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他擁住她溫軟的身體
「什麼?」朱昌盛如遭雷擊,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這怎麼可能呢?」
劉桂花花容失色,也沒了往日的柔情:「我懷疑你,是不是跟我說的真話?」
「你?」朱昌盛氣得說不出話來,「你懷疑我?」
劉桂花板著臉說:「你不是說都跟她談好了嗎?不會有問題的,可你們只離了幾天,她就這樣搞我了,以後還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朱昌盛有些氣急敗壞地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桂花說:「你不是讓我跟他斷絕關係嗎?昨晚都跟我急了,我沒辦法,就在今天上午,先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真的太對不起他了,更沒法面對他,只好給他發短信。我說,宋景浩,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分手吧。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可能是他上完課,回到辦公室看到了。馬上打電話過來,我不敢接。他就拚命打,我只好躲到外面去接。他非常意外,十分痛苦,更不能理解,一個勁地責問我為什麼?我沒辦法說,就只好說,我跟你不合適。他不相信,問我是不是有了別人,我說不是。他更加不理解,追問我到底為了什麼,我只好說不愛他。他在電話裡暴跳如雷,說絕對不可能,你肯定是有了別的男人,他是誰。你不告訴我,我就堅決不同意。我知道這是不能告訴他的,就矢口否認。他說要追過來,我說你不要過來。我怕他真的追過來,下午一下班,就回家了。」
劉桂花說到這裡,十分委屈一樣,哧哧地哭了:「沒想到他真的追到了我們學校,他在學校裡說了什麼,我還不知道。晚上,就剛剛不久,他又拚命打我電話,我不接。他就給我發短信,說是剛才有個女人給他打電話,可能有三十多歲,她說我跟一個中年男人住在一起,還把我們的住址告訴了他。他責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要我跟他見面,要是不見面,他就要過來跟我們交涉。我看到這條短信,嚇死了,連忙關了手機。我想這個女人一定是你的前妻,否則,還有誰敢打這樣的電話?可她又是怎麼知道他手機號碼的啊?」
朱昌盛也嚇得不輕,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裡,過了好一會,才自言自語地說:「唉,真是禍不單行啊,看來我的劫難要來了。」
劉桂花更加驚恐:「你,今晚怎麼啦?」
朱昌盛呆呆地說:「我跟鈕星星,徹底鬧翻了。」
「啊?」劉桂花的淚眼瞪得像兩個煮熟的雞蛋,「那怎麼辦啊?」
朱昌盛輕聲說:「他的事,倒是好處理的。最難的還是她,和你男朋友。」說著就拿出手機撥了起來。
劉桂花問:「你給誰打打電話?」朱昌盛說:「給她,她簡直太不像話了。」手機通了,卻一直沒人接。他停了再打,還是沒人接。朱昌盛就氣憤地罵:「媽的,這個傻娘子,真是拎勿清。」
邊說邊翻出他原來家裡的電話打過去,通了,是兒子的聲音:「喂,誰呀?」
朱昌盛說:「小海,是爸。你媽在家嗎?」兒子說:「在。」朱昌盛說:「你叫她聽電話。」兒子掉過頭去喊:「媽,爸讓你聽電話。」
電話裡出現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子對著話筒說:「爸,媽不肯接。」朱昌盛火了:「你讓她接,我有急事要問她。打她手機也不接,她想怎麼樣?」
兒子再次掉過頭去喊:「媽,你就來接一下吧,爸發火了,他說有急事要問你。」
電話裡傳來一陣雜音,接著就是一聲冷冷的問話:「你有什麼事?」
朱昌盛咬牙切齒地說:「什麼事?你不知道?」
**鳳沒好氣地說:「你以後不要再往我家裡打電話,好不好?我們離了,就沒有關係了,你明白嗎?」
朱昌盛氣得大叫:「我要打啊?是你,沒事找事。我問你,那個電話是不是你打的?你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啊?」
**鳳爽快地承認說:「是我打的,怎麼啦?你們能這樣做,我就不能這樣說?朱昌盛,你知道那是不光彩的,也是對不起他的,那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啊?你還有臉打電話來責問我?」
朱昌盛氣得臉都歪了:「你,你簡直,我現在沒功夫跟你計較這個。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他手機號碼的?」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鳳不客氣地說,「他也是教育系統的老師,我怎麼就問不到他的號碼?」
朱昌盛懷疑地問:「是不是鈕星星告訴你的?是不是他讓你打的?啊?」
**鳳說:「你不要什麼都冤在他身上行不行?他怎麼知道她男朋友是誰?他會讓我打這種電話?虧你想得出來。我可以說,他不會像你,專門做這種下作的事情,哼。」
朱昌盛氣得七竅生煙:「你在為他說話?」
**鳳說:「他怎麼啦?他就是比你好。哪像你這種人,專幹壞事,還說話不算話。」
朱昌盛說:「我什麼地方說話不算話了?」
**鳳說:「你上次說那些東西全歸我的,卻無恥地偷走了它們,然後又要走了這麼多。我就是氣不過,也不知道你在她那裡藏了多少錢。這兩天,我想來想去想不通。你們就這樣在一起開心了是不是?你們的通姦陰謀得逞了是不是?哼,朱昌盛,我告訴你,你讓我沒好日子過,我也不能讓你們過好日子。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們也不能例外,我也要讓你們嘗嘗出軌害人的滋味。這就是我為什麼打這個電話的原因,現在你明白了吧?」說著「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朱昌盛象被扇了一個耳光似地一震,然後看著手機呆了。
**鳳在手機裡像連珠炮似的搶白,劉桂花大致都聽到了。她悔恨加交,十分驚恐,禁不住又哧哧地哭了起來。她邊哭邊訴說:「現在,我學校裡,肯定都知道了這事,我還怎麼,去上班啊?」
朱昌盛轉過頭瞪著她:「怕什麼?你又沒有跟他結婚,現在結了婚離婚的都很多,這有什麼丟臉的?」
劉桂花嚶嚶地哭泣:「他肯定要來,跟我們吵的,我怕他,想不開,做出什麼事情來,那怎麼辦啊?」
朱昌盛安慰她說:「你不用怕,有我呢。他敢耍橫,我叫人收拾他。」
劉桂花身子一震,然後搖著身子說:「不要,他已經很可憐了,你還要收拾他,這是不對的。」
朱昌盛愣了,心裡不覺一緊:她對他還有感情?劉桂花又說:「是我們對不起他,怎麼反過來還要收拾他?這恐怕要出事的。要是他報警怎麼辦?你就不怕嗎?」
朱昌盛又是一跳:我的天,她怎麼在為他說話?而且已經想到這一點,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的脊樑骨一陣發涼,一直涼到腳底根。要是她再來一個情變,那我就真的完了,眾叛親離,妻離子散,什麼也沒有了。
他越想心裡越恐懼,也感覺從來沒有過的空虛。他就站起來,坐到她身邊去,伸出胳膊把她摟進懷裡,拚命地吻她,摸她。他要用這個現實的情景和享受來安慰自己。是的,她感受著懷裡那個實實在在的溫軟的**,吻著她蒼白的臉,摸著她結實的胸,吮著她鮮嫩的舌,空虛的心靈才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
「小桂,不要害怕,啊。」他用語言配合著自己的手和嘴,做著感化她安慰她的工作,「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是嗎?愛是自私的,自私就要得罪人。他的痛苦,也是暫時的。時間長了,就好了。其實,我們開始相愛,暗中來往,就有這個心理準備的。」
劉桂花一聲不響,只是閉著眼睛讓他在自己的臉上吻,身上摸。朱昌盛吻著她的耳朵說:「我的桂,我是真心愛你的。難道這還不夠嗎?我為你作出了這麼大的犧牲,現在也給了你正式的名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你跟我好,跟著我過日子,一點也不吃虧的。你有這麼大的房子,我們還有用不完的錢,你說你還不覺得幸福嗎?」
劉桂花沒有應答。朱昌盛又說:「對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桂花這時候才睜開眼睛看著他:「什麼好消息?」
「剛才,我在回家的路上,市發改委的嚴主任告訴我,市裡馬上要提我當市招商局局長了。」
「哦?是嗎?」劉桂花定定地看著他,「這是真的?」
朱昌盛說「當然是真的。我後來直接給市委郝書記打電話,他也說,正在給我辦理。」
劉桂花想了想,從他懷抱裡坐起來,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問:「你剛才說,我們有用不完的錢,在哪裡啊?我怎麼不知道?」
朱昌盛心裡「格登」一沉:女人啊,女人啊。她就關心錢,對我提拔的消息不太感興趣。