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臥室風波
中年男子一揚脖,一杯啤酒下肚。招手叫過一個侍者,又來了一杯,端在手裡看著張平:「小兄弟,你是哪個部門的,從來沒見過你。」
張平搖搖頭,解釋說道:「我不是警察,今天朋友請客,來湊個熱鬧。」
這時那個小辣椒跑了過來,看張平正和那中年人聊天,大聲嚷嚷著:「林叔,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聊天?」
林書略有些溺愛的刮刮肖拉的鼻子,調笑她道:「今天看你和那傻小子玩的高興,你林叔自然也高興,就找個朋友喝上幾杯。」
肖拉俏臉一紅,拉著林叔的袖子說道:「林叔,剛才我還和斌子說你呢,他可是你的粉絲哦。」
說著伸出胳膊,使勁往左邊揮揮手,招呼鄭斌過來,向他介紹說這就是林叔,以前刑警支隊的神槍手。
鄭斌一臉興奮,臉上不多的幾顆青春痘也閃現出了膜拜之情,就差直接讓人簽名了。
林叔不好意思的朝張平笑笑,對肖拉說:「你這丫頭,成天給我招惹是非,你爸怎麼教育你的。」
肖拉一吐舌頭,躲到鄭斌後面,探出半個腦袋說:「林叔,這你可真錯了。鄭斌對你啊,那叫一個瞭如指掌,哪還用我來添油加醋。」
鄭斌連連點頭,頗有些激動的說:「林叔,真沒想到在這能遇到您,在分局的時候我就知道您的大名,那叫一個厲害。呵呵」撓撓自己的後腦勺,接著說道:「要是有機會跟您學學就好了。」
呵呵,這麼厲害的角色,真沒看出來。張平的好奇心就開始作祟了,頗有興趣的聽著他們講話。
肖拉也幫著說著好話:「林叔,您就出馬教教我們唄。現在支隊裡啊,就我們兩個是新人,沒幾下子,那日子不好過啊。」
林叔哈哈大笑:「肖拉,你就忽悠大叔吧,誰不知道,刑警支隊的小辣椒,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人鬧孤單。」
肖拉毫不以為然,繼續勸說林叔:「林叔,你可別後悔啊。錯過了鄭斌,恐怕你要抱憾終生的。」
汗,這叫一個汗啊。鄭斌的臉唰的就紅了,扯扯肖拉,意思讓她悠著點。
肖拉撥開他的手,繼續說道:「林叔,莫非你心裡還放不下,事情都過了多少年了。難怪我爸說你心事特重,這可不好。」
林叔臉色一變,話就沒那麼好聽:「別說你,就是你爸來了,我還是我,一個開酒吧的,哪懂什麼開槍?」
肖拉再三勸說,也沒什麼效果,林叔自顧自的抽煙喝酒,恍如眼前的幾人都不存在。
張平心中暗想:這大叔,脾氣夠倔,也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這樣難受。
林叔坐了許久,也沒說話,佝僂著身子慢慢離開了這裡,好像一下子老了幾歲。
鄭斌也同樣納悶,為什麼肖拉簡單的一句話,林叔的反應卻這麼大?
再三追問,肖拉才說:「我老爸和林叔是同事,搭檔多年。林叔退休後,那段時間老爸的心情也不太好,經常長吁短歎。後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年前,林叔在警隊是頭號神槍手,前途光明。當時的領導也就是現在的中海市政法委書記陳志,在一次追捕事件中,因為關係重大,市委指示要抓活的。
陳志下達了禁槍令,要求必須抓活的。沒曾想疑犯因此打傷一個警察,並搶奪了槍支,更闖入一家小學。林叔當時看到情形不妙,擔心小孩會受傷害,果斷開槍,將疑犯擊斃。不過事有意外,在擊斃疑犯的那瞬間,疑犯倒下,手中的槍卻走火,打傷了一個學生的左腿。
結果陳志大發雷霆之怒,認為這件事讓他在市委領導面前丟了份,之後一直給林叔小鞋穿。林叔因為不慎讓一個小孩受傷,心中也是愧疚,做事也經常恍惚,沒有精神。
無奈下林叔只好提前退休,開了這間酒吧。那小孩後來就變成了跛子,也就是酒吧的阿亮。林叔一直和他家保持著聯繫,前段時間聽說阿亮高中畢業沒找到工作,就讓他來酒吧做事。」
聽完故事,鄭斌下意識的吸口涼氣:「陳志,那不就是陳光他爸嗎,他媽的,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平若有所思的看看他,嘴裡卻說:「鄭斌,那可是你們的大老闆,小心禍從口出。」
鄭斌哈哈大笑,嘴角撇得老高,不屑的說道:「我會怕他們,要怕也不會抓那樂三了,可惜被他跑了,真憋氣!」
肖拉拽起鄭斌,輕聲說他:「亂說什麼你,走,打檯球去。」
張平看著林叔離去的方向,喝掉手中的酒,走到方可欣跟前說:「可欣,明天我還有事,先走了。」
方可欣正和孫梅香聊得開心,雖然有點不捨,權衡之下還是選擇了留下。這妮子也是有心計的,上午剛被這傢伙佔了不少便宜,不能太慣他。
下了的士,剛拐過一個街角,耳邊聽得一聲尖叫,聲音很模糊,卻很急促,一瞬間的功夫又消失了。
張平一向對自己的耳朵很自信,自然知道不是什麼幻覺,趕忙順著聲音方向跑了過去。在一個偏僻的胡同裡,有兩個身影正準備將女孩拖到牆角。張平一聲大叫,那兩人看有人過來,丟下女孩,跑掉了。
巧合的是,這被打暈的女孩居然還是個熟人:公司同事李培佳。張平無奈下帶著她回到自己家中,將她扔到床上。已經粗粗檢查一下,應該沒什麼大礙,過會醒了自然也就沒事了。自個坐在沙發上,運功九轉,也就睡下不提。
次日凌晨,又被咚咚的敲門聲驚醒。
張平聽得是方可欣的聲音,不由火大,這丫頭,真是鬧心。沒好氣的開了房門,瞇著眼睛抱怨著:「大早晨的,怎麼也不睡覺?」
方可欣看他還穿著內褲,尷尬的點點他:「喂,走光了。」
張平看她那嬌俏的摸樣,色心大起,伸手就要摟她。方可欣側身躲過,嬌聲嗔道:「要死啊你,梅子也在呢。」
嘿嘿,張平這才看到旁邊站立的美女孫梅香,忙不迭的摀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乾笑著退回房間。
方可欣不好意思的看看孫梅香,吐吐舌頭,做個鬼臉。
孫梅香努力掩抑著笑容,早晨被可欣這丫頭拖來非要一起出去玩,沒想到還看到這樣的場景,真是好笑。
方可欣好像回到了自己家裡,一點沒客氣的就往臥室走,嘴裡還說:「我可要查崗啊,有沒有藏什麼女人?」
話音未落,就聽得臥室裡一陣尖叫,方可欣怒不可遏的聲音隨之響起。
孫梅香連忙衝了進去,張平也從洗手間衝了出來,卻看見方可欣怒氣沖沖的從臥室出來,甩手給了張平一個耳光,又奪門而出。
張平甚是疑惑,衝到臥室一看,有個女人正從被窩裡坐起,茫然的看著四周。看到張平,咦的一聲問道:「張平?這是哪裡啊,我頭好痛。」
張平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順口就說:「這是我家,昨晚你被我帶回來的。」
他也不想想這話說得有多曖昧,旁邊的孫梅香氣極敗壞,啪的又是一個耳光。這下可好,臉上一左一右,多了十條紅印。
張平也火大了,任誰大清早的被打兩個大嘴巴也會上火的,抓住孫梅香的手腕,怒吼道:「你幹嘛打我?」
孫梅香用力掙扎,根本無效。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張平說道:「幹嘛打你?可欣大清早的給你買了早餐叫你起床,沒想到你前腳才走,後腳就勾引一個女人回家,你,你太過分了。」
張平回頭看看李培佳,轉回頭沒好氣的說:「美女,你有沒腦子,我帶個女人回家,難道就代表我和她上床了不成?」
刷,屋裡屋外的兩個女人臉都紅了,孫梅香不敢看他,扭著頭氣呼呼的說:「真不要臉。」
張平大怒,用手托住她的下巴,臉貼上去,看著她慌亂的眼神,心裡頗感安慰,正要說話,忽覺得不對,眼前女人的眼神處怎麼會有一絲嘲弄?
隨即就放開對方手腕,往後退去。那孫梅香已是左膝前抬,向他的要害部位撞去。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躲開,否則可就慘不忍睹了。
孫梅香更加羞澀,恨恨的盯了張平幾眼,爬了起來。這時候臥室裡李培佳叫喊了起來:「張平,張平,你過來。這究竟怎麼回事?」
張平嬉皮笑臉的對孫梅香說:「美女,要不要現場監督我們有沒上床?」
情知道這估計是個誤會,孫梅香還是咬著牙跟他進了臥室。李培佳還是坐在被窩裡,不同的是衣服收拾的很整齊。看到他們進來,著急的問道:「張平,昨晚我回家,被兩個混混搶劫,好像被人打了一下,就暈倒了。是你救了我?」
張平嘿嘿笑了一聲,方說:「除了我,還能有誰?不過救你的代價也太大了,跑了一個女友,挨了兩巴掌。你說該怎麼彌補我?」
李培佳也不客氣,平時在公司也是經常開玩笑的,就嬌笑著說:「那要多謝你才對。你女友跑了,要不我以身相許,要不?」
哼,孫梅香在旁邊看不過去了,把頭扭在一邊。
李培佳其實早就注意到她了,不過看著也不像剛才跑掉的方可欣,就有點納悶了。
方可欣喜歡張平,而且常常跑龍翔公司,李培佳自然也認識,而且關係那是相當不錯。不過看眼前的這美女美貌也不輸與方可欣,就嘖嘖讚歎說:「張平,你真有女人緣啊。跑了一個女友,旁邊這不還有一個女友沒跑麼?」
張平哈哈一笑,揶揄的看著孫梅香。孫梅香想起剛才一幕,耳朵根都紅了,忙不迭的說:「既然是誤會,那我找可欣幫你解釋解釋。」就落荒而逃。
剛剛調戲了這警花,張平心情大好,就打趣李培佳說:「怎麼還賴在床上,下來吧,要不再來個人,又要解釋半天了。」
李培佳似笑非笑的說道:「再來個人,張平啊張平,真沒看出來,表面看著蠻老實的人,這麼多花花腸子,老實交代,還有幾個好妹妹?」
張平愣了一下,才大喊冤枉:「天地良心,我可就一個女朋友。你可別亂說!」
穩定心神,看見李培佳還不下來,覺得奇怪,就問:「喂,大小姐,需要我服侍你下床嗎?」
風水輪流轉,李培佳面色泛紅,略顯無奈的說:「是啊,我剛發覺,自己那個來了。哎,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張平腦袋嗡一聲,今天是什麼天,運氣都哪去了?睡沙發,跑女友,挨耳光,現在還得去買衛生巾?
垂頭喪氣的正要出門,李培佳恩恩兩聲,不好意思的叫住他說:「我還沒給你說要哪一種呢」
張平也沒回頭,直接撂了一句:「女人用的,還不都一樣?」
「笨蛋,當然不一樣。」李培佳扭扭捏捏的告訴了張平,等張平邁出兩步,哎的一聲又叫住他,口齒笨拙的說:「那個,那個,你再幫我買一條內褲吧,我,我的沒法穿了。」
張平索性轉回身,走到李培佳跟前,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說:「要不,你寫吧,省的我白跑幾趟。」
李培佳嗤嗤發笑,將腦袋縮回被窩,留了一隻手在外面擺動,悶聲說道:「不用了,不用了。」
張平三步兩步竄到樓下,卻看見方可欣沒走,孫梅香在車旁邊和她說著什麼。看到他下來,方可欣轉身背對著他,顯然脾氣還有一些殘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