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牽著春香的手來到了距離住處幾百米的地方。這裡樹木只有零散的幾棵,多的是花花草草,野草野花茂盛的開放,奼紫嫣紅的,欣欣向榮。
慢慢的走著,春香已經看到了一個穿著補丁藍布衣服,腳上是草鞋的佝僂老頭蹲在一個土堆的前方,他的身旁還放著一個古舊的泥灰色罐子,裡面應該是水酒。
百花之中一個小土堆,上面插著一塊木頭,是用血紅的字跡寫著,離得遠看不清。
看到這一幕,謝雨身子都是微顫了起來,這個老頭,頭髮瑩白無比,本來不是有幾根黑的嗎?
「老頭子!」謝雨忍不住的顫音喊了出來。
佝僂的身形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猛然的大顫了一下,卻是沒有急著回身過來。
「過來跪下!」一聲命令性的語氣響起,但卻無法掩蓋聲音之中的那份激動。
「是。」謝雨聽到之後,拉著春香的手慢慢的走了過去,走到老頭子的身邊,墳塚的前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而春香同樣跪倒在地。
「二師兄,小雨回來看你了!」謝雨說著就是連續給二師兄磕了三個響頭,而春香同樣學著謝雨磕了三個。
此刻,謝雨眼中已經淚水迷茫,眼睛直直的看著木塊之上:先兄隨風之墓。
這個墓碑是他自己咬破了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寫上去的。
春香見狀,從口袋之中抽出一張面巾紙來,謝雨卻是擺擺手表示不用。
到得此時,百葉方才轉過頭來看著謝雨,有些凹陷的眼神卻是落在了同跪的春香身上,「方家還是尉遲家的丫頭?」
「都不是!」謝雨搖了搖頭。
「混蛋,我叫你出去找他們,你卻在外面亂泡妞!看我不在你二師兄面前打死你!」突然之間,百葉佝僂的身軀站起,拔起一根長草就是朝謝雨身上打去。
「嗖」的一聲擊打在謝雨的脊背上面,一陣劇痛。
「啊……」春香見狀極為的驚訝,哪有剛回來就教訓的呀。
「嗖嗖嗖……」百葉卻是打的爽了似乎很久沒有這樣打謝雨了,一連抽到了數十下,而謝雨只是咬著牙不還口。
「老王八蛋,算你狠!」謝雨嘴中鑿鑿到。
「你還頂嘴,看我不打死你!」百葉繼續抽打。
春香見謝雨被如鼓點般的打著,突然之間,便是站起嬌|軀,就是護著謝雨。
「嗖」的一下,一個籐條打在了她的身上,「啊」的一聲春香因為疼痛嬌叫出聲來。
謝雨一看打到了春香,便是對著百葉罵道:「你個衰人,你打我就是了,不知道女孩子家身子骨弱呀!」
「他泡你,你為什麼要給他泡!」誰知百葉竟是直接的指著春香質問到。
「我……我……」春香被這麼問著,竟是無語回答。
「是不是他把你給強j了!」百葉再次問道。
「我靠,這你都猜得出來!」謝雨朝著百葉豎了大拇指,而後又將春香拉在自己的懷中,「你個衰人,你不是常常教導我,強j的最高境界就是讓被強j的女人反過來想強j你!我做到了,你不該高興才對嗎?」謝雨揉著春香的肚子,那裡被荊條打到了。
「混蛋……你死回來幹嘛!我不是讓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嗎?」百葉又是瞪著凹陷的眼神望著謝雨,那全身的補丁,可謂是極為的壯觀了。
謝雨唏噓了一下,而後說道:「回來給你送終。」
「送你|媽個頭呀!娘隔日的,你不會是回來日老五那個濺貨的吧!」百葉一屁股坐在地上翻著白眼看著謝雨。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快說,你把小師娘派到什麼地方去了!」謝雨同樣質問道。
「我讓她去當|雞了!」百葉擺開酒罐子,先是在墳前倒了一圈,而後揚起,往自己嘴裡灌。
「什麼!你個老不死的,你找死呀!自己沒能力滿足小師娘,你就送給我得了,竟然敢讓她去當……你個畜生,你連畜生都不如,二師兄,你快出來,嚇死他個老王八!」謝雨大罵不已。不過他知道,百葉是在氣自己。
「傻b!」百葉狠狠的罵道。
「你才傻b!」
「你是個大傻b!」
「你是個老傻b!」
……
看著師徒這般的對罵,一旁的春香很是撲笑,但是卻不敢。
謝雨和百葉又是和隨風說了一會話,便是回到了茅屋。而茅屋之中,四個娘們早已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餚。
「小雨子,昨天老頭子剛剛打了一隻小熊回來,你可有口福了!」大師兄指著熊肉對著謝雨說道。
「是嗎!沒想到這老烏龜,還寶刀未老呀!」謝雨瞅著百葉冷哼道。
「烏龜你妹呀!媽|的,再罵我,我今晚把你馬|子尖了!」百葉衝著謝雨大罵到,
「日,我怕怕呀!」謝雨戲謔的笑著。而一旁的春香聽到師徒牽扯到自己,面紅耳赤的。
「兩個傢伙,一見面就開罵。春香別管他們,來吃飯。」三娘嫵|媚的看著春香笑到。
「嗯。」春香點了點頭。
就這樣,一家人在罵罵咧咧之中吃著飯。夜晚很快來臨。
明月當空,皎潔無比。
一家人坐在院子之中納涼。謝雨懷中抱著春香,看著佝僂的老頭子,頓了一下,還是說道:「老傢伙,我得了大病了!」
百葉一聽,卻回過神來看著謝雨:「放你娘的臭狗屁!這天底下,在你眼裡,能有幾種算是大病!你丫的,又在忽悠我吧。」
「這次真的沒有。不治之症!」謝雨淡淡的說道。
「小雨子,不會是真的吧,你得了什麼病了?」大娘也是好奇的看著謝雨。
「是……」
「嗯?」突然之間,四下裡竟是想起了細微的腳步聲音、
「這是……」百葉兩隻耳朵陡然之間顫動了起來,宛如響尾蛇的尾巴一般。
「是人!而且還不少!」百葉小聲的說道。「你媽媽的,你和她來了也就罷了,竟然還帶了這麼多的蒼蠅回來,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呀!」百葉衝著謝雨怒吼到。
「放屁!」謝雨忙是回擊:「我沒有。難道,我,我被跟蹤了!」謝雨恍然大悟。
「你去死!」百葉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