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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最後一戰(1) 文 / 美麗的蛇

    第二百九十八章最後一戰(1)

    鄂西會戰爆發之後,劉家輝一直在等待軍委會下調令,調28集團軍參戰。畢竟自從組建以來每戰必與的劉家輝,冷丁讓他成為一旁觀者,可以說相當的不適應。

    可一直到會戰結束,落下帷幕,28集團軍仍然沒有接到任何調令。此次會戰,獨自應戰的五戰區打的相當的精彩。在歷時72天的會戰中殲敵一點六萬人的戰績,向軍委會遞交了一張滿意的答卷。

    那位剛剛接替那位桂系大佬,急於表現的,在劉家輝在重慶遇刺時,連挨了兩次處分的福將,這次貌似恢復了中原大戰時候的勇氣。打的很精彩。

    此戰過後,日軍雖然拓寬了武漢外圍的防禦態勢,但是攻佔老河口空軍基地的目標卻沒有達成。不僅沒有完成攻佔老河口的最終戰略目標,反到是損兵折將,讓自河南會戰之後,因為補充兵力遠遠不足,本就元氣一直沒有恢復的12軍現在的形勢更加雪上加霜。接替在河南會戰之後被解職的內山英太郎擔任12軍司令官的,也算上的上與劉家輝有一面之交的鷹森孝中將不由得黯然神傷。

    12軍這次偷雞未成,反到是捨把米行動的失敗,儘管付出了重大的代價,但是卻只是將中**隊向西擊退了幾十公里,使得在河南會戰後期,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湖北境內的日軍之間的聯繫,勉強恢復到戰前的態勢。但是恢復這個態勢的代價卻是現在日軍無法承受的。

    付出了慘重代價,卻只達到了最基本的戰略目標。讓接替內山英太郎擔任12軍司令官的鷹森孝相當不滿意的是,改善武漢防禦態勢的任務本來應該是原駐武漢地區,現在兵力已經收縮至九江至皖南的11軍,或是接替此時已經收縮至九江地區,擔任湖北地區防禦,此時進駐武漢,由關東軍劃撥過來的20軍擔任。無論如何也論不到他的12軍。

    但是11軍司令官上月良夫中將和20軍司令官阪西一郎中將不知道在崗村大將耳朵邊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崗村大將居然逼迫此時手中並沒有多少兵力,主要力量集結在鄂北、皖北地區,防線為現駐華日軍各軍之冠的12軍出兵。

    結果打成了這個摸樣,好嗎,好處這兩個傢伙來擔,結果倒霉是自己。12軍此次會戰損失慘重不說,關鍵是因為兵力抽調過多,讓自己轄區內的十八集團軍和新四軍反到是借此機會成了氣候,僅僅山東一地就丟了十幾座縣城.差點沒有把新官上任一把火,沒有燒起來,反到是把自己噁心夠戧的森鷹孝弄的差點吐血。

    他們兩個人卻在各自的防區呆著舒服,阪西一郎那個傢伙是天天醉了醒,醒了醉,各種酒換班的喝。上月良夫那傢伙更是舒服,被調到朝鮮任第17方面軍司令官兼朝鮮軍管區司令官。這上那說理去。

    鄂西會戰的失利,並沒有讓崗村寧次大將放棄再搏一把的打算.此時在太平洋戰場上,美軍已經打到了日本家門口的沖繩群島。就在鄂西會戰剛剛結束之際,1945年4月1日凌晨,美軍在猛烈的炮擊和轟炸火力準備之後,第3陸戰軍(第1、第6陸戰師)和第24軍(第7、第96步兵師)在羽具岐南北9公里地段登陸.

    當天美軍4個師六萬餘人以及大批坦克,重炮全部登陸.建立正面14公里、縱深5公里包括兩個機場在內的登陸場。同時,美第2陸戰師在沖繩島東南港川海面佯動。4日,美軍佔領沖繩島中部地區,將該島攔腰切斷,並開始向北部和南部主陣地發展進攻。至此,登陸任務已告完成。日本的國門已經被打開.

    在太平洋海戰中丟光了海軍主力的日本聯合艦隊,已經無力將美軍趕出去,反到是在最後的孤注一擲的賭博中,丟掉了僅剩的海軍機動兵力.6日,日海軍第2艦隊由日本向沖繩航進,企圖與美海軍艦隊決戰。翌日,美快速航母編隊駛往九州西南海域迎戰,其艦載機擊沉日軍大和號戰列艦及1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從而解除了海上威脅。日潛艇8艘到沖繩附近海域活動,除1艘返航外,其餘均被擊沉。

    海戰的失敗,沖繩與本土的聯繫徹底被切斷.雖然沖繩的激戰剛剛開始,但是失去後方一切支援,下轄兩個師團以及一個獨立混成旅團的沖繩島上的,由牛島滿陸軍中將指揮,兵力不過八萬餘人,就是將海軍沖繩基地的日軍以及由沖繩居民組成的簡編團都算上,總兵力也不過十萬人的32軍,在數十萬,攜海空絕對優勢的美軍面前,命運已經可以確定了.

    現在的日軍已經迫切需要一場勝利,那怕是有限勝利來鼓勵一下在美軍轟炸機幾乎是晝夜不停的轟炸之下,被連連失敗弄的士氣已經低落到極點的國民打下去的決心.儘管在面臨各條戰線的接連失利,美軍已經打到家門口的現實.日軍大本營已經制定了一億玉碎的本土防禦計劃,但是士氣低落的日本國民仍然需要一場勝利來鼓勵.

    在關東軍大部已經被抽調進關,或是調往太平洋戰場的時候,向北攻擊是不現實的.而且在失去了海空優勢,與已經佔據絕對優勢的美軍在太平洋上打一場會戰,並取勝更是不現實.現在已經幾乎丟光了所有在太平洋上作戰本錢的日本人早就被打怕了。基於幾個方面的考慮,日軍大本營在琢磨了一陣之後,將目光又一次放在了中國戰場之上.

    日軍大本營希望崗村寧次能發起一場進攻,並取得一場那怕是小小的勝利.以鼓舞一下國民士氣.儘管此時在中國戰場上已經是連戰連敗,但是日軍大本營仍然認為中國是反法西斯戰線上最弱的一環.

    中國人要比擁有鋪天蓋地飛機的美國人好對付的多。更何況那個中華猛將不是身負重傷了嗎?沒有了那個中華將領的搗亂,日軍還是有把握擊潰一路中華軍的。

    不甘心就這樣失敗,正準備搏一次的崗村寧次接到大本營的命令之後,自然是喜上眉梢.有了大本營的命令,他可以理直氣壯的佈置一次大規模進攻了.崗村寧次於4月12日將日軍各軍司令官召集到南京中國派遣軍司令部,研究即將展開進攻的計劃.

    但是讓崗村大將甚感尷尬的是,一向不知道退縮為何物,向來只知道進攻,求戰意味甚濃,從來沒有將中**隊放在眼睛裡的日軍將領在這次作戰會議上,將派遣軍的作戰命令當成了買菜般討價還價.

    幾個軍司令官對作戰計劃,相互推委,誰都不想承擔進攻的責任.至於那位曾經留學德國的陸大高材生,如今已墮落為酒鬼,近年來豪飲成癖的20軍司令官阪西一郎中將更是喝的醉熏熏的前來參加會議.

    如此會議場面,在日軍中雖然不能說是絕後,但絕對是空前的.看著有如菜市場般的會場,為了這次旨在鼓舞國民士氣和分散盟軍進攻兵力的進攻,東京大本營特地以20軍和11軍為基礎,新組建的第6方面軍,剛剛由蒙疆軍司令官任上調來的,本身就反對這項反攻計劃的方面軍司令官岡部直三郎大將,只能搖頭苦笑.

    高級指揮官的信心都如此低落,戰意之如此薄弱.更何況下面的部隊?岡部直三郎大將認為在對手的武器裝備已經超過日軍,而且士氣相當的高昂。在現在已經失去空中掩護的情況之下,強行發動此次進攻,等於削弱中國派遣軍自身本就失血嚴重的力量.儘管自己因為這次進攻,終於離開了蒙疆軍那苦寒之地,但是岡部直三郎大將卻全無陞遷的喜悅.

    作為清楚目前戰況的日軍高層,岡部直三郎大將一直認為此時應該放棄中國南方的佔領區,將中國派遣軍的兵力逐次收縮至華北,背靠滿州,全力保護帝國的生命線滿蒙地區.

    以便可以在戰局不利,美軍登陸本土的時候,將天皇和政府以及統帥部遷移到滿州,繼續作戰。而不是在戰局如此不利的情況之下,冒著失敗的危險,去進攻力量已經大大增強的中**隊.

    特別是在崗村大將居然指定,如今已經墮落成酒鬼,幾乎一天都離不開酒精的阪西一郎中將的20軍擔任此次會戰的主攻,又在如今中國派遣軍力量嚴重不足的情況之下,居然兵分兩路,想要同時攻擊湘北和南昌,讓他對此次會戰的前景更加渺茫.

    不過作為下級,他必須服從崗村寧次大將的決定,必須服從東京大本營的決定.在看了看坐在會議主持人位置上,自從作戰會議開始之後,就一言不發,一直鐵青著臉的崗村大將.

    在崗村司令官明顯顯得相當不悅,參謀長小林淺三郎中將一聲不吭。華北方面軍司令官下村定中將因病請假沒有到,作為在座的除崗村寧次之外,職務最高岡部直三郎大將只能站出來對著正在爭吵不休,討價還價,要條件的幾個軍司令官道:「按你們的種種說法,這仗根本不用打了。軍隊的最高使命是作戰,至於天氣如何,道路如何,是不用考慮的。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那還有一絲帝國高級軍官的樣子.」

    「在坐的都是帝國陸軍將軍,如此避戰簡直有辱作為一名帝國將軍的高貴身份。你們如果實在不想打這次會戰,可以向東京大本營遞交辭呈。給其他想為帝國盡忠的人挪位置。」岡部直三郎大將面目不善的道。

    他這話說完,幾個正在吵的面紅耳赤的軍司令官才停下來,驚訝的看著臉色鐵青的他們的頂頭上司崗村寧次大將和一臉憤怒的岡部直三郎大將。吵鬧的有如菜市場的會場終於在岡部直三郎大將的呵斥之下,總算消停了下來。

    崗村寧次掃了一眼總算消停下來的各軍司令官道;「此次作戰,是大本營對中國派遣軍的厚望。大本營將此次作戰交給中國派遣軍,是中國派遣軍之榮幸。望諸君一定要指揮各自部隊奮勇殺敵,上報天皇陛下,下報億兆黎民。」

    說到這裡,崗村寧次拿起眼前的作戰計劃,看了一眼來參加會議之前,喝的兩眼通紅的阪西一郎中將道:「阪西一郎中將的20軍此次會戰擔任主攻。阪西君你的20軍務必於四月20日之前突破湘北中華軍防線,擊潰中華軍九戰區部隊,進佔岳陽、長沙。」

    「在佔領岳陽、長沙之後,你的20軍調頭向東攻擊前進。與攻擊南昌的11軍配合,消滅盤踞在贛西北高地,隨時可以武漢之中華軍。奪取整個贛西北高地。希望你不要辜負大本營以及派遣軍的重托,在規定期限內拿下岳陽、長沙一線。以雪帝國在長沙城下兩次戰敗的恥辱。」

    「20軍在原有的三個師團以及四個獨立混成旅團的基礎上,為了增加20軍的進攻兵力,派遣軍決定第6軍之133師團以及派遣軍直屬戰車聯隊調歸20軍建制。等完成此次作戰之後,在歸還原建制。」

    說完之後,崗村寧次又轉過頭來對11軍司令官笠原幸雄中將道:「笠原君,這次你的11軍重新奪取南昌,配合20軍作戰。大本營和我對你的希望很大,希望你能勝利的再一次奪取南昌。」

    說到這裡,崗村寧次頓了頓道:『我知道你的11軍現在只有一個58師團和兩個混成旅團,兵力已經遠不能與之前相比。所以這次進攻南昌,我決定將第6方面軍直屬之第132師團、派遣軍直屬之40師團以及剛剛由第九野戰補充隊擴編的獨立混成第84旅團,調歸你指揮。笠原君,南昌就拜託了。」

    「鷹森孝中將,你的12軍在前階段的鄂西會戰損失不小,剛剛撤回原駐地,還沒有來得及完成補充。我已經決定將161師團之步兵102旅團,新編成的獨立混成第92旅團調撥給12軍指揮。」

    「這兩個旅團,明天即從上海,揚州現駐地水運武漢。你們12軍必須向鄂西再一次發起攻擊。就算不能佔領、摧毀老河口機場。但是也要牽制住中華軍的五、六兩個戰區有可能對中華九戰區的支援。」

    說完對幾個軍的作戰安排之後,崗村寧次沒有理會被他的這個計劃弄的目瞪口呆的鷹森孝中將,站起身來道:「派遣軍決定以直屬之34師團、131師團為總預備隊,將接替發起攻擊之各師團原有防守任務。」

    「另外,大本營已經將中國境內現有的航空兵,以及從南方軍和關東軍調集的幾個飛行戰隊,重新編組為第13飛行師團,共擁有作戰飛機106架,為此次會戰提供空中掩護。華北方面軍之第1軍、43軍、蒙疆軍必須加大對自己防區的中華之十八集團軍部隊的清剿,保證此次作戰後方之安全。保障津浦線之暢通。」

    「駐上海之13軍,駐杭州之第6軍,在攻擊行動發起之後,向當面之中華軍的所謂游擊部隊和浙西發起策應性的攻擊。分散中華軍可能增援的部隊兵力。同時做好應對美軍在中國東南沿海登陸的準備。」

    「此次會戰能不能達成最終目標,就看諸君努力了。我在此拜託各位了。諸位回去抓緊時間準備,各軍務必按照派遣軍下發的作戰計劃,4月20日凌晨發起全線攻擊。」

    幾個軍司令官看著手中的作戰計劃,儘管心中都十分不情願。但是,作為下屬,也只能按照計劃執行。走出會場,在乘火車返回11軍駐地九江的路上,11軍司令官笠原幸雄中將搖頭歎息。

    沒有回武漢,而是與他同車的準備先去九江的岡部直三郎大將看著直搖頭的笠原幸雄中將,好奇的問道:「笠原君,你對崗村閣下的作戰計劃有什麼疑慮嗎?我見你在會上一言不發。有什麼疑慮為什麼不在會議上直接提出來?」

    笠原幸雄中將沒有立即回答岡部直三郎大將的話,而是看著車窗外的典型的中國江南風光,良久才轉過頭來對自己這個老上級道:「岡部司令官閣下,我本月七號才從關東軍參謀長的任上,調至11軍任司令官。這邊的情況我尚未熟悉,幾個部隊的主官只是見過兩面。」

    「我從來沒有在江南做過戰,我在調至關東軍之前,一直在關東軍任副參謀長和華北方面軍任參謀長。我對這裡的地形地貌相當的陌生。58師團又是兩旅團制的警備師團。至於132師團剛剛組建,戰鬥力和裝備連三流都達不到。甚至連師團炮兵都沒有。你看看那些新兵,都是黃嘴丫子還沒有退盡的小毛孩子,訓練裝備都不足。以這種情況去進攻集中了中**隊精銳的南昌,我實在沒有信心。」

    岡部直三郎大將聽完笠原幸雄中將話,沉思良久才苦笑道:「你說的是實情,我對此次會戰的前景也不開好。中華軍隊如今已經今非昔比,裝備和戰鬥素質與當初開戰的時候,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崗村司令官還總是那老眼光看待問題。」

    「那支中華王牌軍就部署在常德,距離這次會戰的主戰區,湘北,只不過隔一個洞庭湖而已。那個中華軍將領,我雖然沒有能與之交過手。但是此人能讓如此多的帝國精銳都折損在他手中,多少名將都敗在他手中。」

    「對帝國陸軍幾乎沒有敗績,恐怕也是有相當水平的。這個中華將領雖然在皇軍的截殺之下,身受重傷。但是他的部隊卻還在,我不信單單一個主官受傷就會影響到部隊的作戰。那樣還叫什麼王牌部隊?」

    「即便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這個中華王牌部隊,無法繼續作戰。但是目前在你主攻方向南昌,卻集中了中華新組建的四個方面軍中,戰鬥力最強,裝備也是最好的第四方面軍。中華其他的一些王牌部隊,例如18軍、74軍、100軍,都集中在這個方面軍。」

    「對此次作戰我的想法並沒有比你好到那裡去。但是既然東京大本營已經批准了崗村中將的計劃,我們這些當屬下的還是去執行好了。畢竟我們都是軍人,既然是軍人就要服從命令的。」

    「對你的能力我還是瞭解的。相對於你的11軍,我更擔心的是湘北方面的20軍。咱們那位酒鬼軍司令官今天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實在有些讓人不放心。我怎麼就搞不明白大本營是怎麼想的,阪西一郎中將也許曾經是一名優秀的軍人,但是現在你們看看,他成了什麼樣子的人了,每天離不開酒精。這樣的人還怎麼帶兵作戰?」

    「他的20軍現在接替了你的11軍位置,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大本營怎麼會調這麼一個人擔任如此重要的位置。適合擔任20軍司令官的人很多,比如你的前任上月良夫中將。還有你前任的前任,橫山勇中將。」

    「橫山勇中將可惜了,他的性格太特例獨行。能力的確有,但是這性格也實在?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法見容與崗村司令官,他擔任這個20軍司令官是最合適的。」

    「我們盡力而為吧。不是為了他崗村寧次大將,是為了帝國,為了天皇。為了我們的大日本帝國能夠將這場戰爭維持下去。更為了給將來的本土作戰鼓舞國民的士氣。」

    說到這裡,岡部直三郎看著火車車窗外邊逐漸落下的夕陽,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現在的日本就像那逐漸落下的夕陽一樣,正在走向黑暗中。岡部直三郎清楚,現在日本的敗局已定,這次作戰只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至於還能掙扎多久,就看美國人的臉色行事了。等待日本的將會是什麼,岡部直三郎不知道,恐怕崗村大將也不清楚。

    就在日軍頻繁的調動部隊準備進攻的時候,軍委會對日軍的動向也察覺到了。在年初,剛剛結束的鄂西會戰中損失慘重的日軍沒有進行休整,便又一次展開攻勢,雖然讓軍委會感覺到很驚異。但是為了應對日軍即將的進攻,軍委會也做了大量的準備。

    此時正值聯合國成立大會召開期間,最高當局對能不能在這次會戰中再接再厲,取得更大勝利,而在國際上為國民政府多爭取一些輿論支持看的很重所以軍委會這次投入的力度相當的大。」

    急於在國際上爭臉面的最高當局也顧及不上對付雲南方面了。不僅調動了原來部署在南昌的第四方面軍,集中了幾個戰鬥力最強的軍。還將原來部署在湘黔滇邊界的第三方面軍主力27集團軍調至湘北。還從六戰區調來了土木系的嫡系部隊第10集團軍。」

    就連還在養傷的劉家輝都接到了調令。儘管經過四個月的療養,但是劉家輝的身體還遠未恢復。這一點最高當局也清楚的很。但是對28集團軍的調令卻在4月17日正式下達。命令28集團軍在4月22日之前抵達湘贛邊界,主要部署在贛西北高地,擔任南昌、湘北兩大戰區的策應。掩護兩大戰區的側翼。

    劉家輝在接到命令之後,立即集中兵力,準備彈藥。將主力在兩天之內便完成集中。4月20日,就在日軍發起全線攻擊的當天,28集團軍向湘贛邊界開始進發。

    雖然28集團軍各級軍官都極為不贊同身體還遠沒有恢復的劉家輝在像以前那樣親臨一線指揮,但是在劉家輝的堅持之下,許洪亮和高海寬只能無奈的做出了妥協。

    看著許洪亮不贊同的目光,劉家輝苦笑道:「洪亮,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也並不是不放心你和高海寬你們兩個人的能力。只是,你應該清楚,這次會戰恐怕是抗戰的最後一戰了。這種情況之下,你怎麼能讓我安心在常德養病?」

    「我又不用去衝鋒陷陣,只是動動腦子而已。我們28集團軍自從在浙西組建以來,幾乎是無役不從。眼看抗戰勝利即將到來,我如果不能善始善終,我將會終生遺憾。」

    「總座,這次會戰不見得是最後一戰。日軍在現在還敢主動發起攻擊,就說明他們還有打下去的能力和決心。況且中國派遣軍後面還有一個關東軍,美軍雖然已經在沖繩取得主動權,但是雙方仍然還在僵持不下。而且我認為即便美國人打下衝繩,日本人也不會投降的。」

    「仗以後有您打的,何必在此一時。」聽完劉家輝的話,許洪亮歎息一聲勸道。他對劉家輝的身體實在是不放心。大傷初癒,身體離康復還遠著的劉家輝能不能禁得起折騰很難說。

    劉家輝搖搖頭:「日本人現在已經明顯日薄西山了。戰爭打到這個份子上,他們的海空軍已經斷送的一乾二淨。日本是一個島國,沒有了海軍就像沒有了根。沒有了海軍他在各地的聯繫基本被切斷。沒有支援,沒有補給的沖繩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沖繩是日本本土的門戶。沖繩對於日本的重要性,就向夏威夷對美國,台灣對中國一樣。沖繩丟失,就意味著日本本土的大門豁然大開。況且,美國人現在天天對日展開大規模的戰略轟炸。不斷在給日本人放血,摧毀日本打下去的資本。」

    「美國人在大規模對日展開戰略轟炸的同時,又對日本人展開了飢餓戰術,死死的封鎖了日本本土的對外聯繫。在打下去,不用作戰,就是餓也將日本人餓垮了。日本人雖然瘋狂,但是他們畢竟不都是瘋子,總歸有頭腦清醒的人的。」

    「戰爭打到這個份子上,日本人已經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了。如果美國人願意,在三個月之內就可以對日本本土發動進攻。沒有了海空優勢,在沒有裝甲、火炮、火力任何方面優勢,又被分成了互不相連的四份的日本人還能堅持多久?」

    「況且美國人手中還有一種神秘的,威力巨大的炸彈。有了這種炸彈,至少可以在精神上摧毀日本人抵抗意志。我斷言,戰爭必將在今年結束。」看著固執的劉家輝,許洪亮只能無奈的做出讓步。

    儘管劉家輝用唾沫紛飛的口氣所形容的那個什麼威力巨大的炸彈,許洪亮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現在這種武器就連美國人都沒有幾個知道的。此時說出來,恐怕在許洪亮心中會認為,美國人要是有這種武器早幹嗎去了。何苦珍惜生命的美國人還要付出這麼重大的代價,一個島嶼一個島嶼的啃?

    雖說不怎麼太相信,但是現在已經被美國人打到家門口的日本人日落西山的態勢,誰都看的明白。在加上劉家輝又不是那種說話隨便,無的放失的人。為了滿足劉家輝的這個願望,許洪亮儘管不太同意,但是還是答應了劉家輝的這個要求。

    為了保障劉家輝的身體能夠吃的消,許洪亮不顧劉家輝的反對,親自給王大春下令,由他作為劉家輝的貼身醫生,在此次作戰中專程保障劉家輝的身體。

    就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在春節過後,又被押回醫院療養的劉家輝居然在自己病房門口,卻見到了鬼鬼祟祟,看到他正忙著收拾行李,臉上一付意外的表情,擺出一付即想進來又不想進來的架勢。現在人應該在美國進行他的摟錢計劃,而不應該出現在常德的趙永剛。

    活見鬼了,這個傢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小子將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嗎。自己不止一次的告訴他,不允許他回國。這個傢伙怎麼又跑回來了。咦?身邊帶著的居然是他老婆。這個混蛋,在現在戰火紛飛的時候,自己冒險就算了,還把老婆孩子一起帶上。這個傢伙著實該殺。

    看著劉家輝不豫的表情,也許是怕挨訓,站在劉家輝病房門口磨蹭了半天才進來的趙永剛一進來,就抱著劉家輝號啕大哭:「我在美國知道你受了重傷,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還活著太好了。」

    他這一哭,弄的劉家輝反到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劉家輝擺擺手,讓在病房中幾個為他收拾行李的勤務兵退出去,並告訴幾個衛士,任何人不許打攪之後,抱著真情流露的趙永剛道:「我這不沒有事情嗎?你哭什麼。都當爹的人了,也不怕弟妹和孩子笑話。」

    說到這裡鬆開這個抱著他不撒手的趙永剛,對著站在門口的柳晴有些尷尬的道:「弟妹,你也跟著回來了。快坐。」柳晴看到已經沒有什麼大事的劉家輝,同樣鬆了一口氣道:「我們在美國過完春節才知道你受了重傷的消息。特別是看了美國媒體那些誇張的報道之後,當時他就蒙了。」

    「當時就要收拾行李回來,可惜船票實在有些不好買,坐飛機又怕不安全。折騰到今天才到。看到你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也就放心了。來。」說到這裡拉過一直躲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女孩指著劉家輝道:「這就是爸爸常跟你說,消滅了好多好多鬼子的劉伯伯。」

    劉家輝看著躲在柳晴身後的那個長的幾乎和柳晴一個摸樣,可愛的小女孩,招招手道:「來,上伯伯這裡來。」說完拿起桌子上一個橙子道:「伯伯這裡有好吃的。」

    也許是趙永剛兩口子教育的好,也許小孩天性。這個小姑娘看到劉家輝並沒有感覺到害怕,而是很快的走的劉家輝面前,乖巧禮貌的喊了一聲:「劉伯伯好。」

    劉家輝拿起水果刀切開橙子之後,順手又拿起一條毛巾圍在孩子的脖子上,一把抱到自己腿上,一口口溫柔的喂孩子吃橙子:「一會去伯伯家,伯伯家有一個小哥哥,還有兩個長的一樣的小姐姐。哦,還有幾匹小馬,正好適合小朋友騎。」

    看著劉家輝將孩子抱到自己腿上,怕劉家輝傷勢沒有痊癒,孩子碰到劉家輝的傷口,柳晴和趙永剛齊齊上前要接過孩子。劉家輝擺擺手道:「我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不要擔心。軍人嗎,那有不受傷的。」

    「怎麼樣,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都傷到那裡了。」儘管看到劉家輝精神頭還不錯,身上穿的還是軍裝,並沒有穿病號服。但是趙永剛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聽到趙永剛焦急的語氣,看著懷裡孩子在乖巧的吃著橙子,劉家輝笑笑「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折了兩根肋骨,腸子少了一半而已。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要勞動你們兩口子跑了大半個地球,冒著戰火來看我。」不想嚇到他們兩口子的劉家輝對自己傷勢說的輕描淡寫。要是按照差點沒有搶救過來的實情說出來,還不把這兩個一直過著和平生活的人嚇壞了。

    說到這裡,劉家輝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道:「好了,這是醫院,咱們就不多說了。有什麼話,等一會到我家再說。正好,讓你兩個嫂子也見見孩子。」

    說完看看懷中的孩子,將孩子換了一個姿勢,讓她吃的更舒服一些,道:「你們不知道,也許是戰爭經歷多了,殺戮經歷的多了,我現在特喜歡孩子。」

    一場豐盛的家宴過後,劉家輝交待自己幾個孩子好好照顧妹妹,兩個老婆照顧好柳晴之後。帶著趙永剛回到書房,遞給趙永剛一支煙,自己也抽出一支卻遲遲沒有點上,靜靜的呆坐了好長時間才道:「永剛,你想沒有想到過,戰爭結束之後該怎麼辦。」

    「戰爭結束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戰爭結束之後,你和我一起回美國,我們一起經商。要是你不喜歡經商的話,從小你不就是一直夢想有一個大農場嗎?我在美國幾個州還有加拿大和澳大利亞給你收購了一大批的土地和礦產公司。戰後,即便咱們什麼都不敢,也可以逍遙的,舒舒服服的過上幾輩子了。」聽到劉家輝的問話,趙永剛明顯一呆。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過戰後怎麼辦。

    在他的腦海中,依靠自己掌握的大量「先進」的經商手段,自己如果不出什麼大錯,等到自己進棺材那天,手中財富應該足夠買下一個國家了。再說自己除了做生意,也不會幹其他的事情。

    自己可不像眼前的這個兄弟,平常雖然總是笑呵呵的,但是動起手來一,可真的夠狠。殺人一殺就是兩千,換了自己就算明知道這些人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恨,可自己仍然下不去手。當他在美國聽剛由國內去美國的留學生,談起劉家輝一口氣在湘西居然殺了兩千多土匪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個兄弟干的。

    聽完趙永剛的回答,劉家輝明顯不滿意的搖搖頭道:「我不是說咱們,我說的是日本。難道我們就讓這個從1894年開始,就對我國進行了長達五十多年掠奪的國家,就這麼消消停停的再次崛起,成為世界第二經濟強國?讓這個依靠吸食中華民族血液生存發展起來的民族,就這樣平平安安的渡過戰後?」

    「如果歷史沒有太大的改變,特別是戰後中國歷史沒有太大的改變的話,我們知道日本這個國家會利用中國政權交替的機會,以及冷戰的大勢之下,在美國人的扶植之下,重新成為一個經濟強國。」

    「那些發起戰爭的財閥,戰後依然是日本經濟的支柱,是世界上著名的富豪。戰爭販子大多逃過一劫。在戰後多少年,還依然空中叫嚷著是進入,而不是侵略。對於這樣一個民族,你不覺得兩枚原子彈的懲罰太輕了嗎?」

    說到這裡,劉家輝沒有理會聽完他的話,目瞪口呆的趙永剛。自顧自的點上手中的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看著裊裊升起的煙霧,像是知道趙永剛心裡想什麼似的道:「日本人整天叫囂著自己是核戰爭的唯一受害者。狗屁。」

    「他挨的那兩顆原子彈,除了威懾力大一些之外,還趕不上歐洲戰場對德轟炸時候,任何一場大一些規模的轟炸死傷的人數多一些。這一點你可能不懂,你只是一個商人。但是我懂。」

    「等二戰全部結束之後,你如果有心的話,去查查資料,看看歐洲戰場盟軍那幾場對德著名的大轟炸,那場給德國造成損失不高於日本人?德國政府在戰後的態度之所以與日本完全相反,是因為德國人是真的被打怕了,打疼了。日本人所受的教訓還不夠,還差的很多。」

    趙永剛聽到劉家輝的話,點點頭道:「這一點,我相信你。這樣,平平你既然這麼說,你心中一定有什麼想法了。你說出來,咱們研究一下。」

    劉家輝看著趙永剛的眼睛,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計劃,反到是先道:「你和威廉那個胖子還有沒有聯繫了。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等到戰後你能不能找到他?」

    「這個到容易。我和他一直有聯繫。這小子現在是納粹高層人物駐瑞士銀行秘密代表。他的這個身份除了納粹高層寥寥幾個有數人知道之外,一般人都不知道。這小子現在居住在瑞士日內瓦,公開身份是德國的一個鐘錶商人。現在擁有美、德、瑞士三個國籍。」

    「估計這小子,等戰後就會完全放棄德國國籍了。他的真實身份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雖然是德國商人,但是據我所瞭解,他和美國駐瑞士的一些情報機構以及大公司,甚至蘇聯的一些秘密情報機構聯繫密切。這小子弄不好是三重間諜。」

    聽到趙永剛如此說,劉家輝點點頭道:「既然有聯繫就好。本來我想給你發一個秘電,將我的想法和你說一下。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好好的談談。關於戰後怎麼處理這個日本。」

    「戰後,國民政府因為國內的形勢,是絕對不會向日本派兵的。而美國人出於控制日本,封鎖蘇聯的需要,也就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冷戰做準備,也不會同意中國插手日本過多的。」

    「美國人是絕對不希望在亞洲在出現一個日本。我想既然軍事上沒有機會,那麼咱們就從經濟上著手。這件事情最好是你和威廉同時出面。他是白人,又像你說的這麼能折騰,說明他在美國上層絕對有關係。」

    「我想就利用這個關係,你們等戰後,秘密收購日本的各大公司。尤其在戰後成為日本經濟支柱的那些公司。像什麼豐田、東芝、三菱之類的公司。你是學經濟的,戰後日本的發家史你比我清楚。」

    「一,現在這些公司的規模都不大,而且你還可以利用日本戰敗的機會,大大壓縮收購價格。這些公司在戰後的發展情況,你很清楚。收購這些公司絕對不是賠本的買賣,而且極為有利可途。最好是能說動美國佔領軍無償沒收,然後拍賣。你們在去購買?」

    「這些日本公司對外極為團結,在平常我們很難插進去手。但是現在卻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第二次了。」

    「二,我就是要先經濟,後政治。利用日本政經兩界的傳統關係,在慢慢的控制日本的政治。這個事情用不著著急,在時間上可以慢慢的來。就像溫水煮青蛙那樣,一點點的耗死他們。等到適當的時機,將這些產業在一點點的轉移出去。到該到的地方去。」

    「至於對那些日本戰犯,特別是在手上沾滿中國人鮮血的那些人,盟國不追究。兩岸的中國政府不追究,我來。上帝饒恕他們,我不饒恕。上帝不懲罰他們,我來。」

    說到這裡劉家輝緩和了一下語氣,掐掉手中已經燃盡的煙,自己又點上一根道:「我為什麼要拉著威廉?就是因為他是白人,又有著歐洲與美國的雙重國籍,有些時候出面,比我們更方便。」

    聽完劉家輝的大致想法,趙永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你的想法不錯,我琢磨一下,盡快拿出一個計劃來。至於威廉那小子我看問題不大。這小子就像鯊魚一樣,那裡有利益的血腥味,就往那裡鑽。等歐洲的戰事一結束,我估計這小子,就會自己來美國找我。」

    「而且這個傢伙和我的關係,現在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他。自從前年開始,我在美國,幫著這個傢伙秘密處理了不少從集中營中弄來的好東西。有了利益的誘惑,還怕這小子自己不上套嗎?」

    趙永剛對劉家輝的想法有些贊同,而且作為一個商人,他也看出來這裡的商機。至於劉家輝所說的轉移到該去的地方去,去那裡他心中有數,但是那至少是三十年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操心還是早了點。控制日本經濟這個大大的蛋糕,確實讓他心動不已。

    想了一會,趙永剛看了看陷入沉思中的劉家輝,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決定了,你真的捨得?」「捨不得怎麼辦?我不想打內戰,而抗戰結束之後,內戰又幾乎是唯一的選擇,你讓我怎麼辦?」劉家輝明白趙永剛問的是什麼。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帶隊去現在已經被你們控制的緬甸或是其他的地方,建立一個國家?或是控制他們的軍隊?」趙永剛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道。

    劉家輝看了看他,搖頭道:「那有那麼好的事情。我手下的這十萬虎狼之師先不說國民政府會不會放我們離開,就是讓我們走,又有那個國家或是這些殖民地的宗主國會讓我們入境?我們不是那些已經馴服了,在海外呆上幾代人的華僑了。這十萬久經戰火考驗,裝備精良的軍隊,那個地方敢收?」

    「現在控制在我們手中的緬甸到是一個恰當的選擇,但是最高當局能允許我去那裡自立為王嗎。要是允許就不會在緬甸會戰一結束,在第一時間就把我們調回來了。想法不錯,值得琢磨,但是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麼,不就是南洋那群動不動,就來一個排華屠殺的島國嗎。這一點我自有主意。大規模,公開去,是不可能。但是戰後,**肯定要整編軍隊,有些部隊要裁撤編製。我的部隊雖然裁撤不了,但是肯定要縮編。這樣會騰出一大批人。這些人可以秘密經過緬甸去那裡。放心,我已經想到了。」

    「那就好,平平,我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答應我?」看到事情大體都談論完了,趙永剛看了看劉家輝提出了自己的一個要求道。劉家輝看著趙永剛一臉期待的表情點點頭道:「你說吧?」

    「這次回國能不能讓我在國內多呆一段時間,我想和同胞一起度過勝利的那一天。讓我也感受一下。畢竟我是也是炎黃子孫,龍的傳人。你放心,我上次給這個什麼政府弄來那麼多的法制武器,現在他們不會將我怎麼樣的。如果不是我想張揚,恐怕他們會像供上帝那樣供著我。」

    聽完趙永剛的請求,劉家輝沉思良久才道:「好吧,但是我明天就要出征了。在我回來之前,你在常德要老實的呆著。輕易的不要到處亂跑。我的家外邊,現在到處都是軍統的人,這些人說是來保護我的,但是是保護還是監視,我也說不清楚。」

    「怎麼,你又要出征了。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去。」聽完劉家輝的話,趙永剛利馬興奮的道。看著趙永剛興奮的表情,劉家輝搖搖頭,這個傢伙又不是沒有見過戰爭的殘酷性,怎麼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不過想過來,將這個明顯特愛動的傢伙帶在身邊也好,省地他成天沒事到處亂晃,給那些人找借口。自己的部隊裡還安全一些,沒有人敢亂動。想到這裡,劉家輝道:「你只要做通柳晴的工作,我沒有意見。不過先委屈你一下,給當副官,畢竟我的部隊不能整天帶著一個老百姓晃蕩。」

    「沒有問題。ok,放心,柳晴那裡絕對沒有問題,你的這個要求也沒有問題。只不過,你給我的軍銜不能太低。否則有失你的身份不是?」趙永剛拍著胸脯保證道。看著興奮不已的趙永剛,劉家輝無奈的搖搖頭。

    讓劉家輝沒有想到是,柳晴果然是後世來的新人類,儘管在萬家嶺大戰的時候,體味到一把什麼叫戰爭,什麼叫血腥。但是對上戰場依然興趣十足。不僅支持劉家輝將趙永剛帶到戰場上在體會一把什麼叫生死,就連自己臉上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如果不是身邊帶著孩子,恐怕這個非人類會第一時間報名這次戰場之旅。

    就在劉家輝帶著部隊因為時間的關係,日夜兼程向軍委會指定防區趕路的時候。4月20日凌晨,日軍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之下,分兩路同時向湘北、南昌發起了攻擊。中日戰爭最後一戰在這天凌晨爆發了。

    在美軍的情報系統全力配合之下,軍委會這次極為準確的判斷了日軍進攻地點,集中了大量的兵力以及技術裝備,做好了應對日軍進攻的準備。在這場集中了中日兩軍此時最強力量的中日戰爭史上的最後一戰中,**打的可以說是相當的精彩。

    被最高當局欽點,趕往南昌指揮的那位陸軍總司令也表現上佳,依靠此戰,獲得了極高的殊榮。就連新任美國駐華大使,都稱讚此次會戰為中國自從抗戰以來打的最精彩的一役。有利的支援盟國在太平洋戰場上的作戰。

    聽到這裡在後世聞名已久,在這個時代卻沒有見過的這個美國人的評價。在整個會戰中由主力一淪落為敲邊鼓,最後實在看不慣這位陸軍總司令的保守戰術,違令攻擊武漢,卻差點沒有被撤職的劉家輝只能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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