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米特放下了趙東陽的信,沉思了許久,緩緩的拿起電話撥了童維的電話,為了朋友,不情願也沒有任何辦法,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找尋到的出路。總不能為了自己而把穆楠他們置身於危險之中不理睬,那他寧可死的是自己。
童維接到電話以後,並沒有過多的驚喜,只是跟米特約好第二天做完公司安排的通告以後見面談。掛了電話,米特的心裡略微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個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完成,應該出些問題解決卻貌似風平浪靜,米特的心不由得懸著,做好了突然襲擊的準備。
跟米特通話結束以後,童維煞有心事的沉默著,孰不料背後有一個人慢慢的向他走來,見她絲毫沒有察覺,輕輕的問了句:「恩彩,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童維不由得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其父親的保鏢池佑石,會心的微笑,說道:「佑石哥哥,你嚇壞我了。」
池佑石看著童維若有所思的說道:「是你太專注了吧?」
童維回以微笑,沒有回答。
池佑石年紀比童維大不了幾歲,從很小就跟著童維的父親加入了鴻鷹社,童維的父親也一直當其為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視如己出,自從童維回來以後,更是受到了池佑石的庇護,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他在一旁,童維開始沒有牴觸這種毫無空間的保護,直到後來。才堅決地跟自己的父親抗議這種監視,她極為恐懼的監視,其實,童維知道,池佑石很喜歡自己,只可惜,她卻始終無動於衷。因為她的心裡,除了那個人。根本無法裝下其他人的影子。
童維繼續看著窗外,淡淡的問道:「我父親呢?在書房嗎?」
池佑石應了一聲,即刻問道:「你找他有事情嗎?」
童維略有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我想他他不可以嗎?」很多時候,童維很討厭他尋根問底地態度,貌似一切事情都由他來做主一樣。自己不過就是個擺設,這其中也有其根由,童維跟其母親回到中國長期居住,正是由於她母親無法再生育,而童維的父親始終希望能夠有一個兒子將來接替他地位子,童維從小就受到了父親重男輕女的無奈目光,也就是這幾年,她的母親去世以後。她的父親才對童維疼愛有佳,但童維卻從不領情,常常說道:我,不過就是你的一個擺設而已。
池佑石沒有再問,他當然瞭解童維的脾氣,貌似溫柔似水。其實比誰都剛烈,發起脾氣來,連社長拿她都沒有任何辦法。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童維思考片刻,問道:「佑石哥,我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嗎?」童維思考片刻,想讓池佑石幫他完成這件事情而不驚動自己的父親,她討厭去求那個頑固不化地老人,就像討厭她自己的軟弱一樣。
池佑石見童維稍有緩和的口氣求自己辦事,立刻問道:「恩彩。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辦到的。定幫你。」這可是恩彩第一次求自己辦事,他為了表現自己。當然要滿口的答應。
童維衝他莞爾一笑,說道:「我在中國留學的時候,認識了幾個朋友,現在他們出現了些麻煩,我想讓你幫他們到韓國來,可以嗎?」童維沒有說出其中的原由,這些事情如何能夠瞞過去,那必然更好了。
池佑石當然知道童維說的不是真地,略帶疑問的問道:「恩彩,你跟我說謊了,事情是這樣的嗎?他們為什麼不通過正規渠道來韓國?你怎麼還交上那樣的中國人?他們肯定是犯了很大的罪,恩彩,你要跟他們斷絕關係。」
童維聽到池佑石的話,很是失望,她地臉色沒有剛開始的柔和,反問道:「我交什麼樣的朋友,還輪不到你來管,難道你跟父親就都是好人嗎?」說完,童維轉身就要離開。
池佑石尷尬的叫住了她,說道:「恩彩,不是我不能幫忙,而是這件事情肯定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沒準你所謂的朋友欺騙了你,你父親也不可能幫你的,你不要去碰壁了。」
童維沒有轉身,冷冷的說道:「他是我的父親,如果連他都不管的話,我就跟他斷絕關係,還有你,以後不要過問我地事情。」說罷,童維便衝向了其父親地書房中,留下池佑石一個人呆呆的看著她地背影,無奈的歎氣。
童維敲了敲門,鄭在鎬埋頭伏案,以為是池佑石來,淡淡的說了聲:「進來。」
童維進去,說道:「爸爸。」
鄭在鎬不禁抬頭,女兒可是第一次來他的書房找他,趕快的說道:「恩彩,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事嗎?」
童維反問道:「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好似回來這兩年,她還真是從來沒有主動的找自己父親談話過。
鄭在鎬呵呵一笑,這個丫頭還真是伶牙利齒,跟她的母親頗有些相似,和藹的問道:「當然可以,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事。」
讓父親說中心事,童維的臉略微有些紅潤,鄭在鎬見女兒沒有說話,心裡早已有了數,問道:「怎麼?找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了?誰那麼幸運讓我的女兒看上?我可以上門提親,並且把我的位子讓給他坐。」鄭在鎬這幾年的身體略微的有些異樣,已經力不從心了,不再像前幾年那麼充滿了幹勁,他早就想找個接替人來代替自己,但卻捨不下手中的權位,本以為佑石能夠得到恩彩的心,誰料恩彩壓根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池佑石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他也很想把位子傳給他,只可惜池佑石是個極其狠毒的人,狠毒到連他都有些發怵。
童維搖頭,說道:「您不要亂猜了,我的確是有事情求你。」
鄭在鎬看女兒如此認真的神情,也恢復了一往的常態,問道:「什麼事情,說吧。」
童維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鄭在鎬講了一遍,當然,她特意的忽略掉自己跟米特的那段感情,說罷,她鄭重的說道:「爸爸,這件事情你必須要幫忙,可以嗎?我已經答應了他們。」
鄭在鎬陷入了一陣沉思,貌似這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弄兩個人到韓國來還是輕而易舉,他想的是,是誰這麼大的魅力,能夠讓女兒如此的傾心相助,當然,童維沒有察覺到父親的意思,等待著他的回答。
鄭在鎬說道:「恩彩,這件事情容我想想,畢竟這也不算是小事,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還要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假。」
童維立刻急了,說道:「真假,真假,你跟佑石哥都在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怎麼?我交的朋友就都是虛偽的,你們就都是真實的嗎?你從來都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是不是對你沒有利益的事情,你從來都不做?對女兒也是一樣的嗎?」
鄭在鎬見童維有些急躁,略施嚴肅的說道:「你怎麼跟我說話呢?連敬語都不用嗎?你怎麼這樣的任性?」從來沒有人對鄭在鎬的權威發起過挑戰,童維的態度略微的有些激怒了他。
童維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繼續的說道:「對,我任性,我沒有教養,那是因為從來沒有人關注過我,從小到大,都是我跟媽媽相依為命,這輩子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出生在你的家庭當中,如果我是個男孩子,你絕對不會這樣的對待我,權力,地位,你全都擁有了你還要什麼?母親用生命換來了你社長的地位,我能換些什麼?你拿去換好了,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來求你,打擾你了。」童維站起來轉身要走,其實這些話,是她早就憋在心裡許久的,只不過藉著這次的事情發洩了出來,想起自己母親的慘死,她的眼淚不由得落下,憋悶了許久,她此刻全部的發洩了出來,這些話,她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只是在自己的內心中默默的念了許多個夜晚。
鄭在鎬讓童維的一席話說得不由得心裡一驚,他從未想過,自己父親的形象在女兒的心裡是如此的不堪,一時不由得語塞,結結巴巴的說道:「嗯,恩彩,難道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嗎?」他年邁的心略微的受到些打擊,不由得歎了口氣。
童維含著眼淚說道:「你的行為,不得不讓我這樣想。」
鄭在鎬沉思著,父女倆再也沒有對話,許久,鄭在鎬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光聽你一個人說,畢竟你不是當事人,你不是有兩個朋友來到了韓國嗎?約他們見面吧,我們男人來談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畢竟這些不是你們女孩子應該插手的事情。」
童維聽到父親的答覆,略微的有些緩和,嘟囔著嘴問道:「我算看出來了,你是打心眼兒裡不喜歡女孩子,那當初生下我的時候,幹嗎不把我扔進垃圾桶中。」
鄭在鎬一臉愁容的說道:「因為你跟你的母親,同樣有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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