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兩個美女去洗浴
果真，牛小蒙一聽，來了興致：「好啊，那我請你洗澡，哪要你請客啊？小妮，我是出於好心。說實話，上次你一本正經地回絕我，搞得我心裡很難受。」
小妮說：「當時，我理解錯了。那晚上我們先一起吃個飯，然後再去浴場。」
這樣說定後，小妮就給鈕星星打電話說了一下。下班後，她就開車去了那個叫仙客來的飯店。小妮先到，她要了一個小包房。一會兒，牛小蒙就開著她的寶馬車來了。她一走進包房，就帶進來一股富貴氣。
儘管今天牛小蒙也穿得比較淡雅，沒有濃妝艷抹，卻還是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富貴的氣息和韻味。她身材高挑，臉蛋嬌艷，膚色白嫩，名貴的衣服十分合體，身上每一個小物什都很精緻值錢。小妮看著，也不禁有些羨慕。兩人沒有客套，一見面就像一對小姐妹，淡然一笑，就開始點菜要飲料。
小妮故意拿起她放在旁邊椅子上的那只法國名包：「這包多少錢？」
牛小蒙輕聲說：「不貴，兩三萬吧。」小妮吐了一下舌頭說：「乖乖，兩三萬，還不貴。我這包才二百多元，同樣一隻包，就相差一百多倍哪。」牛小蒙有些驕傲地笑了：「那你猜我這隻手表多少錢？瑞士手工製作的，。」
小妮說：「多少？至多一二萬吧。」牛小蒙說：「三十八萬。」小妮感歎道：「你看看，小蒙，同樣一個人，這生活的品質相差多大啊？」小蒙更加得意起來：「我現在用慣了，不是國際名牌，我是不看的。一般衣物，我都不會買便宜的。」
小妮說：「有錢人與我們就是不一樣，我們應該不算是窮的，兩個人工資加起來，也有萬把元一個月，但我們很少買國產名牌，不要說國際名牌了。到商店裡，甚至菜市場上，我們都要討價還價。真的，我都形成了習慣，每買一樣東西，不還掉一些，心裡就不舒服。」
牛小蒙點完幾道高檔菜，對小妮說：「我們喝一瓶紅酒吧，你平時要在官場上應酬，應該也能喝一點的。我這樣在商場上混，不喝不行，就煉出來了。」
小妮知道喝了酒，對下面的談話可能會有好處，就說：「我平時很少喝的，今天就破例了，兩個小姐妹高興，就喝個痛快。」
於是，牛小蒙要了一瓶高檔紅酒，倒了半杯，端起來說：「來，小妮，我們能再次走到一起，就是緣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小妮心裡想，你瞧她，她想的就是合作，賺錢，商人畢竟是商人。但她想的卻不是這個，所以其實是走不到一起去的。官商勾結，才能發財。但她不想發財，因此兩人雖然親熱，卻各有志向，各懷心態。
但今天為了達到目的，她必須迎合她，並使用一些談話的技巧。她設想過幾套談話方案，然後隨機應變。小妮跟她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紅酒說：「小蒙，說實話，我很羨慕你，有錢其實比當官好。」
牛小蒙性格豪爽，精明能幹，也有女人的溫柔和細心：「有錢有時也不是好事，我已經形成了把錢不當錢用的壞習慣。一個月吧，起碼得化掉幾萬元錢，我是指我個人的消費，公司不算。公司嘛，一年沒有五百萬開銷，就下不來。」
「天，你怎麼會這麼有錢，真是了不得。」小妮先是故意捧她，然後開始套她，「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啊？現在都說賺錢不容易，你怎麼就那麼容易呢？」
牛小蒙答非所問地說：「我覺得現在這個社會，還是當官好。有權就有錢，而且很輕鬆，更容易。真的，你們要是想的話，來錢就很快。」
小妮心裡想，這話有來頭，一定有官員在她那裡撈了大錢，否則，她是不會這樣說的。於是，她順著她的話說：「小蒙，我們很可能天生就沒有經商頭腦，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怎麼去賺錢？」牛小蒙認真地說：「這就看你們是不是真想錢？真想，就容易，機會也很多。本來，我上次就想說了，你卻委婉地拒絕了我，我就不說了。其實，你們兩個人，現在都有機會賺大錢。譬如，鈕星星不是單位一把手嗎？一把手就好辦事。而且是這麼大一個教育局的局長，下面的工程每年都很多。他只要一句話，就可以幾萬幾十萬甚至更多地進來了。這個，也許你們不會想，認為這是犯罪。那他下面的學校不是有地嗎？有的要發展三產，有的要建造新校舍，圖書館，或者其它什麼建築，這不是需要投資嗎？而教育局有時也沒有錢啊，這就可以讓我去投資。而這樣做，他既為集團引進了資金，辦了實事，做出了業績，又可以賺錢，不是一舉兩得嗎？」
「哦，可以這樣？」小妮故作不知地說。她對前面這個靠工程受賄發財的事是知道的，朱昌盛陶曉光之流都是這樣走上犯罪道路的，他們是不會這樣幹的。但對後面這個做法，她倒是沒有想到過。那麼，嚴旭升是不是這樣幹過呢？她聽後就想，很可能。她今天這樣說，不是真想去這樣賺錢，而是套她的話。但牛小蒙不知道，所以越說越起勁：「小妮，其實，你的機會也很多。你是招商局的副局長，機會不要太多哦。」
小妮故作天真地問：「什麼機會啊？我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一個也有沒碰到？」牛小蒙信以為真地說：「你不是一直在跟外商或者客戶接觸的嗎？這就是機會啊。你幾乎天天在跟錢打交道，卻沒有想到把它們往自己口袋裡裝。如果哪個客商有資金，沒有項目，你就可以引薦給我，跟我合作開發。要是哪個客商有地皮，沒有資金，不是又可以跟我合作了嗎？再有，要是你引進了一個大項目，就可以把它的建築工程介紹給我，我叫人拿了適應的資質把它接下來，你我就又可以賺到錢了。不管介紹哪種業務過來，你每次都能拿到大錢，這麼好賺的錢，你怎麼就不要呢？」
「哦？」小妮似有所悟地說，「怪不得現在的一些官員，一落馬就是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連朱昌盛也有上千萬，原來都是這樣來的。」
「落馬的畢竟是少數，許多官員錢比他們更多，不還都好好的嗎？」牛小蒙沒有想到小妮在刺探她的信息，嘴裡開始有所透風。小妮追問：「誰錢比他們更多？」
牛小蒙這才有所意識，連忙跳開說：「這想都能想到的，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小妮知道就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必須巧妙地把話題引到「情人」上去，然後慢慢地勸說她，或者刺探她，說不通，就乾脆想個辦法入她的股，打進她公司，像以前小霖去省城臥底一樣，摸清她的底細，再把**分子挖出來。
於是，她就加快喝酒吃菜，然後說：「走，小蒙，我們去洗個澡，放鬆放鬆。」她想在浴場的包房裡跟她談這個話題，環境和氛圍都比較適合，效果可能會好一些。吃完飯，她們搶著付錢，最後還是牛小蒙財大氣粗地付了。八百六十元，他拿了九張百元大鈔給服務員說：「不要找了，給我開一張發票。」
兩個美女出去一人開了一輛車，往市裡最好的皇宮浴場駛去。走進富麗堂皇的浴場大廳，小妮就感覺氛圍與飯店不一樣。換了拖鞋，走進女浴室，她們脫了衣服，互相看看，都有些不好意思，卻感覺一下子親近了許多。她們相互打量著，曖昧地抿嘴一笑。兩個人臉蛋差不多美麗，身材差不多高挑，胸脯差不多豐挺，真像一對雙胞胎。
牛小蒙比小妮還要大方：「小妮，你還像沒有結婚一樣豐滿白嫩，皮膚也光澤，富有彈性，你是怎麼保養的？」小妮一邊往浴池裡走，一邊有些羞澀地說：「我不太懂保養，但我覺得，適度而幸福的性生活，是保持女人肌膚光潔滋潤的最好辦法。」
牛小蒙跟著她走進浴池，紅著臉不吱聲，她畢竟是個未婚姑娘。小妮故意往這方面說，目的是既拉近與她的距離，又巧妙把話題引到她身上去。兩個美女真像兩個下凡的仙女，羞澀文靜地在天池裡戲水，洗浴。她們天仙般的美貌和魔鬼般的身材，引得浴池裡的女人都不無嫉妒地朝她們看。她們在藥水池裡泡了一下，又到鹽水池中浸了浸，再到沐浴頭下沖洗一下，就出去穿了寬鬆的浴衣，要了一個包房，坐進去，躺在按摩椅上休息。她們紛披著濕漉漉的長髮，含春的粉臉上泛著帶羞的熱氣。她們從浴衣裡半裸出潔白的酥胸，伸出兩條粉嫩藉似的大腿，顯得特別性感。
豪華溫馨的包房裡安寧靜謐，空氣清新，溫度舒適，氣氛十分和諧。這是一個非常適合說悄悄話的私密空間。再加上除去了平時緊裹在身上的偽裝，身體回歸了自然，讓人有了一種徹底放鬆和返樸歸真的感覺。又暫時與外面暄囂的塵世隔離，人的原始人性得到復甦，就容易產生親情和好感。所以，人們常常把這種場合當作了拉近關係的公關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