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珂躺在舒適的馬車上,閉目養神腦中思索著如何讓劉表答應出力幫助劉備。劉備現在手下還有關羽,張飛,趙雲等武將,孫乾,簡雍等人輔佐。但在小縣新野,兵不過千餘人,眼下來看並不能成氣候,但正因如此,才需助劉備一把,好歹也是劉姓之人,共同抗擊曹操對自己還是極有幫助。現在北方曹操遲早都會統一,一旦南下荊州並不能阻擋,要不是早知劉表跟劉琦命不長久,估計自己真的會弒兄殺父。但那樣自己將處於極為不利之地,不但荊襄的士族會反抗,估計就連荊州百姓都會對弒父殺兄的劉珂不服。所以現在自己一定要忍,忍到劉表一死,才可掃除蔡氏等大族實掌荊州之權。
腦中又想起諸葛亮的計謀:新野之西七百多里處便是漢中郡,漢中郡張魯自領太守,乃是與昔日的張角一樣。宣揚道教的五斗米精神,已達到控制民心的作用。但軍力與劉備與荊州的合力必不能擋。可助劉備取得漢中以為根基,劉備得一富郡必然心生感激,加上同是劉姓之人,待日後曹操來襲之時,也可牽制曹操。
劉珂睜開眼睛看著路邊的景色宜人,看起來都賞析悅目。問道:「伯機到何處了?」
在馬車外的伊籍回道:「已過江陵,天黑之前便可到襄陽!」
「哦!」劉珂道
再次閉目思索,自穿越至此,雖不是劉表的親生兒子,但感覺劉表對自己還是格外的照顧。想起以前父母便是這樣供自己上學,但那時卻未好好學習。現在劉表有時也對自己的話聽之任之。任用自己這個毛頭小子當太守,估計劉表也會遇到不少的阻力,要不是關鍵時刻被劉表召回,豫章郡還是荊州之地,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攘外必先安內!」荊州上下不一心,對外自然也談不上能有什麼擴大地盤,心中只是希望劉表此次不要再犯糊塗,成全了劉備就是幫助了自己。不知不覺劉珂想著想著便真的睡著了。
「公子到府了!」伊籍在外喊了一聲。
劉珂聞聽睜開眼睛,撩開馬車上的窗簾一看,天色漸黑,一眼看去襄陽城刺史府燈籠點起。伸了一個懶腰才下的馬車。
看著黑黑的夜色問道:「伯機不是說天黑之前便到嗎?怎麼是天黑以後才到?」
伊籍一看說道:「見公子熟睡不忍馬車將公子顛簸吵醒,便減慢了速度,故才耽誤了些時辰!」
劉珂一聽本來心中並未生氣,但伊籍的解釋也說得過去。嬉笑道:「跟伯機開玩笑的,切勿當真,走進府!」
伊籍一聽心中才一鬆,跟著劉珂進的刺史府。
劉表聞聽下人呼喊珂公子回來,緊忙出的房間,見到劉珂問道:「珂兒則會此刻回來?」
劉珂見劉表穿著內衣便出的房間,急忙道:「父親速速回屋,切莫著涼!」扶著劉表回得臥室。
看屋中並無他人,小聲問道:「珂在永安聽聞皇叔劉備來投父親,父親將他安置在了新野?」
劉表一聽先生問道:「珂兒則會如此關心此事?」
劉珂再問:「父親是與不是?」
劉表點點頭並未說話。
劉珂道:「父親劉皇叔是否提議出兵許都!」
劉表再次點頭道:「提起數次,不過被我敷衍過去。出兵許都乃是大事,一旦被扣上不軌的帽子豈不冤枉?再說荊州哪能隨意便動刀戈?」
劉珂一聽當初以自己親兒子的身份,向劉表建議奇襲許都,劉表都未答應,現在劉備同為漢室宗親之人提起,劉表還未答應,此事看來根本就是行不通。
看著慈父般的劉表說道:「劉備梟雄一旦崛起便不可小窺,但此時正處於人生的低谷,區區一個小縣劉備豈會知足?」
劉表一驚看著自己這感覺越來越陌生的兒子問道:「哦!那珂兒有何主意?」
劉珂道:「新野乃是一座小縣人口不足,糧餉匱乏,劉備雖能守上幾年,但曹操一旦平定北方,南下之時,劉備當是第一個被打掉的。但現在同為漢室宗親。同是劉姓之後,父親何不助他取漢中郡,讓其略有小成,但卻又做大不得?」
「助其取漢中?」劉表問道
劉珂道:「正是,劉備雖手下只有幾千步卒,但卻有關羽,張飛,趙雲這樣的猛將,我們只需出點糧草,策應一下,攻佔漢中後,劉備還會不感激父親的恩德,加上互成犄角之勢,一旦曹操攻荊州,可使劉備在後襲擊。若曹操出兵漢中,父親也可起到牽制曹操的作用,如此荊州才會更加的安全!」
劉表雖無攻佔他地的野心,但對於荊州本身的安全問題還是極為關心。一聽幫助劉備便可給自己找一個幫手,暗想片刻問道:「需出多少人馬相助,再說劉備幾千人攻佔漢中的希望還是有些危險!」
劉珂一笑道:「父親可用永安之兵,既然可出其不意,而且也可使荊州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劉表看著這自己的兒子,怎會不知劉珂所指,襄陽出兵自然要經眾士族商議。蔡瑁要是不允,又是一件麻煩事。
劉表又問:「那需要助其多少糧草?」
劉珂一想說道:「劉備不過幾千人馬,能消耗多少?資助其五萬石。便會對父親感恩!」
劉表一聽仔細一想,劉備留在新野也並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此人再次投靠他人,記恨自己於自己又是極為不利的一件事。還不如資助幾萬石糧草落一個好印象。想至此便道:「此事我答應了,珂兒辛苦一趟前往新野,向其說我的意思!張魯謠言百姓,早就該處之了!」
劉珂一聽劉表答應暗自高興,告辭離去。突然聞聽劉表喊住劉珂問道:「珂兒有空將你新娶的夫人,我的兒媳帶來讓吾見見!」
劉珂一聽此乃常理,點頭稱是。
看著劉珂離去,劉表突然感覺背後有一人,轉眼一看乃是蔡氏,問道:「小乖乖何時跑到吾身後了!」
蔡氏嬌聲道:「還不是你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忘了人家的存在!」說完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劉表一看急忙哄道:「珂兒前來乃是要事!夫人就別鬧了!」
蔡氏一聽來了精神問道:「那老爺是何大事?」
劉表一邊將蔡氏攬到懷中一邊說道:「珂兒前來乃是讓吾助劉備攻取漢中!」說完便要吻向蔡氏的臉龐。
蔡氏伸手擋住劉表的嘴,又問道:「那老爺答應了!」
劉表點點頭道:「只需數萬石糧草便可將劉備請走,何樂而不為?」
蔡氏一聽喊道:「老爺何故糊塗,那哪是將劉備請走,還不是將其養肥了,再來對付咱們荊州?」
劉表一聽呵呵一笑道:「劉玄德仁義還不至如此待我!」
蔡氏一聽劉表不信其言,又說了幾遍,劉表還是不以為然。便也只有閉口不提。
第二日
蔡氏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娘家蔡府。見得兄長蔡瑁與張允都在,將事情一說。蔡瑁思索片刻才再次問道:「劉珂自願出兵助劉備取漢中?」
蔡氏點點頭道:「正是,老頭子答應出糧草,劉珂出兵助劉備取漢中!」
張允問道:「劉備會離開新野,前往漢中嗎?」
蔡瑁點點頭道:「可能極大,新野小城怎比漢中一個富郡!加上劉珂出兵相助,劉備或許真就離開了新野!不過劉珂才至永安一年,永安郡地多山林,可耕之地並不多。他就敢動兵北上?」
蔡氏不解問道:「那又怎麼了?」
蔡瑁解釋道:「妹妹不懂打仗,一旦動刀兵,糧餉消耗起來極大,但永安耕地並不充足,境內又多難民,自保尚不足,為何要助劉備?」
蔡氏試問道:「是不是想尋一外援?」
蔡瑁一聽感覺倒有幾分道理,說道:「劉備為外援在合適不過,手下關羽,張飛皆勇將。一旦在漢中壯大起來,便可連接永安。將對我們會稍有不利!」
張允急道:「那還不阻止劉珂!還等他們做大了嗎?」
蔡瑁搖頭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一旦老頭子答應,便大事已定,但此時劉備手下只有千餘人,劉珂手下也是萬餘人馬,還要防著劉璋。這樣的人連接起來能擋我十萬水軍嗎?」(蔡瑁並不知劉珂練新軍)
張允一聽原來是虛驚一場,便也不太在意。
蔡氏問道:「那就讓劉備,劉珂連接?」
蔡瑁道:「襄陽不失,水軍尚在,一切都有希望!」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說完,蔡氏也不再問。
劉珂天未亮便開始趕路,到了中午便趕到了新野小城。
新野一座小縣城顯得有些破敗不堪,想來本來就是亂世,南陽之地又經歷了一次難民遷徙,城中也只有數萬百姓。
劉珂在城門口站立了片刻,便見伊籍與一白衣將軍出迎。
伊籍說道:「公子這是趙雲將軍!」
白衣趙雲道:「拜見公子,我家主公令雲先來迎接,主公稍後便至!」
劉珂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白衣帥哥,暗道劉備的手下估計也就只有趙雲長的算的上俊俏。關羽紅臉,張飛黑臉。就是不知人中呂布長的什麼模樣!不過日後或許有幸可見錦馬超!
伊籍一看劉珂愣在了那裡,小聲喊道:「公子?公子!」
劉珂回過神來,看著二人嘿嘿一笑掩飾尷尬。
這時迎面走來三人,三人最前邊的一人白白淨淨,後邊左邊的一位是黑臉應該就是張飛,右邊紅臉的應該就是關羽,那正前方的自然就是劉備。只見劉備並無什麼特別明顯的特徵,什麼大耳賊,什麼長臂過膝。不過只是平常一人,放到人群裡不認識的估計都認不出來。
劉珂上前道:「可是劉皇叔?」
最前方的白臉人笑道:「正是劉備。賢侄怎有空來著小縣新野!」
劉珂笑道:「是來談筆生意的!」
劉備一愣,笑道:「久聞劉景升的二公子酷愛經商,沒想到還有與備做生意的時候,不過備可不是生意人!」
黑臉張飛叫道:「小白臉,你爹爹怎麼不請我大哥前往襄陽,只留在這鳥不拉屎的破縣城!」
紅臉關羽急忙道:「三弟,不得無禮,遠來是客!」
劉珂一看張飛直性子為人爽快,心直口快。笑道:「二將軍,難得不知襄陽城中有鬼?」
黑臉張飛一愣喊道:「甚鬼?」
劉珂一笑道:「蔡鬼!」
張飛一聽問道:「菜貴?襄陽的菜貴嗎?」
劉珂一聽到感覺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了。這時劉備早已聽得劉珂所言。說道:「賢侄走府衙座談吧!」
劉珂點頭應允,帶著伊籍跟著劉氏三兄弟及趙雲。片刻便到了縣衙。
劉珂看著有些破敗的縣衙道:「新野小縣怎能容得大神!」說完看著劉備。
劉備的臉上稍微抽動了一下,便再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走進縣衙,劉備坐上主位,劉珂坐在緊靠主位旁。關羽則坐在劉珂對面。伊籍跟張飛在旁邊,趙雲只是站在了劉備的旁邊並未坐下。劉珂感歎這才是忠勇之將。
劉備率先開問:「賢侄來談什麼生意?
劉珂一看眾人皆看著自己,笑道:「漢中郡不知皇叔可有興趣?」
眾人聞言皆是吃驚的表情。劉珂看著眾人的表情並未在意,繼續道:「漢中郡自數年前張魯自益州牧劉璋手中奪出後,劉璋一直都未收回,反而一直遭受張魯的騷擾!張魯乃是與昔日的張角一樣宣揚信仰,迷惑百姓。再說漢中郡人口眾多,下屬九縣南鄭縣。成固縣。西城縣。褒中縣。沔陽縣。安陽縣。錫縣。上庸縣。房陵縣。南有群山據益州,北有陽平關阻隔西涼。東大門只有經上庸才可入漢中,此地皇叔不想得嗎?」說完看著劉備
劉備被眾人看著,臉色不變說道:「漢中本是劉季玉的地盤,備佔了恐有不妥吧!」
張飛急喊道:「大哥,有甚妥與不妥。曹操占那都是理所應當,到了咱們咋就不妥了?」
劉備不悅喊道:「三弟休勿胡言!」
劉珂道:「怕是皇叔擔心僅憑皇叔的幾千人馬不足矣攻佔漢中吧!」
關羽說道:「大哥素來講仁義,但漢中郡現在乃是張魯所佔,並不是劉璋!咱們佔了又有何不可?」
劉備不悅道:「二弟怎也胡言!」
劉珂看著三人語氣都有些言重,勸道:「皇叔,我父親已答應出糧相助,倒是珂也將出兵策應皇叔!」
劉備一聽問道:「此言當真?」
劉珂點點頭道:「當真!」
張飛問道:「小娃娃,你咋有那好心助我們取漢中?」
劉珂苦笑道:「實屬無奈之舉,皇叔仁義卻屈居小縣新野,襄陽城中「蔡鬼」權勢遮天,珂也實屬無奈啊!」說完裝出一副極為可憐的樣子。偷偷瞄著劉備,都說劉備哭出了一切,咱今天也來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劉備看著痛哭的劉珂,怎會不知襄陽城中險些遭了蔡瑁的毒手,不過現在劉珂所給的條件太過於誘人了。左右思索就是不敢立即答應去占漢中郡。
劉珂一看劉備「仁義」的模樣,說道:「皇叔自黃巾起義到現在多少年了?還無一點根基,雖有少許的民心,但怎能面對虎狼般的曹操,今日皇叔一旦據守漢中郡,無論日後曹操來攻荊州,或是漢中郡,咱們都是漢室宗親豈能不顧對方的生死,又豈能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
劉備一聽此言,故作難受地道:「我本舉著仁義大旗,但今日卻要做出不利於季玉兄之事!」說完頓足捶胸。
劉珂道:「除了張魯就是幫了劉季玉!拯救了漢中的幾十萬百姓!」
劉備看來劉珂一眼彷彿不記得劉珂取了劉璋巴東之事。說道:「今日在兩難之間,備便決定出兵漢中,「拯救」被張魯所壓迫的人們!」
劉珂看著喊著官腔的劉備感到一絲的可笑,不過好歹劉備答應了。
劉珂說道:「皇叔速速備軍,珂也會將安排糧草盡快運來,在永安郡也會命一軍穿過群山策應皇叔!直逼漢中!到時看那張魯如何抵擋我們的聯軍!」
眾人一聽皆露喜色!都知張魯手下並無大將。雖有幾萬人馬但也不足畏懼!
劉備一聽急忙下令擺設酒宴招待劉珂。親親熱熱地聊了一天,方才依依不捨地放劉珂回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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