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洪一臂被漢中大將一刀斬斷,這可讓夏侯淵震驚不已,二人正在交鋒之時夏侯淵本人就在城樓觀戰,早就料到二人一戰曹洪或許勝算不大,但從未想到上去不到幾個回合曹洪就被斬斷一隻手臂。若不是身旁副將的提醒夏侯淵還沒反應過來。
「妙才」曹洪臉色蒼白的朝著夏侯淵輕喚一聲
夏侯淵默不作聲拍了拍曹洪另一沒有受傷的肩膀,卻對一旁的兩名兵丁吩咐道:「送將軍下去歇息」
「遵命」兩名曹兵用一張簡單製作而出的擔架將曹洪攙扶了上去
曹洪看著驚異不定的夏侯淵再次說道:「妙才,這將必是劉珂大將,若是再與之鬥將必非上策,洪覺得還是堅持為上,等待丞相的援兵為好」
夏侯淵點點頭道:「本將知曉了,子廉好生歇息吧,諸事不必惦念有本將在這安定還不會失陷」
曹洪只是點點頭卻不再說話。
夏侯淵領著諸將回到太守府的議事大廳,一路上諸將均是無話。似乎都被城外這員漢中大將給震懾了,先是連斬五員大將,就連身經百戰的曹洪將軍都在數回合之內被斬落一臂。這恐怕安定城無人能是此將的對手了
至於夏侯淵將軍諸將其實心中也都知道,這夏侯將軍乃是安定主將則可輕易出城上陣,一旦城中有失那該如何是好
諸將心中各懷鬼胎生怕這夏侯淵再逼他們上戰場,那可是有去無回呀
夏侯淵看著眼前的諸將一個個心神不寧,其實當初強迫那幾將上戰場是為了牽出曹洪,但怎知曹洪雖然出戰,但這曹洪卻被斬斷一臂足見城外那將是何等的厲害,現在雖有堅城一座更有五萬大軍,但眼下最要緊之事還是穩定軍心,軍心不穩士氣不振這安定城必失的道理夏侯淵也是懂得的
「諸位將軍依本將看眼下城外那將不易與之再戰。諸位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堅守城中各處城防,勿使得漢中細作進城本將馬上再次向丞相請求援兵,只待丞相援兵一到我軍便可反擊」夏侯淵緩緩說道
「將軍聖明」諸將齊聲喜道,眼下不用出城送死這些將軍一聽都是人人面帶喜色,心頭的陰雲才慢慢散去。
「好了,將軍們,今日一戰我軍軍心不穩,士氣不振,將軍們回到各處營寨切記先安撫好兵丁們,只需堅守幾日便可。至於城外那支漢中軍既無大型攻城器械,又是只有區區兩萬人馬,不用理會他們」夏侯淵輕聲說道
「遵命」諸將齊聲喊道
長安城
早先曹操就接到了夏侯淵送來的情報,說是有一支漢中步兵前來攻打安定,但言語卻是極其自信,說是會伺機而動將來犯之地全殲於城下之類的話,曹操看到這樣的情報自然大喜,雖未張貼告示滿城宣揚,卻也是在諸將跟前好好表揚了幾句夏侯淵,說是大將之才這類的話,還準備備上幾車美酒送來安定城激勵諸將守城,可現在一天還沒過去,竟然又來了一份戰報。
本來侍衛剛剛說說來了一份加急戰報曹操還以為這麼快夏侯淵就退敵了呢,怎知打開一看卻是接連被斬殺五將,就連曹洪都被斬斷一臂。最讓曹操感到氣憤的就是戰報之中似乎並沒有提起漢中城增兵,同樣的兩萬兵馬第一封是必全殲於城下,沒過幾個時辰卻等來一份戰死五員將軍,連曹洪都斷了一臂。讓自己這剛剛說過大話的丞相如何下台
曹操雖然聽聞曹洪都受傷自然也曉得安定城此刻的情形,但就這樣前後矛盾的讓長安派出援兵似乎對自己的權威是一種挑戰若是這樣前後顛倒以後怎能讓諸將遵從自己的號令。
曹操轉念又一想這安定有危若是不派遣一支兵馬前去支援,心中必定不安,派遣的少了估計作用不大,派遣的多了這安定固若金湯豈不被人私底下言語。正在曹操為難之時,耳旁只聽得侍衛低聲喊道:「丞相,匈奴的使者求見」
曹操一聽此言卻是計上心頭,雖然有一次接見匈奴使者鬧出了笑話,但曹操其實等閒之輩,既然接見不足以顯示天朝神威,那不見可以了吧,曹操便從那時起不接見使者,有事只是讓侍衛通報,這匈奴使者;理解了曹操的意圖自然也是不會強言什麼。而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匈奴派遣使者前來無非又是過冬的糧草緊張,期望大漢支援一些緩解一下燃眉之急。曹操詭秘一笑便問道:「匈奴使者可曾提起來意?」
侍衛低聲道:「使者說是專程仰望丞相神威,還特意進獻了十匹上等的匈奴良馬」
「屁話,什麼神威,什麼進獻這匈奴小兒區區十匹劣馬就想來換糧食?莫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不成?」曹操氣急敗壞的說道
侍衛一聽丞相發怒哪敢反駁只是低著頭佯裝不知。
「去,告訴使者說他的話孤王知道了,進獻之物也留下,至於使者那裡的來的回哪裡去」曹操道
「遵命」侍衛一聽急忙稱是告退
侍衛心中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匈奴的使者,眼前伺候的這位丞相可是脾氣不大好,動不動就殺人的主。如今去見丞相一面都趕得上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還得自己提心吊膽侍衛想著一定要好好敲上一筆
長安驛館
驛館是供傳遞政府文書的人中途更換馬匹或休息、住宿的地方。同時一些使者也可暫居於此。而匈奴的使者就是在長安驛館之中焦急地等待著曹操的回復
長安如此的繁華匈奴的使者自然心中恨不得好好出去遊玩一番,但這次出使漢朝,原本是直奔許昌而去,六日急趕慢趕到了許昌,卻得到的回復是丞相在西都長安。這許昌跟長安之間相隔千里,匈奴使者心中雖然氣惱但也沒那閒工夫。主要是今年的糧草熬不過這個冬天,若不是急壞了大單于跟左右兩個賢王,自然不會低聲下氣的來漢朝求施捨。
而這匈奴使者卻是在驛館的門口焦急的左看右盼,這從部落出來已經半個多月了,要是單于等急了會不會認為自己叛變,天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毒手
侍衛來到驛館一眼將使者焦急的神色收在目中。淡定的對著使者說道:「走,驛館中詳談」
匈奴使者點點頭領著侍衛到了自己臨時的房間。
匈奴使者問道:「不知大人,這丞相何時召見小人」
「這個,這個嗎?」侍衛一邊含糊的說著一邊做著一個要錢的手勢
匈奴使者來過幾次漢朝,一看眼前這個侍衛這般模樣,急忙在身上摸索,從懷中取出一小塊金子,遞到侍衛的手中口中卻說:「這是小人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大人笑納」
侍衛一把接過口中卻說說道:「你看看這話怎麼說的,這怎麼好意思」說著接過小塊金子仔細打量了起來
匈奴使者心中怒罵這人虛偽,但在自己心中理解中原人似乎都是這樣為人處事的,有事情都是七說八說,聊上一個時辰卻還沒進入主題。這受賄更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心口不一。那有草原上的直來直去爽爽快快的好就這樣也不知道大單于怎麼想的竟然還讓我們學習這些中原人,學習什麼學習中原人的虛偽?還是狡詐?
匈奴使者雖然心裡極其鄙視眼前這人,口中卻是低聲詢問道:「大人,不知丞相何時接見小的,小的也好好準備一番」
侍衛此刻的看中都是這塊金子,心中卻是想著這塊金子去青樓找個妓女裝一回大爺應該是夠的一聽這匈奴使者問道漫不經心的說道:「丞相說了讓你回去」
匈奴使者愣住了,侍衛卻還在思索著去哪家窯子,城西的那家可不去,上次不就少了幾兩銀子竟然當眾將自己轟了出來。好歹自己也是這長安城有頭有臉的侍衛,這生意以後不能照顧她們了,東城的那家不錯可惜就是遠點,恐怕還得坐車趕過去
「大人,大人,丞相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匈奴使者焦急的問道
侍衛不屑的驚奇道:「這話你都沒聽懂,讓你哪裡來的回哪裡去該幹嘛幹嘛去」
「那,那十匹良駒哪?」匈奴使者問道
「那良駒不是你們匈奴人進獻丞相的嗎?怎麼現在還想要回去?我都不知道你們匈奴人是怎麼想的,是不是都跟你一樣腦子裡都少一個弦啊匈奴單于也是怎麼會派你出使大漢」侍衛譏諷的說道
使者卻是呆住了,出使大漢朝被這些中原人恥笑羞辱也就算了,如今糧草還沒有著落,十匹良駒也被中原人給收了。自己還耽誤了十幾天。現在這個樣子回到部落,恐怕自己的家人都難保全
侍衛一看這使者發愣,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還有事告辭了」
「大人,大人,將軍,將軍留步」匈奴使者也顧不得喊錯了稱謂,大人將軍的直從口中喊出
「怎麼還有什麼事?」侍衛不耐煩的問道
「有金子,小人還有金子」匈奴使者說著在身上摸索了起來
侍衛聞言一喜笑著問道:「金子在哪呢?」
匈奴使者又摸出一塊金子遞到半空中就停在了那裡,侍衛見狀恨不得從他手裡奪過來
匈奴使者用堅定不移的口氣說道:「我要親自面見丞相」
侍衛那雙本來打算接金子的手慢慢收了回去,為難的說道:「此事極其不易除非」說著好像極其的為難
「除非什麼?」匈奴使者著急的問道
「除非你還有金子,我才會冒險為你說上一句話,要不然咱們就算了」侍衛道
匈奴使者一咬牙再次掏出一塊金子說道:「這是我身上最後一塊金子了,可以孝敬給大人,不過需要在面見過丞相之後」
「不行,先給金子我才會為你冒險進上一言」侍衛毫不猶豫說道
匈奴使者一咬牙道:「小人先給大人一塊金子作為定金,事成之後再給大人一塊。大人意下如何?」
侍衛此刻心中還想著為了這兩塊金子值不值得冒險。
匈奴使者再次言道:「大人覺得不行就算了,我也不見丞相了。大人請吧」說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讓侍衛走人
侍衛一看心中貪念佔據了上風,一把奪過金子說道:「成交」說完便是轉身就走
匈奴使者看著眼前這人離去,心中卻是想道似乎中原人也有的地方值得學習,要不然剛才這人也不會答應自己了。
魏王行轅
曹操心中想著這匈奴使者借不到糧草自然不敢回去,必定會再次求見自己,眼下這個時辰看來是差不多了
侍衛心中貪念作怪收了金子,眼看就要到丞相的屋前,卻又有一點的猶豫,心中一橫一咬牙,便快步走了上前。
「啟稟丞相,匈奴使者欲親自拜見丞相,仰望丞相神威,不肯離去」侍衛低聲喊道
曹操一聽心中一喜,這匈奴人沒有糧草過冬跟自殺沒什麼區別,自然不肯離去。
侍衛卻是在門口跪著感覺時間漫長,生怕從曹操口中說出「不見,」「沒有時間」這類話。
正在侍衛胡思亂想之時去見曹操親自走了出來,對著自己說道:「去問問那的來意,若是打算求糧之類,就告訴那匈奴使者,孤王要看看匈奴的誠意,若是匈奴人願意西擊涼州劉珂,孤王願意借,或者說是送給匈奴糧草」
侍衛聞聽此言如同天籟,點頭如雞啄米。
曹操點點頭擺手說道:「去吧,將此事辦妥孤王自然有賞」
「是,小人這就去辦」侍衛高興的應承道
回去的路上,侍衛一臉喜色。心中甚是得意沒想到這原本冒險的舉動,竟一下子搞成雙喜臨門。一下子可以兩頭那賞金真是美哉。這逍遙日子恐怕能過小半個月,唉,不對,若是用這些錢討個媳婦也是一件極其划算的事。冬天了也該找個人暖暖被窩了侍衛想到此更是高興的很
驛館內
侍衛高傲地將曹操的話一說,這匈奴使者心中大石方才落下。這出兵之事自己自然做不了主,耽誤了時間也是因為自己來回趕路,路上耽誤時間也說得過去。如此這般便沒了自己的事,就算大單于怪罪也沒有自己的事情。
侍衛看著匈奴使者問道:「那塊金子是不是也該?」
匈奴使者將金子從懷中取出遞給侍衛道:「多謝大人」
那侍衛甚是得意,還誇誇其談的吹噓自己為匈奴進上一言是冒了多大的危險,至於那位匈奴使者信不信就只有問他自己了。
安定城外漢中軍大寨
劉珂麾下幾路大軍紛紛齊聚於此,西涼馬超親領兩萬西涼鐵騎,陳到的一萬蒼鷹軍,黃忠的兩萬巴蜀軍,南蠻孟獲的五萬南蠻軍。十萬大軍齊聚在此。
劉珂號令一發,南蠻孟獲將一分為二圍困安定東門與北門。巴蜀軍兩萬大軍圍困南門,劉珂親領蒼鷹軍坐鎮西門,至於西涼鐵騎攻城無大用只是來回支援其他。
如此這樣圍城已過兩日,由於先前黃忠一戰斬殺五將,斬斷曹操大將曹洪一隻手臂,安定城只是閉門不開,堅守不出。
原來在其他幾路還沒到時,安定城外只有西門有黃忠一部兩萬巴蜀軍,現在突然湧出十萬漢中大軍,這安定城雖然固若金湯,但八萬大軍卻是將其團團圍住,探馬之類根本派遣不出去,就是出去了恐怕也是半路被截殺。
十萬漢中大軍圍困安定城兩日,卻不見攻城,似乎有點圍城打援的意思。但夏侯淵卻是還是希望曹操派遣援兵前來,一是接燃眉之急,這樣圍困下去城中軍心不穩士氣不振,原來的兩萬巴蜀軍都是不能應付,現在眼前這十萬漢中軍,挾雷霆之勢似乎不攻破安定不罷手的樣子,著實讓夏侯淵心中驚魂不定。
劉珂大帳
此刻的大帳帳中只有劉珂跟西涼刺史馬超,馬超一臉的不悅繃著個臉卻是一言不發。
「大舅子,生氣了?」劉珂試問道
「主公,為何不問問超的意見就強加二人在我西涼軍中?」馬超問道
劉珂一笑說道:「縱觀幾州,荊州,益州,涼州,荊州水軍由文聘統領,卻有諸葛孔明跟徐庶元直輔助,益州由黃忠統領卻也有法正,龐統輔助,這涼州若無賈文和恐怕你玩不轉」
「主公為何如此肯定?」馬超問道
「孟起啊大舅子你帳下武將齊否?戰力怎樣?」劉珂問道
「超雖不才但帳下尚有馬岱,龐德諸將,戰力麻,將士們驍勇無比」馬超說道
「驍勇無比?」劉珂驚奇道
馬超一聽一皺眉卻是不說話。
「孟起,你可知在珂的心中要將西涼鐵騎打造一支什麼樣的騎兵嗎?」劉珂問道
「不知」馬超道
劉珂一笑說道:「孟起之勇,勇冠三軍。但那只是你一人之勇,而非一支軍隊之勇,一支勇猛無比,來去如風的鐵騎要的是什麼?是上等的馬匹,勇敢的士兵,鋒利的長矛,堅固的鎧甲。還有一個智勇雙全的將軍以及後勤的補給如今你看西涼缺少什麼?缺少的那些不算問題,只需賈文和一到,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不成問題日後騎兵還會裝備上上等的鎧甲,那時孟起將會看到的是無人能與之爭鋒的大漢鐵騎鐵騎橫掃,萬物為空孟起還要拒絕賈文和插手你涼州的事務嗎?」
「主公真打算這樣做?」馬超問道
劉珂點點頭道:「馬上永安將會為西涼騎兵打造鎧甲,長矛。日後,西涼才會有真真正正的西涼鐵騎」
「既然如此,馬超沒有意見」馬超說道
劉珂笑瞇瞇的說道:「西涼鐵騎以後主要還是靠你,涼州諸事指望賈詡但還得仰仗孟起,你二人缺一不可」
馬超點點頭道:「超知曉了」
劉珂點點頭道:「回營歇息去吧,記得這安定城十里之內,本王不希望有曹操的騎兵探馬出現」
「bsp;馬超點點頭道:「此事本將也答應了,告訴弟兄們不要主動招惹他們他們若是主動找事告訴我便好了」說完便是不理馬岱徑直走開
馬岱一聽先是一愣,隨後急忙快步跟上馬超慌忙喊說道:「大哥,那賈文和分明是來奪權的,大哥怎能不管?涼州以後恐怕就是他人的了?」
「什麼你的?我的?他的?涼州永遠都是涼州此事我已決定你有異議嗎?」馬超問道
馬岱看著馬超那雙不善的眼神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