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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姐妹替嫁 第六十六章 羅幌暗塵生(三) 文 / 林笛兒

    第六十六章羅幌暗塵生(三)

    大後天不就是三天後嗎?碧兒愕然地半張著嘴,心怦怦直跳,好巧哦!她偷瞄君問天,撞上他凝視她的目光,她慌的避開,聽到一邊的白翩翩長吁了一口氣。

    「老夫人,我不是中了邪,那是真的……」朱敏泫然欲泣。

    王夫人深表同情地拍拍她,「嗯嗯,是真的!我相信你不會無故地把雪地當成床,仰峰,好好陪著敏兒,安慰安慰她,明天醒過來就會好多了。大家都回屋歇著去吧,這一晚上折騰得可真夠嗆。」

    「堡主……」朱敏不便用手扯住君問天,視線緊緊廝繞著。

    「大嫂放寬心,明日我一定再讓君總管細細盤查,這事一定要搞個清楚,法師也是要請的,壓壓驚也好。」淡淡的語氣,卻十分威嚴。

    朱敏低下頭,君仰山托著她,想讓她躺下,她狠狠瞪了君仰山一眼,一把推開。

    碧兒回到自己的廂房,一顆心久久不能平息。做賊心虛,估計就是這樣子。一個黑影有可能是韓江流,那幾個黑影是哪些人呢?今晚黑影全約在君府開會嗎?

    她輕解披風,怔忡失神。剛才一番大亂,屋中的火盆丫頭沒有顧到添炭,不知幾時熄了,屋內的溫度一下低了許多,她打著冷顫,暖壺中也沒有熱水,她先前又是和韓江流騎馬好一會,現在凍得覺得骨頭縫中都冒著涼氣,不好意思喚丫頭,她決定趕緊上床,鑽進被窩中。

    「碧兒,睡了嗎?」君問天在外面輕輕叩門。

    「還……沒有。」碧兒哆嗦著拉開門,君問天提著頂風燈,跨了進來,返身閂上門,驚呼一聲,「你這屋子怎麼這麼冷?」

    「火盆熄了。有事嗎?」她把手縮在袖籠中,想盡快打發他走人。

    君問天握住她的手,冷得像塊冰一般,他突地解開外袍,把她的手塞進他的懷中,緊貼著他的胸衣,一股溫暖強烈的衝擊著她的知覺,男子雄偉的氣息幾近可嗅,他做起來是這般自然,似乎常做一般。

    碧兒整個人呆了!杏眼溜圓,「我……不冷……」她慌的往後退,臉上悄然升起的紅暈和羞澀讓君問天感到無比的興昧盎然,他抓緊她的手,不讓她離他的懷中,「不要逞能,是留在這裡,還是隨我去書房?我想和你談談。」

    「我就留在這兒,你要談什麼?」在君問天犀利的眼神中,很多事情是無法遮掩的,他發現她出府了嗎?

    「就是晚上的黑影,你真的認為是朱夫人中了邪?」他不動聲色擁著她往床邊走去,坐下,拉開了錦被。

    「中邪是唯心的說法,當然不可能。」她戒慎的盯著他,神情緊繃地咬白了下唇。

    「那你說黑影會是什麼人呢?」他輕輕解著她腋下的盤扣。

    「我……不知道……」她發現了他的動作,抽出雙手,止住了他,結結巴巴地說,「君問天,我不是……偵探,這種事不要問我,也許……是你生意上的敵手,也許是……別的……」

    「碧兒,你是不是被嚇著了?」她以前一遇到任何異常的事,清眸晶亮,滴溜溜轉個不停,嘴角噙笑,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今天支支吾吾的,有點奇怪。

    「對,對,嚇著了,你快些回去,我要好好休息。」她推他,怕他再坐下去,就會發現她出府的事。

    「回去?這不是我的廂房嗎?」君問天只手圈住她的腰併攏緊,另一隻手脫去她的外衣,炯炯目光掃過她的俏臉,含著一種深究的探詢,「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

    碧兒顧不得掙扎,雙手直搖,「我就在屋中整理書,然後上床,什麼禍都沒闖?」

    「上床?你上床被子都不拉開嗎?那個黑影是你?不,其中一個黑影是你。」他突然低頭,看了看她的鞋,「你腳上都是雪,也只是去朱夫人的院子轉了下,而且是最後一個進來的,身子不該冷成這樣,你剛從外面回來?」他攏著她的手用了力,她吃痛地打了個寒顫,「君問天,你……有沒毛病呀?我天生怕冷,太專注整理書,沒有注意後面的動靜,整理書時出了汗,出去風一吹,身子當然冰冷,從我這院跑到那院,總會沾到積雪。我若是……這君府,說起來現在是我的家,我想去哪裡去不了,幹嗎大半夜的裝神扮鬼?」她努力吸了口氣,絞著雙手,他會相信嗎?上帝,求求你讓他相信吧!

    君問天瞇著眼,錯愕了半晌,「幹嗎這樣激動,我只是開個玩笑。」

    哈,玩笑,嚇死人不償命的玩笑。「你現在可以回書房歇息去了吧!我們再坐下去,天都快亮了。」

    「對,天都要亮了,抓緊時間睡一會!」他起身幾下脫去外衣,順勢除去她的,一起鑽進被中。

    「呵,君問天,我……還是睡臥榻吧!」她挫敗地坐起身,又被他按回,甚至好心地把胳膊借給她做枕,兩具身子緊貼,她羞窘得渾身發燙,冷是不冷了,可是……她身邊的位置應該留給韓江流,不是嗎?

    「不要麻煩了,天這麼冷,今晚就這樣睡吧!」他替她撫平長髮,摟緊她,「今晚為什麼不給我建議呢,你一向都是聰明的。」

    她聰明嗎?腦子都快燒糊了,「我……不太搞得清狀況,所以……沒辦法給你建議。君問天,商量下,你鬆開手,這樣我不……能好好呼吸。」

    「可是這樣暖和。」他反到摟得更緊了,忍著笑,忍住想吻她的衝動,他終於在她清醒的時候把她摟在懷中,而不是象小偷般在她熟睡時把她偷偷抱上床,「碧兒,我喜歡你捍衛我勇敢的樣子,時時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中,悄悄提醒我怎樣為飛天堡的將來著想,我們兩個人牽手面對幾位王子的算計,你說君府是你的家,我最開心。碧兒,你不要變,以後都這樣,好不好?呵,記得你跑到飛天堡時,要求我娶你,我真的嚇一跳。不過,現在,我真開心娶了你。」

    他這種露骨的表白嚇呆了碧兒。她伸出手,小心地拭了拭他的額頭,沒發熱呀!「君問天,這……種話現在說有點早,呵,十年八年後再下結論。」但願那時他不要把她詛咒得太凶。

    「永遠不要離開我!」黑眸滿含摯熱。

    碧兒悻悻地一笑,慌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眼前的君問天不是陰魅詭異的,他表現得像一個動了情的深情男子,希望能與心愛的人並肩到老,若不是親眼目睹朱敏對他的嬌嗔、三天後的納妾之禮,她都有點為他動容了。不管在她哪一項計劃中,從來就沒有和君問天有關過,雖說他們現在是夫妻。她有種直覺,不可以太深瞭解君問天。至今為止,她也沒辦法對他生出任何好感。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三天後,他娶美妾之夜,也是她遠飛之時。

    有一個溫雅俊逸的愛人,她會非常非常幸福的。

    她悄悄挪離身子,將自已縮在床角,背過身。

    君問天有些微惱地扳過她的身子對著她,就是細微的目光,看著她。「你不肯?」

    「肯與不肯,我說了不算。」她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懂他今晚到底怎麼了,像是拚命的對她在示好,還真不適應,「君問天,你精神怎麼這樣好?我好困!問一下,你納妾,我要不要送什麼禮?」

    「要!」他咬牙切齒。

    「什麼?」

    「那一夜,我親自來取。」他閉上眼,佔有的攬緊她的腰,不讓她與他有一絲一毫的疏離。

    碧兒大睜著眼,身子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天明時分才勉強合上眼。

    「這是誰的?」碧兒拿起梳妝台上一枚鑲著幾顆藍色寶石的珍珠發環,訝異地問正在疊被的丫環。

    丫環回過頭,抿嘴輕笑,俏生生地回道:「少爺早晨起床,放在那裡,說送給少奶奶束髮。」

    天,他真的去定做了,碧兒原以為君問天只是隨嘴一說,秀眉不禁微微擰起。君問天他到底怎麼了?昨晚莫名其妙說了那一通話,現在又送上這價值連城的首飾。突然之間,他好像對她重視了起來,是因為要娶新婦的愧疚?

    碧兒把玩著手中的發環,呆住了。

    「少奶奶,今天午膳是在房裡用,還是去前廳?」

    碧兒回過神,把發環收進妝台的抽屜中。「去前廳吧!」她一覺睡到近午膳時分,也不知君問天什麼時候起床的。因為王夫人的一聲令下,婚事突然提前,君府上上下下怕是忙翻了。顧及她下堂婦的心情,沒人敢打擾她,她也樂得清靜。但現在她快要離開了,心底竟然也有一種叫做「留戀」的感情暗暗浮動。

    「朱夫人沒有起床,君大少說臉上的傷要忌食,二夫人頭痛,都不去前廳用膳。少奶奶要是再不去,就太冷清了。早晨法師來過了,說君府今年有點小磨難不斷,過了年會好一些。」

    碧兒落莫地一笑,希望她的離開不會帶給君府太大的震盪。

    「我們好像很久不曾兩個人用過膳。」君問天溫柔地扯扯嘴角,將她安置在椅中。不知怎麼的,王夫人也沒有來前廳用膳。

    「好像是!」她笑得很勉強,由著他幫她布菜、盛湯。

    「立了春,我們回飛天堡,我們就可以天天這樣子,只有我們兩個人,不過,飛天堡的客人很多,你這個夫人可能當得有些辛苦。碧兒,你還沒有去過銅山、鐵山和飛天堡的牧場吧,我要帶你去看看,我們在蒙古包中過夜,吃牧民的手抓羊肉,晚上還能聽到狼嚎,你不要怕,牧民們的牧犬可是很厲害的。我還要帶你去巡視江南的商舖,那邊的風景和大都是不同的,秀麗繁華清雅,就連講話都是斯斯文文的。碧兒讀過許多書,一定聽說過江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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