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馬上就是冬天,樓坪村新村及土地的建設工作也。這一年,農場因為業務急劇擴張,每個員工都忙得不可開交。李大山本想早點安排的休假和參觀旅遊也沒有來得及進行,大家對此也都表示理解,但是李大山覺得,既然答應了,就必須實踐自己的承諾。到了十二月,由於天冷,各種牲口都進了圈捨窩冬,農場的事情也漸漸少了下來。李大山開始要辦公室安排所有員工外出參觀考察。經過統籌,所有員工被分成三批,前往浙江、江蘇進行考察,並在周邊景點旅遊一番,時間為七天。由於所有費用由農場報銷,大家玩得都非常開心,而且或多或少學習到了別人的先進經驗,回到農場用心工作的勁頭更足了。就連剛剛到福成公司上班的老劉頭的女兒女婿也趕上了這個好時機,出遠門長了一次見識,回到家裡拉著老父親和自己的孩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把外面的見聞告訴了他們,樂得老劉頭笑呵呵的,嘴裡一個勁的感謝農場領導的恩惠。
到了大雪封門的時候,李大山又像往常一樣,帶著全體員工開展例行的捕鳥活動。
這天晚上,李大山和幾個員工一起在雪地裡值班撿鳥。突然,多多和它的幾個子孫都狂叫不止,李大山怎麼勸都勸不住,這時他才發覺不對,連忙示意其他員工趕緊蹲下,他一個人朝狼狗吼叫的位置看去,憑借超人的視力,李大山發現遠處二百米左右有幾個人影閃爍,並不像農場的員工。李大山心想:難道又是像董五那樣來農場搞破壞的?
按下心頭的疑問,李大山換了個方向,繞著圈子悄悄的向那幾個人影摸去。
一會兒,李大山就到了他們身後,這才發現他們一共三人中一個人還拿著獵槍!李大山決定先趴下來聽聽,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來農場幹什麼的。只聽其中一人說道:「芶老闆,這個農場養了不下二十隻獵隼,上次我到日新村我親家那裡的時候,親耳聽他們說的。後來我出於好奇,向我親家打聽了情況,農場確實養了不少獵隼,鳥窩就做在辦公大樓的屋簷下。別的都好說是這農場養了幾十條大狼狗。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們才稍微動了一下,就被這些傢伙給發現了。……」另一人不滿的打斷他的話:「哪裡那麼多廢話!我這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誰知道那中東大客戶一定要這玩意兒,才肯和我們合作啊!不管他養了多少正這次我們只要一隻,大的小的不論,把那傢伙打發了就行了。老孫到底有把握沒有?」這時,旁邊黑影中一人點了點頭。
聽了這話,李大山就完全明白了這行人的目的:這所謂的芶老闆應該是為了取得某個合約,不惜到農場盜獵李大山的心肝寶貝來滿足中東商人的**。不過好這人還有點良知,沒有想把獵隼一網打盡,只是想偷走一隻而已。但就是一隻,也超出了李大山的底線,他憤然站起身說道:「你們有沒有把握,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有把握抓住你們這群盜獵者!」
黑暗中的三人聽了這話都被嚇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其中一人想拿起獵槍,卻被反應過來的另一人拉住:「算了算了!本來就是我們不對,你還拿槍幹什麼把事情搞大嗎?!」聽了這話,那人才鬆了身子下了獵槍。李大山明白,這人應該就是芶老闆。只聽這人接著說道:「你可能也聽到了,我們是來農場盜獵獵隼的。現在被你抓住,是打是罰,還是交給公安部門,我都認了!」
李大山一聽,這人竟然直接認了罪,也算是「決斷有力」。現在他對公安部門缺乏信任感,對方沒有實施偷盜行為就被自己抓住,而且還這麼配合,李大山也就放下嚴懲的念頭,說道:「先把獵槍交給我!」芶老闆很順從的要旁邊那人把槍遞給了李大山。拿到了槍,李大山接著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到農場裡去『坐一坐』。」現在槍也到了別人手裡,三人只能垂頭喪氣的跟著李大山往農場走去。半途中,李大山招呼躲在哪裡的幾名員工和多多等一群大狼狗一起回農場。這三人見這裡還埋伏了這麼多人和狗,都在慶幸剛才沒有輕舉妄動,不然就是解決了李大山,這些人和狗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只是他們不知道,李大山根本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哪怕是拿著槍。
來到辦公大樓,李大山要人通知其他場領導到小會議室,有緊急情況通報。由於平時李大山很少搞那套「會議——文件」的東西,所以大家聽說他半夜通知開會,都知道一定是農場發生了很重大的事情,於是非常麻利的趕到了小會議室。見人都到齊了,李大山就開始「審問犯人」:「芶老闆,你自己說說,跑到農場來幹什麼的?」於是芶老闆很配合的把為了拉攏一個中東商人而到農場盜獵的過程簡單的講述了一遍。其他二人,一人是提供信息和路線的老吳,另一人是獵人老孫,都是幫芶老闆做事的。
大家聽完芶老闆的供述,都大吃一驚,因為他們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遍佈狼狗的農場裡偷獵!現在農場一共有大小狼狗五十多隻,這些狼狗可不同於普通的狗,全部都經過李大山的精心訓練,非常通靈性,除了李大山和他們現在的主人,其他人喂的東西都不會吃,而且還能辨別來農場的陌生人是不是帶有敵意,對於不怎麼友好的人,他們都會對著一通狂叫,如果得到主人的指示,甚至會毫不猶豫的上去撕咬。而想要捕捉獵隼更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獵隼單獨在樓頂屋簷下生活以後,除了李大山定期檢查鳥窩能見到它們以外,其他人最多能看到極速飛過的一個黑影,想要近距離看看它,摸摸它,就連李春花也不可能。這些人帶桿獵槍就想捕鳥,也算是異想天開。不過這些內幕,大家不會說出來。
劉福最先忍不住,發聲問道:「你到底和那中東商人做的什麼生意,竟然還要你芶老闆親自出馬,偷東西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