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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姐妹替嫁 第六十章 比翼難雙飛(十) 文 / 林笛兒

    第六十章比翼難雙飛(十)

    「快隨我回錢莊洗洗。」韓江流皺著眉,欲抱起她。

    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了,但自尊心使她斷然搖頭,「不用了,韓少爺,麻煩你幫我叫輛馬車,我現在不太能走路。」

    「碧兒……」韓江流痛苦地看著她。

    她不容允自己心軟,要記住自己是有夫之婦,他都說得那樣絕情了,她不能拖泥帶水。韓江流從來都是溫雅寬厚的人,他的好現在只能解釋成是同情,不是以前他們之間純純的喜歡了。「君府不太遠,我還是回去。」

    韓江流深深看了她一眼,無奈向不遠處停著的載客馬車招招手。臨上車前,碧兒緩緩掉過頭,溫婉一笑,「韓江流,我能從夢裡來這裡,我想有一天也能從這裡回到夢裡。很高興認識你,記住我的名字。保重!」她抬腳跨上馬車,神情慢慢平靜。無預期的一份感情,來得快,也結束得快。想起在草原上的擁抱、初吻,躲在花月樓中的表白,也算是她穿越以後的第一份美好回憶了。戀愛、結婚,她的人生越來越豐富,現在就差生個孩子,碧兒失笑,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幸好她一身的皺亂走進君府,才沒有人對她紅腫的雙眼多發疑問,只是對少奶奶的意外表示同情。君問天和白一漢在書房外曬太陽,他的臉白蒼白蠟黃,和劉一漢黑紅的臉頰成顯明對比,白翩翩倚在他的身邊,淡然的麗容上笑靨如花。女人果然要有愛情的滋潤,白翩翩再也不是寒月孤梅,溫柔如琴弦上靚麗的音符。

    碧兒目不斜視地穿過曲廊,向廂房走去。「少奶奶,你怎麼了?」白翩翩先發現了她的異常,捂嘴驚呼。

    「哦,在街上摔倒了。」她輕描淡寫地聳聳肩,指著明顯可見的事實,腳步不停,幾個丫頭提著熱水、拿著布巾跟在身後。

    「是在哪裡摔著的?」白一漢很緊張地問道。

    「我對大都的地名不熟,失陪一下,我需要洗洗。」她非常禮貌地點點頭。名義上的夫君只是漠然掃了她一眼,接著閉上眼,繼續曬他的日光浴。

    丫頭在木桶上倒滿熱水,放上干花,不一會,室內就飄滿了熱氣和香氣。房中的幾個火盆都燃得旺旺的,挪到了木桶旁邊,棉簾拉實了,門掩著。數九寒天,呆在房間裡一點也不覺得寒冷。

    「你們都退下吧,我一個人好好泡泡,哦,有沒有消腫的藥?」碧兒問侍候的站頭。

    丫頭轉身從裡面的櫃子拿出一瓶綠色的藥水,碧兒接過放在木桶旁邊,到裡間多拿了幾條布巾。

    她揮手清場,君府的丫頭辦事效率很高,換洗的內衫和夾裙都搭在屏風上。閂了門,左臂艱難地解開衣衫,看到青紫的用腕,跌破的雙肘,衣服幸好厚,不然情況很慘。破皮之處,沾到水疼得她直抽氣。她小心地用熱布巾覆著青紫的手腕處,任水淹沒雙肩,淚順著臉頰滑進水中。

    今天淚腺象沒關好,動不動就流個沒完。哭出來,堵著的心才像好受點。

    日全食是一種異常的天象,是關於地球、月亮和太陽三者之間轉動到什麼角度的某個契合點,她小時候見過一次,隔個幾年也會出現一次。她穿越時恰逢日全食,跌進了湖中,醒來時也在一個湖邊。如果再出現一次日全食,她跳進草原中央那個湖中,一定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的。碧兒幾乎可以確定。這種天象,懂天文的人應該可以算得出來,大都城中有這樣的人嗎?

    不管是等多久,只要能穿越回去,蒙古這裡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做她的林妹妹,繼續在狗仔隊中混著。也許可以把在蒙古這邊的見聞寫篇小說,發在某個網站,說不定會成暢銷書呢!

    碧兒擰著眉頭,心裡有了打算,明天托人打聽大都城中有沒有懂天文的飽學之士。

    水慢慢溫了,她站起身,拿開手腕上的布巾,擦淨身子,跨出木桶。很討厭古代這種扣子,她如今又只有左手能動,解開蠻容易,想扣上好難。她折騰出滿頭的汗,內衫的扣子只扣了一個,只得胡亂繫上絲絛,開門請丫環幫忙。

    門外,站著的不是使喚丫頭,而是滿臉青筋暴突、冰著個臉的君問天。碧兒慌亂地背過身,「讓丫頭先進來一下,你一會再進來。」

    君問天瞇著眼,銳利地盯她一會,「這是我的廂房。」他越過她,長腿一邁,跨了進來,帶進一股冷風。碧兒愣了下,忽然覺得很可笑。她返身進去拿起夾裙,到裡間穿上,裹上披風,往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此舉讓君問天冷著的臉又降了十度。

    「去我的廂房。」她嫣然一笑。

    「我的廂房就是你的廂房。」他伸臂扣住她的手腕。「放手!」她痛得扭曲了麗容,冷汗直冒。

    君問天不由分說,直接推上衣袖,「畜生!是那個畜生干的嗎?」他低吼地問道,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臥榻上。

    「不是,是我摔下時扭傷的。」她息事寧人,不願多說。

    「為什麼會摔倒?」他解開她的夾裙,俯身為她扣上內衫上的一個個盤扣。

    「我摔倒不奇怪的。」他輕輕柔柔的動作,不自覺觸動她心的某一處,但她甩甩頭,把一切感覺甩掉。

    「君問天,」她起身伸臂,由他幫著一層一層穿上衣衫,「君府有許多空房間,讓一間給我吧!我都很久沒好好整夜睡過床了。」

    「這張床很大,我可以分你一半。我們還在新婚中。」他又搬出以前的說辭。

    「你都收了二夫人,我們沒必要裝恩愛了,疏離一點,沒有人會奇怪的。君問天,我今天特別累,不是和你耍嘴皮,我是認真在講。這是個機會,我們分房吧!」她低喃,平視著他的眼睛。

    「我不同意!」他扳起她的臉,眼神又變得嚇人了,而他的拇指開始輕輕撫弄她的唇……「我們的恩愛不是裝的,碧兒,我的夫人只有你。」

    「君問天,我們只是……」她不敢看他的眼。

    「我說過,我不會放你走的。」

    「不管你放與不放,我都會走的。」

    「是你自己要嫁我的,那麼,一切就是我說了算。」他把她按坐下來,拿過綠色的藥水,輕柔地替她塗在手腕上。「也知道四王爺近不得,為什麼還傻傻地和他們那麼親熱?」

    塗好藥後,他摟住她,躺靠在床頭。「哲別是四王府中最陰險的將軍,以後不要單獨見他。不管四王府來什麼人,你一概不見。你一個小丫頭,真以為有通天的本事,保護誰嗎?我是你夫君,記住這點!」

    「你……原來心裡有數?」她驚得眼瞪得溜圓。

    「交朋友不是一定要交君子,我是個商人,只要夠誠信,對朋友要求不高。我和四王爺多年的交情,各取所需。王子身份特殊,考慮事情和別人不同,我們不要以常理來看待。碧兒,你那麼聰明,會想通的。是不是?」

    「哦!」說得她好像自作多情似的,「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和王府的人有交涉。君問天,我不為難你,你也不為難我,我們……和平共處,分房好不好?」

    君問天氣到想吐血,他很少和人講這麼體已的話,她那個小腦袋中盤算的還是要分房的事。

    「我不屬於你,也不屬於這裡,遲早有一天,我們總要分離的……」

    「住口!」他猛地將臉探到距她臉咫尺之處,在她呆愕得半張嘴時猛然吻住了她,成功地將她欲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閃神祇那麼一會,碧兒抬起完好的左臂,狠狠推過去,正好推到君問天被刺的手臂,他吃痛地鬆開她。

    「你這個……色狼,你不配碰我……」她火大地吼著,憤怒地站起來,拚命拭著嘴唇,然後衝出廂房。

    君問天捂著傷臂,俊臉痙攣。

    這一夜,碧兒沒有再回廂房。第二天凌晨,起早打掃庭院的下人發現少奶奶睡在後園的暖閣中,滿臉淚痕。

    二夫人成功地讓少奶奶成了下堂婦,這個消息迅速在君府中傳開了。

    結婚不到十天的新婚夫妻,從此後,各居一室。

    一近年關,這雪是一接接著一場的下,一時之間,真有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壯觀。入了夜,越發嚴寒,家家戶戶圍著火盆,家人閒話。大都城中,極少有人影晃動。

    三更時分,街頭突然出現一騎,人和馬身上都積滿了雪,一時之間,都好像連在了一起。行到西街一處朱色大院前,哲別跳下馬,抖落斗蓬上的落雪,輕輕叩門,兩隻眼睛警覺地看看四周。

    一個高壯的男子打開門,看見哲別,默默點下頭,讓了進去,大門重又合上,只有馬在雪中冷得直打哆嗦。

    「夫人還沒有歇息!」高壯男子領著哲別向一座點著燭火的廂房走去。哲別跨進門,看到地上沒有一處能落腳。廂房中除了燭台,其他能砸的都砸了個徹底,桌翻椅倒,瓷器碎裂,綾羅撕成片片,就連價值不菲的首飾也隨意地被扔在地上。他詢問地看向高壯男子,高壯男子撇下嘴,掩上門出去了。

    哲別衝著站在窗邊背朝門的絕色女子一抱拳,「哲別叩見白夫人。」

    白蓮緩緩轉過身,麗容鐵青煞白,冷冷一笑,「我算你什麼夫人,大將軍,你太抬舉我了,我充其量是四王爺的一個籠中鳥。」

    哲別抿了下唇,「四王爺最近事忙,分不了身來看夫人,夫人請見諒。」

    白蓮憤怒地一甩袖,把桌上殘留的一個胭脂盒掃下地,「自從我來到大都後,他哪天不忙,若不是為試探君問天的新夫人,我連這門都出不了。從秋到冬,我陷在這裡整整四個月了,就對著幾個侍衛和下人,我都快要瘋了。如果四王爺對我厭煩了,就放個話,賜我杯毒酒讓我上路,免得彼此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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