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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十七章 反轉制勝尋僱主 文 / 滇南

    卷六十七章反轉制勝尋僱主風逐漸大了起來,海面上捲起數米高的巨浪,打在離山洞不遠的礁石上,激起漫天的水霧……安子奇警惕地在洞口附近搜索,確定俞喻濤真的逃往森林,才走進山洞,摸黑用手銬把還在昏迷的乾子銬上,然後再打開那幾個鎖著的櫥櫃,尋找有無可以利用的東西。也許這山洞是俞喻濤他們的秘密基地,安子奇在櫥櫃裡馬上就找到滿滿一櫃的罐裝食品,另一個櫥櫃是飲料和酒,也有幾件作戰的迷彩服和蠟燭等雜品。在最底下的櫥櫃裡是一些粗繩,還有一些信號火炬。確定沒有武器後,安子奇便將一瓶清水倒在乾子的臉上,很快乾子就動了起來。山洞外的天色暗了下來,颶風捲著暴雨打進尚未關門的山洞。看到雨水已經順著台階流下來,安子奇走到洞口,見颶風已經如奔騰之勢,海島上的樹木被吹得紛紛斷裂。在這樣的颶風裡,不要說行走,就算躲在避風處,也很難避免被颶風捲走。俞喻濤逃往森林,他能不能在森林裡躲過颶風的侵襲?在目前這樣的颶風中,他根本就沒有可能走過來。安子奇用力把洞門關上,從櫥櫃裡找出一支蠟燭,點燃後放在桌子上,然後藉著微弱的燭光問甦醒的乾子:「乾子,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乾子張口喘了幾口粗氣,見山洞裡只有他和安子奇,馬上問:「小三在哪裡?他被你打死了?」安子奇搖搖頭,把一包壓縮餅乾和瓶裝水放到乾子面前說:「他沒有死,逃走了,逃到森林去了。」山洞外颶風和浪濤的聲音傳進來,乾子聽了一會,歎口氣說:「小三在森林裡?這樣大的風,恐怕他沒有地方能躲。」「你是說,俞喻濤他會被風捲走?」乾子沒有作聲,等了一會才說:「安先生,你準備把我怎麼辦?」安子奇笑了起來:「怎麼辦?沒怎麼辦,你喝水吧。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只要你把為什麼綁架我的原因說出來,我就放了你。」乾子搖搖頭說:「安先生,我一直很佩服你,只是我們發過誓,決不能說出僱傭我們的人,所以還是請安先生原諒。」安子奇在和俞喻濤和乾子打交道的幾天裡,深知俞喻濤和乾子隨機應變的能力相當強,而且詭計百出,弄得不好就要上當。這次是僥倖得手,要是自己再被他們抓住,恐怕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不過聽乾子話的意思,似乎乾子只是被僱傭來的,安子奇裝出好奇的樣子問:「僱傭你們?你們是被僱傭的?」「是的,我們又不認識你,有什麼必要綁架你?」「這麼說是為了錢?綁架我,你們能掙到多少?」乾子搖搖頭說:「這是秘密,我不能說。」安子奇說:「你知道我有多少錢?如果我出個大價錢,讓你去把要綁架我的人抓來,你幹不幹?」乾子說:「我知道你很有錢,不過幹我們這一行的,只要收下僱主的錢,就一定要事情做成,除非僱主本人要求停住。安先生,如果你以後僱傭我們,我們自然會聽你的,不過這次不行。」「為什麼?難道你們也是有組織的?」「安先生,請你不要問這個問題,問了我也不會說。」安子奇讓乾子吃餅乾和喝水,自己躺在另一張床上,思考乾子的話裡究竟有多少是真實的。乾子說是被僱傭的,那很可能是真的。自從被俞喻濤和乾子抓住後,他們兩個並沒有對自己進行折磨,這也是自己僥倖得手的原因。如果他們是聞浪的手下,或者是如同華青幫這樣的幫會手裡,恐怕就不會這樣客氣了。乾子知道自己姓安,也完全知道自己的真名,知道自己擁有數百億的財產,卻不願意自己用錢去交換,也不願意說出僱主的姓名。在安子奇的印象裡,專業殺手都是一些唯財嗜利的冷血動物,絕對不可能有什麼信用可講。現在乾子這樣保守僱主的秘密,只能說明他們是有組織的,一個類似於大風堂這樣的組織。是組織的紀律在束縛他們,或者是家人的生命在束縛他們。想到這裡,安子奇對乾子也就釋然了,既然他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必要再去逼問他。只是俞喻濤逃到森林裡,聽乾子的意思,似乎俞喻濤很難逃過颶風的侵襲,不過乾子說不定是做給自己看的,以俞喻濤這樣的身手,而且在海島上建有這樣的山洞,完全知道海島上颶風的厲害,不可能沒有應付的對策。假如俞喻濤躲過颶風,而且只是受了輕傷,他會怎麼辦?等颶風過去,俞喻濤聯繫的那些人就會過來,會有多少人?用的是什麼航海工具?在這個遠離大陸的海島上,假如逃脫那些人的追捕,怎樣才能離開海島?山洞外的颶風一陣緊似一陣,見乾子已經把餅乾和水吃喝完,安子奇問道:「乾子,這裡是哪裡?」「這裡?安先生,說老實話,我也不知道是哪裡,我只知道這裡有個山洞,也有知道聯繫工具,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那你們怎麼離開這裡?是坐船?」「安先生,你對我客氣,我很感激你,不過我不能說,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能說。」「你是好樣的,我不會追問你不想說的話。我再問一句,那些來接你們的人,是不是和你們是一個組織的?」「他們?你是說小三聯繫的人?他們不是,他們是僱主。」安子奇不再問下去,看來這個海島是交接的地方,俞喻濤和乾子肯定是在這裡把自己交給僱主,收到僱主的錢,然後再離開。走到洞口,傾聽外面巨大的風聲和浪濤聲,安子奇忽然想到:「既然這裡是交接的地點,那俞喻濤和乾子肯定不會跟隨那些僱主一起離開,這也就是為什麼俞喻濤跳傘到海島後,並沒有在山洞這裡等待,而是到遠離山洞的海島另一邊去搜索海面上的船。俞喻濤和乾子肯定另有離開海島的工具,或者另有船來接他們。」安子奇走回洞底,在櫥櫃再仔細檢查一遍,除了在食品櫃裡找出兩支防水的手電,再沒有找出其他東西。「如果俞喻濤和乾子需要別人來接他們,肯定會有聯絡工具,俞喻濤和僱主聯繫的步話機是特製的,應該不會用那個和接應自己的人聯繫。」安子奇在桌子上下搜索,果然在桌子的下面找到一個暗藏的抽屜,拉出後,就看見抽屜裡有兩把短槍,還有一個形似手機的東西。安子奇拿到手裡,馬上就知道這是一個衛星通訊的電話機,只是和自己那個樣式不同。這應該是最方便的通訊工具,在任何地點都可以聯繫,而且根本就不可能被追蹤。安子奇把短槍和手機放到桌子上,對一直注視自己的乾子說:「颶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我還是出去找俞喻濤,看他究竟能不能躲過這颶風。」乾子看到安子奇找到短槍和手機,有點心慌,嘴上還是說:「安先生,風這樣大,你要是出去不回來,我不是要餓死?我看還是等風停下來,和小三好好談談。這裡是孤島,安先生就算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游回大陸。只要安先生能我我們一起去見僱主,我敢擔保,絕對沒有人敢動安先生的一根汗毛。」「你是說我和你們一起去見僱主?我算什麼?是被你們抓住的人質?」「不,安先生誤會了,我們收了僱主的錢,就必須把安先生交給僱主。就算安先生把我和小三都殺掉,我們還是會追蹤安先生,直到把安先生交給僱主為止,安先生,你要相信我的話。」乾子的話應該是真的,他既然有組織,那肯定這個組織的勢力不會小。在黑道上混,也是要講信譽的,只要收了僱主的錢,就一定要把事情做下去,否則今後再不會有客戶找上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這樣神通廣大,又是這樣膽大妄為。」安子奇決心在離開海島後,除了要把僱主找出來,還要把這個組織查到,否則就太危險了。安子奇從櫥櫃裡拿出繩子,把乾子的手腳都牢牢捆好,扔到床上,才拿起一件迷彩服說:「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我會考慮的。我現在去找俞喻濤,如果我和他商量好了,我再來放你。你放心,我只是怕你會逃走,沒有其他意思。」穿上迷彩服,用一個塑料口袋把手機仔細包好,放進口袋後,又把那個步話機使勁扔在地上,確定完全碎掉後,才拿起桌上的短槍走出山洞。山洞外的風勢十分驚人,豆大的雨點在狂捲的颶風中摧殘著一切敢於藐視颶風的生靈。遠處不斷傳來樹木被折斷的巨響,在這樣的颶風裡,一切生靈都顯得這樣軟弱和渺小。安子奇還沒離開山崖,就被一陣狂風吹得幾乎飛出去,趕緊拉住山崖上石塊,才穩住身體,慢慢把洞門關上,對遠方的森林仔細觀察。漫天的烏雲翻滾在颶風中翻滾,若不是有閃電照亮,幾乎可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安子奇估計俞喻濤的方位後,便趴倒地上,抓住地上的石塊和矮樹,慢慢朝另一方向爬去。雨水使得安子奇睜不開眼睛,要不是安子奇的力量極大,每爬一步都牢牢抓住海島上根須極其發達的矮樹,早就被咆哮的狂風捲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安子奇才算爬到森林裡。森林裡風勢稍小,扶住搖晃的樹幹,安子奇站起來,抹去臉上的雨水,貼緊樹幹,仔細觀察和傾聽俞喻濤的動靜。假如俞喻濤還活著,假如俞喻濤沒有被颶風捲走,俞喻濤在颶風停下後,首先會做的是什麼?他有兩種可能,一是馬上去山洞口解救乾子,另一種可能就是等待僱主,利用僱主的人和槍,對自己實行追捕。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必須走出森林,不是去山洞,就是去那幾塊巨石邊。安子奇估計了一下位置,現在自己所站的地方可以監視這兩個方向,而且不容易被俞喻濤發現。樹林中雖然風勢較小,可頭頂上的樹枝被颶風狂捲,不時發出破裂的響聲。安子奇傾聽樹枝可能斷裂的方向,同時還注意前面的兩處開闊地,以防俞喻濤可能過去。天慢慢亮了起來,風力也在逐步減弱,不過雨還是那樣大,十多米外就只能看見朦朧的影子。忽然安子奇看到前面幾十米的地方有樹枝在搖,朦朧中似乎有一個東西在爬行。安子奇趕快趴倒地上,慢慢在樹叢中爬過去。果然聽到前面有亂草撥動的聲音,同時能聽到一種急促的呼吸。安子奇停住,仔細傾聽一會,馬上就判斷是俞喻濤的呼吸。停了一會,只見一堆雜亂的草堆慢慢在朝山洞移動,要不是安子奇的聽力驚人,根本就不會發現這是被雜草遮掩的俞喻濤。雜草堆時移時停,俞喻濤十分警惕,不停地回頭對周圍看。安子奇估量自己和俞喻濤的距離,決定趴著不動。現在已經發現俞喻濤,不管俞喻濤想採取什麼行動,自己完全有制勝的把握。俞喻濤小心地爬近山崖下的山洞,在離山洞十多米的地方找塊大石作掩護,用槍瞄準山洞好一會,見山洞沒有任何動靜,便拿起一塊小石子扔了過去。安子奇心裡在暗笑,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俞喻濤滿心希望能打黑槍,想不到自己就在他後面,也是用槍對著他。小石子的聲音驚動了山洞裡的乾子,山洞裡傳出乾子的聲音:「小三,他不在山洞裡。」俞喻濤似乎一愣,馬上就把頭從雜草堆裡伸出來對四面看,同時往亂石中靠得更緊。安子奇決定,只要俞喻濤不動,他也不會動。開槍打死俞喻濤不是他的本願,除非俞喻濤想逃走。安子奇是想讓俞喻濤感覺有危險,確定不能脫身的情況下主動投降。俞喻濤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的異常,才慢慢朝山洞爬過去,在離山洞幾米遠的地方又停住,再次多四面張望,確定沒有任何動靜,才猛地竄起來,飛快地打開洞門,快速竄進去。安子奇看到俞喻濤竄進山洞,才算放心。等了一會,從地上竄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閃到山洞口,伸手就把洞門關上。只聽見傳出一聲槍聲,子彈穿過偽裝成石頭色的木門上,無力地飛向遠處。洞裡傳出乾子的聲音:「你怎麼這樣冒失,我叫喊他不在山洞裡,就是為了讓你不要進來。這樣可好,被關門煮餃子了。」俞喻濤用苦笑的聲音說:「我當然知道,我聽到你說他不在洞裡,我就知道完蛋了。他既然在外面,肯定我已經在他的控制下,我進不進洞都一樣,結果都是一樣的。」乾子在大聲叫痛:「你媽的能不能動作輕一點,我被繩子捆了一晚上,全身都麻木了,媽的,他怎麼就沒有被颶風捲走?」俞喻濤說:「我觀察了一晚上,雖然風大雨大,可是我堅信他沒有出來,我才爬到山洞這邊來,否則我就等那些人了。」乾子說:「算了,什麼也不要說了,反正算我們倒霉。不過我看他不一定要殺我們,既然你進來了,不如就睡一覺,把衣服換掉。」安子奇用石頭把木門壓住,確定他們兩個絕對不可能把洞門頂開,才舒了一口氣,把臉上的雨水抹去,找到一個山崖的避風處,坐在石頭上休息。颶風說去就去,天亮後沒多久,雨就停住。安子奇起來在全海島的各處都轉了一遍,確定海島上根本就沒有離開的工具,才回到山洞邊,對山洞喊:「你們兩個是想死還是想活。」俞喻濤在山洞裡說:「安先生,我們知道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當然不會殺我們。」安子奇大笑起來說:「無冤無仇?我是和你們無冤無仇,可是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那架飛機上的六百多個人都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劫機?」俞喻濤大聲辯護說:「安先生,在飛機上,我們是不會炸飛機的,是嚇唬嚇唬他們的。我們綁架你,也是……,也是沒辦法的。」「嚇唬他們?要是我不跟你們跳傘,你們不會炸飛機?」俞喻濤語塞了,停了一會才說:「安先生,勝者王侯敗者賊,我們已經落到你的手裡,要死要活是你的事。想必乾子已經對你說過,要我們說出真話,那是不可能的。」昨天俞喻濤在和僱主聯繫的時候,並沒有說起什麼時候來,安子奇抬頭看看天,估計僱主不會馬上來,便對山洞裡說:「我暫時還不想殺你們,只要你們投降,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山洞裡似乎在商量,過了一會,俞喻濤大聲說:「我們投降和不投降有什麼區別?安先生,你準備要對我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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