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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穿越千年 第二十一章 又見面具 文 / 林笛兒

    第二十一章又見面具

    韓江流窩心地一笑,「那我可真是幸運。」

    掌櫃的親自送端著菜過來。韓江流沒什麼動筷,一個勁地往碧兒碗中夾。

    唉,她又不是大肚漢,飯量也是小小的,何況也要考慮身材之類的大事,她斯斯文文地嚥著飯粒、喝著雞湯,看得韓江流直皺眉。

    「這樣子不等到半夜,又會餓的,多吃點!」他強硬地命令。

    「女生通常只吃這麼多。」她小聲地反駁。

    「什麼女生小生的,我不管,快吃。碧兒,要不我丟些銀兩給你,你以後自己過來買了吃?」他夾了一大筷牛肉塞進她碗中。

    「今天沒有你,我連飯莊都進不了,要銀兩又什麼用,再說,我根本搞不清你們這裡的物價。」

    「物價?」

    清眸滴溜溜轉了一圈,「呵,就是那個一碗飯多少錢,不,是多少兩銀子這些交易……」

    「你搶錢呀,一碗飯還幾兩銀子,是一文錢。」韓江流真是沒話說了,碧兒有的時候聰慧得驚人,有時候笨拙得連孩童都不知,說真的,他真有點不放心離開飛天鎮。

    碧兒怕再說出什麼錯話,連忙埋頭扒飯。

    「哇,見識了飛天堡,才知什麼叫富。萬頃的草地、成千上萬的馬匹、幾座鐵山、銅山,這君問天莫談這一輩子,就是活個幾十輩子,這錢也花不完。」鄰桌一位紅衣粗面的漢子抿了口酒,轉過臉口水四射的對旁邊的黑衣青年男子說。

    「可不是,」黑衣男子點頭附合,「君問天號稱蒙古首富,一點都不假。聽說這飛天鎮上有一半的鋪子都是他的,這裡是良馬的產地、鐵山、銅山的源地,每年都有許多商人到這裡,又買他的馬又買他的鐵、銅,吃的住的還要付他銀子,這裡裡外外賺著,能不富嗎?」

    紅衣漢子忽然壓低音量,用手遮嘴,「這君問天富是富,也樂善好施,可我聽說,此人是個最陰沉、可怕的人,終年不苟言笑,陰冷如鬼魅,心殘手狠,沒有人情,外面都傳,他的妻子就是被他殺死的……」

    「不會吧!」青年男子倒抽一口涼氣,「他妻子不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嗎?」

    「那有什麼用,家花不如野花香,娶的不如嫖的,嫖的不如偷的。」紅衣漢子曖昧的擠擠眼,一臉『淫』蕩的笑。

    「你的意思?」青年男子不解地抬起頭。

    紅衣漢子湊上他的耳,黑衣男子眼越瞪越大,直喘氣。

    雖說非禮勿視,旁言少聽,可是這些教規對娛記不適用,偷看、偷聽就是他們的職業,她正聽得出神,突然沒了聲音,怎不著急?

    「碧兒!」韓江流責備地敲了下碧兒在碗中挑個不停,卻挑不上一粒飯的筷子,「姑娘家不要聽人家胡說八道。」

    碧兒嘻嘻一笑,回他一個吐舌的鬼臉,「我覺得蠻好玩的呀!對啦,你是他朋友,知道他那個緋聞女友是誰?」

    「你又亂說,什麼叫緋聞?」這個碧兒太怪了,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這樣奇怪的女子了,他確信。

    「就是剛剛那個傳說裡和君問天要好的女子,還有他妻子真的是絕世美人嗎?」

    「沒有那個女子。」韓江流端祥了她半天,「至於君夫人,我沒有直視過,美不美我不清楚。我覺得你就挺美的。」

    對,對,做個女人「挺」美,她皮笑肉不笑的摸摸鼻頭,「不必特意安慰我,我若是美人,滿大街就沒個醜的了。」

    「我是實話實說,你本來就……」韓江流正要往下說,發覺碧兒的注意力又轉向了鄰桌,他失笑搖頭。

    鄰桌兩位漢子酒過半旬,面紅舌短的,「向兄,聽說你賬算得特精,我……不太相信。」黑衣男子搖頭晃腦地看著紅衣漢子,手在空中比畫著。

    「我不是吹,這打算盤我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談生意,口算心算,幾兩幾錢,沒一個人能有我快。」紅衣漢子拍拍胸膛,得意地說。

    「是嗎?那我今天就試試你是不是吹的?」

    「放招過來。」

    黑衣男子嘿嘿一笑,「我今天不做生意,就說個喝酒的。你聽著,李白街上走,提壺去買酒。遇店加一倍,見花喝一鬥,遇到店加一倍酒,遇花喝一鬥酒。三遇店和花,喝光壺中酒。借問此壺中,原有酒幾鬥?」

    可能是黑衣男子的音量太大,其他桌上的人都聽見了,聽著聽著有些意思,一個個轉過頭來,玩味地看著這邊,也有些皺著眉默算著。

    「這……這……」紅衣漢子張口結舌,一時有點回答不上,臉紅一塊紫一塊的擰著眉苦思著。

    「八分之七斗。」林妹妹脫口說道。這也太小兒科了吧,頂天立地的男人玩小學數學。不對,古代沒學過分數,這得數該怎麼表達?她忽然嫣然一笑,對著鄰桌舉起手。

    「姑娘,你……有什麼事嗎?」黑衣男子突然被一個大姑娘緊盯著,原先打結的舌展不開了。

    「碧兒,別鬧。」韓江流按下她的手。

    按下了手卻摀不住嘴,「這個很簡單呀!如果一斗分成八個杯,那麼原先李詩仙喝的那個壺裡差一杯就是一斗了。」這樣解釋,碧兒得意地彎起了嘴角。

    「你說簡……單?」黑衣男子結結巴巴地問。

    紅衣漢子額頭上密密的汗,漲紅著臉點點頭,「照姑娘這種說法反推,確實是這樣,慚愧,慚愧。」

    韓江流震住了,碧兒真的算對了?他剛才沒太聽清楚題目,又像詩對像詞的,一會兒花一會兒店的,雲裡霧裡,他眼中只看到碧兒。天啦,這小丫頭是個怪才嗎?

    飯莊中其他人,包括聞聲趕過來的掌櫃的都像看怪物一般看著碧兒,嘴巴半張著,合都合不上。

    「這道題,是一年前我在大都遇到一個紅毛商人,他說他來自俄羅斯,他說給我聽的,我……再說給其他人聽,沒有一個有算得出來,姑娘你是怎麼算的?」黑衣男子到是很謙虛,拱手施個禮,不恥下問。

    「我……說是用心算的。」總不能說她小時候學過吧!

    「姑娘,你真是厲害!」紅衣漢子嘖了下嘴,「那姑娘聽說過孫公有道千古迷題嗎?」

    碧兒搖搖頭。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紅衣漢子話音剛落,碧兒就接過了話。「雉二十三,兔十二。」汗,還是小學算術數,真是委屈她這出自名校的本科生,雉也是雞,兩隻腳,兔四隻腳,用未知數一帶,很快就能算出來。

    飯莊中響起一片「噓」聲,眼珠子差不多掉了一地。

    「姑娘,你真是神算呀!在你面前,我自愧不如。今日我真是長了見識,真正的巾幗不讓鬚眉。」紅衣漢子抱拳,頭深深埋下。

    「呵,呵,哪裡,哪裡,這些只是彫蟲小技,不值一提。」碧兒訥訥地笑著,心中卻有點得意,在古代出名好像不難嗎!

    韓江流一直默不作聲,深深地看著她,覺得心口微微波湧,碧兒不是俗女子,有一頭為馴服的卷髮,也有一顆慧黠的心,還有落落大方的性情,超越了他認識的所有女子。為此,他動容。雖然認識不久,可這一天之內,他感覺得到他無法忘了她。

    碧兒被看得不自在,不服輸地也用大眼瞪回去。「我說過吧,要是讓我做個教席,不會誤人子弟的。」

    「我信,我還相信你會的一定不止這些。」他好奇地輕問,「這些都是你在夢裡學到的?」

    說到夢,剛剛閃爍著星光的清眸黯了下來,「是,是在我的夢裡。我好想回到我的夢中,這裡一點都不好。」

    這句話,聽得韓江流有些失落。

    「你……真的是舒家二小姐嗎?」掌櫃的突然冒出來,手中多了盆涮羊肉,眼珠子溜轉著。

    「如假包換。」她有氣無力地回答。

    「那……那些傳聞說……」掌櫃的又嘿嘿笑著,有些不自在。

    「好奇會殺死貓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才不是什麼禍害精、狐狸精。」

    「姑娘……你這麼聰明,一定會對對聯吧!」隔了兩三張桌上一個戴著書生巾的男子對這邊說。

    「通常不會!不過,你說來聽聽。」新聞專業,是以碼字為生,中外名著差不多讀了個透,古文學也有涉獵,這一定比不上中文系的造詣高。背詩還行,對對聯估計不會。

    「輕輕親親卿卿!」

    「嘩」,飯莊中哄堂大笑,韓江流突地變了臉色,瞪了書生一眼,正想駁斥,碧兒這邊到開了口,「默默摸摸嬤嬤。」

    笑聲戛然而止。

    「碧兒!」韓江流猛吐氣,心中是又喜又燥,只有碧兒沒事人似的,面不改色心不亂跳,四下張望。「不公正?」

    這是個情色戲對,很少有人對得如此公正,只是出自一個姑娘家之口,就有點怪怪的。書生本意拿碧兒開玩笑,如今自己反被將住,臉色也是很難看。

    碧兒其實不會對,不過,這個對子,她在學院讀書時,聽中文系的男生編成說唱,整天哼個不停,她是被逼記住了,但她搞不清幾個字具體是什麼,特地請教邢輝,被邢輝罵得狗血噴頭,說她無可救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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