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節威脅
「嘿,你們兩個是不是也和他們是一夥的?」李斯冷冷的看著這兩個一臉驚恐的傢伙,厲聲問道。
彪哥和瘦弱少年都被李斯這一喝驚的回過神來,看著血地中央的李斯,腳步下意識的一退,顫顫微微的答道:「不不是。」如果說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話,那他們也不用混了。
「真的不是麼?」李斯冷冷的問道。
兩人被李斯陰森的語氣弄的心裡一陣發毛,嘴裡下意識的就要脫口而出,卻就在這個當口硬生生止住了。兩人心裡都明白,如果說是一夥的那按李斯剛才的表現,兩人肯定要死,那還不如堅持到底,就說不是,說不定還能換來一條活路。
「不不是!」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語氣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要說彪哥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什麼樣的情況都見過,唯獨還就沒見過一個人屠殺二十多人還屁事沒有的,而在那樣的情況下,殺人的人給其他人的心理壓力無疑是巨大的。彪哥現在就是深有感觸,每次看著他那冰冷的眼神,就感覺一**恐懼夾雜著寒意向自己襲來,逼得自己不得不低下頭去,彷彿那不是人的眼神,而是魔鬼的眼神。
李斯聞言皺了皺眉,心裡卻在考慮到底殺不殺兩人。雖然兩人說他們不是一夥的,但李斯不會傻到相信他們,不過他也不想枉殺好人,這可有點難辦了。
兩人忐忑不安的看著一動不動的李斯,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跑?他們可不認為自己的速度能快的過那個變態;殺?那根本和送死沒什麼區別。不反抗的話,難道就這樣把自己的小命交在別人手上?
不過接下來兩人就不用繼續考慮了,因為李斯沒有給他們繼續想下去的機會。
很難形容彪哥此時的心情是怎樣,憤怒,羞愧,恐懼,絕望,或許都有吧。就在剛才,本來相距十米外的李斯憑空消失了,這個變故很突然,彪哥敢肯定自己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他,可就是這樣突然就沒了,一時間大腦根本反應不過來,整個人愣在當場。就像本來正在看電視,看的正入神的時候,電視卻突然消失了一般,給人很怪異的感覺。
下一秒,身旁的瘦弱少年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這一聲也恰到好處的把彪哥給拉了回來,不過他連轉頭的時間都不夠就感到身體一輕,隨即眼裡的東西都飛速向後掠去,而地面也離自己越來越遠。
「彭」!
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整個背脊一陣劇痛,連帶著胸腹一漲,一股血腥味鑽入口腔,身體一弓,「哇!」的噴出一口淤血。
淤血一經吐出,彪哥感覺整個身體都要好多了,只是背脊還是火辣辣的痛。正當他情緒複雜,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卻傳入耳裡。
不用看,彪哥也知道是誰。此時他很想爬起來遠離這個魔鬼,可虛弱的身體卻根本不足以支撐他近一百八十斤的身體,只能靜靜的躺在地上,等待死亡。
直到此時,彪哥已經絕望了,這個魔鬼從始至終都沒打算放過他們,可笑他們還期待著一點生存的希望。此時的他很不甘心,摸爬打滾好幾年才混到現在的位置,其中的艱辛根本不足為外人道,現在卻因為一次過失,就要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基業全部奪走,換了誰,誰也不能甘心。
不過這能怪誰呢?怪那個魔鬼麼?如果不是自己先帶人去招惹他,大家各走各的路,也就根本不會有今天的事。那怪自己和這幫兄弟麼?道上混的,吃的就是這碗飯,黑社會不靠搶的,靠什麼!
說到底,這就是命。罷了,下輩子爭取做個好人吧。想通這點,彪哥整個人都放開了,心裡也不如方纔那般恐懼,只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等待死神的呼喚。
「嘿,沒死就站起來。」死神的呼喚沒有到來,倒是魔鬼的咆哮在他耳邊想起,疑惑的睜開雙眼,魔鬼就站在他的身前。
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虛弱的身體經過剛才短暫的休息已經稍稍恢復點體力,雖然站著還是有些搖搖晃晃,但至少能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疑惑的看著李斯,彪哥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到底什麼藥。
事實上,早在李斯把彪哥踢飛之前,他就已經不準備殺他了。只是右腳收力不急,還是有那麼一成力道踢在了彪哥身上,也幸好沒把他踢死。
求斯去尋找閒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消息,李斯不可能只守著這一條路,多找點其他的辦法,成功率自然也大些,所以才留下了彪哥的命。
在李斯想來,這彪哥肯定和被自己殺了的小混混是一夥的,那自然也是混黑道的,那可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域之一,想必找一個人也不會多難。
「你想不想死?」李斯淡淡的問道。
彪哥聞言一愣,他沒想到李斯一開口居然是這麼個問題,遲疑了一下,彪哥還是答道:「不想!」這不是廢話麼,誰想死啊。然而他卻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他眼中的魔鬼,就是一個想死的異類。
「那好,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就可以不殺你。」話雖然像是商量,但李斯的語氣卻是肯定。
彪哥知道,只要自己不答應,那等著自己的就是死神的召喚。他還有選擇麼?沒有,所以他只能答應,至少這樣還能活命,點了點頭,問道:「要我幫你辦什麼事?」
「很簡單,幫我找一個人!」
寶安區,某個政府劃分的拆遷地區,周圍的房屋早已被清理出來,整個拆遷範圍內已經無人居住,也很少有行人從這裡路過,除了某些無所事事或者趕時間的人們。
在其中一條寂靜的街道上,兩個男子面對面交談著什麼,其中一個青年的手上還抱著一個妙齡女子。而在他們四周,則是一片血色的世界,數十個大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兩個男子身側的一棟破舊樓房上,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連性別也分不出來的人,詭異的站在只有拳頭大小的一塊豎立著的管子上,靜靜的看著下面的兩人。
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是黑袍真的太大了,無論你從那個角度,都不能看請他的臉部,只有那一雙明亮的眸子,可以讓人知道他的確存在。
這時,他說話了,只聽一陣莫名其妙的話語從他嘴裡傳出,聲音偏於中性,很難由此判斷他的性別,只聽他道:「銀屍境界,血技:不可查,狀態:未覺醒,實力對比:較低,戰勝幾率:百分之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