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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纖雲弄巧 第二百三十七章 皇家童養媳(九)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三十七章皇家童養媳(九)

    忽必烈卻聯想到搶親這一習俗,俊容一下緊繃,冷凜地衝了過去,奪過詩霖,厲聲喝斥:「大膽草民,小王的王妃,你們也敢亂搶。」

    幾個少年瑟縮地後退,急忙搖手,「我……我們不是搶親……我們只是和她……玩耍……」這小女孩可愛是可愛,可是與搶親的年歲還有一些距離的。

    「那也不可。」忽必烈瞪了他們一眼,「滾遠一點。」他抱緊詩霖,面帶怒色的往回走。

    按陳嘴愕然地半張著,他沒聽錯吧,小王子說這個小女孩是他的小王妃?他認真打量起詩霖來,清麗的小臉上,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猶如深秋時節的明淨湖水,默默含笑的小嘴兒,是那麼逗人,就是兩隻小耳朵,也是耳廊層次分明,像精心雕琢的珍品,難得這孩子小小年紀,竟然顯示出一種不合年歲的大氣、尊貴。如果年歲稍長,想像得出將出落得更加的可人、俏麗、慧黠。

    這孩子就是在弘吉刺族,那也是一等一的好姑娘,若不是年歲太小,他真要感慨一番小王子的眼光真不錯。

    「詩霖,見過按陳首領。」忽必烈放下詩霖,讓她施禮。

    詩霖盈盈地欠下身,小手塞進忽必烈的掌心。

    按陳好半天才緩過神,疼愛地摸摸詩霖的頭,領著二人走進自己的帳蓬,家僕送上奶茶,幾個盤腿坐著毛氈上。

    「按陳首領,」喝下一杯奶茶,忽必烈抓了兩把點心,讓詩霖到帳蓬門口玩,這才開口說道,「小王不想隱瞞首領,小王這次來,就是為了給……小王妃尋一個蒙古身份。」

    「她真是你的小王妃?」按陳現在確定自己沒聽錯了。

    「不錯,她是小王今生誓娶的王妃,只是她是漢女,不合蒙古皇族祖宗定下的規矩。小王思來想去,想到了首領。首領家族尊貴威儀,德高望重,又在弘吉刺族,若把詩霖認在你的名下,那小王的迎娶之路將會一路坦蕩。」

    按陳輕抽了一口氣,挑挑眉,這小王子按說年紀不大,傳聞做事不衝動呀,「小王子,弘吉刺族有的是與王子年歲相當的好姑娘,為什麼要娶一個漢女呢?」況且還是個兩三歲的奶娃娃。

    忽必烈寵溺地瞄了眼玩耍的詩霖,「首領是蒙古的智者,一定懂緣份天注定,好姻緣可遇而不可求的道理。弱水三千,小王只取一瓢飲。與小王相當的女子是多,可小王偏偏心儀的是詩霖。」

    按陳怔住了,想不到這少年英傑,還如此重情重義,心中不由一動。「我……冒味相問,這位漢女的家人現在何處?」

    忽必烈輕抿了一口奶茶,面帶尊敬地說道:「她的父母高貴不差似蒙古的任何一位皇族。首領一定聽說過蒙古首富君問天吧?」

    按陳吃驚地站起,不敢置信地直眨眼,「這個名字,蒙古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富可敵國的商賈呀!她……她是君問天的女兒嗎?」

    忽必烈點點頭。

    「那……君堡主同意讓女兒安上別的姓氏嗎?」傳聞那男人俊美絕倫,也高傲非凡。

    「這個小王會努力,現在小王是拜託首領給詩霖一個尊貴的蒙古姓氏,可以嗎?」

    按陳自嘲地一笑,「這怎麼不可以呢,簡直就是我按陳家族的榮幸呀!平時想和君堡主、小王子攀都攀不上呢。」

    忽必烈笑了,溫柔地喚回詩霖,讓詩霖雙膝跪在按陳的面前,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喊「義父好!」

    按陳歡喜得嘴都合不攏,想到日後就是小王子的岳父,那將是多麼大的榮耀呀!慌不迭地喊了夫人出來,一同見見義女,拿出傳家的珍寶,送給詩霖做見面禮,一邊吩咐傭僕擺宴席,慶賀按陳家喜得貴千金。

    按陳的夫人自己沒女兒,突然有了這麼個像花朵似的乖女,一下就疼得心坎中去,抱了詩霖就四處顯擺去了。

    忽必烈和按陳又考慮了一下,給詩霖起了個蒙古名字,叫「察必」,根據按陳長子的女兒之名「南必」而起的,很合按陳家的族譜。(呵,笛兒在這裡插一句,這位南必就是察必皇后死後,忽必烈續娶的另一位皇后,具體的用意親們自己猜吧!)

    太陽還沒落山,整個弘吉刺族都傳開了,草原上又多了一位尊貴的察必小郡主——日後尊貴的忽必烈王妃。

    這一晚,弘吉刺族的草原上火光沖天,牧民們載歌載舞,一直狂歡到天明。忽必烈按照蒙古族的習俗,新女婿上門,豪飲十八杯佳釀。

    他何止喝了十八杯,心中一塊大石放下,他放開心懷,只要有人敬酒,他便一飲而盡,按陳在一邊心疼,為他擋了幾杯,但這樣,他還是喝醉了,醉得滿面含笑,俊目如星,把草原上的姑娘看得失魂落魄、芳心亂顫,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

    真正的主角,新新出爐的察必郡主,則在吃了一碗蒙古地道的手抓羊肉後,便歪倒在按陳夫人的懷裡,睡熟了。

    一天的馬程,對於一個孩子來講,實在太累。

    睡夢中露出甜美笑容的她,還不知她的命運已經從此改寫。

    因按陳一家的盛情邀請,忽必烈與詩霖又在弘吉刺族住了十多日。這十多日裡,部落裡的孩子察必、察必地叫個不停,詩霖漸漸也習慣了這個名字。她身體裡活潑、好動的天性在藍天白雲下,自由自在地釋放。從早晨一睜開眼,就撒開腿在草原上嬉鬧,到天黑才回到帳蓬中。

    「這孩子就該是草原上的綻放的花朵。」按陳看著那個像小粉蝶似的在羊群裡飛來飛去的小身影,激動地說。

    忽必烈露出深情款款的微笑。

    詩霖有按陳夫人的照顧,忽必烈由按陳陪著,借此機會拜訪了附近的幾個部落。幾番交談,部落首領們訝異小王子年紀不大,卻有著雄偉的抱負和寬廣的胸襟,不禁大加讚賞。言語之間,充滿了對忽必烈的欽佩和尊重。

    回弘吉刺族的路上,按陳悄聲說道:「小王子,你如此信賴按陳,按陳無以回報,說來,我們現在也算是家人了。日後小王子若有什麼打算,派人送個信來,這幾個部落首領們的工作交給我,想信他們一定會盡力擁護小王子的。」

    世事難料,機會這事非常奇妙,誰也不敢太篤定,有時候上天想到你了,機會也就來了。想當年全蒙古的人都以為成吉思汗會把汗位傳給監國兩年的拖雷,誰曾想是一向低調的窩闊台最終坐上了汗位,而拖雷四十剛出頭就過世了。按陳說這番話,確是好好思慮過,也是想對忽必烈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當然如果蒙古的風水轉到忽必烈這一邊,按陳家族跟著平步青雲,他哪裡會不懂這些道理。

    忽必烈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鄭重地對按陳抬了抬手。

    按陳感歎,小王子心機可不是普通的深呀。

    離別的時刻終於到了,弘吉刺族中有頭有面的全體出動,相送小王子與察必郡主。詩霖和按陳夫人處出了感情,賴在按陳夫人懷中不肯鬆手,惹得按陳夫人淚水漣漣的,不過,忽必烈一張開手臂,詩霖乖巧地撲進他懷中,把眾人都逗笑了。

    帶著按陳讓人備下的一袋獵物和一些送給察必的禮物,兩人上路了。詩霖回味無窮地一再問忽必烈,什麼時候還能再回到弘吉刺族,忽必烈笑著說,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至少一年會回來一趟。

    詩霖眨巴眨巴眼,她的家不是飛天堡嗎?

    「為什麼要改名字?」四王妃訝異地看著忽必烈,他說從今往後,王府中的上上下下都要喚詩霖為察必小姐。

    「沒什麼,詩霖住在我們王府,有個蒙古名字比較不會惹朝中有心人的好奇。」忽必烈輕描淡寫地說道。王府中沒有人知道他和詩霖去過弘吉刺族,在詩霖還年幼時,他不會聲張,這是為詩霖著想。

    四王妃半信半疑,聽著是有點道理,要是讓窩闊台知道他們收留了君問天的女兒,可能真的會起疑心,可是誰會去注意一個深居在王府中的小女兒,會不會小題大作。

    「烈兒,關於親事,娘親勸你還是先考慮下吧,今天宗親們聚會,他們又提起這件事,要不,我們先定婚,暫時不成親。」四王妃迂迴地說道。

    「他們說由他們說去吧,等我做出一番事業來,他們自然就會自動噤口。」忽必烈的口氣毫無商量的餘地。

    一般的男子在發育之後,對異性的神秘總充滿了一些好奇。有些都等不及成親,就和府中的丫頭偷偷摸摸苟且過,一旦嘗到了男女情愛的滋味,就樂此不疲。蒙哥的長子就是府中的丫頭所生,二王子、三王子也都是早早成親的,妾室都立了幾位了,為什麼烈兒會這麼不同呢?四王妃不知是自己是該驕傲還是該悲傷。

    她什麼樣的心情,忽必烈沒興趣知道,他依然我行我素。

    外人不知,他其實並不是清冷的不懂情愛之人。每天晚上,和詩霖共浴過,一同上床,他邊替她拭著濕濕的長髮,邊把軍營裡遇到的一些事說給他聽。那種默默流淌的溫馨和恬靜,遠勝過**的歡愛。它是一種從內往外的喜悅,是愛的昇華。能有幾人能像他這樣,在妻子還年幼時就伴在身邊,夜夜相擁,交心相對,這是一種可遇而不可及的幸福。那些一時的野合,讓身體疲累後,能讓心靈滿足嗎?

    而他滿心滿懷的快樂,都快溢出體內了。

    真正高貴的人,只會和自己心愛的人生下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愛的結晶,忽必烈在心中暗暗想著。

    詩霖在小院中栽下的果樹結果了,纍纍的掛在枝頭,傭僕們在詩霖的感染下,也喜歡上了這份農家樂。小院今年收成不錯,種植的蔬菜,小院都吃不完,送給王府的廚子,把個廚子喜得直咧嘴。院中盛開的鮮花,在府門外就聞到了。其他院中的王子和郡主眼饞地站在院外,羨慕地看著那一院的芳草如茵、花木扶蔬。詩霖又開始嘗試種棉花,要丫環們學著織布。傭僕們不知她哪來那麼多的點子,時不時就冒出個念頭,不過,那些念頭都是些新鮮的小想法,讓人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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