和高中生沒什麼兩樣了。
「其實這是我的家鄉的歌曲,唱得不好讓你們見笑了。」曉峰微微衝她們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笑容對這些沒有地位的女子們的衝擊力有多麼大,秀兒和雁兒深深陶醉在他這個甜美的笑容之中,看來一笑傾國的不僅是美女,有時候就算是帥哥也可以做得到,當時有權勢的人是不會微笑的,他們要不然就是爽朗的大笑,要不然就是謙卑的賠笑,要不然就是諂媚的乾笑,要不然就是奸詐的陰笑,反正沒有男人閒著沒事對人微笑的,就算是好友之間也很少微笑,因為古代的男人是很正經的,像是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的笑容很少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更何況對方是女人呢,這些女人在他們心中或者只是一種發洩的工具吧,像周瑜周公瑾這樣的男人還是非常少的。
「莫非大人剛才所唱的是西涼的小調?沒想到那裡地廣人稀民風彪炳竟有如此優美的歌曲,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這次說話的是雁兒,此時她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開口說起話來。
原來這個有些嬰兒肥的可愛少女說起話來這麼好聽啊,曉峰心中一陣高興,沒想到面前這兩個美女終於肯搭理自己了,這樣的話或許今後有那麼一天,自己真的可以坐擁二美懷抱雙嬌,一想到這裡曉峰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雖然自己被送到漢末,但是據說現在可以娶很多老婆的,古代比現代強的這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點,雖然這只是對於男人而言。
「哦,不是的,我的家鄉並不在西涼而是更遠的地方,我也是昨天才到這裡的。」曉峰雖然心裡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嘴上一點都沒有閒著:「我現在已經回不去那裡了,所以唱唱家鄉的歌曲緩解一下心裡面的思鄉之情罷了。」
「你騙人,我聽我爹說西涼已經是我們大漢最遠的地方了,再說看你有錢有勢的,想回到家鄉一句話的事情有什麼難辦的?」秀兒接嘴說道,看著她有些不信的神態,曉峰歎了口氣說:「其實我的家鄉在一千多年後的地方,我是從那個時候來到你們現在這個時代的,你們懂不懂?」
秀兒和雁兒聽完之後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雁兒嬌聲說道:「一千多年後是什麼樣子的?你要是真的像你所說的,那豈不成了神仙?看你的樣子和說話都很古怪,難道你真的是神仙?」
曉峰知道如果這樣說的話,是不能給這兩個女孩子講清楚的,既然這樣就不要嚇壞小孩子了,他笑了笑說(烈火:你一個大老爺們沒事老笑什麼笑啊?知不知道這樣容易帶壞小孩子?):「剛才確實是我的玩笑話,其實我是前將軍涼州刺史董卓的弟弟,我叫董旻字叔……那個字曉峰,你們以後就管我叫曉峰就好了,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這下曉峰說的謊話被這兩個美女接受了,她們心想怪不得這個人有這樣的地位,原來是董卓的弟弟啊,雖然自己為親人慘遭屠戮心存怨恨,可是面對著這個外表俊美待人和氣的男人,她們卻感到無從恨起,如果這人昨夜強行要了自己,那麼可能心中會存有一絲恨意,可是偏偏此人循規蹈矩彬彬有禮,對待自己還如此好,這讓她們怎麼能不動心呢?在這種亂世裡,沒有誰比像曉峰這樣有權有勢,優雅守禮的男人更值得依靠了,如果曉峰是真的有權有勢的話。
「民女秀兒,剛才聽曉峰……所唱的小曲好像另有含義,不知道能否給我姐妹二人指點一二呢?」秀兒一番話說得耳根發紅,那「曉峰」二字更加微不可聞,她知道自己的心裡已經被這個男人打動了,只要這個人願意自己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當然包括獻出她最寶貴的東西。
女兒心是最難猜透的,雖然曉峰並沒有領會秀兒說話的含義,可是坐在她旁邊的雁兒又何嘗不是這番心意呢?她紅著臉偷偷的看了看羞中帶臊的秀兒,然後又看看和藹親切的曉峰,最後她好像下了決心一般小聲說到:「民女名叫雁兒,我對剛才那首歌曲韻意也不太明白,還請……曉峰多多指點。」
秀兒聽了雁兒的話微微一怔,然後偷偷的把手伸到身後,與雁兒的小手拉在一起,本來她們的衣服就很寬鬆,再加上她們兩個將手完全縮在長袖裡面,所以坐在一邊的曉峰並沒有發現她們這個意味深長的動作。
「這個歌曲講的是一名女子,對待她心愛的人癡心不悔,雖然那個男人對她不理不睬不管不顧,但是這個女子卻一直等待那個負心人可以回到她的懷抱。」曉峰大概解釋了一遍歌詞的大意,突然有感而發的感歎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他大約記得這是李清照的詩,幸虧當初他為了泡妞寫情書的時候用過這兩句,並且還不知道對不對,這可是曉峰記得為數不多的幾句詩歌了,誰讓他是個理科生,那些高難的詩詞在大學期間都就飯吃了。
不過這兩句詩配合在這個歌曲的意境達到了完美的效果,儘管這兩個女孩子出生在貧苦家庭,但是這兩句淺白的詩歌還是能聽懂的,看著她們唏噓感歎的樣子,曉峰心中不禁黯然。這兩個女孩子剛剛長成就被董卓這群虎狼之師抓到這裡,或許她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什麼是情什麼是愛吧,自己竟然不合時宜的唱這種歌曲,那真的是教壞小孩子了。
「這首歌曲太悲哀了,我換首高興點的啊。」曉峰在兩位美女面前表現出特別的好心情,這個時代都是女人為男人演奏唱歌,而男人極少在女人面前做這些事情的,幸好現在馬車裡面坐著的一個是不知道古代禮儀的現代人,而另外兩個則是沒受過什麼教育的山野村姑,所以一場小型演唱會就此拉開帷幕。
「春天花會開,鳥兒自由自在,我還是在等待,等待我的愛,你快回來……」曉峰兩隻手比劃成吉他的樣子,裝模作樣的唱起來,開始他還有一些不好意思,可是到了後來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唱的越來越進入狀態,聲音也越來越大,儘管此時已經是六七月份,與他唱的「春天花會開」有些違背,可是此時不但車中的兩位美女聽得興高采烈,就是那些馬車周圍的騎兵們也隨著曉峰的歌聲不由自主地打著拍子。
古代人從來有沒有聽過這種「古怪」的歌曲,雖然開始覺得有些不妥,但是這歡快的歌聲竟讓人有一種振奮的感覺,一種生命的律動驅使他們也搖頭晃腦的欣賞著這種相隔十幾個世紀的音樂,這些人也順理成章的成為曉峰在漢末的第一批歌迷。
在曉峰所乘坐的馬車後面不遠處,一個文士打扮的人騎在馬上跟隨著隊伍緩緩前行,他聽著從車廂內傳來的歌聲,手中也暗自打著節拍,看著前面漸漸變大的群山,這個人向身邊的士兵詢問了一下他們所處的方位,那個士兵抬頭望了一眼然後恭敬的回答道:「回稟賈大人,前面就是北邙山了,等過了這裡不遠處就是首都洛陽。」
原來已經離洛陽城這麼近了,賈詡看著前面的連綿山脈想著,終於可以見識一下天下最繁華的地方,究竟與別處有什麼不同了,也可以見見當地的文士,看看這些精英們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
突然間前軍一陣騷亂,賈詡心裡轉了幾圈實在想不出周圍有什麼勢力可以危害到主公大軍,難道是……想到這裡賈詡不由得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