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跪搓衣板
要不是張平注意到林美琳的神色,說不準他就被她的把戲所愚弄了。張平心裡對林美琳的手段不以為然,想與對方玩什麼橋段,你玩就是。可是要找我做鋪墊,嘿嘿,你是想錯了。
張平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既然對方是想借用自己來刺激孫浩洋,好吧,那就如你所願。
林美琳顯然也發覺了張平的動作有異,藉著昏暗的燈光,往他耳朵裡吹著氣,膩聲說道:「看不出來,你這英雄也這麼壞?」
張平玩味的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看那孫浩洋,眼睛快冒火了。嘿嘿,我啊,就愛吃美女豆腐!」
林美琳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邊,果然如張平所說,孫浩洋雖然摟著陶芸兒在跳舞,但是眼神卻時不時的往自己這邊踅摸著,心裡正有些得意,又感覺到了張平灼熱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打轉,俏臉微紅。吃吃的笑笑:「你這個花心男人,難道不怕後牆起火嗎?」
張平笑嘻嘻的用眼神告訴了她,可欣正在高興的跳舞呢,來不及看護他。
孫梅香偏過頭去,沒理他,好半天才低著聲音說了一句:「真不要臉,誰愛盯你看,還細緻入微,你身上有花還是有金子?」
張平偷眼看看沙發對面的林美琳,貌似在注目舞池那邊,沒怎麼關注他們,就往孫梅香那邊挪近一些,輕輕用自己的腿碰碰孫梅香的腿,才說話:「我身上有什麼東西,你還不知道?」
孫梅香被他的話說得心裡撲撲亂跳,索性站起身來,藉著要去趟洗手間落荒而逃。林美琳看她離去,轉過頭面對張平說道:「行啊,張平,真沒看出來,你泡妞的手段不錯啊,看這樣子,孫梅香這妮子也對你有些好感啊。」
張平嘻嘻一笑,繼續調侃對方:「哪裡哪裡,比起美琳姐的艷名遠播,我還差得遠呢。」
林美琳也知道自己的緋聞那叫一個多,倒也算得上是艷名遠播了。不過自己事情自己明白,那大多數也就是炒作罷了,要說男人真能吃她豆腐的其實並不多。
想到方才跳舞時候被這男人佔了自個便宜,就有些氣惱的說:「張平,方纔你吃我豆腐的事情也就算了,要是下次你還敢這樣,我可不饒你,讓可欣罰你跪搓衣板去。」
這時候燈光亮堂起來,舞曲結束,一干人等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方可欣耳朵尖,聽到了最後一句,好奇的問:「讓誰跪搓衣板啊?」
孫浩洋剛才被張平和林美琳的親密接觸所刺激,這時候的說話就明顯有些吃味了:「還能有誰,可欣,要是張平在外面花心的話,你當然要搓衣板伺候了。」
陶芸兒也不知吃錯了什麼,竟然幫著孫浩洋說話:「是啊,可欣,你可要小心啊。照我看啊,這張平就是浪子轉世,這輩子是要走桃花運的哦。」
可欣半信半疑,扭頭看向張平,嘴裡還念叨著:「平哥,你會不會像他們說的那樣?」
張平遂借尿遁而走,這貌似已經成了對付方可欣的慣用招數了。
逃離開大廳內喧鬧的氛圍,張平晃到一處偏僻的角落,斜倚著長廊坐定。這裡是後面情人夢和前面情人淚交界的地方,人流量並不怎麼多,想必這兩個地方的人也各有所愛吧。
看著高空懸掛的明月,張平心有所感,突然就有了一絲明悟。這人生的真諦究竟是怎樣的,人的一生坎坎坷坷,充滿了喜怒哀樂。如能讓自己時時快樂,那倒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不過這開心的真實感是那麼的飄渺而軟弱,也許只需要那麼一個瞬間,這種開心就如同水中月一般夢幻般消失。那麼,這樣的開心,是不是我們所追逐的呢?顯然不是。
時間的粉碎機,把我們的過去、現在以及將來都毫不留情地化為烏有,剩下的只是無法知曉的虛無。當一個人知道了他是一個有限的存在——也就是意識到死亡的必然時,空虛就已經扎根在他的內心了。
法國存在主義小說家波伏瓦的小說《人總是要死的》是這樣理解的:不死是難以忍受的。如果說死亡剝奪了人生的一切價值,那麼,不死卻剝奪了人生的一切魅力。
因為人生的魅力正是以它的暫時性為條件的,與大自然一起永生的人,將變得和大自然一樣對一切無動於衷,不再有痛苦和歡樂、期待和希望。不再有情感的波動和心靈的戰慄,也就不再會有空虛和無聊。
但這樣如一尊石碑般的生存狀態,你會選擇嗎?既然人生是矛盾的,生活是空虛的,那麼就讓我們在矛盾中直面人生的空虛吧!
那麼,我的追求是什麼,究竟在哪裡呢?張平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前方長廊轉角位置,一個女孩興沖沖跑了過來,卻沒注意到張平的存在,更是直接忽視了橫在路上的一隻腿。
哎呦,女人痛苦的尖叫將張平喚醒,定睛一瞧,老熟人,這不是歐陽情嗎,這麼急吼吼的要去哪裡?
歐陽情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張平,被他扶起來後。掩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張口就說:「張平,你也在這裡,太好了,正要找你。」
張平愕然的看向她,歐陽情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模糊,遂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自己剛才的驚人發現。
自從上次幾人將那硯台拍買成功,就輪流著研究,可惜的是怎麼研究也沒出來結果,這事情也就擱下了。今晚上,歐陽情從電視台回來後,左右無事,也就閒逛到了情人夢酒吧。
最近的工作稍有些累,歐陽情很快小憩了一把,醒了以後看旁邊無人,想來陶芸兒去招呼客人了,看看桌子上正擺放著一套東西,正是那印章毛筆和硯台。
估計陶芸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歐陽情反正無事,也懶得跑到前面,就坐了下來隨手比劃著。
可能是精神還有些恍惚的緣故,陶芸兒在玩弄那只毛筆的時候,不小心那鋒利的筆端將她的指頭劃破,頓時流了幾滴血出來。說來也巧,這幾滴血正好滴到了那硯台上。
那幾滴血滴到硯台中心位置,忽然就不見了蹤跡。歐陽情看到這一幕,開始還覺得自己眼花,又揉揉眼睛,再看過去,那幾滴血跡果然猶如幾滴水融入了大海裡面,一點痕跡看不出來。
歐陽情身體微微顫動,不知怎麼心裡有些害怕,再看這硯台,那其中的顏色也貌似變得暗淡了一些,仿若那冷卻下來血的顏色。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歐陽情往後退了一步,快步跑出了房門,就好像裡面有一個會吃人喝血的魔鬼一般。
一路小跑,歐陽情急著想去找到陶芸兒,現在她的心已經亂成了一團亂麻,是無法清醒的做出判斷的。直到撞到了張平,歐陽情的心情才穩定了下來,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景。
張平聽吧,心裡面也頗有些起伏不定。這是怎麼回事呢?莫非這硯台內中還有什麼奧妙不成?
也不去找那陶芸兒了,張平拉著歐陽情就到了後面的包間。
一踏入房門,張平覺得怎麼房間裡面有一些血腥的味道,扭頭疑惑的看看歐陽情。
歐陽情也不說廢話,用手指點點桌面上的那套東西。又縮到了張平的背後,看樣子這歐陽情雖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對那硯台還是頗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