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把鑰匙啊?這麼大一竄不會要我一個一個試吧!真是的,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人家睡得正香的時候犯病。」護士皺著眉頭抱怨道。
「啊,找到了,有個缺口的鑰匙,那就是這把了!」護士拿出一把缺了一個口子的鑰匙,驚喜的說道。
這可是醫院血庫的鑰匙,平時血庫都是有專人看管的,只是昨天管理血庫的那個人突然病倒了,一時間又找不出其他合適的人,所以才交到護士長那裡暫為保管。而今天居然又出現緊急情況,連申請單也來不急填寫,護士長就叫自己來取血。不過到也不怕弄錯,那人可是天天都要給他輸血的。
那個病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貧血既然嚴重到這種地步,簡直是世上罕見。平時還能按時給他輸血,今天卻突然犯病了,害得自己覺也睡不好。小護士心裡暗暗抱怨著,開了門,也沒有取下鑰匙,就走了進去。
急急忙忙從貼著b字的血櫃裡拿出一大包血漿,小護士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伸手把門帶上,連門上尚未拔出的鑰匙都沒注意到,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雖然心裡抱怨,可這些事情還是不能耽誤的,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當小護士消失在走廊的時候,血庫旁的窗戶下緩緩伸上來一個腦袋,卻正是剛才跳窗飛逃的李斯。
原來剛才李斯並沒有真的逃走,跳出窗戶的瞬間,李斯的雙手就吸附在牆壁上,沒讓自己掉下去,靜靜的趴在那裡聽著裡面的動靜,直到那個小護士的腳步聲消失後,李斯才敢探頭看一眼。
眼尖的李斯一眼就看見還掛在鎖上的鑰匙,一個縱身從外面跳了進來,閃到血庫門前,輕輕一扭,『卡』的一聲輕響,房門應聲而開。
這血庫果然夠大,比李斯的房間至少大上五倍,靠門的地方有個辦公台模樣的櫃子,應該是看守血庫的人辦公的地方,只是李斯卻不知道此時為什麼沒有人。
在往裡面還有一個小門,不過這個卻是沒有上鎖的,李斯迅速閃了進去,入目的是一排排各種型號,排列的整整齊齊的血包。
李斯從懷裡拿出一個口袋,迅速展開,卻是一個巨大的麻布口袋,這東西在市面上隨處可見,經常都可以看見那些外出打工的人,大包小包的扛著東西,基本都是用的這種袋子。
「嘿嘿,這可夠我用很久了!」李斯陰陰一笑,閃身轉到過期血包的櫃子前,抓起各種血包就往袋子裡面扔。這種過期血漿是不能給病人注射的,一般情況都是拿去丟掉,所以就算李斯稍微拿一點,也不會有人發現。
正當李斯裝的興起的時候,一個陰森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喂,裝夠了沒有?」
李斯頓時心裡一驚,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瞪著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這人正是李斯白天見到的那個病人。
不過微微愣了一下,李斯就立即反應過來,畢竟是活了數百年的殭屍,什麼樣奇怪的事情沒有見過,
警覺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李斯輕聲問道:「你是誰?」
「哼,連我也不知道就敢來我古墓派偷東西,你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江湖上人稱神雕大俠的楊過!」男子冷哼一聲,隨即自豪的說道。
李斯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乾咳一聲,自己居然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這人是神經病。苦笑著搖了搖頭,當即也不再理會此人,專心拿起血包來。
「喂,小賊,你還沒說是誰派你來我古墓派偷東西的,難道是全真教的那些臭道士?」
李斯沒有說話,依然專心的裝著血包。
「喂,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要知道我的玄鐵劍法可是已經練到極致,對付你個小毛賊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斯還是沒有說話,口袋已經裝了一半了,櫃子裡的過期血包才少了角落上的一點,還有大半個櫃子動都沒動,一次不要拿太多,不然容易引起懷疑。
把袋子往肩上一抗,李斯就準備離去,卻被那個男子一把攔住,只聽他道:「慢著,偷了東西就想走麼?哼,欺我古墓無人?接我玄鐵劍法一試!」說完右手就往身後抓去。
李斯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男子右手在身後抓了半天也沒抓到。廢話,他身後本來就是空的,能抓到什麼。
李斯好笑的搖了搖頭,第二次對著男子說道:「你的玄鐵重劍呢?沒帶麼?還不快回去拿?」
「是啊,居然忘了帶了,你在這等我,不要跑了,等我拿了劍再回來打一場!」話音剛落,男子就急急忙忙的跑了,此時李斯才注意到,這男子跑起來居然沒聲的,怪不得他來的時候自己居然沒發現。
李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精神病果然不是常人所可以理解的。
當李斯一路無驚無險的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櫃子上的鬧鐘剛好指著兩點。沒想到偷個血包就花了自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主要是不能讓別人發現,不然直接殺過去,那肯定要快上太多。
從袋子裡拿出兩個大型的血包,李斯心滿意足的吸食了起來。他可是一整天沒有進食(吸血)了。完事後直接把麻袋往床底下一塞,一頭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在病房大樓二樓的血庫裡,一個瘦弱的男子反手拿著一朵鮮花,眼神憤怒的看著空蕩蕩的室內,狠聲說道:「哼,小賊居然不等我就跑了,真是氣死我了。」說完似乎不解氣般,抬起左手一掌拍在水泥牆壁上。
『噗』的一聲輕響,男子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語氣陰森的說道:「我知道了,那小賊一定是尹志平裝扮的,不然他怎麼見了我就跑。哼,想騙過我?沒門,下次讓我再見到你,一定要把你撕成碎片,以報侮辱姑姑之仇!」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四號,四號,你怎麼跑到這來了,手上還拿朵花幹什麼,趕快跟我回去睡覺了!」從門外進來一個白衣護士,不由分說的拉著男子就往外走。而此時男子臉上看不出半分先前的猙獰,有的只是一片木然。
就在兩人走後,剛才被男子左手拍上的牆上,水泥居然開始慢慢脫落,起初還是一點一點的往下掉灰,到了最後卻是直接掉下一塊泥石。
當一切平息以後,堅硬的水泥牆上出現了一個成人大小的手掌痕跡,深深的印入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