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真的!」聽到這樣的話,謝雨無比的震驚,宛如失去了身邊最親的人一般。胡斌和王凱可都是自己的好兄弟,如果他們被傳染的話,那自己又怎麼辦,自己寧願傾家蕩產,可是能治好嗎?還有羅雲兒,他們的最愛,王小倩柳茹卞柳的好姐妹,如果患上了,那又怎麼辦?
謝雨一下子懵了!
「你-麻-痺!」謝雨大力的指著他說道。
「哈哈。你罵吧,罵吧,現在我就讓你也患上!」突然之間,范志軍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陰厲的笑著人,在謝雨的驚目之下,突然之間很不怕疼的在「劃劃」兩下,直接將自己的手腕給劃破的白骨露出,血肉翻開,血不斷的滴出來,滴到地上,濺起血花。然後用匕首在自己的血肉裡面來回的划動,他的面頰變異的猙獰可怕,頓時一把光寒的匕首頃刻之間被染成了血紅!
「快,去營救!」歐陽姍姍疾呼一聲。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那把匕首割破謝雨,哪怕一點點的口子都會讓謝雨染上。
「警官,門被反鎖上了!」一個□□說道,這話語之中多少帶點幸災樂禍之意。
歐陽姍姍這才恍然大悟,看著視頻中的審訊室,四下裡也沒有窗戶,現在門又被反鎖上,宛如一個密閉的牢籠。人是進不去的!
現在只能看謝雨自己了!
審訊室中的謝雨哪裡不知道范志軍的用意,看著那把血淋淋的刀子,只要接觸到自己就有可能被感染。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傳染源!
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謝雨,恨不得將范志軍撕成碎片。看了看四周,除了桌子,就再也沒有其他的雜物。今日自己身上也沒有帶銀針,而范志軍現在已經魔笑的朝自己走過來。他肯定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打過自己,估計也沒有抱著活著的信心。只要劃到一刀,他就是勝利者。
面前就是一張審訊桌,很重。謝雨必須保證到自己不接觸到范志軍,甚至不能過去,現在范志軍不怕疼的將傷口處的血塗抹的滿身都是。
而且,謝雨覺得這空氣中都密佈著血氣,一旦呼吸進去,就會感染,這是高壓的恐怖!
所以謝雨必須隔山打牛的方式將他給弄死。
一張審訊桌,一張椅子。審訊桌太重,謝雨就算能移動,也不能用它當做飛鏢,不過椅子卻不同了,籐木椅子,雖然也很重,但對於謝雨這等體魄來說,還是很趁手的。
看著越來越近,面相越來越凶殘的范志軍,謝雨做好了準備。一手已經悄悄的抓住了後面的椅子把柄。
而范志軍現在窮凶極惡,感覺到謝雨沒有什麼可以對付得了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和同歸於盡!「哼哼,謝哥,我的好謝哥,既然是兄弟,那就該有難同當,有病同患,對吧?所以來吧,輕輕的給我劃一刀吧。」
「喔?志軍,你說的不錯。好吧。」「嗖」的一聲,謝雨手臂一用力,一張桌子便大力的從身後拔出來,帶去一股巨風吹的謝雨和范志軍的頭髮都是隨風擺動。「卡嚓」一聲,椅子砸在范志軍的腦門上面,只聽頭骨斷裂的聲音響起,范志軍的頭直接的凹陷進去,整個人被轟的橫飛出去,撞在牆面上,然後又滑了下來,死的很徹底,很藝術。
謝雨扔了椅子,然後過去打開門,走了出來。
視頻監控室中的幾人都是十分的緊張,當然他們緊張的目的卻是很不一樣。以高個□□為代表的一些□□則是希望謝雨被感染到,畢竟少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而歐陽姍姍,這個時候,眼角的淚水都是流了出來,又怕別人看到,趕緊將之擦乾。
當看到范志軍渾身是血,手中還有一把血匕首朝謝雨殘笑而去的時候,歐陽姍姍覺得心都沉了下去,無法呼吸,她突然很怕謝雨被感染上。雖然很討厭他,但這個時候卻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當看到謝雨用椅子將范志軍打死的時候,並且身上沒有濺到一滴血的時候,歐陽姍姍再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眼淚滑落而出。她知道,謝雨得救了。這種極端的情緒變化,以前只出現過一次,那就是那次謝雨在倉庫之中從歹徒手中將她救下來的時候,其次就是這次。兩次都是和他有關。一次是自己置身於危險境地,而這一次卻是他!
歐陽姍姍是第一個衝出門的,跑到了視頻監控室的門口,看到謝雨靜靜地站在那裡,表情淡漠,似乎自己已經感染上了一樣。
聽到皮鞋和地板相撞發出的節律飛快的撞擊聲音,謝雨知道這是歐陽姍姍,頹廢的抬起頭來,瞟了一眼歐陽姍姍,她眼圈紅紅的。謝雨不知道這叫什麼,是感動,是憐憫?來不及想這些,謝雨突然轉身,朝著大門口跑去。
「啊……」歐陽姍姍快步的跑著,突然看到謝雨竟是連和自己說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就快速的跑了出去,心下又是斗轉,又生出了恨意來。「哼,感染了才好呢!」這一刻,歐陽姍姍看著謝雨飛速的背影,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而出。
謝雨跑到門口,上了車,啟動,轉彎,加到最快速度,目標,龍華大學!
一手熟練的掌控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羅雲兒正在宿舍和其他三個女孩玩斗地主,突然電話響了起來。羅雲兒接通,一看,是謝雨。就是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王小倩:「喂,小倩,是你男朋友打給我的。」「他?」王小倩也是一愣。怎麼不打給自己呢?心中一絲的悲傷,然後又釋然的看著羅雲兒:「打給你的你就接唄。」
「奧。好,你可別吃醋,我和他是清白的。」羅雲兒取笑到,然後就接通了。
「雲兒,你現在和胡斌吳良才趕緊到你們宿舍下面等我!我十五分鐘後到。」謝雨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