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方澤對於那邊的恨也早已淡化的虛無,只是在於面子問題,而且那邊也沒有來找過自己。不過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怨,與小輩無關。
勝允文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李慧珠給他倒了一杯水。
「是你爸爸還是你爺爺讓你來的?」方澤看著勝允文問道。
「啊……吧,是我,是我自己來的。」勝允文慌忙的說道。他知道爺爺和爸爸對方澤還都很痛恨,這次自己來借錢的事情如果被他們給知道了,那自己絕對不敢回那個傢伙了。
「你自己?」方澤聽到之後,驚訝的和李慧珠互相看了一眼。他之所以驚訝,是對勝允文的習性也有些瞭解,他是那種典型的紈褲子弟,花花公子,用敗家子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會這麼懂事,主動來看看?
方丹秋看著這個小叔家的弟弟,小的時候看過他,沒有想長這麼大了,不過他似乎沒有變過,一眼就看出了身上的痞氣。
方澤頓了一下,知道他來是有事的,便也不繞彎子:「說吧,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啊——」勝允文顫動了一下,不過既然來了,不敢說也得硬著頭皮說了。當即就是說道:便是將高利貸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什麼!」方澤一家三口無比的震驚,「你說你向地下賭場借了五百萬的高利貸,十天就要多還一百萬!」聽到這裡,方澤驚愣的看著他。
「嗯。」勝允文低著頭點動到。
「你——」方澤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勝允文,雖然許久沒有跟那邊的人往來,但畢竟他是勝家一大家族中唯一的男人。如果他出問題的話,那勝家的老頭子,勝允文的爸爸還能活嗎?
而聽到要卸他一條腿和一隻胳膊之後,李慧珠和方丹秋也是驚愣不已。
「大伯,你借給我吧,我保證以後賺了錢還你!」勝允文渴求到。
方澤頓了一下,現在能怎麼辦?只能借給他錢,花錢買個教訓吧。難道他真的要忍心看到他被人卸掉腿和胳膊麼?而且對他來說,這筆錢根本就不算什麼。
「好,你給我個賬號,我稍後派人轉給你,不過,下不為例!」方澤只得說道、
「是,是!放心吧,大伯,一定不會有下次了。」勝允文極為興奮到。
「爸!」突然之間,方丹秋卻是喊道,「爸,這樣不行。地下賭場那些傢伙都是牛頭馬面,各個都在刀口上舔血,是無底洞呀!我們現在給了他錢,放不放過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如果他們再要怎麼辦?」
「是啊,老爺,丹秋說的對。他們都是餵不飽的無底洞。」李慧珠也是說道。
「這……」方澤聽到母女的話,倒也覺得是如此,但是現在還能怎麼辦?「要不,聯繫一下謝老弟,看看他有什麼主意?」
「謝老弟?」聽到這裡,勝允文突然一怔,謝老弟,毛春秋不止一次的喊過那個臭小子謝老弟,難道他們說的是一個人?又突然想到今天那一個極品胸大的小美|女喊的一聲謝雨哥,看著方澤:「大伯,是不是,謝雨?」
「你怎麼知道的?」方澤和方丹秋聽到之後,都是驚訝的看著他,難道說他已經認識謝雨了?「我,我只是在姑父家見過他了。不知道這個謝雨和大伯是什麼關係?」看著一家三口聽到自己認識謝雨,似乎很驚奇的模樣,勝允文心中又十分的不平衡,那個小子怎麼到了哪裡都那麼吃香?而自己卻到了哪裡都如此的倒霉。
「他是你姐姐的男朋友。」方澤也沒有必要隱瞞,就是說道。
「啊——」聽到這裡,勝允文有種想死的衝動。忙是看了一眼方丹秋,他早就知道,方丹秋是一個冰山美人,還沒有男人入過她的法眼,怎麼現在,那個小子居然是她的男朋友!那毛毛呢,那兩個小美人呢?她知不知道?肯定不知道!想到這裡,勝允文腦海中又蹦出了許多的想法來。
不過眼下還是搞到錢還了再說吧。便是對著方澤說道:「大伯,那個地下賭場,就像丹秋姐說的那樣,各個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渣,一言不合就可能殺人不眨眼。那個王八,不是,那個姐夫,他肯定搞不定裡面的人的。」勝允文心想,先讓你佔點口頭上的便宜吧!
「那你還敢去借!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向我來借!」方澤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勝允文說道。
「我——大伯,我當初不是想著我們兩家的關係……」
「那你現在又來幹什麼?」方澤聽到之後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勝允文聽到了之後,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他想說我是走投無路才來找你們的,想著這樣說,方澤肯定又會大怒,只得閉嘴。
「哼。盛太龍怎麼教育出這個龜孫子!」方澤大罵到。
「好了,老爺別生氣了,眼下是趕緊解決問題再說。」李慧珠提醒到。
「我這就給謝雨打電話看看他有什麼辦法吧。」對於謝雨的實力,方丹秋也不是很瞭解,只得如此說道。
方澤點了點頭,示意打吧。
方丹秋拿起電話打給謝雨。
「青石山人!」看著謝雨將黑色管子展開,毛春秋也是無比的驚愣。「這是什麼?」
「這就是騙勝允文的那個傢伙。也就是製造這些假古董的大混蛋。不過我不得不說,他的造假工藝很是嫻熟,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而他將這張紙條放進去,是對買了他的貨的人的極品大諷刺。」謝雨說道。
「這個王八蛋!」聽到這裡,毛春秋也是極為的憤怒。
「不過我倒是很想見見這位造假高人青石山人,現在,肯定逃跑了吧?」謝雨淡淡的說道。此刻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方丹秋的,料想,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便也直接接通:「喂,丹秋?」
毛毛一家聽到之後,都是驚訝的看著謝雨。
「什麼!」謝雨聽到解釋,十分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