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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纖雲弄巧 第一百七十六章 穿越破膽(一)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七十六章穿越破膽(一)

    林仁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男人真是陰狠,連口頭之快都鬥不過他。

    方宛青急了,「妹妹,你說話呀!你讀了那麼多年書,不會一輩子就只想做個家庭主婦吧!」

    「我……」林妹妹看看父母,又看看老公,咬了咬唇,「媽媽,我不是一個志向遠大的人,小的時候有爸、媽疼愛,大了後我渴望能遇到一個深愛我的男人,並為我也愛著,活得很幸福。現在,我遇到了,不,應該說我已經擁有了,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年代,但那又怎樣呢?回到一千年前,以年代而言,我已作古,但以時空來說,我們同步活著,活在不同地方,就好像台灣、美國兩地分隔一般,只是我們無法聯繫、串門,但是我會想你們的,對你們的愛永遠不會變的。」

    說完,回給老公一個春花般的笑靨,撲閃著她的大眼睛。

    近在咫尺的俊美男子,神情難得怔了怔,凝神看住她。

    夏日溶溶,他的眸光清澈澄明,有種心緒在其中,溫柔而寧靜。

    他的小闖禍精,總是讓他出奇不意的感動和心折,他明白她為他做出的犧牲,回到蒙古,她將再次遠離所熟悉的一切,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電視、電話……不管他為她做什麼,都很難彌補她的失去,但因為她愛他,她甘之如飴。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無可阻,競也無可言。

    他何德何能,得此佳人!

    小仕林昨晚沒睡好,折騰了好一會,趴在外婆的肩上睡著了,其他三人則神態各異的看著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小夫妻。

    林仁兄總是爭當第一發言人,「我放棄投票權,隨你們吧!」不過,眼中有些澀澀的,他知道那個俊美邪魅的男人一定會帶走傻丫頭的,這次,不是昏睡四個月了,而是永隔一千年。

    方宛青回過神來,瞅了眼睡得嘟嘟的小外孫,高八底轉換成女低音,「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不同意有用嗎?瞧瞧你那個陰魅如吸血鬼般的女婿,他聽你的嗎?林仁兄白了媽媽一眼,心中暗道。

    「這穿越不比別的,不是說想穿就能穿,既然暫時穿不了,我們把這個話題暫且擱下。宛青,我們先要準備妹妹的婚事,他們兩人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我們也該給妹妹一個隆重的婚禮,二十一世紀的,小仕林的教育也要抓,都五歲了,該入托。問天,你和紀紀公司那邊怎麼處理?需要我為你請律師解決嗎?」林書白揮揮手,拿出家長的權威。

    「多謝岳父,那些小婿可以應付。定合約時,小婿就加了附加條件,一旦尋到了娘子,我所有的演藝合約自動終止。我會讓他們對外發個聲明,因為要照顧到家庭,我正式退出演藝圈。」

    只聽說過人家女星為了家庭退出演藝圈,沒想到林家女婿破了男子先例,林妹妹止不住的笑,無限的光榮。感覺到這個早晨,陽光明亮,照在四周牆壁上的玉照,美倫美奐。

    愛情是什麼呢?其實很簡單,就是在美好的年華里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管他是古人還是外星來客,不離不棄,直到天長地久。

    「那我就不插手了,宛青,我們出來這麼久,該回家了。」林書白拍拍露出一臉慈祥凝視著小仕林的妻子,「你今天有課嗎?」

    「有課,有課,不過我要調課,我要照顧孩子。問天,以前你出去演出時,仕林是誰照顧的?」她自動自發改了稱呼。

    「老劉幫著找了個鐘點工,白天照顧仕林,晚上我自已帶。」

    「老公,那你有時晚上去找我時,仕林就一個人丟在家裡?」林妹妹猛然良心發現。

    楚君威抿了抿唇,「有什麼辦法,你總讓我不放心?」他害怕晚一步,她就成了別人的。

    哎喲,罪惡感好重,林妹妹歎了口氣,低下頭,「知道了,是我的錯,可人家不是故意的。」

    楚君威寵溺地親了親她的發心,「沒事,都過去了,不是嗎?」

    「爸、媽,快閃人吧,做只電燈泡很光榮嗎?」林仁兄嚷嚷著,逗笑了林書白夫婦。

    「岳父、岳母,新聞發佈會開過後,小區裡的媒體就會消失了,對不起,讓你們受驚擾了。」楚君威長衫飄逸,深揖一禮。

    那一欠身的瀟灑翩翩,看得三人咂舌。

    「妹妹,你和問天五年沒見,就留在這兒好好說話,仕林我帶回去了,我會把書房收拾下給問天,晚上兩人一起回家,這房子退了。」方宛青女士發話,肯定楚君威的位置。

    「好的!」林妹妹笑逐顏開,應得響響的。

    臨出門前,林妹妹扯住林仁兄的衣角,雙手合十,一臉懇切,瞟了眼楚君威不在身邊,低低說道:「林仁兄,你幫我看看邢輝去,勸勸他,安慰他,好嗎?」

    林仁兄白了她一眼,「幸福要付出代價的,知道不?好了,你不說我也會去找他的,唉,又一可憐人,明明沒犯什麼錯,也要受到這樣的懲罰。那種心高氣傲的驕子,不會想不開吧?」

    林妹妹小臉嚇得雪白,「你不要回家了,現在就去找他,好好地和他說,替我向他道歉。」

    道歉有嗎?林仁兄濃眉一蹙,不敢確定。

    楚君威在房中換長衫,剛剛是為了增添自己身份的說服力,特意穿上的,還是習慣穿長衫,他不太情願地穿上t恤,心裡卻是非常高興,對於他來說,尋妻最大的一個坎終於過去了。習武多年,外面一點聲響都逃不出他的耳朵,妹妹與林仁兄的私語,他聽得一句不差,不過,他再不會吃這種無由的飛醋了。

    「老公……」送走了父母和兒子,林妹妹走進房間,勾住楚君威的脖子,叫得甜甜的,櫻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現在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了。」

    話音未落,她一把扯住他領口,按低他的頭,衝著他的唇就啄了過去。

    唇上一暖,她的氣息縈繞而來,軟香醉人。

    楚君威俊容一顫,回到二十一世紀,他的小闖禍精可是開放不少。昨晚他只是初嘗,現在心中的大石全部放下了,他可要嘗個盡興。

    林妹妹抬腔纏上他的頸,放慢動作,一下地吮著他的唇,輕咬摩挲,好一番廝磨。

    楚君威突在勾住她的腰,改被動為主動,掰開她的唇瓣,令人窒息的吻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細細密密的火苗從她的唇畔綿延而下,燃至耳側,燃至頸間,一路帶著灼人的熱度,分不清是誰的呼吸,急促而凌亂,漸漸相纏。

    地火勾動天雷的結果,是俊美的男人抱著一臉紅暈的嬌妻上床息事寧人。

    對於分別五年的苦難夫妻,對於昨晚剛剛洞房的新婚夫妻,大白天的鴛鴦交頸,是無可非議的。

    林仁兄下了樓,越想越怕,連學院也不去了,打了車直奔邢輝的報社,門崗給他打了電話進去,同事說邢輝今天請假了。他立刻又直奔邢輝的公寓,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聲。

    林仁兄真的有點嚇住了,坐在公寓的樓梯口,一遍遍地撥著邢輝的手機。手機是通的,就是無人接聽。

    他不放棄地又撥了一次,電話嘟了好多聲,被一個男人接起來,口氣很不快,「你是不是邢輝的朋友?」

    林仁兄怔了下,扶著樓梯的欄杆站起來,「是的,他現在哪裡?」

    「他昨晚到了我們酒吧,以驚人的速度把自己放倒,到現在還醉著呢!」接電話的可能是一酒吧的酒保,估計陪了邢輝一夜,心情超不好。

    「請……把酒吧的地址告訴我!」邢輝吁了口氣,拭去額頭上因緊張而冒出來的一腦門子汗。

    見到邢輝,他才知道這個醉是多麼的厲害,基本上,就等於人事不省。

    他請酒保幫著把邢輝弄上車,送回邢輝的公寓,又弄到床上,他從頭到尾一動不動,安靜得彷彿連呼吸都感覺不到。

    林仁兄很擔心,探了探他的脈搏,又拍拍他的臉頰,輕聲喚他的名字,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皮膚微紅,有些燙。

    他看著有些害怕,想打「120」時,邢輝突然睜開了眼,沙啞著喉嚨,揪住林仁兄撥打手機的手臂,痛楚地搖頭,「別……告訴她!」

    林仁兄覺得自己現在怎麼變得有點婆婆媽媽的,動不動就有流淚的衝動。他這哪裡要打給林妹妹,是要打給醫院啊,這個邢輝醉成這樣,還顧著一份尊嚴,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智者變白癡。

    天之驕子又如何,動了情,一樣智商降低。

    邢輝後來起床吐了兩次,繼續昏天黑地的睡。林仁兄昨晚為了林妹妹折騰了一宿沒合眼,現在也困了,趴在邢輝的床邊瞇著。

    朦朦朧朧睡了一會,覺得屋裡像有人在走,睜開眼一看,邢輝已經起來了,臉色黯淡,頭髮亂亂的,倚著飄窗上,整個人陷在一團煙霧之中。

    他什麼也沒說,走過去,自己也從煙盒裡抽了一支,不聲不響陪他坐著。

    煙霧繚繞,繞成飄忽的雲,一朵朵的在半空中升起,浮動,漸漸消散。

    過了一會,煙已燃至指尖,邢輝把煙蒂掀掉,扭頭對他說:「回學院去吧,我沒事了。」聲音沙沙的,但是很平靜。

    「邢輝,我來不是表達我的同情,也不是替妹妹來道歉。你對妹妹的那片心,我們全家都明鏡似的,也都欣然接受,就連妹妹也決定和你一起了,她不是騙你,是真的,」林仁兄對上邢輝酸澀的眸光,一改平時的玩世不恭,神情非常嚴肅,「但這世上有些事,並不是受人力控制。人定勝天,那是自欺欺人。兩個人彼此在意,並不一定能成連理。何況你碰到的是我那個粗線條的妹妹、面對的是楚君威那樣的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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