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囚犯和監獄長
「老小子,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嗎?」隨著獨孤子的提醒,一邊的李凡運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在監獄的探望室裡。
「他們是誰?」李凡運對著一邊的獨孤子問道。
獨孤子想了想,最後還是回答道「這個是葉蓉那女孩的兒子。」
「什麼!你是說,當被皇甫那個老太婆下了無眠的女孩的兒子?」李凡運顯然有點不敢相信。好吃好喝的李凡運雖然和獨孤子同年,不過看上去明顯就要比這個蹲在監獄裡的獨孤子要年輕的多。
一邊坐著的葉天淡淡的點了點,肯定自己的身份,「你找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事情,當年事情雖然這個老頭子也有錯,但是那都是皇甫那個老太婆出的注意,他現在有著這樣的結局,也應該算是償還你們母子了吧!」李凡運對著葉天義正言辭的說道。
「老傢伙,你不要說了。」一邊的獨孤子拉著李凡運說道。
「為什麼,不讓我說,我在就想說了,你這個傻子,所有的事情最應該負責就是那個老婆子,要是沒有她,你不會大半輩子都呆在了這個監獄裡?」李凡運越說越激動道。
葉天看著這兩個老人,突然間能夠體會他們之間死怎麼樣的兄弟情了。只是兩個人都不懂得表達而已,葉天阻止了李凡運道「監獄長,有一件事情你好像是搞錯了?我來找獨孤先生不是想要質問他當年他為什麼要把無眠給皇甫雪珍,我來是要給獨孤先生一個償還和報復的機會而已。」
李凡運被葉天說的一愣愣的,轉而對一邊的獨孤子說道「這個小子說的都是真的?」獨孤子點了點頭。李凡運這才在一邊坐了下來,開始仔細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天到也不急,就這樣在慢慢的在一邊坐著,等這個監獄長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怎麼說,你不是來報仇的,你們的事情我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了,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突然讓人把我帶來不會是沒事找事吧?」李凡運再一次抬起頭對著葉天問道。
葉天看著監獄長,吐字清晰說道「帶獨孤子出監獄!」
「這不可能,不要說他是重犯,當年他被設計殺可是被北宮的人,人家當年沒有立刻殺了這個老頭子,就是要他有生之年都在監獄裡度過,這就是懲罰,不然我也不會可以過來這個監獄,來照顧這個老小子。要是能放他出去,我早就放出去了。」
「監獄長,凡事都沒有絕對!」葉天溫和的笑道。
兩個老人看著葉天,都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會這般的肯定和淡然,他那股自信是從何而來。
「兩位前輩,我有一樣東西給你們看,等你們看了再說決定好了」葉天一個擊掌,在房間裡就突然多出了另外一個人,看著那個多出來的人,李凡運和獨孤子都一個傻眼,那是另外一個獨孤子。
李凡運看著多出來獨孤子,感歎的說道:「怎麼可能?」
「我說過凡事都沒有絕對的事情。我已經想好了,這個獨孤子等一下就勞煩監獄長帶回去吧,他會在三天後死於心肌梗塞,而這個老頭子就跟我走了,從此擺脫獨孤子的身份,再世為人,不知道監獄長認為如何?」
葉天穩操勝券的看著兩個人說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不過你這個喬裝之術確實是厲害啊,巧奪天工,即使是我都不會懷疑眼前這個人。」李凡運感歎道言語是已經肯定了葉天的計劃。
「監獄長,三天之後,獨孤先生死了之後,你也應該傷心裡辭去你監獄長的職務才是,那時候我會找人聯繫你的。」
李凡運這才仔仔細細的開始打量起來葉天,這不打量還好,一打量就嚇了一跳,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是讓人看不出深淺,要知道自己活了怎麼多年,也算是成精的人物了,但是對於眼前的年輕人,李凡運卻第一次什麼也看不出來。完美的外表,臉上中式掛著讓人鬆懈的溫和的笑容,眼神清澈無暇,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綻,完美無暇。
一邊的獨孤子看出了自己老伙子的疑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要看了,這個人是看不懂的,就是他身邊的那個僕人都能嚇你一跳,知道是誰嗎,是仲弈棋。」
「什麼,仲弈棋!」李凡運看著仲叔的眼神也發生了改變。
「仲叔,帶著獨孤先生走吧!」葉天淡淡的吩咐道,身後的仲叔就已經帶著獨孤再一次消失了。房間裡只剩下另外一個獨孤子,葉天和監獄長。葉天對著監獄長說道「之後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等等,你真的原諒獨孤了嗎?」李凡運叫住葉天道。
葉天溫和的笑了笑,道「我並沒有原諒那個獨孤子,三天後他就要死了不是嗎,世界上將再也不會有獨孤子這個人。我葉天雖然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是我還知道什麼是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不放心他那麼前輩在我的身邊,我也歡迎你一起來。」
「我會來的。」李凡運對著葉天說道。葉天點了點頭,就轉身打開了門,離開。身後的李凡運帶著假的獨孤子也走了。
監獄外的,豪華加長型轎車上。
已經坐在車裡的獨孤子看向一邊,面無表情的仲叔,實在不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曾經不可一世的仲弈棋。「你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甘心在一個人身邊做僕人?」
仲叔看著一邊監獄的大門。彷彿根本沒有聽到獨孤子的話,就在獨孤子自己以為仲叔不會回答的時候,仲叔卻突然開口說道「少爺曾經救過我。」
一邊的獨孤子愕然,他可不認為像仲弈棋那樣的大魔頭,會因為一個人曾經救過他,就甘心在一個身邊作僕人。這實在是太不思議了,簡直就像相信豬會爬樹一樣。
「是不是覺的我這樣人,會因為別人偶然救了我一命,我就在他的身邊做僕人很奇怪?」仲叔看出了獨孤子的疑惑。面無表情的問道,後者點了點頭。
「少爺就是那一種人,能讓你甘心對他做牛做馬,確實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我仲弈棋有一天會這樣出現在一個人的身後,為他鞍前馬後。我想世界上任何一個知道我的人,都不會相信的,呵呵,不過哪有怎麼樣呢,曾經的那個不可一世的仲弈棋早就死了,現在有的只是一個跟在少爺的身邊的管家仲叔而已。而你。也不再會是獨孤子。」仲叔最後露出輕狂的笑容道,雖然那也只是一瞬間。但是依稀能看出仲叔曾經的不可一世的摸樣。下一刻,仲叔又變成了我麼不熟悉的那個仲叔。
「少爺嗎,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獨孤子真的很好奇,一個能讓昔日的大魔頭,都這樣忠心服侍在身邊的年輕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等待著自己的又會是什麼。
看著不遠處優雅隨性的從監獄中走出來的俊美男子,獨孤子迷惑了。一邊的仲叔離開到一邊迅速給葉天打開了車門。葉天淡淡的吩咐到「仲叔,回家吧!」後者依舊平淡的回答到「是」
葉天看了看迷惑中的獨孤子,嘴角淡淡的上揚,隨著車子離監獄越來越遠,葉天對著獨孤子說道「獨孤子從此就不存在了,以後你叫鬼叔好了,可以跟著仲叔一樣叫我少爺。」
「我知道了,少爺」一邊新出爐的鬼叔恭敬的說道。
「恩」
在一邊駕駛室裡的仲叔,嘴角也露出淡淡的微笑,其實這個世界能夠瞭解仲叔的確實不多,曾經的輕狂早在八年前看見葉天第一眼的時候,就慢慢的被隱藏起來。
三天後,獨孤子突然在自己的房間裡心肌梗塞而死,雖然很多人對這樣突然的死亡有點不能接受,特別是那個中年獄警,這就意味著他再也拿不到那豐厚的信封。其他的犯人倒是都沒有什麼反應,監獄本身就是一個生不如死的地方。有的時候,像這樣死去也不能不說是一件好事。
幾天後,西郊監獄的監獄長就以年齡大了,想要回家安享晚年為由,辭去了監獄長的職務。從此就離開了人們的視線。一天後,另外一個大腹便便的大叔成為了西郊監獄的新監獄長,囚犯們還是過著自己生活,只是西郊監獄裡永遠留下一個囚犯和監獄長的傳說而已。後來少數出了監獄之後犯人,有人偶然的在鬼門看到過一個長的有點像監獄長,被鬼門的人成為鬼二叔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